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张懿之死
“张懿，你真的以为本刺史不敢动你，你不是最在乎名声吗？今日本刺史便让你身败名裂。”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丁建阳，你真的以为老夫怕你吗？这些年你做的丑事还少吗？非要让老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有能耐你现在就杀了老夫，不然老夫定要将你的所做作为状告朝廷，状告陛下！”
“吾儿奉先何在！”
“孩儿在！义父有何吩咐？”
“按照大汉律法，私通匈奴者，该当何罪？”
“回义父，按律当斩！”
“张懿身为并州刺史府从事，竟然敢私通匈奴，扰我军心，本刺史宣布，即刻起，剥夺他的一切官职，查封张府，将此人及其所有家眷全部押入地牢，待证据确凿之时，本刺史定会上报朝廷，斩立决。”
“诸位大人以为本刺史阐述的可是事实？”
“刺史大人英明！”
“刺史大人英明！”
“私通匈奴？好一个私通匈奴！真是好大的罪名啊！老夫真的好害怕呦！丁建阳，你骗得过陛下，但你能瞒得过百姓眼睛吗？”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老夫无愧于陛下，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大汉，纵然是身死又能如何？”
看着这群朝廷官员竟然会沦为丁原的爪牙，张懿心灰意冷，仰天长叹，“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要亡我并州吗？天要亡我并州吗？”
“呸！丁原，你这个老匹夫，自私自利的小人，张懿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自诩为正人君子，再看看你们现在这幅样子，全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拿着朝廷的俸禄，不思进取，结党营私，不顾百姓死活，你们的良心难道已经被狗吃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怕并州百姓得知真相之后戳你们的脊梁骨吗？”
“张从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老了，如今整个并州可是丁刺史说了算。”
“没错！张懿，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事，安享晚年难道不好吗？为了毫无相关的百姓，非要找死，何必呢！何必呢！”
“哈哈，很好！很好！是老夫看错了你们，不过老夫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丁建阳的眼中，你们只不过是一些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老夫今日的结局，就是你们最后的下场。”
“吕将军，老夫本以为你和他们这群人不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助纣为虐，若是你的父亲泉下有知，恐怕也会死不瞑目吧。”
“张从事，我……”被张懿怼的哑口无声，吕布第一次感觉到羞愧。
“还有你丁建阳，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只可惜老夫看不到那一天了。”
“丁建阳，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去见死去的将士？有何脸面去见死去并州的百姓？因为你没这个资格！”
“张懿，别逼我动手！别逼我动手！”
在张懿的怒骂下，丁原恼羞成怒，拔出佩剑就要杀死对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竟然出手拦住了丁原。
“义父，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还请您三思，此人现在还杀不得！杀不得！”
“哼！”
“奉先，立刻将此人押入地牢，听候朝廷发落！”
“诺。”
“不需要你们动手，是老夫对不起并州百姓，辜负了云中百姓的信任，老夫好恨，好恨自己没能力去拯救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死在匈奴人的刀下，今日老夫愿以死谢罪，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从丁建阳上任刺史的那刻起，他早就已经对张懿起了杀心，这些年未曾动手的原因就是忌惮张懿背后的士族，而丁原本就出身于寒门，身份低微，若不是因为何进的提携，刺史的位置哪能轮到他的身上。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张懿背后的士族依旧看不上他这个刺史，若不是手握二十万并州军，恐怕自己的权力早就已经被架空。
“张懿，你想要做什么？”看着张懿的动作，丁原丝毫已经猜到了什么，张懿可以死，但是万万不能死在刺史府内，否则有损自己的名声。
“奉先，快点阻止他。”
“好。”
可惜一切还是晚了一步，张懿一头撞在刺史府的柱子上，当场毙命。看着张懿的尸体，丁原勃然大怒，本以为有了张懿这个替罪羊，一切都可以万事大吉，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文人，在大义面前竟然会以死明志。
“刺史大人息怒！”
“刺史大人息怒！”
“张从事为了保护大人，被匈奴刺客刺杀，以身殉国，是并州的损失，也是大汉的损失，还请刺史大人节哀顺变！”
“不错！说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属下赵凯，刺史府主薄。”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刺史府的从事。”
“多谢刺史大人提携！”
“诸位以为赵从事所说的是否属实？”
“还请刺史大人节哀顺便！”
“还请刺史大人节哀顺便！”
有了张懿的前车之鉴，在场的所有人谁还敢忤逆丁原的意思。
“父亲大人，孩儿以为张从事有些话并无道理，狼骑的将士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不如让孩儿亲自带着并州狼骑去支援云中。”
“奉先，你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身为一军之将，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的言语左右自己的思想。”
“你有没有想过，并州狼骑可是并州最精锐的骑兵，虽然只有三千，你可知为父花费了多少心思，你知道这一次你面对的可是十万匈奴大军，没有任何粮草支援，也没有任何援军，孤军奋战，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霸王在世？若是你真的战死在云中县城，你让为父以后该怎么办？”
“义父，对不起，是孩儿考虑不周。”
“既然主薄的位置已然空缺，就由你暂代吧。”
“可是……”
“奉先，你还是太年轻了，为父希望你能够暂时在这个位置上历练一番，磨练一下自己的心性，狼骑就暂时交给曹性吧。”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吕布还是不敢忤逆丁原的意思，一旦离开丁原，吕布区区一介白身，空有一身武力如何报效朝廷，如何光宗耀祖，到最后只能沦为别人的“家奴”。
可是在别人眼中，吕布又何尝不是丁原的“家奴”呢。
“孩儿遵命！”
“奉先，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
“诺。”看着眼前的丁原，吕布第一次感觉到义父竟然如此陌生，或许这就是权力给人带来的欲望，丁原早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刺史大人，张懿的家眷如何处理？”
“暂时放过他们。”
“遵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不宜对张懿的家眷动手，否则会影响自己在并州的声望。
对于丁原来说，眼下正好借此机会彻底铲除并州士族，彻底将并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赵从事，本刺史打算对并州的士族动手，你以为如何？”
“晋阳赵家唯刺史大人马首是瞻。”
“并州主薄赵凯，拜见主公！”
“很好！”
“你们呢？嗯？”
丁原看向在场的其他官员，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将他们吓得半死。这些官员虽然都是士族的代表，身世显赫，但是他们也是人，也怕死，有了张懿的前车之鉴，他们又能怎么办？如今手握二十万并州军的丁原，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刺史。
可是如今丁原只想要他们的一个态度。
“吾等唯刺史大人马首是瞻。”
“吾等拜见主公！”
“很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刺史最恨的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希望你们这些人能够好自为之。”
“谢主公！”
“生亦何欢，死亦何惧！丁建阳，你真的以为老夫怕你吗？这些年你做的丑事还少吗？非要让老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吗？有能耐你现在就杀了老夫，不然老夫定要将你的所做作为状告朝廷，状告陛下！”
“吾儿奉先何在！”
“孩儿在！义父有何吩咐？”
“按照大汉律法，私通匈奴者，该当何罪？”
“回义父，按律当斩！”
“张懿身为并州刺史府从事，竟然敢私通匈奴，扰我军心，本刺史宣布，即刻起，剥夺他的一切官职，查封张府，将此人及其所有家眷全部押入地牢，待证据确凿之时，本刺史定会上报朝廷，斩立决。”
“诸位大人以为本刺史阐述的可是事实？”
“刺史大人英明！”
“刺史大人英明！”
“私通匈奴？好一个私通匈奴！真是好大的罪名啊！老夫真的好害怕呦！丁建阳，你骗得过陛下，但你能瞒得过百姓眼睛吗？”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老夫无愧于陛下，无愧于朝廷，无愧于大汉，纵然是身死又能如何？”
看着这群朝廷官员竟然会沦为丁原的爪牙，张懿心灰意冷，仰天长叹，“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天要亡我并州吗？天要亡我并州吗？”
“呸！丁原，你这个老匹夫，自私自利的小人，张懿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还有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自诩为正人君子，再看看你们现在这幅样子，全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拿着朝廷的俸禄，不思进取，结党营私，不顾百姓死活，你们的良心难道已经被狗吃了吗？难道你们就不怕并州百姓得知真相之后戳你们的脊梁骨吗？”
“张从事，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老了，如今整个并州可是丁刺史说了算。”
“没错！张懿，你现在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从事，安享晚年难道不好吗？为了毫无相关的百姓，非要找死，何必呢！何必呢！”
“哈哈，很好！很好！是老夫看错了你们，不过老夫始终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在丁建阳的眼中，你们只不过是一些还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老夫今日的结局，就是你们最后的下场。”
“吕将军，老夫本以为你和他们这群人不一样，没想到你竟然会选择助纣为虐，若是你的父亲泉下有知，恐怕也会死不瞑目吧。”
“张从事，我……”被张懿怼的哑口无声，吕布第一次感觉到羞愧。
“还有你丁建阳，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只可惜老夫看不到那一天了。”
“丁建阳，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下地狱，九泉之下，你有何脸面去见死去的将士？有何脸面去见死去并州的百姓？因为你没这个资格！”
“张懿，别逼我动手！别逼我动手！”
在张懿的怒骂下，丁原恼羞成怒，拔出佩剑就要杀死对方，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吕布竟然出手拦住了丁原。
“义父，万万不可意气用事，还请您三思，此人现在还杀不得！杀不得！”
“哼！”
“奉先，立刻将此人押入地牢，听候朝廷发落！”
“诺。”
“不需要你们动手，是老夫对不起并州百姓，辜负了云中百姓的信任，老夫好恨，好恨自己没能力去拯救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死在匈奴人的刀下，今日老夫愿以死谢罪，以此证明自己的清白！”
从丁建阳上任刺史的那刻起，他早就已经对张懿起了杀心，这些年未曾动手的原因就是忌惮张懿背后的士族，而丁原本就出身于寒门，身份低微，若不是因为何进的提携，刺史的位置哪能轮到他的身上。
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张懿背后的士族依旧看不上他这个刺史，若不是手握二十万并州军，恐怕自己的权力早就已经被架空。
“张懿，你想要做什么？”看着张懿的动作，丁原丝毫已经猜到了什么，张懿可以死，但是万万不能死在刺史府内，否则有损自己的名声。
“奉先，快点阻止他。”
“好。”
可惜一切还是晚了一步，张懿一头撞在刺史府的柱子上，当场毙命。看着张懿的尸体，丁原勃然大怒，本以为有了张懿这个替罪羊，一切都可以万事大吉，没想到平时看起来唯唯诺诺的文人，在大义面前竟然会以死明志。
“刺史大人息怒！”
“刺史大人息怒！”
“张从事为了保护大人，被匈奴刺客刺杀，以身殉国，是并州的损失，也是大汉的损失，还请刺史大人节哀顺变！”
“不错！说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刺史大人，属下赵凯，刺史府主薄。”
“很好！从今日起，你便是刺史府的从事。”
“多谢刺史大人提携！”
“诸位以为赵从事所说的是否属实？”
“还请刺史大人节哀顺便！”
“还请刺史大人节哀顺便！”
有了张懿的前车之鉴，在场的所有人谁还敢忤逆丁原的意思。
“父亲大人，孩儿以为张从事有些话并无道理，狼骑的将士早就已经蠢蠢欲动，不如让孩儿亲自带着并州狼骑去支援云中。”
“奉先，你简直太让为父失望了，身为一军之将，竟然会因为一个人的言语左右自己的思想。”
“你有没有想过，并州狼骑可是并州最精锐的骑兵，虽然只有三千，你可知为父花费了多少心思，你知道这一次你面对的可是十万匈奴大军，没有任何粮草支援，也没有任何援军，孤军奋战，你不会真的以为自己是霸王在世？若是你真的战死在云中县城，你让为父以后该怎么办？”
“义父，对不起，是孩儿考虑不周。”
“既然主薄的位置已然空缺，就由你暂代吧。”
“可是……”
“奉先，你还是太年轻了，为父希望你能够暂时在这个位置上历练一番，磨练一下自己的心性，狼骑就暂时交给曹性吧。”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吕布还是不敢忤逆丁原的意思，一旦离开丁原，吕布区区一介白身，空有一身武力如何报效朝廷，如何光宗耀祖，到最后只能沦为别人的“家奴”。
可是在别人眼中，吕布又何尝不是丁原的“家奴”呢。
“孩儿遵命！”
“奉先，希望你能明白为父的苦心。”
“诺。”看着眼前的丁原，吕布第一次感觉到义父竟然如此陌生，或许这就是权力给人带来的欲望，丁原早就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刺史大人，张懿的家眷如何处理？”
“暂时放过他们。”
“遵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道理身为并州刺史的丁原怎么可能不明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确实不宜对张懿的家眷动手，否则会影响自己在并州的声望。
对于丁原来说，眼下正好借此机会彻底铲除并州士族，彻底将并州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赵从事，本刺史打算对并州的士族动手，你以为如何？”
“晋阳赵家唯刺史大人马首是瞻。”
“并州主薄赵凯，拜见主公！”
“很好！”
“你们呢？嗯？”
丁原看向在场的其他官员，仅仅是一个眼神，就已经将他们吓得半死。这些官员虽然都是士族的代表，身世显赫，但是他们也是人，也怕死，有了张懿的前车之鉴，他们又能怎么办？如今手握二十万并州军的丁原，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刺史。
可是如今丁原只想要他们的一个态度。
“吾等唯刺史大人马首是瞻。”
“吾等拜见主公！”
“很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本刺史最恨的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希望你们这些人能够好自为之。”
“谢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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