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变故
事情是这样的，德妃唯一的公主文乐公主，即将满十岁，德妃准备在文乐公主生辰前把她的伴读给选了。
一般来说，各宫娘娘们都会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伴读，但一般都是从族内或者盟族里内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德妃娘娘，除了自己族内的人，还亲自点名要沈玉华入宫一起竞选，说是要仔细瞧瞧。
有问题，沈玉华已经明白了，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德妃就要专门点出她来。
只是目前，沈玉华还没发现问题出在了哪里。
……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玉荻听闻这个消息，先是不相信，再是疑惑，然后是深深的恐慌。
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原来明明没有这回事的，那份名单，除了多了一个沈玉华，什么都没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会……她也是回来的……不对不对，不可能，如果她也是回来的，怎么会那么蠢笨，啥都学不会……
但，跟以前不一样了。
恐慌一直在沈玉荻的心里挥之不去。
……
“什么时候？”
老夫人着急地问道。
“回母亲，宫里派来的人说半月后入宫。”
谢沉看上去十分欢呼雀跃。
“那季先生先停了几个姑娘的课吧，突击一下二丫头的礼仪。”
“是，老夫人。”
……
“姑娘进入皇宫一定谨记老身接下来所说。”
“德妃娘娘宣召，到时候自有人到宫门来接你们，态度要温和，走路时低着头，不该看的不要好奇，见了德妃娘娘行跪礼，不要直视娘娘的眼睛，说话要谦卑……”
……
皇室，在这个世界上是最高等的存在，在他们面前，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
皇帝，皇室中的最高等之人，这样的权利，总是令人醉心。
看着天下匍匐在自己脚下，这样的欲望谁能抵挡，所以皇室斗争，从某个方面来讲，也是残酷异常。
所以沈玉华并不想选这个伴读，伴读，意味着从今以后与文乐公主绑定，几乎是默认的，伴读都是皇子公主以后最忠心的手下人。
现在外界，肯定以为德妃与沈家有什么关系，不然德妃怎么可能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公主伴读？她又不蠢。即使沈玉华到处去说事实，有谁会信？
她那两个亲爹亲娘还在乐得合不拢嘴呢，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快绑死在德妃战线上了。
但是，把沈家绑到她的战队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沈家又无实权又无名望，拉拢沈家得不到任何好处。这样大费周章，图什么呢？
沈玉华一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狂妄不要狂妄……世上有的是比你聪明的人，不要自信觉得皇室斗争你也能掺一脚。
必须得想个办法……
……
天年六月初六，天气晴朗，有些闷热。
突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今日沈玉华穿了一身月白的裙衫，梳了个正式的发髻，配饰不多，却显得不俗。
沈家派人用马车将沈玉华送到了宫门处。
坐在马车里等待的时候，沈玉华看见也有几个马车停在这里，除了最后一辆还没来的，沈玉华基本能猜到里面是写什么人。
不一会儿，最后一辆马车来了，立马有太监接引她们下车。
进了宫门，换成了一个老嬷嬷，却先带她们进了一个问题小房间中，宫女仔细搜索了她们身上，防止有人带入违禁品。
接着老嬷嬷带着她们走过一条条道路，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在走到一个地方时，老嬷嬷突然带着她们走到了边上，然后跪了下来。
沈玉华排在最后一个，也和其他贵女行礼。
不一会儿，沈玉华看到一双双脚停在了她们面前。
一个女人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
“这些就是德妃选出来的？”
“宸妃娘娘万安，卫姬娘娘万安。回宸妃娘娘，正是。我家娘娘派我来请几位姑娘，现今正要复命去了。”
“几位姑娘年纪看着小，样貌却是不错，看得出来，德妃也是费心了。”
先前的女声继续说道：
“走吧。”
接着，停在沈玉华面前的脚又走了起来。
隐约间，沈玉华听到另一个娇俏的声音笑着道：
“给个公主选伴读阵仗整这么大，要是把这心思放在自己肚子上，也不至于两个已成型的男胎都没保住。”
“要嫔妾说，这文乐公主也不是啥……”
人已经走远了，老嬷嬷才领着她们起身。
沈玉华看见前面的女子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步伐都有些不稳。
当今陛下只有三个皇子，却有好几个公主。
具体这些她平日里不出门，本来是不大清楚的，是季先生前几天专门给她讲了一下宫里的大概，但仍不太清楚，毕竟季衫在皇宫也不是什么官职大的女官。
走过一条条路，身边渐渐出现了各种花草树木，再穿过一片小竹林，老嬷嬷停了下来。
“各位姑娘，这里是望秋亭，各位姑娘可先在此休息。”
老嬷嬷说完，带着等在亭下的一个宫女离开了。
几人愣了愣，然后走进亭内，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此时除了亭外离得有点远的几个宫女，只有她们六个人，这种情况下，她们不得不交流了。
之前走在前面的女子道，
“各位姐姐妹妹们好，我是楚玲萱，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妹们？”
“江禾秣。”
“聂珠儿。”
“王莹莹。”
“韩白莘。”
“沈玉华。”
接着，由楚玲萱起了头，几人聊起来了刺绣。
看上去其乐融融，可事实上几人心里都清楚，今日她们可不是什么闺中密友，而是竞争对手，不过她们心里也都明白，德妃娘娘之所以不来，把她们放在这里也是为了观察她们，自然要好好表现。
“玉华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一边啊？你说说你喜欢绣什么纹样？”
王莹莹看似是好心，劝着一旁一言不发的沈玉华说道。
“多谢王姑娘，不过我不喜欢刺绣。”
此话一出，现场有些冷场。
聂珠儿看着有些尴尬的王莹莹，心里暗喜，她几乎可以判断沈玉华已经出局了，忙笑着圆场道：
“那玉华妹妹喜欢什么？”
“看书。”
沈玉华直接道。
“没想到玉华妹妹还是个才女呢，妹妹要不作一首诗？”
“玉华可担不得才女二字，只是平日里喜欢看些书，作不了什么诗。”
……
望秋亭对面的湖畔，女人一边往湖里投饵，一边笑着说到：
“秋蝉，你看，这沈家的小姑娘还真看不上文乐呢，句句话都往禁忌上踩。”
“娘娘，怎么会，文乐公主她巴结还来不及呢。”
秋蝉托着鱼食的搁板，躬着身子说道。
“哦？”
女人收敛了笑容，把鱼食放回了搁板上，声音里有着一种压抑的愤怒：
“那她是瞧不上皇族了？”
砰——
秋蝉手一抖，搁板上的鱼食掀翻在地，众人连忙跪下。
“德妃娘娘息怒。”
一般来说，各宫娘娘们都会给自己的孩子选一个伴读，但一般都是从族内或者盟族里内定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德妃娘娘，除了自己族内的人，还亲自点名要沈玉华入宫一起竞选，说是要仔细瞧瞧。
有问题，沈玉华已经明白了，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德妃就要专门点出她来。
只是目前，沈玉华还没发现问题出在了哪里。
……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沈玉荻听闻这个消息，先是不相信，再是疑惑，然后是深深的恐慌。
为什么！为什么会不一样！原来明明没有这回事的，那份名单，除了多了一个沈玉华，什么都没变，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会……她也是回来的……不对不对，不可能，如果她也是回来的，怎么会那么蠢笨，啥都学不会……
但，跟以前不一样了。
恐慌一直在沈玉荻的心里挥之不去。
……
“什么时候？”
老夫人着急地问道。
“回母亲，宫里派来的人说半月后入宫。”
谢沉看上去十分欢呼雀跃。
“那季先生先停了几个姑娘的课吧，突击一下二丫头的礼仪。”
“是，老夫人。”
……
“姑娘进入皇宫一定谨记老身接下来所说。”
“德妃娘娘宣召，到时候自有人到宫门来接你们，态度要温和，走路时低着头，不该看的不要好奇，见了德妃娘娘行跪礼，不要直视娘娘的眼睛，说话要谦卑……”
……
皇室，在这个世界上是最高等的存在，在他们面前，所有人都是他的奴隶。
皇帝，皇室中的最高等之人，这样的权利，总是令人醉心。
看着天下匍匐在自己脚下，这样的欲望谁能抵挡，所以皇室斗争，从某个方面来讲，也是残酷异常。
所以沈玉华并不想选这个伴读，伴读，意味着从今以后与文乐公主绑定，几乎是默认的，伴读都是皇子公主以后最忠心的手下人。
现在外界，肯定以为德妃与沈家有什么关系，不然德妃怎么可能选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做公主伴读？她又不蠢。即使沈玉华到处去说事实，有谁会信？
她那两个亲爹亲娘还在乐得合不拢嘴呢，都没发现自己已经快绑死在德妃战线上了。
但是，把沈家绑到她的战队对她有什么好处呢？沈家又无实权又无名望，拉拢沈家得不到任何好处。这样大费周章，图什么呢？
沈玉华一再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狂妄不要狂妄……世上有的是比你聪明的人，不要自信觉得皇室斗争你也能掺一脚。
必须得想个办法……
……
天年六月初六，天气晴朗，有些闷热。
突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今日沈玉华穿了一身月白的裙衫，梳了个正式的发髻，配饰不多，却显得不俗。
沈家派人用马车将沈玉华送到了宫门处。
坐在马车里等待的时候，沈玉华看见也有几个马车停在这里，除了最后一辆还没来的，沈玉华基本能猜到里面是写什么人。
不一会儿，最后一辆马车来了，立马有太监接引她们下车。
进了宫门，换成了一个老嬷嬷，却先带她们进了一个问题小房间中，宫女仔细搜索了她们身上，防止有人带入违禁品。
接着老嬷嬷带着她们走过一条条道路，所有人都一言不发。
在走到一个地方时，老嬷嬷突然带着她们走到了边上，然后跪了下来。
沈玉华排在最后一个，也和其他贵女行礼。
不一会儿，沈玉华看到一双双脚停在了她们面前。
一个女人的声音居高临下地传来，
“这些就是德妃选出来的？”
“宸妃娘娘万安，卫姬娘娘万安。回宸妃娘娘，正是。我家娘娘派我来请几位姑娘，现今正要复命去了。”
“几位姑娘年纪看着小，样貌却是不错，看得出来，德妃也是费心了。”
先前的女声继续说道：
“走吧。”
接着，停在沈玉华面前的脚又走了起来。
隐约间，沈玉华听到另一个娇俏的声音笑着道：
“给个公主选伴读阵仗整这么大，要是把这心思放在自己肚子上，也不至于两个已成型的男胎都没保住。”
“要嫔妾说，这文乐公主也不是啥……”
人已经走远了，老嬷嬷才领着她们起身。
沈玉华看见前面的女子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步伐都有些不稳。
当今陛下只有三个皇子，却有好几个公主。
具体这些她平日里不出门，本来是不大清楚的，是季先生前几天专门给她讲了一下宫里的大概，但仍不太清楚，毕竟季衫在皇宫也不是什么官职大的女官。
走过一条条路，身边渐渐出现了各种花草树木，再穿过一片小竹林，老嬷嬷停了下来。
“各位姑娘，这里是望秋亭，各位姑娘可先在此休息。”
老嬷嬷说完，带着等在亭下的一个宫女离开了。
几人愣了愣，然后走进亭内，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此时除了亭外离得有点远的几个宫女，只有她们六个人，这种情况下，她们不得不交流了。
之前走在前面的女子道，
“各位姐姐妹妹们好，我是楚玲萱，不知该如何称呼姐妹们？”
“江禾秣。”
“聂珠儿。”
“王莹莹。”
“韩白莘。”
“沈玉华。”
接着，由楚玲萱起了头，几人聊起来了刺绣。
看上去其乐融融，可事实上几人心里都清楚，今日她们可不是什么闺中密友，而是竞争对手，不过她们心里也都明白，德妃娘娘之所以不来，把她们放在这里也是为了观察她们，自然要好好表现。
“玉华妹妹，你怎么一个人在一边啊？你说说你喜欢绣什么纹样？”
王莹莹看似是好心，劝着一旁一言不发的沈玉华说道。
“多谢王姑娘，不过我不喜欢刺绣。”
此话一出，现场有些冷场。
聂珠儿看着有些尴尬的王莹莹，心里暗喜，她几乎可以判断沈玉华已经出局了，忙笑着圆场道：
“那玉华妹妹喜欢什么？”
“看书。”
沈玉华直接道。
“没想到玉华妹妹还是个才女呢，妹妹要不作一首诗？”
“玉华可担不得才女二字，只是平日里喜欢看些书，作不了什么诗。”
……
望秋亭对面的湖畔，女人一边往湖里投饵，一边笑着说到：
“秋蝉，你看，这沈家的小姑娘还真看不上文乐呢，句句话都往禁忌上踩。”
“娘娘，怎么会，文乐公主她巴结还来不及呢。”
秋蝉托着鱼食的搁板，躬着身子说道。
“哦？”
女人收敛了笑容，把鱼食放回了搁板上，声音里有着一种压抑的愤怒：
“那她是瞧不上皇族了？”
砰——
秋蝉手一抖，搁板上的鱼食掀翻在地，众人连忙跪下。
“德妃娘娘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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