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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使臣来访皆怀鬼胎

    黑夜已深——

    花藏骑着马一路往南,周围的丛林簌簌作响,和夜跟在一旁,耳边听着林里的脚步声,太子果然没猜错,庆林君果然忍不住了。

    芙蓉在马车里蹲着,身子一直在抖,风吹起车帘,突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刺激了所有人的感官,和夜勒马,朝周围看了看,只听细碎的脚步声朝四面八方涌来。

    “所有人,保护太傅!”和夜从腰间里抽出了刀,跃身下马。

    树叶刮着衣襟沙沙作响,随后又安静了下来,重重人影摇曳在月光下,驱散了几分夜色,突然一抹白光疾如闪电,势如五雷般直冲花藏的命门,前人连连后退,刹那间,只听震耳刀鸣,一把长刀横在空中,长箭应声落地。

    和夜的刀把花藏挡得结结实实,看了眼自己的微颤的宝刀,心中暗道,功力不浅。

    片刻后,一张带着鹰形面具的男人从林里走出,面具上赫然有一抹白色的长痕从眼到耳边,看起来格外的诡异,他身后也浩浩荡荡的跟着一群面具黑衣人,和夜放下刀,微微抬颚望着面前的男人。

    两人眼神交汇,和夜轻轻抬起手朝后面的骑兵扬了扬:“一人一个。”

    柳上冷笑:“不自量力。”

    风起尘扬,花藏翻身进了马车,骑兵将马车团团围住,作出圆盾形态。

    和夜提着刀落在半空,忽又半空疾落,带着森森杀意。

    柳上往后退了几步袖间一把长匕挥起,直直挡住了和夜的刀,只听刀身相撞的震耳之声,和夜眼角微挑,还有点东西,空中跃身借着相抵之力从柳上的头顶略过下又极速转身,长刀划过柳上的发角,落了一根秀发,刹那间掉落在发黄的枯叶上。

    还未等他转身,长刀瞬间化作数十道难以肉眼难辩的寒光,一股阵阵凉意袭来,交织成刀光寒网,呼啸杀去,眼看一道刺眼刀光劈落,突然,袖间匕首像一道惊虹一般撞向刀光之中,瞬间变成了一把长枪从手间脱落,宛如蛟龙出海一往无回。

    巨声响彻林间,震耳欲聋,惊飞一群鸟雀。

    两人被这余力震得连退一旁,柳上握紧了长枪,手指捻了捻耳边只剩半截的长发,轻敌了,还以为他跟他主子一样无能。

    另一边的和夜倒是来了兴趣,这人的武器居然是长枪,能精通于此的定是精勇之辈,看来此人便是连庆林身边那个最神秘的暗卫。

    花藏听着马车外惨叫声连连,心里焦急,不知道阿曳现在是否还安全,看了眼一旁的芙蓉,厉声道:“这里离小姐消失的地方还有多远?”

    芙蓉往外瞧了瞧,回道:“老爷,还有三里路。”

    等不及了,花藏想着伸手将马车的窗帘打开,翻身从马车下来,周围的人都忙着拼杀,就算有人看见他,也被一旁的骑兵斩杀个干净。

    芙蓉趴在车边:“老爷,你要去找小姐吗?”

    花藏点头,捡起一旁沾了血的刀,骑兵见状纷纷回拢将他团团围住,护送着他离开这里,周遭一阵阵嘹亮的嘶喊惨叫在夜空中盘旋。

    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和夜与柳上武功虽不相伯仲,但也有些疲惫,面具人看见准备逃跑的花藏,面具下的双眼紧紧皱着,提着长剑飞身而来,挡在前面的士兵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红着双眼盯着即将挥下的长刀,只见一股鲜红的液体洒在了周围人的盔甲上,那把刀生生将他面前的骑兵砍成了两半,鲜血洒在司藏的衣袖之上,晕出一朵红花。

    一旁的人并没有太多的反应,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应该保护的人,不去作战是他们的职责,即便是看着自己伙伴一个一个的倒在血泊之中,围着的人缩小了圈子,出列了两人缠住了面前的黑衣人,花藏逃跑的有些踉跄,差点摔在地。

    一片又一片的人倒下,花藏脚下越来越重,林子里的鸟兽被外面的声音惊起,一只苍梧鸟发出叫声,传遍百里,守城的侍卫听到鸟叫,纷纷侧目,但不一会又恢复了原样。

    花曳远在三里之外,被这鸟叫声震得耳鸣,又看空中飞起了一群鸟雀,前面这是什么动静?

    三里外,只剩下了和夜一群人还有遍地的尸体,和夜拿着从腰间取下青花雕刻的药瓶,轻轻的滴在周围人的尸体之上,烟尘四起间,尸体都化作了一捧尘土,风一扬就消失殆尽。

    花曳躲在树后躲着,这倒是瓶好药,仅仅一滴,便可让尸体从世间消失,不留痕迹,还真是个好东西,不知道对活人有没有效果。

    “所有人进林子寻找太傅,一定要安全将花太傅送回城!”

    “是!”

    我爹?他怎么会出城,花曳看和夜的模样是宫里的人,调遣骑兵,后宫的人,难不成是太子。

    这个庆林君搞这么大的阵仗,明目张胆的想杀了朝中重臣,是准备谋权篡位了吗。

    还未细想,一阵轰鸣,上元城半空之中绽放起了烟花,亮了整个夜空,未央宫里正举办着宴会,烟花一响,就到了高潮之刻。

    花曳见他们入了林里,便直接卸马逃走,刚刚才想起今日是皇上的宴请之日,父亲出城多半也是因为此事出因,若是让他的阴谋得逞,才对不起自己中的那一箭。

    离关城门只剩一刻,花曳跟着商队的马车,一跃进了坛子里,此时城楼上的人刚刚换好衣服,骂骂咧咧的走出来,这庆林君大宴都不让去,还说什么今晚有盗贼出没,多半是上次自己娘家往他宫里塞的丫鬟不得劲。

    未央宫内,舞女刚刚跳完,使臣喝得有些醉,一直拽着其中一名舞姬不撒手,嘴里一直念叨让爷亲一个,皇上听得倒是没什么,就等着他喝醉呢。

    舞女见面前这人油着一张嘴,胡须上还沾着桃花酥的碎屑,不停地抗拒着,突然,使臣手上一使劲,扯掉了舞女的衣袖,露出光洁的臂膀,使臣本兴致起来,却看见这女子手臂上并没有守宫砂,脸色一变,直接将舞女推到在地:“看不出西罗的女子都这么放浪。”

    群臣议论纷纷,那些带着面纱的女儿家也都羞红了脸,这女子的贞洁最为重要,更何况是皇宫里的女子,他们的身子都是属于皇上的,平白没了守宫砂可是杀头的大罪。

    “皇上!皇上赎罪!”舞女见状,红着眼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

    连帝铁青的脸,勉强挤出一个冷笑:“你是哪个宫里的人。”

    舞女抬头,眼神微微向太子的位置侧目:“奴婢....奴婢是....”

    “是儿臣宫里的。”惊泽太子忽的开口,见她腰间挂着属于自己宫里的腰牌,可这个女子他还从未见过,想来是阿罗使臣下的招,不过正和自己的意。

    连帝端酒杯的手顿了一下,他是万没想到,居然是太子宫的人,现在刚刚进入正题,就蹦出来这么个放浪的事。

    “不愧是太子。”尹随冷着来了一声。

    “你这贱婢不守宫规!”连帝将酒杯狠狠的砸在桌上:“拖下去!即刻杖毙!”

    舞女吓得哭了出来:“皇上饶命!奴婢...奴婢已经怀了太子的孩子!”

    孩子?!

    众人惊呆,这太子年纪不大,居然与自己父皇的女子有了孩子!这平日里看不出这太子居然是这等的不守规矩。

    太子一派的老臣刚想站起来理论,就被太子缓缓按下,轻声道:“这事我是不知。”

    舞女连忙爬了过去,拉着太子的裙襟:“太子殿下,救救我们的孩子!”

    美人哭得梨花带雨,连惊泽倒真还有些怜惜,看了眼一直低着眼的庆林君,招手让年纪大一点的宫女前来查探她是否怀孕。

    使臣挺直了腰板,感觉自己像是发现了惊天秘密一般,朝庆林君邀功般的使了使眼色。

    花藏不在,那群人都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尹随还在,这么蹩脚的伎俩,以为这样一搞,就能抢得了这次的和亲。

    “回禀皇上,她确有了身孕。”

    连帝眉头一皱:“惊泽,她确是你宫里的吗?”

    连惊泽手里一直摩挲着扇柄,眼角微微翘起:“是儿臣宫里的,但孩子儿臣并不知情,不过一时半会的也不是问责的时候,也不要打搅大家的兴致,我回宫必定好好查查。”

    “惊泽太子还真是仁心啊,只是这贱婢的孩子留着不过是个碍眼的。”使臣醉意醒了几分,抓着一个问题就开始喋喋不休:“我们镜花公主可是我们王上捧在手心的宝贝,断不能委屈了她。”

    连帝:“阿罗使臣放心,这孩子肯定不是惊泽的,镜花公主身份高贵,我们西罗一定将礼做到最高。”

    “皇上说的最好是真的,不过我们镜花公主倒是对庆林君十分感兴趣,此番前来,还托我讨得庆林君亲手画作回去。”

    庆林君不咸不淡:“好。”

    这架势,镜花公主是相中了这庆林君,太子这边刚出了点小问题,阿罗使臣就对庆林君示好,目的昭昭。

    尹随看了眼庆林君,脸上有了愠怒之色,但又很快隐了去。

    阿罗使臣还没端杯,一声凌厉的女声从殿外传了进来:“庆林君送的画作不会是我的美人图吧。”

    只见穿着红色长裙,带着白色面纱的女子脚步盈盈的走了进来,腰间挂的正是花府独有的令牌,她轻蹲下身子:“臣女花曳参见皇上。”

    花曳?花太傅的千金,众人眼睛发了光,这就是传闻中不守规矩,毫无女德的花府千金?

    “你就是花曳啊,快快请起。”连帝早就听闻这女子行为清奇得很,很早便想见见,只是这太傅保护得太好,一次都没带进宫里来玩,没想到也是个绝色佳人。

    庆林君倒是抬起了头,眼色一沉,她居然没死,还挺命大。

    花曳看了眼坐在一旁的庆林君,一看就长了一张反派的脸,惊泽倒是认出她就是那日酒楼的女子,没想到她就是花府千金。

    “我父亲今日抱恙,所以让我来参加宴会,只是小女子贪玩一时间忘了方向,来的有些迟了,还请皇上恕罪!”

    “无妨,花曳快快入座!”

    花曳路过众人,眼睛略过他们的脸色,一方欢喜一方愁,他们也都盯着眼前的女子,一个离经叛道的贵门千金,不知道这太傅怎么会让她来,难道这上元城还有人敢娶这个凶名远扬的女子。

    路过阿罗使臣的时候,花曳停下了脚步,双手撑着桌子,盯着面前的男人:“你刚刚是说你家公主想要庆林君的画作。”

    使臣愣了一下回道:“是又如何?”

    “很可惜,庆林君已经心有所属了,恐怕接受不了你家公主的情谊了。”

    使臣:“你...你什么意思!”

    “我说,庆林君爱慕的是我,怕是娶不了你家公主了,诸位若是不信,问问庆林君是不是家里还挂着为我画的画像呢?”花曳轻声笑着,要知道这上元城未出阁的闺阁千金,若被男子看了样貌,那是非娶不可的。

    使臣有些急了,指着花曳:“怎么可能!”

    庆林君冷着眼,嘴角一抹恶笑,真是跟她爹一个样,做起事来一点后路都不肯留,连帝掩不住笑意:“原来你们早就相识,我本还在为庆林的婚事烦恼,他一心只有带兵打仗,没想到居然早就有了心属之人,只是花曳可是太傅的心肝宝贝,可不能随意。”

    坐在庆林君身边的臣子有些不服:“爱慕庆林君的女子比比皆是,个个都说庆林君喜欢她,庆林君怕是娶不过来了!”

    花曳转身对着那位说话的臣子,狠厉的眼神竟然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花曳将酒杯狠狠的掷在桌上挑衅的看着面前的臣子:“我不一样,我姓花,别的女子能与我相比?!”

    “花小姐真是如传闻般的洒脱。”庆林君朝连帝鞠了一躬:“儿臣平日里是喜欢画美人,不过不知何时为花小姐画过?”

    “庆林君还真是翻脸不认人。”

    “我....”还没等庆林君再回答,就被尹随掷杯的声音打断,只见他现在黑着一张脸,目光如炬的盯着前方:“闭嘴!”

    众人噤声,连帝也没再开口,尹随嘴角微微抽了一下:“敢做不敢当,我就是这么教你的!”

    庆林君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尹太师,暗暗吞下这口气。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太子刚出了问题,庆林君又来,这场宴会突然变了味,不过,既然是花太傅的千金,必然是不会说谎,这庆林君的口味真独特。

    突然,太子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撒了一地的酒。

    “父皇,儿臣有些醉了,不知可否先去醒酒再来?”

    连帝见看戏看得有些高兴便招招手:“好,今日的宴会本就是给使臣接风,大家不必再说其他。”

    花曳朝庆林君挑了挑眉,娶公主当太子,真是做梦,庆林君看见她眼里的挑衅,眼里的意味更深了。

    “臣女还得回去照顾父亲,也先行告退。”

    花曳搅了宴会便准备离开,刚踏出殿外,突然三只白色蝴蝶纷至而来,围着她转圈,每煽动一下翅膀都会落下闪着白光的粉末,守在门口的守卫见此,惊得睁大了眼,提刀便朝周遭的蝴蝶砍去,花曳有些懵,不过是些蝴蝶,他们怎么回事,刚想斥责守卫,只听殿里不知是谁惊呼一声:“玉蝶!”

    众人听着都惊得站了起来,往里面退着,可那群玉蝶只围着花曳转着,不停地想停留在她的肩膀上,但都被守卫砍落在地,连惊泽快步走向花曳,手指轻扬,将扇子扬起挡在花曳的面前,轻声道:“往后靠!”

    那群玉蝶落在了地上,瞬间化作了一堆闪着荧光的白色粉末,守卫立马将白色粉末拿布装了起来,仓皇跑走。

    “怎么会有玉蝶!难道是.....”

    连帝连忙厉声喝住:“够了,你们还不快离开,谁若是胡说八道,朕诛他九族!”随后看了眼站在殿外的花曳,眼里的情绪陡然一变,欲言又止。

    玉蝶是什么,看他们的惊慌的样子是很害怕,但又极力克制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花曳看了眼惊泽:“这是什么东西?”

    “你先离开。”

    花曳疑惑的看着连帝佯装不在意又惊恐的样子,一旁的连惊泽又不停催她快些离开,难道又是这个庆林君搞的鬼,果不其然,在慌乱的一众人中,庆林君淡然的拍了拍衣摆,嘴角噙着笑意,喝下了最后一杯酒。

    这玉蝶是西罗秘而不宣的邪物,在西罗消失有二十年了,但西罗人都知道它们都藏在西罗的每一处,只是随着那个人的死去,它们都不再出来了。

    花曳离开了皇宫,只听闻那夜里,皇宫的守卫增加了十几批,那群大臣回家都不敢说今日宴会上的事情。

    不过是几只蝴蝶,怎么会引起这么大的反应,若是禁止之物,连帝必会盘问个清楚,但他们害怕却又不愿提及,连一句话都不愿说。

    花曳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刚刚的事,:“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等会回去得好好看看《神世录》。”

    后面惊泽太子的马车一直跟着,说什么怕她出意外,花曳听着车轱辘的声音在夜里格外清楚,听得有些烦躁:“惊泽太子,你回吧。”

    连惊泽掀开车帘,看着面前的女子,和夜现在都没消息,不知道太傅怎么样了,自己还得替他守好后顾之忧。

    “花小姐,你今日在宴会上做的事,庆林君怕不会善罢甘休。”

    “我知道。”

    “而且,若是父皇真为你们赐了婚,你和太傅就身陷囹圄了。”

    花曳歪着头,眼角翘起:“就怕他活不到那个时候。”

    见那曼妙的身影逐渐走远,连惊泽放下车帘坐了回去,凝神闭眼,瑕影在车外接过马夫手里的缰绳,朝帘里的人说道:“太子殿下,一切都安排妥当。”

    “辛苦,若是这次不成功,下次不知道还能等到何时。”连惊泽忽然有些感叹,手掌张开,一只玉蝶从掌心飞走,洒着银白色的粉末,在轿子里飞来飞去,最后了无生气的坠落在地上,一双长靴也狠狠的踩了上去,连惊泽微闭着眼,仿佛看见神杖就在他眼前,发着光,就像当初父神亲自将神杖交给他的时候,轻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阿策,从今以后你就是神域的太子,你定要做好一个神君应该做的,守护三界安宁!”

    从他出生那刻开始,他便是太子殿下,连阿策这个名字也只有父亲临死前叫了第一声也是最后一声,那片刻恍惚,原来他不止是太子,也是父王的阿策,可他担起的责任早就超过了一切,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父王千年前身陨,临前于他说,这神杖是连接三界的关键所在,若是落入妖物或者心怀不轨之人手上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当它离开天柱那一刻便会自动关闭所有灵力来源,凡它所在的千里之处皆不可使用法力,除非是非常低微到看不见灵力的灵物,距离越远,控制越弱,上元城一只灵物都没有,这神杖必定在这皇宫之内。

    想要在不使用法力的情况下找到神杖,还是在这个勾心斗角的皇宫大院里,还真难住了他这个天界的太子。

    回宫的路上,连惊泽被一束五彩的光吸引住了目光,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还是看出了不同寻常,瑕影拦住那匆匆而走的宫女,。

    “参见太子殿下。”

    “前面发生了什么聚集了那么多人?”

    宫女面色惊慌,回答得含糊不清:“是冷宫,那位又在发疯了,说是遇见了鬼。”

    冷宫里住着一位发了疯的妃子,据说是三十年前突然就疯了,说是看见了千万冤魂索命,求皇上把皇宫拆了重建,一定会挖出尸首祭奠冤魂。

    “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个人。”

    瑕影回道:“属下也未曾听过,大概是冷宫离承安宫太远了。”

    千万冤魂?连惊泽总感觉其中定有蹊跷,三十年前的时候西罗还在冰封之中,那时候整个临海都陷入了沉睡,偏偏是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