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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玉蝶之引

    入夜,花曳的房里还亮着灯,此时的花曳提着灯在床边翻着书,据书上记载,玉蝶是炼尾狐一族的灵物,银色的翅膀煽动着会落下银白色的粉末,粉末可蛊惑人心,驱使着人的思想,从被发现开始,只有炼尾狐所在之地才会出现,除非是妖气盛起之地才会吸引玉蝶,绝迹于二十五年,那今日怎么会出现在皇宫,要么是因为自己跟炼尾狐待过要么就是皇宫里有妖。

    该不会是连庆林动的手脚,但是这可是妖物,除非他就是妖?

    珠寰殿内晃动的烛光映在墙上,还有一个微微颤动的身影。

    庆林君跪在屋里,堂上坐着尹随,紧闭着眼睛:“诬陷太子,与花家小姐有染,你当真是办的一手好事。”

    “师傅真相信那个女人的一面之词吗!”庆林君有苦说不出,诬陷太子这事的确不是他做的,那个阿罗使臣很早就来找过自己,扬言想助自己当上太子,本是避而不见,只是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幼稚下三滥的手段。

    他本想一步一步的来,这太子之位对于他来说并不重要,一个太子之位算得了什么,对他来说只是蝇头小利而已。

    “那是花藏的女儿,我从小就对你说过,谁都可以,就她不行!”

    庆林君伏低姿态,红着眼:“师傅,徒儿绝不会与花府有任何的关系!”

    尹随与司藏在外人看来,不过是在朝堂上看不上对方,但只有连庆林知道,尹随对花藏那是恨之入骨,避之不及,所以他成就大业的道路上,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花藏。

    不过在西罗,很少有人知道他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连做官都是同一年,本会是外人眼中的同窗好友,却不知为何变成了这样,尹随没有成亲,便一直把连庆林当做儿子抚养,这连庆林的生母通敌,连着他一起不受待见成了皇上的弃子,终日被关在冷宫里几次差点被赐死,却被尹随保了下来,靠着战功重新登上朝堂。

    尹随离开后,连庆林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一抹黑影走进屋里:“主上,花藏去了往凡寨里。”

    “这往凡寨是该拿出来见见天亮了。”

    “连惊泽总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样子,狐狸尾巴迟早要漏出来。”庆林君挽起长发:“玉蝶之事被皇帝看见,他们花家的灭亡就开始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碎裂声从永生宫里传出,远远的珠寰宫都能听得清楚,连庆林轻蔑一笑,这皇帝又在发疯。

    茶杯里的水沿着雕刻的纹路落下,落在地毯上顷刻便消失,连帝缩在椅子上,李路跪在一旁不敢噤声,大门紧闭着,外面安静至极,连帝的眼里充满了厌恶与恐惧,死死的盯着桌上的白色粉末。

    “她是不是回来了。”

    连帝颤巍巍的说道,李路微微抬头,“皇上说的是....”

    说的自然是那个女人,青离族族长洛凡星,我们的上一任皇后,在二十年前被关在铁笼里活活沉海而死的一代女将。

    说起她的一生,一句传奇不为过,在这征战纷纷的年代,她带领着西罗从最弱小的蛮夷,成为临海数一数二的上武国,靠着一把刀杀出了一条白骨路,奈何最后只留下了一抹长雨散落天悲。

    二十年的缄默,让洛凡星这个名字,淡出了这西罗的天。

    连帝:“你说,这玉蝶是不是来告诉我,不能忘记二十年前的那一天。”

    “皇上,二十年了,她早就死了,现在的西罗是临海最强的国,再也没有人能践踏我们了。”

    连帝不停的点头,对,她早就死了,这西罗越来越强大,再也不会出现二十年前的那一幕了,可这玉蝶的出现不能忽视,偏偏是在与太子同一天出生的花家小姐身上,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李路,你派人给我盯紧了花府,出现任何动静立刻来报!”

    “是...那太傅那里也要.....”

    “他现在明面上还是太子的人,动他会引起太师的猜忌。”连帝稳定了情绪,轻轻的将桌上的粉末盖住,手指狠狠的嵌入桌角:“记得将今晚的动静如实的传到庆林君耳朵里。”

    “是,那奴才先告退了。”

    李路弯着腰出门,将门口两名婢女召唤过来,附耳将刚刚发生的事说的清楚,便招手让他们离开。

    两名婢女前往庆林殿的时候,路过太子的寝宫,只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女人的叫声,这太子的名声在今天的宴会上还真是留下笑谈。

    连惊泽换上了便衣,脚边跪着今日的那个舞女,正流着泪凄凄惨惨的模样。

    “当你准备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你跟你腹中的孩子是什么下场。”

    舞女颤抖着拉住座上人的衣襟:“世人皆说太子殿下宽厚仁德,我不求能免去一死,只求太子留下我肚子里的孩子!”

    宽厚仁德,倒真是说的是自己,连惊泽喝了口茶,轻轻的扶起脚边的女人,轻声道:“既然怀了身孕,就不要跪在地上了,站起来。”

    舞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太子,心里松了几分,“谢太子殿下!”

    连惊泽微微点头,吩咐手下的人将她带进房里,好好照料。

    灰暗的房间里,一抹蓝色身影从屏风后走出,高挑清秀的身影倒印在墙上,身姿婀娜。

    “殿下。”

    连惊泽放下茶杯:“去查一下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是!”

    “对了,这次宴会上,花小姐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散出去。”

    连惊泽思衬了一会,随即又开口道:“查出那个舞女的肚子里的孩子,拿点她的东西,送给阿罗使臣。”

    瑕影应道:“是,主人。”

    他的本意就是不娶镜花公主,这个阿罗使臣的做法倒是真的帮了他一把,本打算与花太傅在这次的宴会上打破娶公主立太子的盟约,却被临时打乱了计划,不过此时也算稳定住局面,本就是策缓之计,这梵国如此强劲的国家,连帝怎么可能放过他们,他只是在等,等一切都尽在掌握。

    看着时辰,和夜怎会还没动静?

    夜影星疏,一行人在林子里找了半天,也没看见花太傅的身影,和夜的耳朵动了动,这周围五里之内都没听见脚步声,看来花太傅已经不在这片林子里。

    “你们继续,我回去禀报太子。”

    “是!”

    众人回应,转眼皆入了林里深处。

    和夜刚出林子,只觉惊风一阵,面前的黑衣男子仿佛等了他许久,神经一直紧绷着,连身上落了叶子也未曾察觉,脸上的面具渐渐显露出纹理。

    “是你。”

    柳上摘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脸,耳边一道紫色伤疤从眼角到他白皙的脖颈,薄唇微动,浑厚的声音响起:“我从小立下个规矩,死在我枪下的人才有资格看见我的脸,这样在阴曹地府的时候才不会找错杀死他的人是谁。”

    和夜连忙摆摆手:“这是你自己摘的,怎能算在我身上。”早就听闻这个柳上还要被他认作对手的人,都会被他缠一辈子,除非他死或者对手死。

    “你预定了....”柳上手指翻转,长枪瞬间从袖间飞出,骨节之上被余力震的发白。

    “你非要今晚跟我打吗?换个时间行不行?”

    柳上:“不行。”

    “你们组织没有休息时间吗?要不要换个地方高就?”

    “........”

    柳上听得心中烦躁,不禁眉间凝起,枪锋一侧直接破风而出朝和夜直击而上,后者脚下轻转,身子后倾一百八十度躲过枪尖,嘴中叫道:“你师从哪里,怎么会使这么彪悍的武器。”

    说着,和夜直接反手扬起长刀横空一斩,两人后退一步,本以为会缓力几秒,却没想到面前长枪一转,像一只弹簧一般反弹借力打中了和夜的胸口,直接被甩出几米。

    砰的一声,摔得和夜有些痛,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叫道:“你这长枪还是软的,厉害啊。”

    柳上见他摔倒,不由得疑惑,之前不是还与自己大战那么久,怎么现在就一招都抵挡不住,什么路数,天上月亮正圆,月光洒在和夜的身上,隐隐的感觉他的双手都在颤抖,手背上的皮肤慢慢的窜出许多的毛发,渐渐变成像鸟类一般的羽毛,可面上还在勉强笑着。

    “为何不躲?”柳上将长枪扎进地里。

    “我...”和夜话还没说出口,只觉自己的手越发的痛,惊得他立马将手藏在后背,若影若现的样子还是被柳上看见。

    “怎么回事?”

    耳边呼啸着风声,他捕捉到周围的每一丝的风吹草动,听力瞬间增加了几十倍,仔细的听见了面前男人的呼吸声与心跳,柳上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渐渐的失去重心。

    砰——

    和夜重重的摔倒在地,扬起一地的尘灰。

    柳上上前,用枪尖抵了抵地上人的胸口,刚刚自己明明看见他的手变成了爪子,怎么现在又恢复如初了。

    庆林君的命令在耳边响起,可现在他这样自己岂不是趁人之危。

    柳上收回长枪,冷声开口:“今天暂且放了你。”离开时又回头看了几眼,这里应该没什么吃人的动物,好不容易棋逢对手别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脚步声渐远,直到柳上的身影消失,一直躲在树后的的玄衣男子才慢慢出来,手里握着两颗灵珠,手指不停地转动着,幽蓝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耳朵灵敏的动了动,听着风声辨别着远处人的行动,是个眼盲的,面上却看不出。

    男子用手指轻轻的敲动了一下灵珠,一束蓝光瞬间钻进了和夜的身体里。

    和夜缓缓醒来,睁眼看见面前的男子,立马起身行礼:“二殿下!”

    “太子如何?”

    “回禀二殿下,一切都好。”

    被称为二殿下的男人,轻轻的嗯了一声,是要到了册封的年当,怪不得会突然要显出原神,那他的应劫该不会就是刚刚离开的那个人。

    柳上走在路上,莫名觉得有些冷飕飕的,这还刚入深夜怎气温陡凉。

    二殿下隐着身,阴恻恻的飘在柳上的身边,应该是命劫吧,两男子怎的也不会是情劫,命劫那就好办了一些。

    还未来得及仔细盘算,柳上忽然停下脚步,手指拂过袖里的枪,二殿下转头,面前何时站着一名带着面纱的女子,但仔细看了腰间的花牌是花曳没跑了。

    二殿下接收着面前女子的味道,突然眼神陡然一变,这女子是看得见他。

    花曳看着二殿下的脚下萦绕着神光,跟白欲脚下的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好看了些,难道他是神?

    “你是神仙吗?”

    柳上本警惕起来,突然被这样一问有些懵,转头看了看一旁,确定了她不是在问别人。

    二殿下歪了歪头,真的看得见,随后默默地点了一下头。

    还真是神,花曳显然现在对于柳上一点兴趣都没有了,伸手指了指面前的男人:“我有些事要问你。”

    柳上:“什么?”

    “不是问你。”花曳摆摆手,又开口说道:“你能帮我先把他弄走?”

    二殿下有些疑惑,但还是点点头,衣袖轻轻一挥,懵逼柳上瞬间消失在空中,转眼之间竟回到了初时打架的地方城外寒风阵阵,柳上心上一惊,这花曳竟然会妖术!

    二殿下脚下踩着人间的石板,有些硌脚,但现在好奇心占据了大半。

    “你看得见我?”

    “是啊,大概是以前的后遗症,你认识一个叫白欲的神仙吗?”

    白欲?二殿下摇摇头,九州神域之大,各路的神每一天都得册封上千个,哪来得及认识一个没听过的神。

    花曳一下没了兴趣,又开口:“那你刚刚跟着那个杀手做什么?”

    “.........”

    “你能杀人吗?”

    摇头。

    “那既然有神仙,为何西罗没有修仙之人?”

    “这里是临海,最底层大陆,这里的人都是普通凡人没有仙根。”

    必须是灵物才可以?花曳顿时觉得有些无趣,凡人不能修仙,那些凡人修仙传的小说也是假的,自己成仙的几率大幅度降低。

    没道理啊,那连庆林不是修炼成妖,要么这件事与他无关,要么就是夺舍,当然还有第三种可能。

    “谢谢你了神仙,对了,若是遇见了白欲,请帮我转告一声我想见他。”

    其实神仙于人类来说,无非是一个看不见摸不着却信仰的东西,在神仙的眼里,凡间仍旧是最底层的存在,什么凡人修仙,终究是梦话一般。

    二殿下清冷的双眼微睁,他一直闭着眼睛是怕自己吓着面前的姑娘,能看见神的自然是与神有缘的人,能入得了神域的异人,定又是他的试炼品,她身上有玉蝶的碎粉,阿策这次真的要赶尽杀绝。

    花府到了半夜依旧是灯火通明,所有的家仆都在等着老爷与小姐,花曳一只脚刚踏进后院的大门,芙蓉就连忙迎了上来,她就知道小姐肯定是从这里进来的,“小姐,你没事吧?”

    “府里今天如何?”

    “乱成一锅粥了,但是一直有个侍卫守在府里。”

    那应该是太子的人,花曳坐在凳子上仔细思考了一番,叫过正在整理衣物的芙蓉:“我被土匪抓住的事,是你告诉我爹的吧,是黑衣人让你这么做的?。”

    芙蓉手一滑,衣服悉数落地,吓得她连忙跪在地上:“请小姐饶命,今日我吓破了胆,才没有去救小姐!”

    “知错便好,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花曳将写好的手信扔了过去:“我失踪的地方往林里走十里路翻过一座山,山下有一棵千年古松,往叶子最繁茂的方向去到尽头有一个寨子,将这封信交给里面的寨主。”

    “对了,去库房领了五万两银票,一并送去。”

    “是!小姐。”芙蓉颤巍巍的捡起地上的信封,其实老爷本是个心善的人,再怎么责骂也不过关个禁闭,可是小姐不同,她的手段自己还是见过的。

    小时候因为一个丫鬟打翻了她的脂粉盒,便生生的将她的手折断了,那姑娘现在还是个残疾。

    心狠手辣这四个字也是配不上她的。

    窗外响起惊雷,一道雷电划破了天,花曳准备关窗,却见天边有所异动。

    一团黑色雾气顺着神域的分界线慢慢渗进了人间,黑气的另一边连接着一棵万年古树,那棵树漂浮在无边无际的死海上,在深不可测的海底下发出万千铁链声,下面镇压的东西就像是就快要爬出来。

    轰——

    又是一道惊雷,连惊泽吓得惊醒,他梦见那个妖怪快要爬出来了,可他依旧没有找到神杖,他看见万千生灵都被葬进了死海。

    “瑕影!”

    话落,曼妙的身影跃进了房里,回应道:“殿下。”

    “我们来人间有多久了。”

    “殿下,不过十五年。”

    连惊泽拍拍额头:“我有些恍惚,一时间竟然忘了自己是投胎来得这里,十五年,我就怕镇魔池有什么动静,在这里不能使用法力,一切都是未知。”

    “玉涟仙子一直看守,有问题会及时通知我们,神域那边殿下一直说的是闭关,定不会惹人怀疑。”

    “没有时间了,所有计划全部推前!早点结束这人间的纷争!”

    “是,殿下!”

    瑕影看着殿下越来越苍白的脸,殿下投胎来人间前已经损失了大半的法力在镇魔池上,如今法力尽失,还得防着宫里人的陷害,若不是自己法力被压制,早就将害殿下的人逐个问罪!

    连惊泽又睡了回去,但是一直合不上眼,只好点着灯。

    花曳关上窗,这么恶大的雷,不知道父亲睡得如何,看着神世录里的神仙与妖怪,各个都长相清奇,自己也算是见过神仙的人了,可是自己却有些好奇妖怪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随便切换人兽的模样,像电视剧里一样,凌驾于五岳乘云之上呢!

    “这是什么?”

    书的夹层里有一张纸,上面画着一个手杖,手杖上睡着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异兽,像一只长着翅膀的鸟,它的眼睛非常漂亮,身上挂满了妖艳的花,手杖每一个节点都镶满了宝石,这好像仙侠电视剧里王母娘娘手里的神杖,书上的记载是,北二百里,曰发鸠之山,其上多枯木,有鸟焉,其状如乌,文首,白喙,赤足。

    像是有无穷的吸引力,只寥寥几笔都让人移不开眼,不知道真实的模样是何等惊艳,花曳摇了摇头,清醒了一下脑子,差点看睡了过去。

    忽然,墙外有了动静,花曳警惕的拿起身边的匕首,靠近窗户,一只手悄悄攀上了墙沿,手腕上带着一根红绳,花曳收回了刀,这红绳她再熟悉不过了,这个傅清藤怎么阴魂不散。

    傅清藤爬了一半又掉了回去,上上下下的像个笨死了的仓鼠,花曳实在没时间看戏,翻身上墙直接将傅清藤的手一脚踹了回去,此时的她没带面纱,漂亮的脸蛋在月光下蒙下了一层神秘美,傅清藤被踹下,刚抬头就被花曳的模样迷住了眼,一时间准备叫疼的声音都憋在了心里。

    花曳本来笑着,但看这傅清藤不对劲的眼神,才想起自己忘记带面纱,只好用衣袖遮住自己的脸,厉声道:“爬花府的墙,你好大的胆子!”

    傅清藤害羞的回过眼:“我我...想起没有给你药,我回山拿了一趟,这墙好像高了,小时候我还能爬上来,怎么越大越不行了。”

    “我的伤早就好了,多此一举。”

    傅清藤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又擦了擦手中的药,低声问道:“花曳,你为什么中那么深的毒,你是遇见什么困难了吗,我可以帮你的。”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你一个不得宠的庶子,小小年纪便被送去终南山学医,无权无势无钱无武艺,能帮我什么?”

    话说的都是真的,虽然傅清藤小时候听惯了这些话,如今从花曳嘴里说出来无疑是在一把断了的刀上淬了一层毒,他噤了声,一副悯人的模样,花曳见他又是这副模样,嗤笑道:“你以为你学了医术,就能改变什么,你如今回了府住在偏房里吃喝拉撒都没人管,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将军府里添了个什么都不会的下人,就像这样的你也敢翻我花曳的墙门。”

    “对不起...”傅清藤小声说着,微风拂过,花曳刚想张嘴说什么,但很快他又抬起头:“不过我会努力的,我会变得有资格可以翻你的墙门,我明天再来找你!”

    敢情他还是没听进去,他若是一直这般幼稚,靠近自己只会死得更快,花曳一跃下了墙,瞅见前院外的芙蓉一直盯着门口,送封信都能磨蹭到现在,看她的眼神一直跟着刚刚路过的傅清藤,一个丫鬟配个庶子也是绝配的,不过这连庆林若是不能早点解决了,定会害了花家。

    花曳从腰间拿出一瓶白色瓷瓶,里面红金色的液体传来一股好闻的味道,这东西真有书上说的那样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