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脱离荀氏
看着荀彧胸有成竹的样子，荀攸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有任何人能够保证卫氏不在背后耍手段。
“公达，你现在可是大将军府的属官，你这么关心我，难道是就不怕被何进发现吗？”
“那又如何？文若，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大将军的为人吗？”
“哈哈，也是！何进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予的，只要陛下还在，随时都能夺走他手中的权力。若不是因为皇亲国戚的身份，朝堂之上又有几个能够服他？”
“可惜啊，大将军依旧活在自己的梦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历朝历代几乎没有一人能够善终。功高震主，淮阴侯韩信难道就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确实，何进哪怕是有一点脑子，也会选择将兵权交还于陛下，活着难道不好吗？”
“文若，你有没有想过，当今洛阳的局势，若是何进真的能够将兵权交出去，陛下会放过他吗？反而会适得其反，加速自己的死亡。”
“或许对于陛下来说，何进的存在就是为了震慑百官，制衡武将。如若有一天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何进便再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要知道有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在，即便是没有了何进，大汉也不会乱。”
“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个平衡，否则洛阳又要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清洗，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促膝长谈足足两个时辰，依旧意犹未尽。
“公达，若是有可能，我是真的不愿意做你的敌人，因为我们两人之间对彼此太了解了。”
“我也是。”
荀彧尚且如此，荀攸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身处乱世之中，他们只有被命运选择的权利，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因为理念不同，两人终究有一天还是会成为敌人的。不过荀攸还是希望荀彧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但是要是荀彧真的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他就不再是荀攸认识的荀彧了。
就在荀攸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荀彧阻止，因为他早就已经猜到荀攸想要说些什么。
“公达，事已至此，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或许这就是荀彧存在的意义吧。”
“好吧。”多说无益，荀攸最终还是选择尊重荀彧的决定。
“叔父，保重！”
“保重！”
其实荀彧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荀家，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脱离荀氏，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荀氏族人。
“待我走后，立刻将我脱离荀氏的消息散布整个洛阳。”
“叔父，您这是何苦呢？”
“走了！”看着这位比自己小六岁的叔父落寞的背影，荀攸的心中有种说出不来的伤感。
“叔父，一路走好！只要荀攸还活着，荀氏一族就不会倒下。”
荀彧本想一个人悄悄离开荀府，但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彧公子，这么晚了，洛阳都已经宵禁了，您这是要去哪呢。”
“康伯，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荀氏荀彧，只有大汉的荀令君，而荀攸将会是荀家未来的家主。”
整个荀家除了父亲、荀攸以及自己的几个兄弟，最让荀彧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位荀府的管家——荀康。
“公子，老爷已经不在了，难道连您也要丢下老奴吗？”
对于荀彧和荀攸来说，康伯不仅仅是管家，更是他们的亲人。
其实他们在康伯心中的位置，同样如此。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若是您执意脱离荀府，那么老奴便随您一起离开。”
“康伯，我……”
既然荀彧不想解释原因，荀康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荀康明白荀彧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康伯，对不起，我不能带您一起离开。”
为了阻止荀彧立刻离开，荀康竟然选择跪在荀彧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因为荀康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荀彧一定会把自己留在荀府，一旦荀彧离开荀府，一切就已经晚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康伯，这可把荀彧给吓坏了，荀彧多次尝试将康伯扶起来，但是都失败了。
“康伯，您这是在干什么？赶紧起来，您这么做不是在折我的寿吗？”
“公子，除非你答应带着老夫一起离开，否则老夫便长跪不起。”
虽然康伯的身子骨硬朗，但是让康伯一直跪在地上，荀彧做不到。
“好，我答应您还不行嘛。”
“既然如此，那老奴这就替您去收拾行李。”
府内发生的一切荀攸都已经亲眼目睹，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康伯的意思，因为只有康伯跟在荀彧的身边，他才能放心。
“哼！荀公达啊荀公达，没想到你竟然连我都敢算计，福伯都已经走远了，还不出来吗？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请你出来吗？”
“叔父，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慧眼。”
“公达，是不是你提前派人通知的福伯？”
荀攸一脸无辜地看着荀彧，因为他也没有料想到荀康会突然出现在荀彧面前，“叔父，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咱们俩可是一直都在一起的，我哪里有时间去做？”
“真的不是你？”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
“为什么？刚刚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对于康伯来说，留在荀府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荀攸何尝不清楚荀彧的想法，于是解释道：“文若，我承认将康伯留在荀府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康伯来说公平吗？康伯真的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吗？”
是啊，事实确实如同荀攸所说的那样，的确是对荀康不公平。荀彧想要一个人离开，只不过他却忘了荀彧早就已经离不开福伯，而康伯同样也已经离不开荀彧。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荀康早就已经收拾完东西。
“彧公子，老奴都已经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康伯！”听到荀攸的呼唤，荀康竟然选择无视他。
“康伯！我可没有得罪您啊。”
“哼！要不是因为你，彧公子怎么可能脱离荀氏。”其实荀康早就已经看到了荀攸，之所以不理会是因为他误以为荀彧脱离荀氏是因为荀攸的缘故。
对此，荀攸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只有荀康的态度才能真正影响何进的判断。
就连荀彧也没有打算告诉荀康真相，因为知道的太多对于康伯来说只有坏处。
于是荀攸将错就错，仅仅是一个眼神，荀彧就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荀彧，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大将军呢，荀氏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所，滚吧！”
“荀攸，你这个将军府的走狗，荀氏总有一天会毁在你手里。”
“哼！那又如何，得罪了大将军，整个荀氏我看谁还敢支持你？如今的我，才是荀氏未来的家主，没有将你乱棍打出荀府，本公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看着荀攸怒气冲冲的样子，荀康将荀彧护在身后，“彧公子，这样的荀家，不待也罢，咱们走！”
“好！”
“荀彧，若是你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本公子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休息！荀彧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这样的人屈服。康伯，咱们走吧！”
“好。”
出了荀府的大门，荀康还不忘转头对着荀攸大骂：“呸！荀攸，你这个白眼狼，你这样对自己的叔父，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康伯，别骂了咱们走吧！毕竟这里也是咱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好吧。”
荀攸躲在暗处，远远地望着荀彧和荀康消失的背影，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叔父，康伯，保重！”
“荀三。”
“攸公子有何吩咐？”
“立刻将荀府发生的一切散布出去，明天我要整个洛阳的人都知道荀彧已经与荀氏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遵命！”
“荀二。”
“攸公子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大将军府，将荀府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他，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荀家已经易主，而那个人就是我，从今日开始，荀氏将会全力支持大将军。”
“属下明白！”
“荀虎！”
“攸公子，不知您有何吩咐？”
“派出荀家死士，暗中保护叔父和康伯的安全，如若他们出现一点儿问题，你提头来见。”
“诺！”
“公达，你现在可是大将军府的属官，你这么关心我，难道是就不怕被何进发现吗？”
“那又如何？文若，难道你不应该比我清楚大将军的为人吗？”
“哈哈，也是！何进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予的，只要陛下还在，随时都能夺走他手中的权力。若不是因为皇亲国戚的身份，朝堂之上又有几个能够服他？”
“可惜啊，大将军依旧活在自己的梦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历朝历代几乎没有一人能够善终。功高震主，淮阴侯韩信难道就不是最好的例子吗？”
“确实，何进哪怕是有一点脑子，也会选择将兵权交还于陛下，活着难道不好吗？”
“文若，你有没有想过，当今洛阳的局势，若是何进真的能够将兵权交出去，陛下会放过他吗？反而会适得其反，加速自己的死亡。”
“或许对于陛下来说，何进的存在就是为了震慑百官，制衡武将。如若有一天这个平衡一旦被打破，何进便再也没有了利用的价值，要知道有卢植、皇甫嵩、朱儁三人在，即便是没有了何进，大汉也不会乱。”
“正因为如此，才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个平衡，否则洛阳又要陷入一场血雨腥风的清洗，最终受苦的还是百姓。”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促膝长谈足足两个时辰，依旧意犹未尽。
“公达，若是有可能，我是真的不愿意做你的敌人，因为我们两人之间对彼此太了解了。”
“我也是。”
荀彧尚且如此，荀攸又何尝不是这样，可是身处乱世之中，他们只有被命运选择的权利，没有选择命运的权利。
因为理念不同，两人终究有一天还是会成为敌人的。不过荀攸还是希望荀彧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但是要是荀彧真的能够放下心中的执念，他就不再是荀攸认识的荀彧了。
就在荀攸刚要开口说话，却被荀彧阻止，因为他早就已经猜到荀攸想要说些什么。
“公达，事已至此，你就不必再劝我了，或许这就是荀彧存在的意义吧。”
“好吧。”多说无益，荀攸最终还是选择尊重荀彧的决定。
“叔父，保重！”
“保重！”
其实荀彧比任何人都要在乎荀家，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脱离荀氏，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保护荀氏族人。
“待我走后，立刻将我脱离荀氏的消息散布整个洛阳。”
“叔父，您这是何苦呢？”
“走了！”看着这位比自己小六岁的叔父落寞的背影，荀攸的心中有种说出不来的伤感。
“叔父，一路走好！只要荀攸还活着，荀氏一族就不会倒下。”
荀彧本想一个人悄悄离开荀府，但是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彧公子，这么晚了，洛阳都已经宵禁了，您这是要去哪呢。”
“康伯，从今往后，再也没有荀氏荀彧，只有大汉的荀令君，而荀攸将会是荀家未来的家主。”
整个荀家除了父亲、荀攸以及自己的几个兄弟，最让荀彧放心不下的便是这位荀府的管家——荀康。
“公子，老爷已经不在了，难道连您也要丢下老奴吗？”
对于荀彧和荀攸来说，康伯不仅仅是管家，更是他们的亲人。
其实他们在康伯心中的位置，同样如此。
“公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您为何会变成这幅样子？若是您执意脱离荀府，那么老奴便随您一起离开。”
“康伯，我……”
既然荀彧不想解释原因，荀康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荀康明白荀彧这样做一定有他的苦衷。
“康伯，对不起，我不能带您一起离开。”
为了阻止荀彧立刻离开，荀康竟然选择跪在荀彧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因为荀康心里清楚，如果自己不这么做的话，荀彧一定会把自己留在荀府，一旦荀彧离开荀府，一切就已经晚了。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康伯，这可把荀彧给吓坏了，荀彧多次尝试将康伯扶起来，但是都失败了。
“康伯，您这是在干什么？赶紧起来，您这么做不是在折我的寿吗？”
“公子，除非你答应带着老夫一起离开，否则老夫便长跪不起。”
虽然康伯的身子骨硬朗，但是让康伯一直跪在地上，荀彧做不到。
“好，我答应您还不行嘛。”
“既然如此，那老奴这就替您去收拾行李。”
府内发生的一切荀攸都已经亲眼目睹，可是他并没有阻止康伯的意思，因为只有康伯跟在荀彧的身边，他才能放心。
“哼！荀公达啊荀公达，没想到你竟然连我都敢算计，福伯都已经走远了，还不出来吗？我知道你就在附近，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请你出来吗？”
“叔父，看来什么都瞒不过你的慧眼。”
“公达，是不是你提前派人通知的福伯？”
荀攸一脸无辜地看着荀彧，因为他也没有料想到荀康会突然出现在荀彧面前，“叔父，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咱们俩可是一直都在一起的，我哪里有时间去做？”
“真的不是你？”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
“为什么？刚刚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对于康伯来说，留在荀府对于他来说才是最安全的。”
荀攸何尝不清楚荀彧的想法，于是解释道：“文若，我承认将康伯留在荀府对于他来说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对康伯来说公平吗？康伯真的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吗？”
是啊，事实确实如同荀攸所说的那样，的确是对荀康不公平。荀彧想要一个人离开，只不过他却忘了荀彧早就已经离不开福伯，而康伯同样也已经离不开荀彧。
就在两人对话的时候，荀康早就已经收拾完东西。
“彧公子，老奴都已经收拾好了，咱们什么时候离开？”
“康伯！”听到荀攸的呼唤，荀康竟然选择无视他。
“康伯！我可没有得罪您啊。”
“哼！要不是因为你，彧公子怎么可能脱离荀氏。”其实荀康早就已经看到了荀攸，之所以不理会是因为他误以为荀彧脱离荀氏是因为荀攸的缘故。
对此，荀攸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因为只有荀康的态度才能真正影响何进的判断。
就连荀彧也没有打算告诉荀康真相，因为知道的太多对于康伯来说只有坏处。
于是荀攸将错就错，仅仅是一个眼神，荀彧就已经读懂了他的意思。
“荀彧，别怪我，谁让你得罪了大将军呢，荀氏已经没有了你的容身之所，滚吧！”
“荀攸，你这个将军府的走狗，荀氏总有一天会毁在你手里。”
“哼！那又如何，得罪了大将军，整个荀氏我看谁还敢支持你？如今的我，才是荀氏未来的家主，没有将你乱棍打出荀府，本公子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看着荀攸怒气冲冲的样子，荀康将荀彧护在身后，“彧公子，这样的荀家，不待也罢，咱们走！”
“好！”
“荀彧，若是你现在给我跪下来道歉，本公子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你休息！荀彧就算是死也不会向你这样的人屈服。康伯，咱们走吧！”
“好。”
出了荀府的大门，荀康还不忘转头对着荀攸大骂：“呸！荀攸，你这个白眼狼，你这样对自己的叔父，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康伯，别骂了咱们走吧！毕竟这里也是咱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好吧。”
荀攸躲在暗处，远远地望着荀彧和荀康消失的背影，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
“叔父，康伯，保重！”
“荀三。”
“攸公子有何吩咐？”
“立刻将荀府发生的一切散布出去，明天我要整个洛阳的人都知道荀彧已经与荀氏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遵命！”
“荀二。”
“攸公子有何吩咐？”
“你亲自去大将军府，将荀府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他，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荀家已经易主，而那个人就是我，从今日开始，荀氏将会全力支持大将军。”
“属下明白！”
“荀虎！”
“攸公子，不知您有何吩咐？”
“派出荀家死士，暗中保护叔父和康伯的安全，如若他们出现一点儿问题，你提头来见。”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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