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苦衷
“赵从事。”
“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
“士族的事情就交给你办，我会让并州军从中协助。”
“主公，若是有些士族拼死抵抗，属下该怎么做？”
“杀无赦！”
“诺。”
“赵凯，三天之内，本刺史希望整个并州只有一个声音。”
“属下绝不辜负刺史大人信任。”
“还有你们所有人，务必要配合赵从事，若是让本刺史发现谁敢从中作梗，张懿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的结局，诸位可明白？”
“明白。”
“不要害怕，本刺史并非嗜杀之人，若你们能够好好配合，就是并州的功臣，对于听话的手下，本将军绝不吝啬。”
“多谢主公！”
事到如今，除了臣服丁原之外，对于这些士族来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今的丁原，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丁刺史。
而身为武将出身的丁原，从始至终真正信任之人便是吕布，除此之外，便是手下的将领，对于这些临阵倒戈的文臣，丁原并没有一丝好感，若不是这些人暂时还有利用价值，丁原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们。对于这群人，想要彻底的掌控他们，丁原必须做到恩威并施。
“今日府上发生的一切若是被泄露出去，休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你们可懂？”
“还请刺史大人放心，今日发生的事情我等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点，这个秘密我们一定烂在肚子里。”
“很好！”
“今日本刺史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遵命！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来人！”
“刺史大人有何吩咐？”
“张从事为了保护本刺史，不幸被匈奴杀害，将其厚葬！”
“遵命！”
所有官员都已经离开了刺史府，唯独吕布一人留了下来，即便是绞尽脑汁，吕布还是想不明白义父为何要让自己暂代主薄的位置。
“奉先，在你心里是不是还在埋怨为父？”
“孩儿不敢！”
“从威风凛凛的将军变成刺史府的主薄，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一时间都无法接受，可是为父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你我父子一场，整个并州除了你之外，为父还能信任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止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更重要的是因为为父需要你。”
听到丁原的解释，吕布若有所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义父，如今二十万并州军尽数掌握在您的手中，整个并州何人敢与您为敌？”
“奉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整个并州军除了镇守边关之外，还有重要的关隘和城池，都需要重兵把守，为父可调之兵也不过五万而已，面对十万匈奴骑兵，并州军真的能战胜这么强大的对手？以少胜多，为父恐怕做不到。”
“区区匈奴骑兵，在并州狼骑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作为丁原手下最精锐的骑兵，丁原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的实力，何况狼骑的主将可是勇冠三军的吕布吕奉先。
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二十万并州军之中只有五万骑兵，即便是一对一，单从数量上来讲，匈奴骑兵已经占了很大的优势，何况匈奴人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精通骑射，这就是独特的先天优势，也是普通骑兵无法与之抗衡的主要原因。
“奉先，为父知你骁勇，那你可曾想过，一旦兵败，对并州来说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奉先，你难道真的以为为父会像张懿口中说得那么不堪吗？云中百姓和并州其他郡内的百姓，为父必须要学会取舍。何况你我身为汉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为父还能忤逆陛下的旨意吗？”
“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云中郡也是并州的土地啊，云中的百姓也是并州的百姓，也是大汉的百姓，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死在匈奴的铁蹄之下吗？”
“陛下的决定岂是你我能够妄议的？”
“孩儿明白。”
“奉先，士族一日不除，并州一日不得安宁，你可知为何会这样？”
“孩儿不知。”
“因为并州将近八成的钱粮掌握在他们手中。”
“怎么可能会这样？义父，您有没有搞错？”听到这个数字，吕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士族财大气粗，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富裕。
“士族之人，为官、出仕、经商等等，有他们在，寒门子弟再无翻身之日。为父本就出身于寒门，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希望寒门弟子能有出头之日。”
“张懿不懂为父，难道奉先也不懂吗？”
面对丁原的质问，吕布明白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丁原，心中更是自责。
“义父，对不起！”
“奉先，你我父子之间不必道歉，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懂。”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肯将手中的钱粮奉献一些给百姓呢？”
“奉先，你觉得吃到嘴里的肉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吗？无利可图，赔本的买卖你觉得他们会干吗？”
“甚至有些士族暗地里竟然私通匈奴，不然云中郡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落到匈奴人的手中？”
作为武将，吕布最痛恨的便是投敌叛变的小人，从丁原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吕布瞬间暴怒，“孩儿这就去宰了他们，替您解决这个心腹大患，也为并州百姓出一口恶气。”
看着吕布冲动的样子，丁原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刻开口阻止道：“奉先，莫要冲动，对付这帮蛀虫，还需要慢慢来，这也是为父将你留在身边的原因。”
“为父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夺了你的兵权，暂代主薄一职，就是为了麻痹晋阳城中的士族，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父子之间已经生出间隙，没有了你的保护，他们才会放松警惕。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趁机对我下手。”
“父亲的意思就是为了逼这些人动手？”
“没错！”
“既然如此，孩儿便留在义父身边，随时听从您调遣。”
“不过义父，您真的已经打算放弃云中郡了吗？张辽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是真的战死在云中，是并州的损失，也是大汉的损失。”
对于这位年轻的小将，丁原可谓是记忆犹新，三年的时间，恐怕当时的少年郎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将军。还记得自己与这个少年郎的约定，没想到三年不到，丁原就已经违背了当年的誓言。
“是啊，是为父对不起他，对不起云中百姓。”
一年前，吕布奉命率领并州狼骑抵御匈奴的时候，路过云中郡，年仅12岁的张辽毅然决然地加入并州狼骑，跟随吕布共同北上抵御匈奴。
两人率领着并州狼骑，深入匈奴腹地，几经生死，最终凯旋而归。也正是在对抗匈奴人的战场上，吕布第一次对这位年轻的小将刮目相看。
不仅是吕布，就连并州狼骑的诸位将领也对张辽赞不绝口，虽然张辽并不属于并州狼骑，但是在并州狼骑的心中，早就已经认可了对方。
能够在面对匈奴骑兵的时候做到从容不迫，毫无畏惧，试问这个年龄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才是并州儿郎该有的血性，正因为如此，张辽有资格成为“飞将军”吕布的朋友，有资格成为并州狼骑的“编外人员”。
凯旋而归之后，吕布深知张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希望他能够跟随自己回晋阳，与自己联手共同抵御匈奴，可惜身为云中县城的守将，张辽果断拒绝吕布，不过吕布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加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了兄弟。
“属下在，主公有何吩咐？”
“士族的事情就交给你办，我会让并州军从中协助。”
“主公，若是有些士族拼死抵抗，属下该怎么做？”
“杀无赦！”
“诺。”
“赵凯，三天之内，本刺史希望整个并州只有一个声音。”
“属下绝不辜负刺史大人信任。”
“还有你们所有人，务必要配合赵从事，若是让本刺史发现谁敢从中作梗，张懿今日的下场就是你们的结局，诸位可明白？”
“明白。”
“不要害怕，本刺史并非嗜杀之人，若你们能够好好配合，就是并州的功臣，对于听话的手下，本将军绝不吝啬。”
“多谢主公！”
事到如今，除了臣服丁原之外，对于这些士族来说，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如今的丁原，已经不再是三年前那个任人宰割的丁刺史。
而身为武将出身的丁原，从始至终真正信任之人便是吕布，除此之外，便是手下的将领，对于这些临阵倒戈的文臣，丁原并没有一丝好感，若不是这些人暂时还有利用价值，丁原恐怕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他们。对于这群人，想要彻底的掌控他们，丁原必须做到恩威并施。
“今日府上发生的一切若是被泄露出去，休怪本将军大开杀戒，你们可懂？”
“还请刺史大人放心，今日发生的事情我等绝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一点，这个秘密我们一定烂在肚子里。”
“很好！”
“今日本刺史乏了，你们都回去吧。”
“遵命！属下告退！”
“属下告退！”
“来人！”
“刺史大人有何吩咐？”
“张从事为了保护本刺史，不幸被匈奴杀害，将其厚葬！”
“遵命！”
所有官员都已经离开了刺史府，唯独吕布一人留了下来，即便是绞尽脑汁，吕布还是想不明白义父为何要让自己暂代主薄的位置。
“奉先，在你心里是不是还在埋怨为父？”
“孩儿不敢！”
“从威风凛凛的将军变成刺史府的主薄，这件事情放在谁身上，一时间都无法接受，可是为父希望你能明白我的苦衷。”
“你我父子一场，整个并州除了你之外，为父还能信任谁？将你留在我的身边不止是为了磨炼你的心性，更重要的是因为为父需要你。”
听到丁原的解释，吕布若有所思，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义父，如今二十万并州军尽数掌握在您的手中，整个并州何人敢与您为敌？”
“奉先，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整个并州军除了镇守边关之外，还有重要的关隘和城池，都需要重兵把守，为父可调之兵也不过五万而已，面对十万匈奴骑兵，并州军真的能战胜这么强大的对手？以少胜多，为父恐怕做不到。”
“区区匈奴骑兵，在并州狼骑面前简直就是不堪一击。”
作为丁原手下最精锐的骑兵，丁原怎么可能不清楚他们的实力，何况狼骑的主将可是勇冠三军的吕布吕奉先。
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二十万并州军之中只有五万骑兵，即便是一对一，单从数量上来讲，匈奴骑兵已经占了很大的优势，何况匈奴人从小生活在马背上，精通骑射，这就是独特的先天优势，也是普通骑兵无法与之抗衡的主要原因。
“奉先，为父知你骁勇，那你可曾想过，一旦兵败，对并州来说将会是毁灭性的打击。”
“奉先，你难道真的以为为父会像张懿口中说得那么不堪吗？云中百姓和并州其他郡内的百姓，为父必须要学会取舍。何况你我身为汉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难道为父还能忤逆陛下的旨意吗？”
“可是陛下为什么要这么做？云中郡也是并州的土地啊，云中的百姓也是并州的百姓，也是大汉的百姓，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惨死在匈奴的铁蹄之下吗？”
“陛下的决定岂是你我能够妄议的？”
“孩儿明白。”
“奉先，士族一日不除，并州一日不得安宁，你可知为何会这样？”
“孩儿不知。”
“因为并州将近八成的钱粮掌握在他们手中。”
“怎么可能会这样？义父，您有没有搞错？”听到这个数字，吕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他心里很清楚士族财大气粗，但是没想到他们竟然会如此富裕。
“士族之人，为官、出仕、经商等等，有他们在，寒门子弟再无翻身之日。为父本就出身于寒门，之所以会这样做，就是希望寒门弟子能有出头之日。”
“张懿不懂为父，难道奉先也不懂吗？”
面对丁原的质问，吕布明白原来是自己错怪了丁原，心中更是自责。
“义父，对不起！”
“奉先，你我父子之间不必道歉，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懂。”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不肯将手中的钱粮奉献一些给百姓呢？”
“奉先，你觉得吃到嘴里的肉还有吐出来的道理吗？无利可图，赔本的买卖你觉得他们会干吗？”
“甚至有些士族暗地里竟然私通匈奴，不然云中郡怎么可能会这么快落到匈奴人的手中？”
作为武将，吕布最痛恨的便是投敌叛变的小人，从丁原口中得到这个消息，吕布瞬间暴怒，“孩儿这就去宰了他们，替您解决这个心腹大患，也为并州百姓出一口恶气。”
看着吕布冲动的样子，丁原无奈地摇了摇头，立刻开口阻止道：“奉先，莫要冲动，对付这帮蛀虫，还需要慢慢来，这也是为父将你留在身边的原因。”
“为父今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夺了你的兵权，暂代主薄一职，就是为了麻痹晋阳城中的士族，让他们感觉到我们父子之间已经生出间隙，没有了你的保护，他们才会放松警惕。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趁机对我下手。”
“父亲的意思就是为了逼这些人动手？”
“没错！”
“既然如此，孩儿便留在义父身边，随时听从您调遣。”
“不过义父，您真的已经打算放弃云中郡了吗？张辽可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是真的战死在云中，是并州的损失，也是大汉的损失。”
对于这位年轻的小将，丁原可谓是记忆犹新，三年的时间，恐怕当时的少年郎已经成长为独挡一面的将军。还记得自己与这个少年郎的约定，没想到三年不到，丁原就已经违背了当年的誓言。
“是啊，是为父对不起他，对不起云中百姓。”
一年前，吕布奉命率领并州狼骑抵御匈奴的时候，路过云中郡，年仅12岁的张辽毅然决然地加入并州狼骑，跟随吕布共同北上抵御匈奴。
两人率领着并州狼骑，深入匈奴腹地，几经生死，最终凯旋而归。也正是在对抗匈奴人的战场上，吕布第一次对这位年轻的小将刮目相看。
不仅是吕布，就连并州狼骑的诸位将领也对张辽赞不绝口，虽然张辽并不属于并州狼骑，但是在并州狼骑的心中，早就已经认可了对方。
能够在面对匈奴骑兵的时候做到从容不迫，毫无畏惧，试问这个年龄又有几人能够做到？这才是并州儿郎该有的血性，正因为如此，张辽有资格成为“飞将军”吕布的朋友，有资格成为并州狼骑的“编外人员”。
凯旋而归之后，吕布深知张辽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希望他能够跟随自己回晋阳，与自己联手共同抵御匈奴，可惜身为云中县城的守将，张辽果断拒绝吕布，不过吕布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而更加庆幸自己没有选错了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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