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黑夜行动
“我亲妈的弟弟在镇上当官呢，一句话的事儿。”
“你舅舅呗，他是多大的官？”
“他……”陈令全突然打住了，说，“这是秘密，你可不能说出去。”
“我又不是长舌妇，你放心好了。”
“其实也无所谓，走后门进来的又不是我一个。”
“你的意思是……”
“那些成绩排在后面的吃屎货都不是凭本事考进来的，所以说，你也用不着太在意。”陈令全一把拽住了冯七月的胳膊，说，“别急着回去，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干啥？”
“给你拿胶水去。”
“算了……算了，黑咕隆咚的拿啥胶水呀？我不要了。”
“说好的事就得干，要不然就显得我太不够哥们儿。”
“不是，这时候不合适。”
“小事一桩，你看，我连盛胶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陈令全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子。
见冯七月站在那儿不动，陈令全说：“你用不着害怕，跟你说实话，我早就踩好点了。”
“踩点了？”
“是啊！”
“那不还是偷吗？”
“看看……看看，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不是偷，是拿。”
“那为什么不白天去拿呢？”
“这时候拿刺激。”陈令全拽着冯七月的衣袖，边往前走边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体验一下这种取货的方式，就跟拍电影似的，很刺激，保准你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可……可……”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别进去了，只管站在外面盯着点就是了。”
“你让我放风？”
“是啊，我进去取货。”
见陈令全铁了心的要去，冯七月心一横，去就去吧，不就是一瓶胶水嘛，就算偷也没啥大不了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院落前，墙很高，大门是用铁筋焊接而成的。
院子里黑漆漆，看不见有人走动，只有最西边的一间偏房里亮着灯，灯光暗淡，啥也看不清。
“跟我学着点儿，来……来。”陈令全说着，把左腿伸进了铁门的缝隙间，然后侧起身子，跐溜钻了进去。
冯七月学着他的样子，可脑袋进去了，身子却卡住了。
“你这个笨货！”陈令全攥住他的胳膊，猛劲往里一拽。
冯七月痛得直吸冷气，肚皮一收，真就钻了过去。
还不等回过神来，看到陈令全深弯着腰，就跟着大老鼠似的，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一个窗子前。
回过头来招招手，夹着嗓子招呼道：“来呀……来呀……”
冯七月害怕了，小心脏砰砰乱跳，连腿脚都不灵便了，僵硬地挪到了陈令全跟前。
“放松……放松，你这样会把自己吓瘫的。”
“不行，不能干这事儿，咱回去吧……回去吧。”
听见冯七月声音都变了，陈令全嘲笑道：“你真是个老鼠胆，还算个男人吗？就该好好锻炼锻炼，要不然以后怎么干大事？”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了。”
“你走试试，我这就喊人来抓小偷。”
“喊也不管我的事，是你带我来的。”
“别忘了，是你要的胶水。”
“得了……得了……陈令全，你真是个赖皮。”冯七月没了主意，催促他，“快点进去，拿了咱就走。”
“这就对了，等着，五分钟搞定！”陈令全在冯七月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猫腰走到了窗子前。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改锥样的东西，插在窗子下面一挑，只听见吧嗒一声，窗子就开了。
冯七月双腿嗦嗦打颤，站都站不住了，只得蹲下来，直想尿。
陈令全果然身手不凡，不大一会功夫就从里面爬了出来，说一声撤，就朝着大门走去。
往回钻的过程中，由于憋得太久，被门缝一夹，一股热烘烘的液体顺势而下。
到了大街上，陈令全缓下脚步来，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说：“放心吧，搞定了。”
“这样不好，万一被抓住了，我们俩就彻底玩完了。”
“没出息，多大点事呀！”陈令全说着，回头打量着走路怪异的冯七月，“你受伤了？”
“没有。”
“那怎么这个走法？”
“这不是没憋住嘛，尿裤子了。”
陈令全嘿嘿一笑，说：“你还真是个胆小鬼呀，这点屁事儿就把你吓尿了？没劲！”
“我哪儿干过这个呀。”
“没事儿，以后多加历练就好了。走吧……走吧，回去把裤子换了。”
“可我只带了一条裤子。”
“没问题，我来想办法。”陈令全说着，快步朝前走去。
冯七月紧随其后，湿漉漉的裤子把腿磨得涩痛。
到家之后，陈令全见堂屋的爸妈熄灯睡着了，就从院子里抱了柴禾，放在了南屋的灶前，点燃了。
冯七月光着身子，有点儿不好意思，蜷缩成了一个没毛的大刺猬。
陈令全看一眼，说：“都是爷们，还有啥好害羞的？把裤子给我，快钻你的被窝去吧。”
说完一把扯过了冯七月的裤子，蹲下身，烤了起来。
冯七月趴在炕上，看着陈令全被火苗耀红的脸蛋儿，以及他认真翻烤的表情，心里油生暖情。
这一夜，他恶梦不断，一次次被恶狗追着，吓得屁滚尿流……
天刚蒙蒙亮，他就从土炕上爬了起来，穿上已经烤干的裤子，拿上胶水，悄悄出了门。
到了学校，见偌大的校园里空无一人，便去了操场，溜溜达达走里，脑子里想的全是被恶狗追赶的梦境。
直到到办公室的灯亮了，采取拿了钥匙，进了教室。
趁着同学们没来，他打开胶水，把蝴蝶结断掉的翅膀粘了起来，放在桌洞的最里晾干着，然后拿起书看了起来。
早自习下课后，他拿起复原的蝴蝶结看了看，再用手掰了掰，果然粘合得很牢固。
吃过早饭，他偷偷给耿小莲使了一个眼色，把她约到了操场上，把蝴蝶结拿了出来。
耿小莲接过去，看一眼，放到了书包里，啥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冯七月有点儿失落，望着耿小莲的背影，心里泛起了阵阵凉意。
好在坏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邮递员小王的到来冲淡了。
“你舅舅呗，他是多大的官？”
“他……”陈令全突然打住了，说，“这是秘密，你可不能说出去。”
“我又不是长舌妇，你放心好了。”
“其实也无所谓，走后门进来的又不是我一个。”
“你的意思是……”
“那些成绩排在后面的吃屎货都不是凭本事考进来的，所以说，你也用不着太在意。”陈令全一把拽住了冯七月的胳膊，说，“别急着回去，咱们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干呢。”
“干啥？”
“给你拿胶水去。”
“算了……算了，黑咕隆咚的拿啥胶水呀？我不要了。”
“说好的事就得干，要不然就显得我太不够哥们儿。”
“不是，这时候不合适。”
“小事一桩，你看，我连盛胶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陈令全说着，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小玻璃瓶子。
见冯七月站在那儿不动，陈令全说：“你用不着害怕，跟你说实话，我早就踩好点了。”
“踩点了？”
“是啊！”
“那不还是偷吗？”
“看看……看看，我不是跟你说了嘛，不是偷，是拿。”
“那为什么不白天去拿呢？”
“这时候拿刺激。”陈令全拽着冯七月的衣袖，边往前走边说，“我这也是为了你好，让你体验一下这种取货的方式，就跟拍电影似的，很刺激，保准你之前的坏心情一扫而光。”
“可……可……”
“你要是实在害怕，就别进去了，只管站在外面盯着点就是了。”
“你让我放风？”
“是啊，我进去取货。”
见陈令全铁了心的要去，冯七月心一横，去就去吧，不就是一瓶胶水嘛，就算偷也没啥大不了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院落前，墙很高，大门是用铁筋焊接而成的。
院子里黑漆漆，看不见有人走动，只有最西边的一间偏房里亮着灯，灯光暗淡，啥也看不清。
“跟我学着点儿，来……来。”陈令全说着，把左腿伸进了铁门的缝隙间，然后侧起身子，跐溜钻了进去。
冯七月学着他的样子，可脑袋进去了，身子却卡住了。
“你这个笨货！”陈令全攥住他的胳膊，猛劲往里一拽。
冯七月痛得直吸冷气，肚皮一收，真就钻了过去。
还不等回过神来，看到陈令全深弯着腰，就跟着大老鼠似的，一阵风似的跑到了一个窗子前。
回过头来招招手，夹着嗓子招呼道：“来呀……来呀……”
冯七月害怕了，小心脏砰砰乱跳，连腿脚都不灵便了，僵硬地挪到了陈令全跟前。
“放松……放松，你这样会把自己吓瘫的。”
“不行，不能干这事儿，咱回去吧……回去吧。”
听见冯七月声音都变了，陈令全嘲笑道：“你真是个老鼠胆，还算个男人吗？就该好好锻炼锻炼，要不然以后怎么干大事？”
“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了。”
“你走试试，我这就喊人来抓小偷。”
“喊也不管我的事，是你带我来的。”
“别忘了，是你要的胶水。”
“得了……得了……陈令全，你真是个赖皮。”冯七月没了主意，催促他，“快点进去，拿了咱就走。”
“这就对了，等着，五分钟搞定！”陈令全在冯七月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一下，猫腰走到了窗子前。
他从裤兜里掏出了一个类似于改锥样的东西，插在窗子下面一挑，只听见吧嗒一声，窗子就开了。
冯七月双腿嗦嗦打颤，站都站不住了，只得蹲下来，直想尿。
陈令全果然身手不凡，不大一会功夫就从里面爬了出来，说一声撤，就朝着大门走去。
往回钻的过程中，由于憋得太久，被门缝一夹，一股热烘烘的液体顺势而下。
到了大街上，陈令全缓下脚步来，摇了摇手中的瓶子，说：“放心吧，搞定了。”
“这样不好，万一被抓住了，我们俩就彻底玩完了。”
“没出息，多大点事呀！”陈令全说着，回头打量着走路怪异的冯七月，“你受伤了？”
“没有。”
“那怎么这个走法？”
“这不是没憋住嘛，尿裤子了。”
陈令全嘿嘿一笑，说：“你还真是个胆小鬼呀，这点屁事儿就把你吓尿了？没劲！”
“我哪儿干过这个呀。”
“没事儿，以后多加历练就好了。走吧……走吧，回去把裤子换了。”
“可我只带了一条裤子。”
“没问题，我来想办法。”陈令全说着，快步朝前走去。
冯七月紧随其后，湿漉漉的裤子把腿磨得涩痛。
到家之后，陈令全见堂屋的爸妈熄灯睡着了，就从院子里抱了柴禾，放在了南屋的灶前，点燃了。
冯七月光着身子，有点儿不好意思，蜷缩成了一个没毛的大刺猬。
陈令全看一眼，说：“都是爷们，还有啥好害羞的？把裤子给我，快钻你的被窝去吧。”
说完一把扯过了冯七月的裤子，蹲下身，烤了起来。
冯七月趴在炕上，看着陈令全被火苗耀红的脸蛋儿，以及他认真翻烤的表情，心里油生暖情。
这一夜，他恶梦不断，一次次被恶狗追着，吓得屁滚尿流……
天刚蒙蒙亮，他就从土炕上爬了起来，穿上已经烤干的裤子，拿上胶水，悄悄出了门。
到了学校，见偌大的校园里空无一人，便去了操场，溜溜达达走里，脑子里想的全是被恶狗追赶的梦境。
直到到办公室的灯亮了，采取拿了钥匙，进了教室。
趁着同学们没来，他打开胶水，把蝴蝶结断掉的翅膀粘了起来，放在桌洞的最里晾干着，然后拿起书看了起来。
早自习下课后，他拿起复原的蝴蝶结看了看，再用手掰了掰，果然粘合得很牢固。
吃过早饭，他偷偷给耿小莲使了一个眼色，把她约到了操场上，把蝴蝶结拿了出来。
耿小莲接过去，看一眼，放到了书包里，啥也没说，转身离去了。
冯七月有点儿失落，望着耿小莲的背影，心里泛起了阵阵凉意。
好在坏情绪没有持续多久，就被邮递员小王的到来冲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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