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五两金子
“你听我缓缓道来。”
“西边三十里外有座荒弃山，从我记事那时起，山上总是浓雾缭绕，四季不变，家里老人说山上有宝物，更是传闻曾有樵夫打柴，山坡上滚下一锭金元宝，引一群人上山寻宝，后来山上聚起一众土匪，再没人敢去了。”
“上一年镇上来了个游方老道，说西边山岗上有一只妖物，告诫人们不可上山，并告诉人们趁早搬出镇上，早晚那妖怪下山，将这里屠戮一空，我家主人出不少钱财，求那老道上山去降妖除魔，那老道士初时不肯去，我家主人又加了一些钱，他才去了，绕过土匪偷偷上山，不出三日下山，身上无一不是伤口，强撑一口气倒在镇外，我家主人出钱将他埋了。”
陈虚舟道：“也许他是被土匪砍杀的呢？”
小厮道：“镇上的人都是如此说的，但据人们口中所说，那老道士死前再三说道山上有妖怪，要人们别上去，后来也搬走了几户，但不肯搬走的人，都说他是妖言惑众，是被土匪砍死的，我家主人记在心上，一直招募些有道行的修行人士，上山去探一个虚实。”
“我自西边来时，见那片山岗上确实雾气重重，难见山岗的全貌。”
小厮道：“道长小哥如此说，那就是有妖物在岗上了？”
陈虚舟反问道：“你觉得有还是无呢？”
小厮道：“不管它是有是无，如今它是一门生意，小哥要不去试探一番。”
陈虚舟爽快答应下来，道：“我就去见一见你家老爷。”
小厮道：“这茶钱？”
“我出了，老板，多少钱？”
“两个铜板。”
掏出两个铜板，拍在桌上，陈虚舟跟着小厮出了茶肆，来到一户大宅门前。
门匾上写着黄府，小厮向陈虚舟道：“我家老爷是镇上举人，闲赋待职，等下叫他黄老爷就可。”
陈虚舟点头。
小厮上去扳动铜环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家仆，说道：“小吴五，你探亲回来了？”
见小吴五身后还有人，开门的家仆问道：“这位是谁？”
小厮道：“老爷不是叫我们路上遇见和尚道士什么的，就带到府中招待一番的吗？这位是我带来的道长小哥。“
“哪里来的？”
“西边来的。”
“西边？西边路上都是拦路的土匪强盗，他有什么本事能从那里过来？”
“他跟我说路上还杀了两个强盗呢！”
“小吴五，我跟你说外面的人张口就是一句谎话，你别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见开门的家仆有些不信，陈虚舟上前一步，说道：“听闻府上老爷找修行人士降魔除妖，特来打扰。”
陈虚舟的身影将门缝都挡了大半，家仆抬头，见他身躯高大，背上一把长剑，一半像个道士一半像个侠客，一时间信了大半，摇头道：“可惜，我家老爷已经招了五个道士在家里了，你过些时日再来吧！”
陈虚舟反拒道：“诶，这事重要比过才知道，不能都是先来后到吧！先让我见你家老爷一面，若是不成，再走不迟。”
家仆听了，将门大开，放陈虚舟和小吴五进来。
小吴五问道:“老爷呢？”
开门的家仆说：“在待客厅里，招待和他一样的五个道士呢？”
小吴五领着陈虚舟到待客厅里，主座上坐着个胖老爷，四十来岁模样，客座上坐着五个黄袍道士。
同行是冤家，那五个道士见陈虚舟来，都拿不好的眼神看着他。
座上胖老爷见小吴回来了，就笑道：“小吴五，你回来了，咦？你身后是哪位？”
小吴五拘了一躬，道：“老爷，这是我路上遇到的道长，姓陈名虚舟。”
陈虚舟抱拳行礼，道：“陈虚舟见过黄老爷。”
黄举人哈哈一笑，抬手道：“请这位道长看坐。”
陈虚舟挑下首的位置坐了，一位家仆抬一水桶来，桶中冷水里泡着一颗西瓜，恭敬道：“老爷吃西瓜。”
黄举人抬手道：“请各位客人吃。”
几位家仆抬过一张桌子在堂中间，将桶抬过去，捞出西瓜，将西瓜切成几瓣，又在客人一旁的桌上摆一张盘子，将西瓜端放在盘上，拿过一把漏勺，原来桶中还有东西，是沉下去的李子，仆人们将李子捞出来放在盘上分给在座众人。
黄举人拿过一瓣西瓜先吃了一口，笑道：“诸位客人吃西瓜，不够自取。”
主人家先吃了，在座客人谢过才吃。
右边第一位道士先开口道：“黄老爷，这西瓜真是又凉又甜。”
他身边的道士也道：“这李子也酸。”
黄举人道：“那是当然，西瓜都是泡过深井里一夜的，李子也是自家种的。”
黄举人看着陈虚舟，道：“听说道长小哥是从西边路上来，那里可多强盗土匪，小哥竟然还能安然无恙来到这里，想必是有些本事。”
陈虚舟客气道：“拳脚刀剑的本事是有一些，行走江湖足以自保。”
黄举人开始一一介绍，指着在堂上的另外五个道士，道：“这右边第一位，是金达金道长，另外四个是他的师弟，分别是李二，毛山，严肆，陆伍。”
陈虚舟一一与他们拱手行礼。
黄举人又道：“来时小吴五已经和小哥说过了吗？”
陈虚舟点头，“听过了。”
黄举人说道：“上一年镇上来了位老道长，自述此镇西边三十里外山岗上有妖魔，那道长死后，我在家中坐卧不宁，只因为那老道长说那妖怪早晚下山吃人，我身为镇上举人，虽然是闲赋待职，却也不得不举起守卫一方的责任……”
金达打断黄举人的话，拍着胸脯道：“此事我们都听说过了，请黄老爷放心，我们一定找出妖怪，还这镇上一片安宁。”
他的四个师弟纷纷附和。
黄举人大喜，笑道：“正是因为如何，才将各位道长聚在这里，我愿出五两黄金，以资诸位上山降魔。”
他话刚说完，家仆摆过一张托盘在它身边桌上，上面罩片红布，黄举人扯下红布，只见托盘上一黄澄澄的金锭子。
堂上的人都盯着那金锭子，金达更是暗中咽下了一口唾沫，当场作回忆状，道：“我初入道观中拜师之时，曾发誓除魔务尽，现如今三山镇外有妖魔生长，就算没有黄老爷的报酬，我也非去一遭不可。”
“西边三十里外有座荒弃山，从我记事那时起，山上总是浓雾缭绕，四季不变，家里老人说山上有宝物，更是传闻曾有樵夫打柴，山坡上滚下一锭金元宝，引一群人上山寻宝，后来山上聚起一众土匪，再没人敢去了。”
“上一年镇上来了个游方老道，说西边山岗上有一只妖物，告诫人们不可上山，并告诉人们趁早搬出镇上，早晚那妖怪下山，将这里屠戮一空，我家主人出不少钱财，求那老道上山去降妖除魔，那老道士初时不肯去，我家主人又加了一些钱，他才去了，绕过土匪偷偷上山，不出三日下山，身上无一不是伤口，强撑一口气倒在镇外，我家主人出钱将他埋了。”
陈虚舟道：“也许他是被土匪砍杀的呢？”
小厮道：“镇上的人都是如此说的，但据人们口中所说，那老道士死前再三说道山上有妖怪，要人们别上去，后来也搬走了几户，但不肯搬走的人，都说他是妖言惑众，是被土匪砍死的，我家主人记在心上，一直招募些有道行的修行人士，上山去探一个虚实。”
“我自西边来时，见那片山岗上确实雾气重重，难见山岗的全貌。”
小厮道：“道长小哥如此说，那就是有妖物在岗上了？”
陈虚舟反问道：“你觉得有还是无呢？”
小厮道：“不管它是有是无，如今它是一门生意，小哥要不去试探一番。”
陈虚舟爽快答应下来，道：“我就去见一见你家老爷。”
小厮道：“这茶钱？”
“我出了，老板，多少钱？”
“两个铜板。”
掏出两个铜板，拍在桌上，陈虚舟跟着小厮出了茶肆，来到一户大宅门前。
门匾上写着黄府，小厮向陈虚舟道：“我家老爷是镇上举人，闲赋待职，等下叫他黄老爷就可。”
陈虚舟点头。
小厮上去扳动铜环叩门，开门的是一个家仆，说道：“小吴五，你探亲回来了？”
见小吴五身后还有人，开门的家仆问道：“这位是谁？”
小厮道：“老爷不是叫我们路上遇见和尚道士什么的，就带到府中招待一番的吗？这位是我带来的道长小哥。“
“哪里来的？”
“西边来的。”
“西边？西边路上都是拦路的土匪强盗，他有什么本事能从那里过来？”
“他跟我说路上还杀了两个强盗呢！”
“小吴五，我跟你说外面的人张口就是一句谎话，你别被人骗了还不知道。”
见开门的家仆有些不信，陈虚舟上前一步，说道：“听闻府上老爷找修行人士降魔除妖，特来打扰。”
陈虚舟的身影将门缝都挡了大半，家仆抬头，见他身躯高大，背上一把长剑，一半像个道士一半像个侠客，一时间信了大半，摇头道：“可惜，我家老爷已经招了五个道士在家里了，你过些时日再来吧！”
陈虚舟反拒道：“诶，这事重要比过才知道，不能都是先来后到吧！先让我见你家老爷一面，若是不成，再走不迟。”
家仆听了，将门大开，放陈虚舟和小吴五进来。
小吴五问道:“老爷呢？”
开门的家仆说：“在待客厅里，招待和他一样的五个道士呢？”
小吴五领着陈虚舟到待客厅里，主座上坐着个胖老爷，四十来岁模样，客座上坐着五个黄袍道士。
同行是冤家，那五个道士见陈虚舟来，都拿不好的眼神看着他。
座上胖老爷见小吴回来了，就笑道：“小吴五，你回来了，咦？你身后是哪位？”
小吴五拘了一躬，道：“老爷，这是我路上遇到的道长，姓陈名虚舟。”
陈虚舟抱拳行礼，道：“陈虚舟见过黄老爷。”
黄举人哈哈一笑，抬手道：“请这位道长看坐。”
陈虚舟挑下首的位置坐了，一位家仆抬一水桶来，桶中冷水里泡着一颗西瓜，恭敬道：“老爷吃西瓜。”
黄举人抬手道：“请各位客人吃。”
几位家仆抬过一张桌子在堂中间，将桶抬过去，捞出西瓜，将西瓜切成几瓣，又在客人一旁的桌上摆一张盘子，将西瓜端放在盘上，拿过一把漏勺，原来桶中还有东西，是沉下去的李子，仆人们将李子捞出来放在盘上分给在座众人。
黄举人拿过一瓣西瓜先吃了一口，笑道：“诸位客人吃西瓜，不够自取。”
主人家先吃了，在座客人谢过才吃。
右边第一位道士先开口道：“黄老爷，这西瓜真是又凉又甜。”
他身边的道士也道：“这李子也酸。”
黄举人道：“那是当然，西瓜都是泡过深井里一夜的，李子也是自家种的。”
黄举人看着陈虚舟，道：“听说道长小哥是从西边路上来，那里可多强盗土匪，小哥竟然还能安然无恙来到这里，想必是有些本事。”
陈虚舟客气道：“拳脚刀剑的本事是有一些，行走江湖足以自保。”
黄举人开始一一介绍，指着在堂上的另外五个道士，道：“这右边第一位，是金达金道长，另外四个是他的师弟，分别是李二，毛山，严肆，陆伍。”
陈虚舟一一与他们拱手行礼。
黄举人又道：“来时小吴五已经和小哥说过了吗？”
陈虚舟点头，“听过了。”
黄举人说道：“上一年镇上来了位老道长，自述此镇西边三十里外山岗上有妖魔，那道长死后，我在家中坐卧不宁，只因为那老道长说那妖怪早晚下山吃人，我身为镇上举人，虽然是闲赋待职，却也不得不举起守卫一方的责任……”
金达打断黄举人的话，拍着胸脯道：“此事我们都听说过了，请黄老爷放心，我们一定找出妖怪，还这镇上一片安宁。”
他的四个师弟纷纷附和。
黄举人大喜，笑道：“正是因为如何，才将各位道长聚在这里，我愿出五两黄金，以资诸位上山降魔。”
他话刚说完，家仆摆过一张托盘在它身边桌上，上面罩片红布，黄举人扯下红布，只见托盘上一黄澄澄的金锭子。
堂上的人都盯着那金锭子，金达更是暗中咽下了一口唾沫，当场作回忆状，道：“我初入道观中拜师之时，曾发誓除魔务尽，现如今三山镇外有妖魔生长，就算没有黄老爷的报酬，我也非去一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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