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堪重负
不知从哪儿飘过来一缕浓郁的香，将还处在朦胧之中的神智带回了些许意识。耳边仪器的声响逐渐变得清晰，忽觉手上一阵刺痛，沈亦舒猛地睁开了双眼。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顺着声音艰难的转过头，只见黄雅莉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里满是担忧。
“我怎么了？”沈亦舒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手背上还攥着针头，“有水么？”
黄雅莉起身给沈亦舒倒了杯水，又坐下说：“你在翊坤宫门前晕倒了，工作人员倒是很及时，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医院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看起来像实习生的。一身白大褂，看起来和沈亦舒的父亲差不多年纪。
医生见沈亦舒醒了，便让学生去拿要来，他自个儿走到沈亦舒病床前，说道：“醒了？你这情况可不好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心悸？”
“心悸？”沈亦舒反问，似乎很不理解医生这样的语气和说法。
“小姑娘，可别不当回事儿。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熬夜，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这次是心悸晕倒，下次可不好说。”医生嘴里边说着，边低头在病历本上快速写些什么。
沈亦舒撇撇嘴，说道：“那也不会死。”
一旁的实习生看不下去，插嘴说道：“姐，熬夜真会猝死的，您还是注意点儿吧。”
那被遣去拿药的实习生也折返回了病房，医生接过药，交给了黄雅莉，嘱咐道：“这是些调理的药，但最重要的还是休息，这些天吃点补气血的，别吃那些重口的，可千万不能再让她熬夜了，每天十点前必须睡觉。”
黄雅莉像个被老师教训的学生连连点头，问道：“那，今天可以出院吗？”
医生像是很不可思议一般，说道：“就现在这情况还想出院？多休息两天，观察观察吧！”
说罢他便带着实习生们出了病房，留下黄雅莉和沈亦舒俩人。病房里一时沉默下来，只剩仪器滴嘟的声响。
“住院费你交了？”沈亦舒问道。
黄雅莉倒显得理所当然，说道：“那不然呢？”
沈亦舒轻轻从鼻中松了口气，转头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量是没剩多少了。只听得一声转账零声在黄雅莉口袋里响起，黄雅莉一愣，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随机又像是受宠若惊一般抬头看了看沈亦舒，重复如此，像是在确认这是真是假。
沈亦舒冷冷一挑唇，说道：“住院费加上生日红包。”
黄雅莉一边欢天喜地地收下沈亦舒的转账，一边说道：“住院费也没那么贵呀！你赚这么多给，五千呢！”
沈亦舒又躺了下去，她只觉得疲惫，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体和脑子都使不上劲。也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沈亦舒从小没生过什么大病，自然是不觉得自己会因为熬夜猝死的。她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生疼，索性闭上了眼，还能听到身旁黄雅莉那新做的美甲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的声音，兴许是在和谁分享天降横财的欣喜吧。
很快沈亦舒便再次陷入昏沉，正当她想要沉睡时，那股浓郁、微微刺鼻的芳香又钻进她的鼻腔里，呛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沈亦舒有些恼怒，好不容易想睡一会儿，却又被这莫名的香气给熏醒。
沈亦舒问道：“这病房里还点香了？熏的什么香，臭死了！”
黄雅莉一头雾水：“香？没有香味啊，这不就一股消毒水味儿吗？”
沈亦舒又反问：“你没闻到？很刺鼻，很浓...像是...麝香！”
黄雅莉白了一眼：“大小姐，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这会儿哪来的麝香。你肯定是晕得出现幻觉了，赶紧闭着眼睛再睡会儿，我去给你买饭。”
沈亦舒没有再搭话，眼瞧着黄雅莉出了门，她才悻悻地继续躺下，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那股香气居然闻不到了！
大概是幻觉吧，看来我还是得好好休息。
于是沈亦舒也不再多想，闭上那像是灌了铅的眼皮子，沉沉睡了过去。她睡梦中隐隐见到了一个人，一身华丽宫装，头戴青色点翠，一颦一笑都温婉动人惹人怜惜。可也只是匆匆一眼，沈亦舒很快就将这个梦境抛之脑后，再后来，便没有了梦境。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醒来之后那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也完全消散了，整个人容光焕发，又回到了往日那肆意张扬的模样。没在医院住多日，医生便准许她出院。黄雅莉的男朋友飞到了北京来陪她，据说高考失利后他也没有选择复读，而是托家里的关系在北京找了个工作，顺道来陪黄雅莉念大学。
下周便要开学，沈亦舒也不让黄雅莉时时刻刻陪着自己，倒是让她跟男朋友约会去了。沈亦舒驾车回到了组好的房子，前些天定做的工作台和一些小的添置也已经到了，她正忙着把家里于她布置好。傍晚时分，母亲打来电话，问她在北京适不适应，房子会不会太小。沈亦舒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一时间觉得这世上哪怕就剩黄雅莉和父母，都不觉得怎么样，她素来不喜社交，也没什么朋友。常人觉得她性格高傲看不起人，又常常喜欢凌驾他人之上，以施舍的姿态让别人臣服于她。
也许她沈亦舒就是这么个不讨人喜的性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从来不在乎。
在北京这一周，沈亦舒也没出几趟门，倒是捡到了一位娱乐圈的客户，是特意来找她定衣服的。沈亦舒谈下了一笔交易，心情自然是无比舒畅，恰巧明天就开学，她忽觉世界都是明亮的。
沈亦舒和黄雅莉高中时便约好了考同一所大学，没想到还真考到了一块儿，只不过黄雅莉选择了去学外语，沈亦舒自然选择了设计专业，何况这些大学内容是她早就完成过的。
开学后的日子也照旧，对于沈亦舒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大部分课程她早就学过，只剩下些选修课需要她亲自出马。她是不常常出现在学校的，在同学眼里，沈亦舒就是那个经常开着跑车进出校园的拽姐。大部分人跟她都不熟，背地里的闲话当然也是没少说的，甚至还有人谣传她是某个圈内人养的小三，这话传入沈亦舒耳朵里只被她当成笑话听。
这日沈亦舒回学校办理外宿手续，恰好回了趟宿舍领自己的课本。她偶尔回宿舍时，倒是会给宿舍里那另外四个女孩儿带些零食和饮料，沈亦舒虽然性子强烈高傲，但待人确实不差。沈亦舒这出手阔绰的特点倒是人尽皆知，也不知是谁说她挥金如土。宿舍那几个女孩儿倒是性子好的，知道沈亦舒不好惹，但也知晓她人不坏。
沈亦舒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好在这几个女孩儿都爱干净，本就不差的宿舍也被爱护得很好，每个人的区域里也都整齐干净。
见来人是沈亦舒，有个叫方柔的女孩儿惊喜地同她打招呼：“亦舒？你要住回宿舍吗？”
也许是见沈亦舒手里拎着些宿舍的床上用品和装饰，几人都纷纷问她是否要回宿舍住。
沈亦舒放下东西，声调依旧很平缓，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道：“不了，我只是今晚在宿舍，明天不是有早会么？”
方柔起身帮她整理床上的遮挡帘，靠近时，还不由自主地轻声惊叹，说道：“亦舒，你长得可真漂亮。”
沈亦舒没看她，只说了声“多谢”。
这些室友倒还好相处，这天晚上沈亦舒请这几个女孩儿去京城的高档餐厅吃了一顿，这也坐实了沈亦舒“出手阔绰、挥金如土”的说法。
不过沈亦舒倒是很好奇，是谁这么称赞她。
沈亦舒点了瓶红酒，她那玉玉葱指夹捏着高脚杯，一手撑着下巴，那上挑的美目之中夹杂着一丝玩味，她看着眼前这几个女孩儿微醺着八卦着学校的一些事儿，却在她们的交谈中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谁？黄雅莉？”
那三个女孩一愣，纷纷相看一眼，方柔说道：“是啊，亦舒认识她？”
沈亦舒眯了眯眼，她心里倒是奇怪，这黄雅莉倒是混得挺出名想当，初在高中时可是没人愿意搭理她。
“嗯，高中同学。”
“诶？亦舒和黄雅莉是高中同学啊？”沈亦舒饶有兴致，问道：“怎么，她很出名？”
“那可不是嘛，人家长得漂亮，自然有很多人喜欢，学习好性格好长相好...”说话的这个女孩儿叫郑月新，她本说得起劲，可瞥见沈亦舒的脸上似乎不大高兴，便又立即改了口“不过亦舒你比她漂亮多啦，气质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沈亦舒有意跟她们碰了碰杯，小小的抿了口红酒，杯沿留下一层淡红色的唇印：“不必这么解释，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
郑月新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原来是好朋友啊...“
可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追问道：“真的是好朋友吗，不是假的好朋友？”
沈亦舒歪了歪头，说道：“为何这么说？”
方柔说道：“亦舒还不知道吧，也难怪，不经常在学校。黄雅莉是外语学院的，但宿舍跟咱们在同一栋楼，她刚入学就经常参加很多年纪聚会，到处巴结关系。她说你特别照顾她，对她毫不吝啬，说什么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虽然这样，可还是四处里说你瞧不起她，对她好不过是喜欢驾驭别人、自己当主子的感觉罢了...”
“方柔！”另一个女孩叫住她，方柔看过去，那女孩摇了摇头。
“许静，这没什么值得包庇的，黄雅莉既然是亦舒的好朋友，那就不该背后说闲话呀...”
许静闻言沉默，包间里瞬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吱声，就怕惹怒了这尊金佛。
几人纷纷拿起筷子继续吃菜喝酒，只听得沈亦舒一声冷笑，看她这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忤逆的气息，她们总觉得沈亦舒的气质很像某个电视剧人物。
沈亦舒一口饮完杯中的红酒，说道：“没关系，我不会跟她说这些。你们慢慢吃，我去买单。”
沈亦舒拎起包走出了包间，三个女孩儿这才敢松了口气。
“她真的好凶啊，不过很好说话的样子。”
“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人啦，毕竟是室友，还是得和谐一点。”
“不过她可真有钱，这么贵的菜点了一桌子，待会儿咱们还是aa把钱转给人家吧。”
“哎呦我的大小姐，你终于醒了，可吓死我了...”
顺着声音艰难的转过头，只见黄雅莉正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里满是担忧。
“我怎么了？”沈亦舒支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手背上还攥着针头，“有水么？”
黄雅莉起身给沈亦舒倒了杯水，又坐下说：“你在翊坤宫门前晕倒了，工作人员倒是很及时，叫了救护车把你送医院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人推门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看起来像实习生的。一身白大褂，看起来和沈亦舒的父亲差不多年纪。
医生见沈亦舒醒了，便让学生去拿要来，他自个儿走到沈亦舒病床前，说道：“醒了？你这情况可不好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心悸？”
“心悸？”沈亦舒反问，似乎很不理解医生这样的语气和说法。
“小姑娘，可别不当回事儿。你们年轻人都喜欢熬夜，都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这次是心悸晕倒，下次可不好说。”医生嘴里边说着，边低头在病历本上快速写些什么。
沈亦舒撇撇嘴，说道：“那也不会死。”
一旁的实习生看不下去，插嘴说道：“姐，熬夜真会猝死的，您还是注意点儿吧。”
那被遣去拿药的实习生也折返回了病房，医生接过药，交给了黄雅莉，嘱咐道：“这是些调理的药，但最重要的还是休息，这些天吃点补气血的，别吃那些重口的，可千万不能再让她熬夜了，每天十点前必须睡觉。”
黄雅莉像个被老师教训的学生连连点头，问道：“那，今天可以出院吗？”
医生像是很不可思议一般，说道：“就现在这情况还想出院？多休息两天，观察观察吧！”
说罢他便带着实习生们出了病房，留下黄雅莉和沈亦舒俩人。病房里一时沉默下来，只剩仪器滴嘟的声响。
“住院费你交了？”沈亦舒问道。
黄雅莉倒显得理所当然，说道：“那不然呢？”
沈亦舒轻轻从鼻中松了口气，转头拿起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来，电量是没剩多少了。只听得一声转账零声在黄雅莉口袋里响起，黄雅莉一愣，掏出手机看了眼消息，随机又像是受宠若惊一般抬头看了看沈亦舒，重复如此，像是在确认这是真是假。
沈亦舒冷冷一挑唇，说道：“住院费加上生日红包。”
黄雅莉一边欢天喜地地收下沈亦舒的转账，一边说道：“住院费也没那么贵呀！你赚这么多给，五千呢！”
沈亦舒又躺了下去，她只觉得疲惫，也不知为何，总觉得身体和脑子都使不上劲。也不知问题出在哪儿，沈亦舒从小没生过什么大病，自然是不觉得自己会因为熬夜猝死的。她晃了晃脑袋，只觉得生疼，索性闭上了眼，还能听到身旁黄雅莉那新做的美甲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敲击的声音，兴许是在和谁分享天降横财的欣喜吧。
很快沈亦舒便再次陷入昏沉，正当她想要沉睡时，那股浓郁、微微刺鼻的芳香又钻进她的鼻腔里，呛得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沈亦舒有些恼怒，好不容易想睡一会儿，却又被这莫名的香气给熏醒。
沈亦舒问道：“这病房里还点香了？熏的什么香，臭死了！”
黄雅莉一头雾水：“香？没有香味啊，这不就一股消毒水味儿吗？”
沈亦舒又反问：“你没闻到？很刺鼻，很浓...像是...麝香！”
黄雅莉白了一眼：“大小姐，你电视剧看多了吧？这会儿哪来的麝香。你肯定是晕得出现幻觉了，赶紧闭着眼睛再睡会儿，我去给你买饭。”
沈亦舒没有再搭话，眼瞧着黄雅莉出了门，她才悻悻地继续躺下，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那股香气居然闻不到了！
大概是幻觉吧，看来我还是得好好休息。
于是沈亦舒也不再多想，闭上那像是灌了铅的眼皮子，沉沉睡了过去。她睡梦中隐隐见到了一个人，一身华丽宫装，头戴青色点翠，一颦一笑都温婉动人惹人怜惜。可也只是匆匆一眼，沈亦舒很快就将这个梦境抛之脑后，再后来，便没有了梦境。
这一觉她睡得很好，醒来之后那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也完全消散了，整个人容光焕发，又回到了往日那肆意张扬的模样。没在医院住多日，医生便准许她出院。黄雅莉的男朋友飞到了北京来陪她，据说高考失利后他也没有选择复读，而是托家里的关系在北京找了个工作，顺道来陪黄雅莉念大学。
下周便要开学，沈亦舒也不让黄雅莉时时刻刻陪着自己，倒是让她跟男朋友约会去了。沈亦舒驾车回到了组好的房子，前些天定做的工作台和一些小的添置也已经到了，她正忙着把家里于她布置好。傍晚时分，母亲打来电话，问她在北京适不适应，房子会不会太小。沈亦舒有一句没一句地跟她聊着，一时间觉得这世上哪怕就剩黄雅莉和父母，都不觉得怎么样，她素来不喜社交，也没什么朋友。常人觉得她性格高傲看不起人，又常常喜欢凌驾他人之上，以施舍的姿态让别人臣服于她。
也许她沈亦舒就是这么个不讨人喜的性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她从来不在乎。
在北京这一周，沈亦舒也没出几趟门，倒是捡到了一位娱乐圈的客户，是特意来找她定衣服的。沈亦舒谈下了一笔交易，心情自然是无比舒畅，恰巧明天就开学，她忽觉世界都是明亮的。
沈亦舒和黄雅莉高中时便约好了考同一所大学，没想到还真考到了一块儿，只不过黄雅莉选择了去学外语，沈亦舒自然选择了设计专业，何况这些大学内容是她早就完成过的。
开学后的日子也照旧，对于沈亦舒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大部分课程她早就学过，只剩下些选修课需要她亲自出马。她是不常常出现在学校的，在同学眼里，沈亦舒就是那个经常开着跑车进出校园的拽姐。大部分人跟她都不熟，背地里的闲话当然也是没少说的，甚至还有人谣传她是某个圈内人养的小三，这话传入沈亦舒耳朵里只被她当成笑话听。
这日沈亦舒回学校办理外宿手续，恰好回了趟宿舍领自己的课本。她偶尔回宿舍时，倒是会给宿舍里那另外四个女孩儿带些零食和饮料，沈亦舒虽然性子强烈高傲，但待人确实不差。沈亦舒这出手阔绰的特点倒是人尽皆知，也不知是谁说她挥金如土。宿舍那几个女孩儿倒是性子好的，知道沈亦舒不好惹，但也知晓她人不坏。
沈亦舒拿了备用钥匙打开了宿舍的门，好在这几个女孩儿都爱干净，本就不差的宿舍也被爱护得很好，每个人的区域里也都整齐干净。
见来人是沈亦舒，有个叫方柔的女孩儿惊喜地同她打招呼：“亦舒？你要住回宿舍吗？”
也许是见沈亦舒手里拎着些宿舍的床上用品和装饰，几人都纷纷问她是否要回宿舍住。
沈亦舒放下东西，声调依旧很平缓，语气也是淡淡的，说道：“不了，我只是今晚在宿舍，明天不是有早会么？”
方柔起身帮她整理床上的遮挡帘，靠近时，还不由自主地轻声惊叹，说道：“亦舒，你长得可真漂亮。”
沈亦舒没看她，只说了声“多谢”。
这些室友倒还好相处，这天晚上沈亦舒请这几个女孩儿去京城的高档餐厅吃了一顿，这也坐实了沈亦舒“出手阔绰、挥金如土”的说法。
不过沈亦舒倒是很好奇，是谁这么称赞她。
沈亦舒点了瓶红酒，她那玉玉葱指夹捏着高脚杯，一手撑着下巴，那上挑的美目之中夹杂着一丝玩味，她看着眼前这几个女孩儿微醺着八卦着学校的一些事儿，却在她们的交谈中隐隐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谁？黄雅莉？”
那三个女孩一愣，纷纷相看一眼，方柔说道：“是啊，亦舒认识她？”
沈亦舒眯了眯眼，她心里倒是奇怪，这黄雅莉倒是混得挺出名想当，初在高中时可是没人愿意搭理她。
“嗯，高中同学。”
“诶？亦舒和黄雅莉是高中同学啊？”沈亦舒饶有兴致，问道：“怎么，她很出名？”
“那可不是嘛，人家长得漂亮，自然有很多人喜欢，学习好性格好长相好...”说话的这个女孩儿叫郑月新，她本说得起劲，可瞥见沈亦舒的脸上似乎不大高兴，便又立即改了口“不过亦舒你比她漂亮多啦，气质上完全不是一个档次的。”
沈亦舒有意跟她们碰了碰杯，小小的抿了口红酒，杯沿留下一层淡红色的唇印：“不必这么解释，我和她是很好的朋友。”
郑月新有些尴尬，笑了笑说：“原来是好朋友啊...“
可她又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追问道：“真的是好朋友吗，不是假的好朋友？”
沈亦舒歪了歪头，说道：“为何这么说？”
方柔说道：“亦舒还不知道吧，也难怪，不经常在学校。黄雅莉是外语学院的，但宿舍跟咱们在同一栋楼，她刚入学就经常参加很多年纪聚会，到处巴结关系。她说你特别照顾她，对她毫不吝啬，说什么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虽然这样，可还是四处里说你瞧不起她，对她好不过是喜欢驾驭别人、自己当主子的感觉罢了...”
“方柔！”另一个女孩叫住她，方柔看过去，那女孩摇了摇头。
“许静，这没什么值得包庇的，黄雅莉既然是亦舒的好朋友，那就不该背后说闲话呀...”
许静闻言沉默，包间里瞬时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吱声，就怕惹怒了这尊金佛。
几人纷纷拿起筷子继续吃菜喝酒，只听得沈亦舒一声冷笑，看她这浑身散发着一股不可忤逆的气息，她们总觉得沈亦舒的气质很像某个电视剧人物。
沈亦舒一口饮完杯中的红酒，说道：“没关系，我不会跟她说这些。你们慢慢吃，我去买单。”
沈亦舒拎起包走出了包间，三个女孩儿这才敢松了口气。
“她真的好凶啊，不过很好说话的样子。”
“她肯定也不是什么坏人啦，毕竟是室友，还是得和谐一点。”
“不过她可真有钱，这么贵的菜点了一桌子，待会儿咱们还是aa把钱转给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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