章16:七孔牙璋
见我没接话茬，林飞接着说道：“呵呵。不知小兄弟是如何看出破庙蹊跷的。义庄神像的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跟之前几个大师的说法都不太一样啊……”
“嗯……那我换个说法。若是我猜得不错，出事当天，无论是否参与挪动神像，只要是当时在义庄里的工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瞬间爆体而亡，现场连一块碎肉都找不到。说难听一点，死的连渣都不剩。我说的可对？”我回答道。
林飞双眼瞬间睁的滚圆，随即用质询的目光看向我身后的刀条脸。刀条脸摇了摇头，示意从没跟我说过事情经过。这下林飞坐不住了，直直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向我鞠了一躬，说道：“环峰建筑公司林飞，恳请先生出山，救百名民工于危难之中。”
我摆了摆手，说道：“林总不必客气，我既然随刀…这位兄弟来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还得劳烦林总给我讲讲始末。”
“嗯，应该的……你也看得出来，我是干工地的。这些年带着弟兄们走南闯北，挖过山也填过洞。这地下的东西您也知道，一铲子下去，谁也说不准刨出什么东西来。不过咱堂堂七尺高的汉子，要说怕我还真从来没怕过。不过这次的事情，属实是我平生谨见，不光是我，施工队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吓破了胆……”随着林飞缓缓道出，我也终于了解了事情始末。
原来，林飞的建筑公司年初从房地产商承接了这片土地的建设业务，本来是一单高油水的生意，前期也开展的顺风顺水，但自从工程推进到破庙周边开始，一切都变了。先是打下的地基莫名其妙倒塌，再是挖出残破的玉器，最后就是破庙里的工人爆体而亡。工程队里人心惶惶，工期自然也是一拖再拖……
“地基坍塌、残破玉器……难不成破庙底下是座古墓不成？”我狐疑道。按常理来说，这等风水极阴之处，是万万不可能存在墓葬的。
“我开始也这么想，后来我就拿着那件玉器找到了文物局的朋友。奇怪的是，从业二十多年的专家一时间竟然判断不出这件玉器的年代，说是需要根据成分进一步进行鉴定断代。这边工期又催的紧，我没办法只能先行动工……后来的事情先生您就知道了。”林飞无奈说道。
“不确定是否有古墓就开挖？那件玉器现在何处？”我问道。
“还在我这……”林飞又给刀条脸使了个眼色，刀条脸便从林飞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团细绒布包裹的物件，递到了我手中。
“分量这么重！确定是玉器？”玉质清脆，这分量可有点不太像啊，我嘟囔道。
“先生一看便知。”
揭开细绒布，躺在我手心的是一件通体磨光，光洁鉴人的墨绿色玉璋，整体呈窄肩宽刃的长刀形状，前部为斜刃，后部微残缺，两阑出扉牙，刀身一侧钻有7个圆孔，刀刃一侧饰平行阴线，素面无纹。
“七孔牙璋？”我吃惊道。
“嗯？先生在考古方面也有造诣？”见我对玉器的名字脱口而出，林飞甚是惊奇。
“不不不，我只是古书看得比较多。《周礼》记载，周武王曾用古玉作六器，礼天地四方：以苍壁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其中的赤璋便是依照夏朝的七孔牙璋造型仿制。但周武王的玉璋乃是用褐红色血玉雕刻，而你挖出来的这尊玉璋却是通体墨绿……”
“先生是说这件残缺玉器乃是真正的七孔牙璋原件？”林飞插嘴说道。
“可能性…不大。相传这七孔牙璋乃是夏朝开朝首领大禹在涂山会见各部落首领时，以无边伟力将整座玉山压缩而成。抛开神话故事不谈，夏朝历时三百余年，历代君王的古墓直到如今人类都没有发现一座，若是仅凭借一个传说就将此物断定为大禹手中的七孔牙璋，实在是有些牵强。”我说道。
“这么说应该是后代仿制的？”一直没说话的刀条脸出声问道。
“嗯…这个可能性更小。因为西周之后不久，秦王嬴政一统天下，祭祀器具也由古玉器转变为青铜器。但玉璋、玉圭等造型已经被周武王打上了君王印记，民间私自雕琢罪过极大，通常要被处以极刑。因此，西周后玉璋造型的玉器极为罕见……”我补充道。
“嘶！那这东西还真是个老物件。如此说来，破庙底下还真是座古墓了？”林飞说道。
我打心眼儿里不相信在这种风水的地方会有古墓存在，眼下还是先把正事解决再考虑为妙。
“古墓吗？还真不太好说，总之还是先把义庄的事情解决了吧。”我对林飞说道。
“正是正是！先生所言极是。不知道先生需要些什么东西，法台、灵幡、贡品……咱这都有现成的。哈哈哈！”林飞一展愁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法台、灵幡、贡品……我一脸黑线。我现在十分确信林飞之前请来的大师都是些江湖骗子，正经道士谁会用到这些，现在的人都是智障不成？只怪当时的我不知道港台地区有位著名演员叫林正英，若是我当时看过林叔的电影，恐怕能够理解林飞上这个恶当时的想法。
“你把这些都扔了吧！具体需要什么，我得再去工地看看。”
林飞听我这么说，笑容瞬间僵住，看我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信任了……
我懒得搭理这位智力有残缺的老总，扭头对刀条脸说道：“我朋友周海你找来了没，若是让你陪我去趟义庄，难度不小吧？”
刀条脸一听这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赶忙说道：“稍等小神仙，我派人去接了，这会应该到了。”
“嗯……等周海来了咱就出发！”
“嗯……那我换个说法。若是我猜得不错，出事当天，无论是否参与挪动神像，只要是当时在义庄里的工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瞬间爆体而亡，现场连一块碎肉都找不到。说难听一点，死的连渣都不剩。我说的可对？”我回答道。
林飞双眼瞬间睁的滚圆，随即用质询的目光看向我身后的刀条脸。刀条脸摇了摇头，示意从没跟我说过事情经过。这下林飞坐不住了，直直站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毕恭毕敬向我鞠了一躬，说道：“环峰建筑公司林飞，恳请先生出山，救百名民工于危难之中。”
我摆了摆手，说道：“林总不必客气，我既然随刀…这位兄弟来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管。不过凡事都有个前因后果，还得劳烦林总给我讲讲始末。”
“嗯，应该的……你也看得出来，我是干工地的。这些年带着弟兄们走南闯北，挖过山也填过洞。这地下的东西您也知道，一铲子下去，谁也说不准刨出什么东西来。不过咱堂堂七尺高的汉子，要说怕我还真从来没怕过。不过这次的事情，属实是我平生谨见，不光是我，施工队上上下下几十号人都吓破了胆……”随着林飞缓缓道出，我也终于了解了事情始末。
原来，林飞的建筑公司年初从房地产商承接了这片土地的建设业务，本来是一单高油水的生意，前期也开展的顺风顺水，但自从工程推进到破庙周边开始，一切都变了。先是打下的地基莫名其妙倒塌，再是挖出残破的玉器，最后就是破庙里的工人爆体而亡。工程队里人心惶惶，工期自然也是一拖再拖……
“地基坍塌、残破玉器……难不成破庙底下是座古墓不成？”我狐疑道。按常理来说，这等风水极阴之处，是万万不可能存在墓葬的。
“我开始也这么想，后来我就拿着那件玉器找到了文物局的朋友。奇怪的是，从业二十多年的专家一时间竟然判断不出这件玉器的年代，说是需要根据成分进一步进行鉴定断代。这边工期又催的紧，我没办法只能先行动工……后来的事情先生您就知道了。”林飞无奈说道。
“不确定是否有古墓就开挖？那件玉器现在何处？”我问道。
“还在我这……”林飞又给刀条脸使了个眼色，刀条脸便从林飞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一团细绒布包裹的物件，递到了我手中。
“分量这么重！确定是玉器？”玉质清脆，这分量可有点不太像啊，我嘟囔道。
“先生一看便知。”
揭开细绒布，躺在我手心的是一件通体磨光，光洁鉴人的墨绿色玉璋，整体呈窄肩宽刃的长刀形状，前部为斜刃，后部微残缺，两阑出扉牙，刀身一侧钻有7个圆孔，刀刃一侧饰平行阴线，素面无纹。
“七孔牙璋？”我吃惊道。
“嗯？先生在考古方面也有造诣？”见我对玉器的名字脱口而出，林飞甚是惊奇。
“不不不，我只是古书看得比较多。《周礼》记载，周武王曾用古玉作六器，礼天地四方：以苍壁礼天、以黄琮礼地、以青圭礼东方、以赤璋礼南方、以白琥礼西方、以玄璜礼北方，其中的赤璋便是依照夏朝的七孔牙璋造型仿制。但周武王的玉璋乃是用褐红色血玉雕刻，而你挖出来的这尊玉璋却是通体墨绿……”
“先生是说这件残缺玉器乃是真正的七孔牙璋原件？”林飞插嘴说道。
“可能性…不大。相传这七孔牙璋乃是夏朝开朝首领大禹在涂山会见各部落首领时，以无边伟力将整座玉山压缩而成。抛开神话故事不谈，夏朝历时三百余年，历代君王的古墓直到如今人类都没有发现一座，若是仅凭借一个传说就将此物断定为大禹手中的七孔牙璋，实在是有些牵强。”我说道。
“这么说应该是后代仿制的？”一直没说话的刀条脸出声问道。
“嗯…这个可能性更小。因为西周之后不久，秦王嬴政一统天下，祭祀器具也由古玉器转变为青铜器。但玉璋、玉圭等造型已经被周武王打上了君王印记，民间私自雕琢罪过极大，通常要被处以极刑。因此，西周后玉璋造型的玉器极为罕见……”我补充道。
“嘶！那这东西还真是个老物件。如此说来，破庙底下还真是座古墓了？”林飞说道。
我打心眼儿里不相信在这种风水的地方会有古墓存在，眼下还是先把正事解决再考虑为妙。
“古墓吗？还真不太好说，总之还是先把义庄的事情解决了吧。”我对林飞说道。
“正是正是！先生所言极是。不知道先生需要些什么东西，法台、灵幡、贡品……咱这都有现成的。哈哈哈！”林飞一展愁眉，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法台、灵幡、贡品……我一脸黑线。我现在十分确信林飞之前请来的大师都是些江湖骗子，正经道士谁会用到这些，现在的人都是智障不成？只怪当时的我不知道港台地区有位著名演员叫林正英，若是我当时看过林叔的电影，恐怕能够理解林飞上这个恶当时的想法。
“你把这些都扔了吧！具体需要什么，我得再去工地看看。”
林飞听我这么说，笑容瞬间僵住，看我的眼神也没有之前那么信任了……
我懒得搭理这位智力有残缺的老总，扭头对刀条脸说道：“我朋友周海你找来了没，若是让你陪我去趟义庄，难度不小吧？”
刀条脸一听这话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赶忙说道：“稍等小神仙，我派人去接了，这会应该到了。”
“嗯……等周海来了咱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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