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34:新晋掌柜
不得不说，这轿车坐起来就是比小面包要舒服，矮胖子还算讲诚信，起码在经济条件一块，没跟我说假话。
海子顺势上了副驾驶位置，屁股刚坐下，扭头冲我敬了个极其别扭的军礼，学着小四小五的口气：“师爷好！”
“师你妹！”遇到这么个憨货我也是头疼。
汽车兜兜转转，不久就来到了上次我跟林飞来的那家古玩店跟前。
上次来的匆忙没仔细打量，这次算是看清了全貌。这小店门口也没挂匾额，只在侧面插了个旗杆，旗面白底黑字，一个大大的“汤”字甚是显眼。
这他娘的算什么店？跟古代歇脚的客栈一样。
随着伙计来到店里，玻璃柜面里零星摆着一些古玩物件。我简单扫了几眼，就知道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不要怀疑我的眼力，龙虎山的藏经阁里可不是只有道经一类书籍。
“师爷，汤师爷有嘱咐，说这铺子以后靠您罩着，如果有什么好物件，可千万不要看走了眼儿。呃…这是他的原话。”伙计小四冲我说道。
啥？还好意思嘱咐我，就他柜子这些东西，狗看了都摇头。
“恕我直言，你们汤师爷收的这些玩意儿…恐怕只能哄哄傻小子……”我指了指柜面里的物件，笑道。
小四没有不悦，反而眼神明显一亮，压低声音说道：“汤师爷果然没有看错人，外面摆的东西本身就是糊弄人的，师爷随我来。”
小四说着话推开里屋的门。
我随伙计来到里屋，看得出来是一个古香古色的会客厅。小四没有歇脚，而是又在墙上摆弄了几下。
吧嗒！墙上一道暗格顺势开启，一个几尺见方的小屋子出现在我眼前。屋子不大，但被矮胖子塞的满满当当，伙计小四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前作了个请的手势。我没有推辞，就势走了进去……
嚯！
刚踏进大门，一股浓浓的历史气息就迎面而来，这是一种混杂着颤木香气和发霉气味的特殊味道，龙虎山的藏经阁里便常年飘散着这种气味，让我一下找回了久违的感觉。
简单的一方小屋仿佛被都市发展所遗忘，置身其中只觉得瞬间从现代社会穿越回了千百年前。
元青花鬼谷下山…宋官窑粉青釉纸燧瓶…清代华莲池水鼻烟壶…通天龙纹大玉海…这沁色，这留皮，这提油……样样都是稀世古物，样样都是传世精品。便是外行人进来，都能一眼看出这些物件的不凡。
我没有触碰，倒着身子退了出来。
“汤师爷，不简单呐。”我喃喃低语。
伙计小四听了这话眉飞色舞，说道：“那是自然，赣州，不，整个江西地界，谁人不知道汤师爷的赫赫威名。师爷，咱们铺子以后就要靠你了啊。”
靠我？我虽能叫出物件名字，但价值几何，尤其是如何用现代货币去定义，我心里完全没有把握。这个矮胖子，还真给我交了个难题。
“以后不要喊我师爷了，我还是不习惯。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说道。
“那哪行。上下尊卑，咱们这行最讲规矩！”
“我听着怪别扭的。”
“那…掌柜的？”
“能行！”
接下来半个月，伙计小四跟我讲了一些这行的规矩，什么物不经手、价不低喊这类的“诀窍”，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小四跟我说了几件古玩的世面价格，倒是让我对现代货币和古玩市场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这也让我不禁感叹矮胖子的财大气粗。
不说别的，就小房子门口随意摆放的清代小鼻烟壶就价值十五万往上！这可是2000年的物价。
“你们汤师爷一月给你开多少工资？”我问道。
“够花…够花…”小四没正面回答。
“小气鬼！”
反观海子倒是落的个清闲，也不知道在哪淘换了一身纯黑的西装，配上一副地摊上的大墨镜，成天风里来雨里去，人影都见不着。
不过矮胖子嘱咐过小四，给我跟海子一人留了一万块的生活费，要不就海子这点储蓄，根本不够他造的。
*******************************************
“我说你小子去哪鬼混了这么长时间？咋了，今儿不出去了？”这天中午，我罕见的在店内看到了海子的身影，没好气的出声问道。
海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话都有气无力，答道：“没没没…没事，掌柜的。”
没事？就你这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能没事？
“说话！拿你兄弟当外人是不？”我继续追问。
“唉……”
一番追问下，海子才道出了实情……原来这小子认识了一位中年美妇，一来二去，海子对人家产生了感情。哪知道前些日子这美妇跟另一个男的勾肩搭背，正好被海子撞了个正着。海子这人最是重情义，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后，躲在店里暗自伤心流泪……这才有了今天这幅模样。
“呃……”海子口才不好，说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给我听的云里雾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你小子，失恋了？！”伙计小四好像听明白了海子的意思，惊愕说道。
海子低头用余光撇了一眼小四，默默的点了点头。
草！哈哈哈哈哈！小四小五笑的前仰后合。
“快说说…快说说咋回事，哈哈哈哈！”小四完全把海子的故事当成了笑话来听。
“滚你娘的！老子不说你不乐意，说了还笑话老子！”
“没事，说说吧海子，哥几个也能帮你想想办法不是？我觉得应该有什么误会。”我出声安慰道。
“就是！就是！大家都不是外人。”两个伙计连声附和。
“唉，说来话长。那天我经过一条胡同，她恰巧站在路边，好姐姐很热情……”
随着海子娓娓道来，一对异乡孤身男女相识相依、相濡以沫的浪漫故事跃然纸上，真是闻者动情、听者落泪……
小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明显听出了不同的味道，冲海子问道：“呃…这故事咋这么耳熟，你那好姐姐是不是在洗头房工作？”
“什么洗头房？那叫美发沙龙！”海子咆哮。
“草！有什么区别！不是当兄弟的说，你八成被人骗了，海子！”小四说道。
“滚你娘！”海子当然不信。
海子是朴实人，被骗的可能性自然有，但现在下结论未免过早。同样不经世事的我替海子问出了疑惑：“小四，话别说太满，有啥证据吗？”
“嗨！这事儿还要啥证据，等今晚你俩跟我去个地方就明白了……”小四回道。
海子顺势上了副驾驶位置，屁股刚坐下，扭头冲我敬了个极其别扭的军礼，学着小四小五的口气：“师爷好！”
“师你妹！”遇到这么个憨货我也是头疼。
汽车兜兜转转，不久就来到了上次我跟林飞来的那家古玩店跟前。
上次来的匆忙没仔细打量，这次算是看清了全貌。这小店门口也没挂匾额，只在侧面插了个旗杆，旗面白底黑字，一个大大的“汤”字甚是显眼。
这他娘的算什么店？跟古代歇脚的客栈一样。
随着伙计来到店里，玻璃柜面里零星摆着一些古玩物件。我简单扫了几眼，就知道都是些不入流的东西……
不要怀疑我的眼力，龙虎山的藏经阁里可不是只有道经一类书籍。
“师爷，汤师爷有嘱咐，说这铺子以后靠您罩着，如果有什么好物件，可千万不要看走了眼儿。呃…这是他的原话。”伙计小四冲我说道。
啥？还好意思嘱咐我，就他柜子这些东西，狗看了都摇头。
“恕我直言，你们汤师爷收的这些玩意儿…恐怕只能哄哄傻小子……”我指了指柜面里的物件，笑道。
小四没有不悦，反而眼神明显一亮，压低声音说道：“汤师爷果然没有看错人，外面摆的东西本身就是糊弄人的，师爷随我来。”
小四说着话推开里屋的门。
我随伙计来到里屋，看得出来是一个古香古色的会客厅。小四没有歇脚，而是又在墙上摆弄了几下。
吧嗒！墙上一道暗格顺势开启，一个几尺见方的小屋子出现在我眼前。屋子不大，但被矮胖子塞的满满当当，伙计小四没有进去，而是在门前作了个请的手势。我没有推辞，就势走了进去……
嚯！
刚踏进大门，一股浓浓的历史气息就迎面而来，这是一种混杂着颤木香气和发霉气味的特殊味道，龙虎山的藏经阁里便常年飘散着这种气味，让我一下找回了久违的感觉。
简单的一方小屋仿佛被都市发展所遗忘，置身其中只觉得瞬间从现代社会穿越回了千百年前。
元青花鬼谷下山…宋官窑粉青釉纸燧瓶…清代华莲池水鼻烟壶…通天龙纹大玉海…这沁色，这留皮，这提油……样样都是稀世古物，样样都是传世精品。便是外行人进来，都能一眼看出这些物件的不凡。
我没有触碰，倒着身子退了出来。
“汤师爷，不简单呐。”我喃喃低语。
伙计小四听了这话眉飞色舞，说道：“那是自然，赣州，不，整个江西地界，谁人不知道汤师爷的赫赫威名。师爷，咱们铺子以后就要靠你了啊。”
靠我？我虽能叫出物件名字，但价值几何，尤其是如何用现代货币去定义，我心里完全没有把握。这个矮胖子，还真给我交了个难题。
“以后不要喊我师爷了，我还是不习惯。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说道。
“那哪行。上下尊卑，咱们这行最讲规矩！”
“我听着怪别扭的。”
“那…掌柜的？”
“能行！”
接下来半个月，伙计小四跟我讲了一些这行的规矩，什么物不经手、价不低喊这类的“诀窍”，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小四跟我说了几件古玩的世面价格，倒是让我对现代货币和古玩市场有了一个简单的认知，这也让我不禁感叹矮胖子的财大气粗。
不说别的，就小房子门口随意摆放的清代小鼻烟壶就价值十五万往上！这可是2000年的物价。
“你们汤师爷一月给你开多少工资？”我问道。
“够花…够花…”小四没正面回答。
“小气鬼！”
反观海子倒是落的个清闲，也不知道在哪淘换了一身纯黑的西装，配上一副地摊上的大墨镜，成天风里来雨里去，人影都见不着。
不过矮胖子嘱咐过小四，给我跟海子一人留了一万块的生活费，要不就海子这点储蓄，根本不够他造的。
*******************************************
“我说你小子去哪鬼混了这么长时间？咋了，今儿不出去了？”这天中午，我罕见的在店内看到了海子的身影，没好气的出声问道。
海子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说话都有气无力，答道：“没没没…没事，掌柜的。”
没事？就你这一副丢了魂的样子，能没事？
“说话！拿你兄弟当外人是不？”我继续追问。
“唉……”
一番追问下，海子才道出了实情……原来这小子认识了一位中年美妇，一来二去，海子对人家产生了感情。哪知道前些日子这美妇跟另一个男的勾肩搭背，正好被海子撞了个正着。海子这人最是重情义，哪里受得了这种打击。一个人灰溜溜的回来后，躲在店里暗自伤心流泪……这才有了今天这幅模样。
“呃……”海子口才不好，说的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给我听的云里雾里，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简单来说就是…你小子，失恋了？！”伙计小四好像听明白了海子的意思，惊愕说道。
海子低头用余光撇了一眼小四，默默的点了点头。
草！哈哈哈哈哈！小四小五笑的前仰后合。
“快说说…快说说咋回事，哈哈哈哈！”小四完全把海子的故事当成了笑话来听。
“滚你娘的！老子不说你不乐意，说了还笑话老子！”
“没事，说说吧海子，哥几个也能帮你想想办法不是？我觉得应该有什么误会。”我出声安慰道。
“就是！就是！大家都不是外人。”两个伙计连声附和。
“唉，说来话长。那天我经过一条胡同，她恰巧站在路边，好姐姐很热情……”
随着海子娓娓道来，一对异乡孤身男女相识相依、相濡以沫的浪漫故事跃然纸上，真是闻者动情、听者落泪……
小四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明显听出了不同的味道，冲海子问道：“呃…这故事咋这么耳熟，你那好姐姐是不是在洗头房工作？”
“什么洗头房？那叫美发沙龙！”海子咆哮。
“草！有什么区别！不是当兄弟的说，你八成被人骗了，海子！”小四说道。
“滚你娘！”海子当然不信。
海子是朴实人，被骗的可能性自然有，但现在下结论未免过早。同样不经世事的我替海子问出了疑惑：“小四，话别说太满，有啥证据吗？”
“嗨！这事儿还要啥证据，等今晚你俩跟我去个地方就明白了……”小四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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