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漠北驿站
北峪关的春风，已是猛烈，可沿官道南下百里开外，便是一片茫茫无尽的沙漠。
大禹皇朝之时，曾在沙漠之中设有驿站，驿站之内有水有粮，虽价格昂贵，但总归有地方落脚。可自十八年前，中原大乱，沿途驿站早就荒弃。
此后北崀派接管此地，这才重新商议要恢复驿站，只是待相国一行人出发之时，也便只在沙漠北端与南端各建了一处。
待相国到时，见有一处村庄，村庄之上却高高挂着北崀·漠北驿站的旗帜，而旗帜之下，有一人一马早已等候在此。
见赫连不凡马队缓缓而来，此人双腿一夹，座下那马便向前而行，“请问是北神族相国大人否”？
赫连不凡点点头，将通关文牒递出，“正是，只不过风太大，比预想的晚了两日”。
此人先是一愣，而后拿过那通关文牒模有样的看了看，可轩白衣看在眼里，心中却打量起来，这人器宇轩昂，腰中宝剑也并非凡品，但对通关文牒之事却很是陌生，看来定是一位纯粹的江湖中人。
“既然是相国大人，那就请随我来”。
相国大人倒没有怀疑，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人才反应过来，“恕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燕单名一个毁字，是北崀剑派弟子，师承启惠明”。
“启惠明，北崀派掌门李渝亲传弟子”，赫连不凡笑着说道，心绪却不免想到二十多年前，那时的启惠明便拜了李渝为师，更是李渝所收的关门弟子，他天赋甚高，但也心高气傲，到处找人比试剑招，为此受到而受到的责罚也是数不胜数，但更令赫连不凡惊奇的便是他的名字。
“燕毁”？赫连不凡似有似无的念了两句，“莫非与渝城燕家有关”？
那人突然显得很是警觉，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渝城燕家，实不相瞒，在下是确实是燕家后代，但不是宗家，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已，十八年前，宗家犯了事，前朝下了圣旨，燕家满门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诛杀，幸好宗家临走前让我们尽快逃，我们这才北上逃难，哪曾想到一年之后诸侯勤王，天下大乱，我们又回到了渝城，之后便上了北崀山，不过我以前的名字不叫这个”，说起陈年往事，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却有些唏嘘。
“喔？那你以前是叫什么”？
“燕展翅，我父亲倒是希望我展翅高飞，但我始终忘不了我们再回渝城的时候，整个燕家，甚至连宗府大宅都被贼人毁了，所以上北崀山之后，我便将名改成了这个”，燕毁再度打量起了这位赫连相国，赫连不凡却道：“从刚才你就一直在看我，难道我们北神族有什么不一样吗”？
燕毁摇了摇头，“并不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你很亲切，有那么一种大哥哥的亲切感，按理来说我俩从未谋面，你又是北神族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应该有这么一种感觉”。
“也许是我和蔼可亲呢”，赫连不凡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在身后的赫连启玉却纳了闷，“伯父今天与以往怎么不一样”。
“没想到相国大人真会说笑”。
遇见血亲故人，心情总是没有那么繁重。
“相国大人对中原之事可是了如指掌，你们剑盟可要小心了”，在与赫连不凡同行的这几日里，轩白衣总是这样一般漫不经心，也总是从嘴里蹦出一句略带挑衅的话来，不仅连一旁的赫连力勇都三番两次想要与轩白衣较量较量，就连赫连启玉也真心想要将此人的嘴给缝上，唯独相爷赫连不凡倒是未曾放在心上。
可燕毁听了此言语，心中不是滋味。其实北神族使臣南下之事，此刻中原人尽皆知来者非善，可如此明目张胆尤其在相国面前说此话的，确实让燕毁大为吃惊，他想了半晌然后才说道：“相国此番前来是为祝贺剑盟一统中原，我们剑盟也是全心全意来接待贵客，没有半点胡乱猜测之意”。
相国大人说道：“你不用紧张，他不是我们北神族的人，反而是去投靠你们剑盟的，只是顺路同行而已”？
燕毁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北神族看来准备来剑盟安排内鬼，这事可得好好报告给师父，尽管心中对相国大人还是颇多提防，但表面上燕毁还是说道：“投靠剑盟，不知想要去剑盟中何派，阁下又是何人”。
也不知道是故意激将还是如何，轩白衣策马向前，“轩白衣，想前往淮安城投靠东泰剑派”。
“东泰剑派”，燕毁轻轻的说了一句，言语之中多少有点轻视之意。
“怎么，你瞧不起东泰剑派吗？世人皆知，剑盟一统中原，其中东泰剑派出力最多，实力最盛，现在又将剑派宗门迁往江南名城淮安，听说那里勾栏瓦舍、赌坊妓院应有尽有”。
“哼，果然是臭味相投”，燕毁小声的骂了一句，可轩白衣却又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剑盟五派各司其职，皆为平等，若能入了剑盟，我自然是高兴的”。
而赫连启玉此刻也已骑马赶上，“轩白衣，你一路上总是说淮安城如何繁华，难道思南城比它不过?北峪关比他不过”？轩白衣还未开口，赫连不凡已是说道：“思南城加上北峪关，也不过淮安城的万分之一”。“相国去过”？燕毁问道？
轩白衣说道：“我没有去过，但听说过？北境之地从淮安城来的也不少，而且刚才说了，这位相国大人对中原之事极为精通，我看，我没骗你吧”。
燕毁点了点头，心中却承认北神族看来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几人闲谈之际，燕毁已领着他们来到一座大宅前，这座宅子看来刚刚翻新，还透着一股难闻的油漆味道。
“这石狮子好像是燕府的旧物”，赫连不凡看着此物如小童一般去拨弄那狮嘴中间的石球，他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此物。
相国大人如此识物，大大超出燕毁预料，“燕家靠药材生意发家，此处原本也有燕家一处药铺，但燕家衰败之后，药铺也在一把火中化为灰烬，倒是这两头石狮子还在，这次重修这座宅子，便让人将他们运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相国也认得此物”。
赫连不凡说道：“燕府石狮子是宗家统一雕刻，无论何处的燕家药铺门头如何变换，这石狮子总是一样的，而燕家的狮子总是六爪，含在嘴中的石球也刻有一个燕字，这定然是很好认的”
赫连启玉有些得意：“我们相国，也就是我的伯父，年轻时也在中原游历，这渝城也去过好几次，渝城中鼎鼎大名的燕家自然也了解不少”。
“原来如此”，燕毁恍然大悟，对眼前这位相国却是愈加恐惧，连如此细微末节的事情相国大人都了如指掌，看来那位叫轩白衣的小兄弟说得真对，又看了看这位皮肤略显黝黑的年轻人，“不知你是”？
“赫连启玉”。
“姓赫连?赫连部落的人”。
赫连启玉接着说道：“没错”。
“玉哥哥”，刚下了马车的赫连一一已走至他们面前，而燕毁望向了她，眼睛都看直了，在北崀山这么多年，见过的女子也不再少数，其中漂亮的也是不少，但若与眼前这位姑娘相比，以前那些姑娘便显得庸脂俗粉了。
轩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别看了，告诉你，他可是相国的女儿”。
燕毁有点不敢相信，传言北神族的女子都是五大三粗与男人一般模样，可见着的第一位北神族的姑娘却貌若天仙，又想起相国对中原之事了解如此通透，相比之下，燕毁真是自愧不如，脱口而出：“轩辕相国的女儿，可怎么这么像中原人”？
赫连启玉学着轩白一的样子拍了拍他另一侧肩膀，“那是因为伯娘是你们中原人，不仅如此我的亲娘也是中原人”。
“原来如此”。
“你好，我叫燕一一，你也可以叫我一一”。
“在下燕毁，北崀山”，不知何故，燕毁在赫连一一面前总是想要表现出一副君子模样，所以话也说得比刚才要慢了不少。
可轩白衣此刻却来打岔，以极快的语速说着，“他叫燕毁，北崀剑派弟子，师父是启承惠，可以了燕兄，我已经帮你说了，现在是不是能请我们进去了”。
燕一一莞尔一笑，那狂风仿佛都被这笑容所感染，温柔了不少。
“轩白衣，你能不能不打岔，这位燕公子可想要好好认识我这妹妹，全被你搅和了”，赫连启玉很是不忿。
“啊？”轩白衣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又模仿燕毁刚才那副君子之样，清了清嗓子，以极具男性磁性魅力的嗓音说道：“是在下唐突了，请……”。
话还未完，赫连启玉一脚都已经踹了上来，大骂一声：“滚”。
但轩白衣身形灵动，这一脚自然踹了空，而且不单此次，三日来，赫连启玉几度与轩白衣交手，从未讨到过好处。
“嘻嘻”，看着眼前这两人，赫连一一已笑出声来。
但在一旁的燕毁早已看出，轩白衣这身法轻功定在自己之上，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嬉笑的年轻人，“轩白衣”？
“没错，燕公子有何指教”？
“不知师出何门，你这轻功”？
“哎，什么轻功不轻功？我只知道我肚子饿了，还有你眼前这俊男靓女肚子都饿了，你们既然来接待，总有好酒好肉吧”。
江湖之中，总有一些怪人隐士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既然轩白衣不肯说，燕公子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请”。
大禹皇朝之时，曾在沙漠之中设有驿站，驿站之内有水有粮，虽价格昂贵，但总归有地方落脚。可自十八年前，中原大乱，沿途驿站早就荒弃。
此后北崀派接管此地，这才重新商议要恢复驿站，只是待相国一行人出发之时，也便只在沙漠北端与南端各建了一处。
待相国到时，见有一处村庄，村庄之上却高高挂着北崀·漠北驿站的旗帜，而旗帜之下，有一人一马早已等候在此。
见赫连不凡马队缓缓而来，此人双腿一夹，座下那马便向前而行，“请问是北神族相国大人否”？
赫连不凡点点头，将通关文牒递出，“正是，只不过风太大，比预想的晚了两日”。
此人先是一愣，而后拿过那通关文牒模有样的看了看，可轩白衣看在眼里，心中却打量起来，这人器宇轩昂，腰中宝剑也并非凡品，但对通关文牒之事却很是陌生，看来定是一位纯粹的江湖中人。
“既然是相国大人，那就请随我来”。
相国大人倒没有怀疑，问道：“不知阁下是”？
那人才反应过来，“恕在下唐突了，在下姓燕单名一个毁字，是北崀剑派弟子，师承启惠明”。
“启惠明，北崀派掌门李渝亲传弟子”，赫连不凡笑着说道，心绪却不免想到二十多年前，那时的启惠明便拜了李渝为师，更是李渝所收的关门弟子，他天赋甚高，但也心高气傲，到处找人比试剑招，为此受到而受到的责罚也是数不胜数，但更令赫连不凡惊奇的便是他的名字。
“燕毁”？赫连不凡似有似无的念了两句，“莫非与渝城燕家有关”？
那人突然显得很是警觉，但很快又放松下来，“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渝城燕家，实不相瞒，在下是确实是燕家后代，但不是宗家，只是其中一个分支而已，十八年前，宗家犯了事，前朝下了圣旨，燕家满门无论男女老幼一律诛杀，幸好宗家临走前让我们尽快逃，我们这才北上逃难，哪曾想到一年之后诸侯勤王，天下大乱，我们又回到了渝城，之后便上了北崀山，不过我以前的名字不叫这个”，说起陈年往事，这位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却有些唏嘘。
“喔？那你以前是叫什么”？
“燕展翅，我父亲倒是希望我展翅高飞，但我始终忘不了我们再回渝城的时候，整个燕家，甚至连宗府大宅都被贼人毁了，所以上北崀山之后，我便将名改成了这个”，燕毁再度打量起了这位赫连相国，赫连不凡却道：“从刚才你就一直在看我，难道我们北神族有什么不一样吗”？
燕毁摇了摇头，“并不是，不知为何，总感觉你很亲切，有那么一种大哥哥的亲切感，按理来说我俩从未谋面，你又是北神族相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不应该有这么一种感觉”。
“也许是我和蔼可亲呢”，赫连不凡难得的开起了玩笑，在身后的赫连启玉却纳了闷，“伯父今天与以往怎么不一样”。
“没想到相国大人真会说笑”。
遇见血亲故人，心情总是没有那么繁重。
“相国大人对中原之事可是了如指掌，你们剑盟可要小心了”，在与赫连不凡同行的这几日里，轩白衣总是这样一般漫不经心，也总是从嘴里蹦出一句略带挑衅的话来，不仅连一旁的赫连力勇都三番两次想要与轩白衣较量较量，就连赫连启玉也真心想要将此人的嘴给缝上，唯独相爷赫连不凡倒是未曾放在心上。
可燕毁听了此言语，心中不是滋味。其实北神族使臣南下之事，此刻中原人尽皆知来者非善，可如此明目张胆尤其在相国面前说此话的，确实让燕毁大为吃惊，他想了半晌然后才说道：“相国此番前来是为祝贺剑盟一统中原，我们剑盟也是全心全意来接待贵客，没有半点胡乱猜测之意”。
相国大人说道：“你不用紧张，他不是我们北神族的人，反而是去投靠你们剑盟的，只是顺路同行而已”？
燕毁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北神族看来准备来剑盟安排内鬼，这事可得好好报告给师父，尽管心中对相国大人还是颇多提防，但表面上燕毁还是说道：“投靠剑盟，不知想要去剑盟中何派，阁下又是何人”。
也不知道是故意激将还是如何，轩白衣策马向前，“轩白衣，想前往淮安城投靠东泰剑派”。
“东泰剑派”，燕毁轻轻的说了一句，言语之中多少有点轻视之意。
“怎么，你瞧不起东泰剑派吗？世人皆知，剑盟一统中原，其中东泰剑派出力最多，实力最盛，现在又将剑派宗门迁往江南名城淮安，听说那里勾栏瓦舍、赌坊妓院应有尽有”。
“哼，果然是臭味相投”，燕毁小声的骂了一句，可轩白衣却又继续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剑盟五派各司其职，皆为平等，若能入了剑盟，我自然是高兴的”。
而赫连启玉此刻也已骑马赶上，“轩白衣，你一路上总是说淮安城如何繁华，难道思南城比它不过?北峪关比他不过”？轩白衣还未开口，赫连不凡已是说道：“思南城加上北峪关，也不过淮安城的万分之一”。“相国去过”？燕毁问道？
轩白衣说道：“我没有去过，但听说过？北境之地从淮安城来的也不少，而且刚才说了，这位相国大人对中原之事极为精通，我看，我没骗你吧”。
燕毁点了点头，心中却承认北神族看来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几人闲谈之际，燕毁已领着他们来到一座大宅前，这座宅子看来刚刚翻新，还透着一股难闻的油漆味道。
“这石狮子好像是燕府的旧物”，赫连不凡看着此物如小童一般去拨弄那狮嘴中间的石球，他真没想到此生还能再见到此物。
相国大人如此识物，大大超出燕毁预料，“燕家靠药材生意发家，此处原本也有燕家一处药铺，但燕家衰败之后，药铺也在一把火中化为灰烬，倒是这两头石狮子还在，这次重修这座宅子，便让人将他们运了过来，只是没想到相国也认得此物”。
赫连不凡说道：“燕府石狮子是宗家统一雕刻，无论何处的燕家药铺门头如何变换，这石狮子总是一样的，而燕家的狮子总是六爪，含在嘴中的石球也刻有一个燕字，这定然是很好认的”
赫连启玉有些得意：“我们相国，也就是我的伯父，年轻时也在中原游历，这渝城也去过好几次，渝城中鼎鼎大名的燕家自然也了解不少”。
“原来如此”，燕毁恍然大悟，对眼前这位相国却是愈加恐惧，连如此细微末节的事情相国大人都了如指掌，看来那位叫轩白衣的小兄弟说得真对，又看了看这位皮肤略显黝黑的年轻人，“不知你是”？
“赫连启玉”。
“姓赫连?赫连部落的人”。
赫连启玉接着说道：“没错”。
“玉哥哥”，刚下了马车的赫连一一已走至他们面前，而燕毁望向了她，眼睛都看直了，在北崀山这么多年，见过的女子也不再少数，其中漂亮的也是不少，但若与眼前这位姑娘相比，以前那些姑娘便显得庸脂俗粉了。
轩白衣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别看了，告诉你，他可是相国的女儿”。
燕毁有点不敢相信，传言北神族的女子都是五大三粗与男人一般模样，可见着的第一位北神族的姑娘却貌若天仙，又想起相国对中原之事了解如此通透，相比之下，燕毁真是自愧不如，脱口而出：“轩辕相国的女儿，可怎么这么像中原人”？
赫连启玉学着轩白一的样子拍了拍他另一侧肩膀，“那是因为伯娘是你们中原人，不仅如此我的亲娘也是中原人”。
“原来如此”。
“你好，我叫燕一一，你也可以叫我一一”。
“在下燕毁，北崀山”，不知何故，燕毁在赫连一一面前总是想要表现出一副君子模样，所以话也说得比刚才要慢了不少。
可轩白衣此刻却来打岔，以极快的语速说着，“他叫燕毁，北崀剑派弟子，师父是启承惠，可以了燕兄，我已经帮你说了，现在是不是能请我们进去了”。
燕一一莞尔一笑，那狂风仿佛都被这笑容所感染，温柔了不少。
“轩白衣，你能不能不打岔，这位燕公子可想要好好认识我这妹妹，全被你搅和了”，赫连启玉很是不忿。
“啊？”轩白衣装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又模仿燕毁刚才那副君子之样，清了清嗓子，以极具男性磁性魅力的嗓音说道：“是在下唐突了，请……”。
话还未完，赫连启玉一脚都已经踹了上来，大骂一声：“滚”。
但轩白衣身形灵动，这一脚自然踹了空，而且不单此次，三日来，赫连启玉几度与轩白衣交手，从未讨到过好处。
“嘻嘻”，看着眼前这两人，赫连一一已笑出声来。
但在一旁的燕毁早已看出，轩白衣这身法轻功定在自己之上，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嬉笑的年轻人，“轩白衣”？
“没错，燕公子有何指教”？
“不知师出何门，你这轻功”？
“哎，什么轻功不轻功？我只知道我肚子饿了，还有你眼前这俊男靓女肚子都饿了，你们既然来接待，总有好酒好肉吧”。
江湖之中，总有一些怪人隐士不喜欢被人问东问西，既然轩白衣不肯说，燕公子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侧身让出一条路来，“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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