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的公道我的单刀
“你这贼子莫不是故意拖延，腿脚也太慢了。”
白夜自顾说道，不管山贼脸上愤恨胆怯。砍掉大脚趾是白野的失误，让山贼走不快的根本原因，因此拖到深夜才到。
到达的时候大首领刚刚进去。
“那个就是你们的大统领？”
白夜看着那个袒胸露乳的粗豪汉子，想起了这还是己未月，天气十分炎热，而自己似乎在青石身大成之后寒暑不侵，粗布烂衫里面套着防弹衣和棉甲也不觉得丝毫的热。
“正是，大统领刀盾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
山贼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夸大的嫌疑，这让白野心中大惊！
万夫不当之勇是什么概念？
以前或许是认为是人为夸大，但评价上自己的百人之敌却做不的假。不过百人之敌，也能杀得山贼草寇屁滚尿流。可这是什么水平?冯贤一个史书上都没有名字的人物，手持一只汉剑杀起人来比自己还要轻松，
“有这么厉害？”
山贼点头，再次确认：“山寨周边也有不少强人，但都没有能和我们大统领相提并论的。”
白野心中急切，看着前方，心想如此人物怎么会在这一个吕家庄里面当一个山贼头子。
不想山贼此时也发言：“吕家庄内有人十七八九个，都是壮士。都能持剑而战，还有弓弩一把。墙高两丈，内有恶犬，十分险恶。”
白野摸着刀把，看着前面不转头，“你什么意思？”
山贼不是笨人，看见白野摸着刀把立马跪地，害怕被这凶人像杀鸡仔一样刈杀，连忙跪地求饶，说出实情：“我两年前家中天地全被吕家庄豪取抢夺殆尽，父母上吊自杀，剩我一人，我为报大仇上山落草，可不曾想居然进入了狼窝。”
白野越听，越是想要拔刀砍了这厮。老掉牙的理由，满是谎言的味道。
“山庄之内我打听了清楚，副庄主回程走的小道我也知晓，我有一记，定能破庄除贼。”
这还需要听下去？
“唰！”
黑夜中雁翎刀依然闪烁着寒光，架在山贼颈肩。
“你当我是傻子？”白野一口白牙，在山贼看来恐怖阴森，“狗胆一点没有，怂人一个，还讲什么“一记”？莫不是笑掉我的牙！”
山贼被颈肩的刀吓了一跳，他见过这把刀的恐怖！削铁如泥，砍杀了这么多的人，连卷刃都没有。而他自己也的确是个烂怂，臭赌鬼还带着一点点的良知而已，但不多了。
越往后去，可能连仇恨也不能支撑他还能活着记起这件事情。今天遇到的这个人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一定要抓住机会。
山贼五体投地，不顾刀刃划开肩上皮肤的刺痛，“壮士若不信，前方翻过垭口两里处有几户人家，一问便知。”
说完便跌跌宕宕的向西边跑去。
白野在后面跟着，看着这个山贼跑几步便是一个跟头，最后只能拄着树枝往前快步行走。两里地不远，翻过了垭口便是。
似乎有几个大黑影子在前面，但天黑的厉害，竟然看不到任何的亮光。
在走近一点，有几声狗叫瞬间点燃了几户人家，火把带着人直接出来围住了山贼。
白野看向身后，有一道垭口，这里的声响只要不是平地打雷后面的吕家庄都是听不见的。
“你还敢回来？”
“二叔都被你逼死了，你这厮还有脸活着！”
“砰砰砰！”
山贼又被十几人用挑担打了一顿，一声不吭。
“汪!”
一条老狗冲了出来，居然站在山贼前面护着山贼，也受了一棍子。
老狗老的厉害，浑身毛发已经掉的斑驳，一棍子打在地上半晌也没能起来，但也让众人收起了手。一人眼尖，看到了黑夜中的白野，火把凑近一看，一声惊呼：
“贼人！”
众人大惊，连忙后退半步，作出防御动作。白野上前一步，歹人凶貌带着身上点点血迹，众人看了个真切，一汉子冲着地上的山贼一声怒斥：
“你这天杀的，居然还带着同伙过来，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白野默不作声，上前扶起在地上卷缩成一团的山贼，只是嘌皮一看，就知道这帮人果然是深恨此人，下手虽然没有冲着紧要部位去下死手，但也是毫不留情。
这是古老宗族之间的一种关爱的方式，要是一家兄弟走上邪路，那么一定是一顿毒打让他回心转意，白野十多岁跟着半大少年“混社会”被家里知道后，便是如此，叔伯兄弟带着，堵在校门口，让白野唱了两天国歌，还把“江湖”上的几个大哥“请过来”好好看着，就让白野对“江湖”死了心。
可山贼受不住。
之前便被白野砍了一刀，一路流着血拖着走了小八十里路，这又是一顿毒打，已经是面色苍白，进气少出气多。能活到现在还能喘气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天生强韧。
“他不行了。”白野对着最前方面黄肌瘦的中年子说道，“他带着我过来，就是为了说服我，让我帮他复仇。”
众人借着火光也看见了山贼大限已到，忙着接过来，为首的矮瘦青年哭的涕泗横流。一个老叟走了出来，向白野作揖，白野不敢接受，跳将开来。
老叟言道：“我为他祖父，他少年受不了诱惑，中了吕家庄的计谋，一家七八亩田地全被输了个干净，儿子和媳妇儿受不了，一时寻了短见。他当年也算是有胆略，葬了父母给我磕了头，我不能阻拦，便出去了，一晃两三年，不想落草为寇，以至今日，有今日后果，怪不得旁人。还要感谢壮士送他回来，”
白野拱手，想不到着山贼也算得上刚烈，只是时运不济，又无本事，落草为寇反倒羊入虎口，再无翻身机会。
或许不算时运不济，是这个世道之下，没有学到本事的机会，连吃饱喝足养一身力气的机会都没有。
“在下白野，游侠而已。今日击溃山贼，他身上刀伤、残疾都是源于我手。你这老叟净说假话，送他回来更是假话，你是他祖父，你们是他亲戚，若想报仇，我都接下。”白野横眼看向众人，除开老叟，全都避开。
老叟直言：“报仇不敢，他的仇马上就要散了，我族不过十余口男丁，加起来也没有壮士一口宝刀值钱，更不敢报仇。也不能报仇，误打误撞，总算还算是落叶归根。”
“不敢也好，不能也罢。随你们的意。”白野从怀里掏出五铢钱，交给老叟，“且为我准备饭菜。”
一把五铢钱，白野不知道是多少，但想来够一顿饭菜，老叟也不说话，向后面的人安排下去，但迟迟没动。
一人委屈：“粮食都被吕家庄抢了去，哪里还有粮食。”
老叟怒道：“把狗杀了炖肉。”
白野走到山贼跟前，抬出一颗气血丹想喂下去，又担心药效太强，掰了半颗尝试性的喂了下去，等了片刻。
果然有效，山贼醒了过来，白野又喂了半颗。
但只是含到嘴里，山贼便吐出血来。一口污血，带着半颗气血丹，全到了地下，被老狗舔舐殆尽。
山贼一口污血吐出，身上像是有了力气，跪到老叟面前告罪不孝，又向周边亲人诉说白野身份，以及强大武力，有了山贼的介绍，后面烧火做饭的效率都提高了。
似乎要好了。
但白野知道这只是强撑的，气血丹药效一过，山贼立时便死。
同样看出来的有老叟，以及山贼本人。
山贼来到白野面前，俯身磕头：“白壮士，你可信了？”
“你要死了。”冰冷的话让众人都看着，而白野看着他。
“你还有时间，讲一下你的计划，如果顺利的话，你还有机会看得到。”
老叟也有事相求：“壮士，我们也有妇孺在他们手中，打着做工的名义不能出来，你们的事情成与不成我们都没办法在这里居住了，还请一同援手。”
“好！”败也想着要去抓两个舌头好好的问一问。
“谢谢，谢谢。”
“不谢。”白野端过狗狗汤，里面有肉有豆，看着山贼：“你也做过恶，也是该死的，你要的公道也是没有的，不然被你杀得怎么算？
你爹娘想要公道，你的亲人想要有公道，可你们没刀。我有刀。杀完他们再杀你。”
白夜自顾说道，不管山贼脸上愤恨胆怯。砍掉大脚趾是白野的失误，让山贼走不快的根本原因，因此拖到深夜才到。
到达的时候大首领刚刚进去。
“那个就是你们的大统领？”
白夜看着那个袒胸露乳的粗豪汉子，想起了这还是己未月，天气十分炎热，而自己似乎在青石身大成之后寒暑不侵，粗布烂衫里面套着防弹衣和棉甲也不觉得丝毫的热。
“正是，大统领刀盾娴熟，有万夫不当之勇！”
山贼的表情看不出来有任何的夸大的嫌疑，这让白野心中大惊！
万夫不当之勇是什么概念？
以前或许是认为是人为夸大，但评价上自己的百人之敌却做不的假。不过百人之敌，也能杀得山贼草寇屁滚尿流。可这是什么水平?冯贤一个史书上都没有名字的人物，手持一只汉剑杀起人来比自己还要轻松，
“有这么厉害？”
山贼点头，再次确认：“山寨周边也有不少强人，但都没有能和我们大统领相提并论的。”
白野心中急切，看着前方，心想如此人物怎么会在这一个吕家庄里面当一个山贼头子。
不想山贼此时也发言：“吕家庄内有人十七八九个，都是壮士。都能持剑而战，还有弓弩一把。墙高两丈，内有恶犬，十分险恶。”
白野摸着刀把，看着前面不转头，“你什么意思？”
山贼不是笨人，看见白野摸着刀把立马跪地，害怕被这凶人像杀鸡仔一样刈杀，连忙跪地求饶，说出实情：“我两年前家中天地全被吕家庄豪取抢夺殆尽，父母上吊自杀，剩我一人，我为报大仇上山落草，可不曾想居然进入了狼窝。”
白野越听，越是想要拔刀砍了这厮。老掉牙的理由，满是谎言的味道。
“山庄之内我打听了清楚，副庄主回程走的小道我也知晓，我有一记，定能破庄除贼。”
这还需要听下去？
“唰！”
黑夜中雁翎刀依然闪烁着寒光，架在山贼颈肩。
“你当我是傻子？”白野一口白牙，在山贼看来恐怖阴森，“狗胆一点没有，怂人一个，还讲什么“一记”？莫不是笑掉我的牙！”
山贼被颈肩的刀吓了一跳，他见过这把刀的恐怖！削铁如泥，砍杀了这么多的人，连卷刃都没有。而他自己也的确是个烂怂，臭赌鬼还带着一点点的良知而已，但不多了。
越往后去，可能连仇恨也不能支撑他还能活着记起这件事情。今天遇到的这个人可能是最后的机会。
一定要抓住机会。
山贼五体投地，不顾刀刃划开肩上皮肤的刺痛，“壮士若不信，前方翻过垭口两里处有几户人家，一问便知。”
说完便跌跌宕宕的向西边跑去。
白野在后面跟着，看着这个山贼跑几步便是一个跟头，最后只能拄着树枝往前快步行走。两里地不远，翻过了垭口便是。
似乎有几个大黑影子在前面，但天黑的厉害，竟然看不到任何的亮光。
在走近一点，有几声狗叫瞬间点燃了几户人家，火把带着人直接出来围住了山贼。
白野看向身后，有一道垭口，这里的声响只要不是平地打雷后面的吕家庄都是听不见的。
“你还敢回来？”
“二叔都被你逼死了，你这厮还有脸活着！”
“砰砰砰！”
山贼又被十几人用挑担打了一顿，一声不吭。
“汪!”
一条老狗冲了出来，居然站在山贼前面护着山贼，也受了一棍子。
老狗老的厉害，浑身毛发已经掉的斑驳，一棍子打在地上半晌也没能起来，但也让众人收起了手。一人眼尖，看到了黑夜中的白野，火把凑近一看，一声惊呼：
“贼人！”
众人大惊，连忙后退半步，作出防御动作。白野上前一步，歹人凶貌带着身上点点血迹，众人看了个真切，一汉子冲着地上的山贼一声怒斥：
“你这天杀的，居然还带着同伙过来，是要把我们赶尽杀绝？”
白野默不作声，上前扶起在地上卷缩成一团的山贼，只是嘌皮一看，就知道这帮人果然是深恨此人，下手虽然没有冲着紧要部位去下死手，但也是毫不留情。
这是古老宗族之间的一种关爱的方式，要是一家兄弟走上邪路，那么一定是一顿毒打让他回心转意，白野十多岁跟着半大少年“混社会”被家里知道后，便是如此，叔伯兄弟带着，堵在校门口，让白野唱了两天国歌，还把“江湖”上的几个大哥“请过来”好好看着，就让白野对“江湖”死了心。
可山贼受不住。
之前便被白野砍了一刀，一路流着血拖着走了小八十里路，这又是一顿毒打，已经是面色苍白，进气少出气多。能活到现在还能喘气就是这个世界里的人天生强韧。
“他不行了。”白野对着最前方面黄肌瘦的中年子说道，“他带着我过来，就是为了说服我，让我帮他复仇。”
众人借着火光也看见了山贼大限已到，忙着接过来，为首的矮瘦青年哭的涕泗横流。一个老叟走了出来，向白野作揖，白野不敢接受，跳将开来。
老叟言道：“我为他祖父，他少年受不了诱惑，中了吕家庄的计谋，一家七八亩田地全被输了个干净，儿子和媳妇儿受不了，一时寻了短见。他当年也算是有胆略，葬了父母给我磕了头，我不能阻拦，便出去了，一晃两三年，不想落草为寇，以至今日，有今日后果，怪不得旁人。还要感谢壮士送他回来，”
白野拱手，想不到着山贼也算得上刚烈，只是时运不济，又无本事，落草为寇反倒羊入虎口，再无翻身机会。
或许不算时运不济，是这个世道之下，没有学到本事的机会，连吃饱喝足养一身力气的机会都没有。
“在下白野，游侠而已。今日击溃山贼，他身上刀伤、残疾都是源于我手。你这老叟净说假话，送他回来更是假话，你是他祖父，你们是他亲戚，若想报仇，我都接下。”白野横眼看向众人，除开老叟，全都避开。
老叟直言：“报仇不敢，他的仇马上就要散了，我族不过十余口男丁，加起来也没有壮士一口宝刀值钱，更不敢报仇。也不能报仇，误打误撞，总算还算是落叶归根。”
“不敢也好，不能也罢。随你们的意。”白野从怀里掏出五铢钱，交给老叟，“且为我准备饭菜。”
一把五铢钱，白野不知道是多少，但想来够一顿饭菜，老叟也不说话，向后面的人安排下去，但迟迟没动。
一人委屈：“粮食都被吕家庄抢了去，哪里还有粮食。”
老叟怒道：“把狗杀了炖肉。”
白野走到山贼跟前，抬出一颗气血丹想喂下去，又担心药效太强，掰了半颗尝试性的喂了下去，等了片刻。
果然有效，山贼醒了过来，白野又喂了半颗。
但只是含到嘴里，山贼便吐出血来。一口污血，带着半颗气血丹，全到了地下，被老狗舔舐殆尽。
山贼一口污血吐出，身上像是有了力气，跪到老叟面前告罪不孝，又向周边亲人诉说白野身份，以及强大武力，有了山贼的介绍，后面烧火做饭的效率都提高了。
似乎要好了。
但白野知道这只是强撑的，气血丹药效一过，山贼立时便死。
同样看出来的有老叟，以及山贼本人。
山贼来到白野面前，俯身磕头：“白壮士，你可信了？”
“你要死了。”冰冷的话让众人都看着，而白野看着他。
“你还有时间，讲一下你的计划，如果顺利的话，你还有机会看得到。”
老叟也有事相求：“壮士，我们也有妇孺在他们手中，打着做工的名义不能出来，你们的事情成与不成我们都没办法在这里居住了，还请一同援手。”
“好！”败也想着要去抓两个舌头好好的问一问。
“谢谢，谢谢。”
“不谢。”白野端过狗狗汤，里面有肉有豆，看着山贼：“你也做过恶，也是该死的，你要的公道也是没有的，不然被你杀得怎么算？
你爹娘想要公道，你的亲人想要有公道，可你们没刀。我有刀。杀完他们再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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