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丁原的抉择
似乎猜到了吕布心中的顾虑，丁原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奉先，这并不是你的错，身为武将，保一方百姓平安乃是职责所在。战死沙场对于武将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归宿了，难道不是吗？”
“父亲大人，可是孩儿明明可以去救文远。”
“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不过为父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一定让你领兵亲自为文远报仇雪恨，为云中死去的百姓报仇，我们要将并州失去的土地全都夺回来，将匈奴人赶尽杀绝，以告死去百姓的在天之灵。”
“可是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是为父现在派兵前往支援云中又能怎样？整个云中郡有多少兵力，我想你应该比为清楚。”
吕布何尝不清楚丁原所说的事实，可是吕布就是不甘心。
一个月前十万匈奴骑兵就已经南下，整个云中郡加起来兵力只有一万左右，何况云中郡有十一县，每个城池的兵力最多超不过一千，拿什么去抵挡匈奴人的进攻，恐怕早就落到匈奴人的手中。
“文远与你也算是旧识，以刺史府的名义，给文远的家人送些钱粮，另外吩咐雁门郡郡守，若是文远的家人出现任何差池，老夫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诺，孩儿这就派人过去。”
“老夫这就将云中的情况上报给何将军，言明其中的利害，希望何将军能够劝说陛下改变主意。”
就在这时，守卫突然闯进刺史府打断了丁原与吕布的谈话。
“刺史大人，云中县的信使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吕布猛然起身来到这名守卫的身边。
“吕～吕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本将军问你，来人真的是云中县的信使？”
“回～回将军，那人手持郡守府的信物，应该是云中县的信使。”
“嗯。”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云中县还没有落到匈奴人的手中，文远一定还活着。”
咳咳～
听到丁原的声音，吕布这才发觉到自己刚刚失态了，甚至有了逾越的行为。
“父亲大人，孩儿只不过是……”
“事出有因，为父饶你这次，不过切记下不为例！”
“孩儿晓得了，还请义父放心。”
“将府外的信使请进来。”
“遵命！”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云中郡告急！云中县告急！还请大人速速发兵支援，云中县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
“你是何人？”
“回刺史大人，属下乃是云中郡郡守府上的亲卫，冒死突出匈奴的重围，手底下的兄弟们为了掩护我都已经被匈奴射杀。”
“辛苦你了，本刺史替云中的百姓谢谢你。”
“刺史大人，职责所在，整个云中郡的情况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好。”
当丁原看到信中的内容之后，满是震惊，断然不敢相信云中郡十县的惨状。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他们这样做难道真的当我并州无人了吗？”这么多年来，吕布从未见过丁原像今天这样如此震怒，看来云中郡绝对发生了大事。
“父亲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中郡发生的一切，丁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将手中的信交到吕布的手中。
吕布看到其中的内容之后，心情直接下落到极点，“狼王”的愤怒不是匈奴人能够承受的。
“匈奴人欺人太甚！”
“屠我百姓，毁我城池！匈奴人真当本刺史是吃素的吗？”
屠城，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丁原虽然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是他断然没有想到匈奴左贤王竟然会下令屠城。
要知道镇北王在时，整个并州的人口可是大汉人口最多的州郡，即便是十几年过去了，云中郡的人口至少也有二十万，可是现在的云中郡，竟然只剩下云中县内的三万百姓，其余无辜的百姓都已经惨死在匈奴人的手中，丁原怎么可能不愤怒。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义父，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本刺史问你，信中的情报可否属实？”
“回刺史大人，小人以自己这颗人头问做担保，这份情报出自张闯张郡守大人之手，绝对可靠，只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恐慌，郡守大人这才下令封锁消息。”
“谦之做的不错，你先下去吧，本刺史会给云中百姓一个交代的。”
“刺史大人，云中三万百姓的性命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城中的粮草最多还能坚持三天，希望您能早点派兵支援，否则城破之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放心，你先下去吧！”
“遵命。”
“侍卫，准备些吃食给这位小兄弟，另外给他安排一下住处。”
“是。”
此时的丁原已经陷入两难的抉择，若是派兵支援并州，违抗陛下的旨意，则是不忠。若是任由百姓惨遭匈奴人的屠杀坐视不理，身为一州刺史，未能保护百姓一方平安，则是不义。
自古忠义两难全，已经到了丁原必须做抉择的时候。
就在丁原还在犹豫不决地时候，吕布突然开口询问道：“父亲大人，孩儿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这一次陛下能够将云中郡已经拱手让给了匈奴，那下一次呢？是雁门郡还是五原郡？身为并州刺史，难道您真的忍心将整个并州拱手相让吗？一味的退让只能让匈奴人变本加厉，只有打疼他们，打怕他们，将他们赶回草原，将其亡族灭种，才能让这帮畜生知道冒犯大汉天威的下场。”
“奉先，你说的这些道理为父又何尝不清楚呢，一日为汉臣，终身为汉臣，为父岂敢忤逆陛下的旨意？”
“您身为并州刺史，难道父亲舍得看到云中县的百姓惨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吗？”
“罢了！罢了！”权衡利弊之后，即便是违抗皇帝的命令，丁原也要派兵去支援云中县，因为丁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百姓才是整个并州的根基所在，没有了百姓的支持，他这个并州刺史可就真的做到头了。
“吾儿奉先何在！”
“孩儿在。”
“即日起，为父将三千并州狼骑交到你的手中，另外为父以刺史府的名义，给你增添2000骑，吾儿奉先可有信心击败匈奴？”
“父亲此话当真？”
“如此重要的事情为父岂敢诓骗奉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除了5000骑兵还有所需的粮草之外，为父无法给你提供其他任何的帮助。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父亲大人放心，奉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三千并州狼骑外加2000普通骑兵，对于孩儿来说已经足够了，请刺史大人放心，末将定能解云中之危。”
“很好！此次出征不同以往，万事小心，为父在晋阳等你胜利的消息。”
“布一定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的。”
不过吕布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离开晋阳，士族对丁原下手，何人能够保护他的安全。
“父亲大人，若是孩儿离开晋阳之后，谁来保证您的安全？”
为了打消吕布的顾虑，丁原解释道：“奉先，你不要忘了为父也是行伍出身，对付这些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
“义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孩儿不在您的身边，万事小心！”
“放心吧，何况成廉、宋宪、侯成、郝萌等诸位将军都在为父身边，能出什么意外？”
“那好吧。”
“去吧！云中县的百姓拜托了！”
“诺！”
“父亲大人，可是孩儿明明可以去救文远。”
“世事无常，有些事情并不是你我能够决定的。不过为父向你保证，总有一天，一定让你领兵亲自为文远报仇雪恨，为云中死去的百姓报仇，我们要将并州失去的土地全都夺回来，将匈奴人赶尽杀绝，以告死去百姓的在天之灵。”
“可是人都已经不在了，我们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即便是为父现在派兵前往支援云中又能怎样？整个云中郡有多少兵力，我想你应该比为清楚。”
吕布何尝不清楚丁原所说的事实，可是吕布就是不甘心。
一个月前十万匈奴骑兵就已经南下，整个云中郡加起来兵力只有一万左右，何况云中郡有十一县，每个城池的兵力最多超不过一千，拿什么去抵挡匈奴人的进攻，恐怕早就落到匈奴人的手中。
“文远与你也算是旧识，以刺史府的名义，给文远的家人送些钱粮，另外吩咐雁门郡郡守，若是文远的家人出现任何差池，老夫绝对不会轻饶他们。”
“诺，孩儿这就派人过去。”
“老夫这就将云中的情况上报给何将军，言明其中的利害，希望何将军能够劝说陛下改变主意。”
就在这时，守卫突然闯进刺史府打断了丁原与吕布的谈话。
“刺史大人，云中县的信使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吕布猛然起身来到这名守卫的身边。
“吕～吕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本将军问你，来人真的是云中县的信使？”
“回～回将军，那人手持郡守府的信物，应该是云中县的信使。”
“嗯。”
“父亲大人，父亲大人，云中县还没有落到匈奴人的手中，文远一定还活着。”
咳咳～
听到丁原的声音，吕布这才发觉到自己刚刚失态了，甚至有了逾越的行为。
“父亲大人，孩儿只不过是……”
“事出有因，为父饶你这次，不过切记下不为例！”
“孩儿晓得了，还请义父放心。”
“将府外的信使请进来。”
“遵命！”
“刺史大人！刺史大人！云中郡告急！云中县告急！还请大人速速发兵支援，云中县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
“你是何人？”
“回刺史大人，属下乃是云中郡郡守府上的亲卫，冒死突出匈奴的重围，手底下的兄弟们为了掩护我都已经被匈奴射杀。”
“辛苦你了，本刺史替云中的百姓谢谢你。”
“刺史大人，职责所在，整个云中郡的情况都在这里，请您过目。”
“好。”
当丁原看到信中的内容之后，满是震惊，断然不敢相信云中郡十县的惨状。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他们这样做难道真的当我并州无人了吗？”这么多年来，吕布从未见过丁原像今天这样如此震怒，看来云中郡绝对发生了大事。
“父亲大人，究竟发生了何事？”
云中郡发生的一切，丁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好将手中的信交到吕布的手中。
吕布看到其中的内容之后，心情直接下落到极点，“狼王”的愤怒不是匈奴人能够承受的。
“匈奴人欺人太甚！”
“屠我百姓，毁我城池！匈奴人真当本刺史是吃素的吗？”
屠城，两个陌生又熟悉的字眼，丁原虽然已经想到了最坏的结果，但是他断然没有想到匈奴左贤王竟然会下令屠城。
要知道镇北王在时，整个并州的人口可是大汉人口最多的州郡，即便是十几年过去了，云中郡的人口至少也有二十万，可是现在的云中郡，竟然只剩下云中县内的三万百姓，其余无辜的百姓都已经惨死在匈奴人的手中，丁原怎么可能不愤怒。
“怎么可能会这样？怎么可能会这样？义父，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本刺史问你，信中的情报可否属实？”
“回刺史大人，小人以自己这颗人头问做担保，这份情报出自张闯张郡守大人之手，绝对可靠，只不过为了避免引起恐慌，郡守大人这才下令封锁消息。”
“谦之做的不错，你先下去吧，本刺史会给云中百姓一个交代的。”
“刺史大人，云中三万百姓的性命全都寄托在您的身上，城中的粮草最多还能坚持三天，希望您能早点派兵支援，否则城破之后，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放心，你先下去吧！”
“遵命。”
“侍卫，准备些吃食给这位小兄弟，另外给他安排一下住处。”
“是。”
此时的丁原已经陷入两难的抉择，若是派兵支援并州，违抗陛下的旨意，则是不忠。若是任由百姓惨遭匈奴人的屠杀坐视不理，身为一州刺史，未能保护百姓一方平安，则是不义。
自古忠义两难全，已经到了丁原必须做抉择的时候。
就在丁原还在犹豫不决地时候，吕布突然开口询问道：“父亲大人，孩儿心中一直有个疑问，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这一次陛下能够将云中郡已经拱手让给了匈奴，那下一次呢？是雁门郡还是五原郡？身为并州刺史，难道您真的忍心将整个并州拱手相让吗？一味的退让只能让匈奴人变本加厉，只有打疼他们，打怕他们，将他们赶回草原，将其亡族灭种，才能让这帮畜生知道冒犯大汉天威的下场。”
“奉先，你说的这些道理为父又何尝不清楚呢，一日为汉臣，终身为汉臣，为父岂敢忤逆陛下的旨意？”
“您身为并州刺史，难道父亲舍得看到云中县的百姓惨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吗？”
“罢了！罢了！”权衡利弊之后，即便是违抗皇帝的命令，丁原也要派兵去支援云中县，因为丁原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百姓才是整个并州的根基所在，没有了百姓的支持，他这个并州刺史可就真的做到头了。
“吾儿奉先何在！”
“孩儿在。”
“即日起，为父将三千并州狼骑交到你的手中，另外为父以刺史府的名义，给你增添2000骑，吾儿奉先可有信心击败匈奴？”
“父亲此话当真？”
“如此重要的事情为父岂敢诓骗奉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除了5000骑兵还有所需的粮草之外，为父无法给你提供其他任何的帮助。即便是这样，你还是要去吗？”
“父亲大人放心，奉先岂是贪生怕死之辈，三千并州狼骑外加2000普通骑兵，对于孩儿来说已经足够了，请刺史大人放心，末将定能解云中之危。”
“很好！此次出征不同以往，万事小心，为父在晋阳等你胜利的消息。”
“布一定不会让父亲大人失望的。”
不过吕布转念一想，若是自己离开晋阳，士族对丁原下手，何人能够保护他的安全。
“父亲大人，若是孩儿离开晋阳之后，谁来保证您的安全？”
为了打消吕布的顾虑，丁原解释道：“奉先，你不要忘了为父也是行伍出身，对付这些小喽啰，还不是手到擒来？”
“义父，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孩儿不在您的身边，万事小心！”
“放心吧，何况成廉、宋宪、侯成、郝萌等诸位将军都在为父身边，能出什么意外？”
“那好吧。”
“去吧！云中县的百姓拜托了！”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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