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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肥如近况

    东汉分桌而食,吕靖强行让其他三人跟他同桌,食桌是高桌,各人都可以坐在椅子上,但古人讲究食不言寝不语,这是良好家教的表现。

    这顿饭味道相当好,但是气氛膈应的吕老板心里直突突,主要他说话没一个人搭理他,最小的戏颦回过一句,被哥哥瞪了一眼吐了吐舌头再也没说过话。

    饭毕,吕靖问道:“记得吃饭前后我立下的规矩吗?”

    戏臻:“记得,饭前洗手饭后漱口”

    “嗯,漱口后稍作等待,专门留了些饭菜,你二人带回去让戏夫人与老夫人尝一尝”

    戏臻带着妹妹一起行礼道:“谢老师”

    待小斯领着两个小P孩回去后,吕靖问蔡琰道:

    “师妹觉得推行后厨之物难是不难?”

    “难也不难”

    “噢?说来听听”

    蔡琰得意道:“难处在于,县令所制之物不是铁器便是瓷器陶器,即使是木器奴观之工艺亦不简单,县令说平价,奴以为平价平民也难以承受,不难之处为富裕人家定能出的起钱财购置”

    吕靖赞赏,能有这个见解属实不易,因为古人没见过流水线生产,从未总结过经济规律。

    “师妹瞧好了,只需1年肥如县家家都会用得起诸样物件,我承诺过2年后肥如更是家家有余钱余粮,师妹可敢与我赌上一赌?”

    蔡琰扬起小脑袋仔细瞧着吕靖,看看对方是不是有下套,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凭什么,一会儿后确定没发现异样,道:

    “可,赌注为何?”

    “若我输了2年后亲自带师妹南下去关内,若是侥幸赢了,师妹便留在我身边如何?”

    “啊,登徒子”

    这么赤裸裸的话让一个古代女子如何自处?蔡琰慌乱逃跑,吕靖看着背影大喊道:

    “师妹还没说同不同意呢?”

    “呸”

    奶奶的貌似操之过急了。

    也不对,如果吕老板不是处于守孝期,尼玛童子身都给你破了信不信?

    ......

    许是心情大好,影响到了身边诸人,李荣回来了。

    按照计算,往西数百里才是幽州的主产粮地,那成想只过了不到10日李荣就带着小麦回来了。

    得了汇报的吕靖上午就打了一遍拳回县衙,除了冯安外今日人齐了,开会。

    李荣先简单的汇报了为何会这么快返肥如的原因以及同无终县一概地主的口头协议,听的吕靖直点头。

    “好,领命外出该有自己之决断,此决断与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雷同,只要实现目标,方式方法不限,李荣很好”

    李荣被夸的不好意思,抱拳道:“尺寸之功不敢当如此赞许,倒是有一事禀告于少君”

    “讲”

    “此次西行花费850斤黄金,昨夜小人查了账簿,吕府财产余黄金1132斤,白银1327斤,铜钱1683W余,粮食现有5W1千余石,牛羊6480余头,可每月花费在饷钱与购置各物资两项上便有1000W钱以上,两月后便是春耕,到了那时钱货耗尽该如何是好?”

    这不仅是李荣担心的,也是诸人共同担忧的地方,还有吕靖承诺的那些事,这要是办不到等于自砸招牌,毁了基本盘。

    吕靖安慰道:“此事不急,等冯安回后一切见分晓,本县再重申一次,吕府财货归吕府,县衙财产归县衙,公与私不可混谈,吕府总计7000斤黄金明年年底县衙当归还本县1W斤,先生无意见吧”

    戏俊点头,明白吕靖的意思,吕老板之前所有的花费都是公款,帐上的财富都是吕家家私借给公账上的,按理说现在确实归他管。

    说白了就是左手倒右手,不过若是国家这么玩倒是能理解,皇帝内帑与国库嘛,但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不夸张的说一切都是吕靖的,连县民的吃食都是吕靖借出去的,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

    而且明年拿球还?卖人倒是可以,但卖不卖有区别嘛?

    戏俊思绪飘远的功夫那边刘荃开始汇报:“再有两月当能修至滦河西岸,按少君令,官道可并行8辆马车,且两边留出2人同向而行的距离”

    “是否查探过必须从北边绕行?”

    “查探过,需绕山之地有3处,总长度当在80里左右,咱们第一次从西而来不熟悉路况多次绕行才有110里之遥”

    “这路便是通向矿区之路?”,戏俊终于忍不住发问。

    近2W人修一条不足百里的路能修3个多月他是真感叹吕靖舍得,所需山石均就地取材,北地又不像南方常有雨水,运输也方便。

    “算是吧,先生这边各工具制作情况如何?”

    真有矿就好,否则戏大爷可不愿伺候了,摸了摸胡须道:

    “黄麻购置量不足,麻袋只编制了24600余条,若将5W余石粮食全以麻袋方式存储于粮库不足之数近半,粮库修建了27座,每座按县令要求可储藏1000石,集齐100座粮库还需2月之久,黄麻与粮库二项耗费颇大,一应农具足够6W余亩地使用,学堂再有20日可建造完毕,百姓房屋建造已有30余间,下月待众百姓都熟练了速度会快上不少,造纸一事,伐树收集秸秆有1.6W余斤合格树料,令支县石灰可都被买空了,再想买得西去方可...”

    这效率确实够低的,一方面是技艺与工具问题,一方面是那5000余人都是老弱,总不能指望这些人去修路,更不能让他们闲着。

    “先生可对百姓坦言,那6W亩地本县送于他们,按人头每人12亩,再多他们也非青壮耕种不来的,代价便是2年内非农耕秋收时给本县做些活儿,这些修建房屋建造粮仓砍伐树木的活儿也不算重,况且管吃,让他们不要闹事”

    戏俊严肃道:“众百姓无有闹事者,皆感县令仁义之恩”

    吕靖有些自嘲,“仁义不仁义本县自知,说白了还是利用了他们,春耕还有约40余日,本县要求种植的大蒜,棉花,油菜,芝麻等诸多农作物,有多少种子就需要开垦多少地,这些作物同小麦一样无需太多水,不管用时2年3年还是5年,必须让有经验百姓熟悉,摸清楚耕作条件,施多少粪肥,待留够足够的种子后肥如县今后不会再有小麦,全部种植大豆和此类作物,一应粮食全都外购”

    “缺粮了或是粮价过高怎么办?”

    “戏先生不看情报吗?令支县可有20余W亩良田,10余W亩麦田,水利条件比肥如还要好数倍,一人一年吃10石粮不仅够养活两地百姓还能剩余不少”

    “那是蓟侯老家,县令也敢动手?”

    “若非如此本县早在拿下肥如后便动手了,何需等到现在?”

    戏俊觉得吕靖脑子被驴踢了,即便公孙瓒外出几个月,回来一看出生地没了他不来找你拼命才叫见鬼吧?

    “先生担忧之事本县已有对策,公孙家一应本家人与亲属本县厚待便是,待蓟侯回土垠后本县与他共谋大事,在足够的比令支更重要的利益面前,一座县城而已,蓟侯不会放在心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