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其道者
近江国，伊吹山。
此时正是深夜，一轮明月挂在天边，伊吹山空山寂寂。
继川长清走在林间，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据说伊吹山上灵水有净化污秽的功效，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有人说，平安时代被京都讨魔首领源赖光所讨伐的恶鬼酒吞童子就是在伊吹山出生的。”
他看向自己的肩头，再也不会有乌鸦停在他肩头和他聊天了。
“嘁，算了。”他摇摇头径直朝伊吹山深处走去。
“哎呦！”林间传出一声惊叫，惊飞了一群林鸟。
继川长清连忙朝声响处奔去，果然瞧见一位蓬头垢面的武士跌跌撞撞地奔跑在山路上。
“停下！”继川长清飞身拦在他面前，“喂！你是石田三成吗？”
那名武士吓得跌坐在地上，继川长清见他的相貌有些熟悉，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此人是谁：“啊，我认识你，你是小西行长。”
小西行长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问道：“你是东军吗？是来抓我的吗？”
“我是你的老部下啊。”继川长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小西摄津守大人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跟着你一块去朝鲜了呢。听说你在朝鲜被明国人打得落花流水逃了回来，是真的吗？”
“士可杀不可辱！”小西行长说道，“你要杀便杀，何必说这种事来折辱我？”
“那好，你切腹吧。念在相识一场，我替你介错好了。”
“不行，自裁是违反基督教义的。”小西行长摇了摇头，“自杀者无法蒙主恩召。”
“你也信切支丹教啊，真是麻烦。”继川长清耸耸肩，“我不管你了，随你怎么办吧。”
他丢下小西行长，继续走向伊吹山深处。
在接近山间一处破庙时，他终于听见庙内传来人的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声音他很熟悉，显然是飨黑泽：“三成大人，若是听了我的话，用了血玉石，又怎会遭此大败呢？”
“若是将他人变成鬼，便违反了我三成的义。”另一人自然是石田三成，“我不会将他人变成鬼的。若是有人要永堕轮回，那么，一切罪责，便让我三成承担吧。”
他从怀中摸出血玉石，喃喃自语道：“为了报答太阁殿下厚恩，我三成，愿化为厉鬼，讨取逆贼德川家康之命……”
他举起血玉石，眼看就要扎入自己身体——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继川长清闪入庙内，一刀将血玉石劈得粉碎。飨黑泽见状想跑，继川长清从石田三成腰间拔出他的佩刀掷出，直接穿透飨黑泽，将他钉死在破庙的墙壁上。
“我不是来杀你的东军，我是猎鬼人。”继川长清没看石田三成，只是说道：“快跑，这里马上要有大战了。”
石田三成连忙逃走，等他逃远之后。继川长清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破庙深处的佛像后面缓缓转出一只鬼，不是别人，正是继国岩胜。
继川长清看着继国岩胜，手中紧握着日轮刀：“你好啊，岩胜先生——哦，你现在好像有一个更响亮的新名号——黑死牟，对吧？”
“杀了他！黑死牟！杀了他！”飨黑泽大喊道，“我叫你来接应我，就是让你干这个的。可恶……为什么无惨大人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长清……”黑死牟缓缓说道，“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弟子……倒还有点用……你应该是世上除我之外唯一一个会用月之呼吸的人了……虽然用的不好……”
“变成鬼之后，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你也变成鬼吧……长清……我希望月之呼吸能够传承下去……我会将我的本领倾囊相授……让你成为……除了那位大人和我之外最强的鬼……”
“有什么好的？”继川长清歪着头反问道，“最强，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渴望最强吗？”
“你果然无法理解我吗……我也不指望你理解……”黑死牟拔出长刀，缓缓摆出架势，“那么……去死吧……长清……”
“变强的目的是斩鬼，而你却为了变强而化为鬼。”继川长清也摆出同样的架势，“你搞错了目的与手段啊，黑死牟。月之呼吸·壹之型……”
黑死牟缓缓道：“你懂什么……月之呼吸·壹之型……”
“暗月·宵之宫！”
两人在瞬间使出同样的剑技。继川长清的肩头被砍出一道大伤口，血流不止。而黑死牟的脸被划破一点皮，立刻就恢复了。
“果然还是赢不了你啊，我早就知道了。”继川长清转向黑死牟，苦笑道：“你的实力更厉害了啊。”
“改主意了么……”
“没有。”继川长清摇了摇头，“你总是在不断磨砺着自己的剑技，在这条道路上走了很远很远。你也是一位登峰造极之人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家伙说过，所有登峰造极之人，最后都会——”
“闭嘴！”黑死牟厉声打断了继川长清，“我不想听那家伙的话！”
他挥刀砍向继川长清，而继川长清架开了这道斩击，日轮刀划了个半圆，径直砍向黑死牟肩头。
黑死牟微微一惊，侧身让开这一刀，手中的长刀侧削向继川长清。
继川长清挺刀挡住这一击，手中握力加大，刀身瞬间变红，将黑死牟手中的长刀一刀两断。
黑死牟后退一步，手中长刀一挥，原本的断刀又立刻再生为原来的长度。
“我绝不会输……不会输给缘壹……不会输给任何人……”
“你错了。”继川长清逼近一步，日轮刀再一次攻向他的脖颈，“自从你走上歧路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黑死牟后退一步，接下了这一刀。他手中又是一刀挥出，继川长清进入通透世界，勉强躲开了这一击。
“你早就输给自己了。输给了那个，根本输不起的自己。”继川长清连退几步，才勉强避开黑死牟的攻势，“你早已是登峰造极之人，但是却不愿看一看那终将抵达的终点。”
“闭嘴！”黑死牟怒喝一声，一刀劈下，继川长清躲闪稍慢，手臂被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让我告诉你吧！”继川长清大声喊道，“倘若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话，那么你直到死去，都不可能看见缘壹先生眼中的那个世界！我不是指透明的通透世界，而是指他那片悠然豁达的心境。”
“闭嘴——”黑死牟气得浑身发抖，“从来没有见识过那光辉耀眼神之子的人，又明白什么！”
此时正是深夜，一轮明月挂在天边，伊吹山空山寂寂。
继川长清走在林间，自言自语道：“你知道吗，据说伊吹山上灵水有净化污秽的功效，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有人说，平安时代被京都讨魔首领源赖光所讨伐的恶鬼酒吞童子就是在伊吹山出生的。”
他看向自己的肩头，再也不会有乌鸦停在他肩头和他聊天了。
“嘁，算了。”他摇摇头径直朝伊吹山深处走去。
“哎呦！”林间传出一声惊叫，惊飞了一群林鸟。
继川长清连忙朝声响处奔去，果然瞧见一位蓬头垢面的武士跌跌撞撞地奔跑在山路上。
“停下！”继川长清飞身拦在他面前，“喂！你是石田三成吗？”
那名武士吓得跌坐在地上，继川长清见他的相貌有些熟悉，略一思索，便想起来了此人是谁：“啊，我认识你，你是小西行长。”
小西行长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问道：“你是东军吗？是来抓我的吗？”
“我是你的老部下啊。”继川长清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不是小西摄津守大人吗？怎么搞得这么狼狈啊？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跟着你一块去朝鲜了呢。听说你在朝鲜被明国人打得落花流水逃了回来，是真的吗？”
“士可杀不可辱！”小西行长说道，“你要杀便杀，何必说这种事来折辱我？”
“那好，你切腹吧。念在相识一场，我替你介错好了。”
“不行，自裁是违反基督教义的。”小西行长摇了摇头，“自杀者无法蒙主恩召。”
“你也信切支丹教啊，真是麻烦。”继川长清耸耸肩，“我不管你了，随你怎么办吧。”
他丢下小西行长，继续走向伊吹山深处。
在接近山间一处破庙时，他终于听见庙内传来人的窃窃私语。
其中一个声音他很熟悉，显然是飨黑泽：“三成大人，若是听了我的话，用了血玉石，又怎会遭此大败呢？”
“若是将他人变成鬼，便违反了我三成的义。”另一人自然是石田三成，“我不会将他人变成鬼的。若是有人要永堕轮回，那么，一切罪责，便让我三成承担吧。”
他从怀中摸出血玉石，喃喃自语道：“为了报答太阁殿下厚恩，我三成，愿化为厉鬼，讨取逆贼德川家康之命……”
他举起血玉石，眼看就要扎入自己身体——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继川长清闪入庙内，一刀将血玉石劈得粉碎。飨黑泽见状想跑，继川长清从石田三成腰间拔出他的佩刀掷出，直接穿透飨黑泽，将他钉死在破庙的墙壁上。
“我不是来杀你的东军，我是猎鬼人。”继川长清没看石田三成，只是说道：“快跑，这里马上要有大战了。”
石田三成连忙逃走，等他逃远之后。继川长清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破庙深处的佛像后面缓缓转出一只鬼，不是别人，正是继国岩胜。
继川长清看着继国岩胜，手中紧握着日轮刀：“你好啊，岩胜先生——哦，你现在好像有一个更响亮的新名号——黑死牟，对吧？”
“杀了他！黑死牟！杀了他！”飨黑泽大喊道，“我叫你来接应我，就是让你干这个的。可恶……为什么无惨大人突然就联系不上了……”
“长清……”黑死牟缓缓说道，“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弟子……倒还有点用……你应该是世上除我之外唯一一个会用月之呼吸的人了……虽然用的不好……”
“变成鬼之后，连话都说不流利了？”
“你也变成鬼吧……长清……我希望月之呼吸能够传承下去……我会将我的本领倾囊相授……让你成为……除了那位大人和我之外最强的鬼……”
“有什么好的？”继川长清歪着头反问道，“最强，有什么好的？你就这么渴望最强吗？”
“你果然无法理解我吗……我也不指望你理解……”黑死牟拔出长刀，缓缓摆出架势，“那么……去死吧……长清……”
“变强的目的是斩鬼，而你却为了变强而化为鬼。”继川长清也摆出同样的架势，“你搞错了目的与手段啊，黑死牟。月之呼吸·壹之型……”
黑死牟缓缓道：“你懂什么……月之呼吸·壹之型……”
“暗月·宵之宫！”
两人在瞬间使出同样的剑技。继川长清的肩头被砍出一道大伤口，血流不止。而黑死牟的脸被划破一点皮，立刻就恢复了。
“果然还是赢不了你啊，我早就知道了。”继川长清转向黑死牟，苦笑道：“你的实力更厉害了啊。”
“改主意了么……”
“没有。”继川长清摇了摇头，“你总是在不断磨砺着自己的剑技，在这条道路上走了很远很远。你也是一位登峰造极之人啊。”
“你到底在说什么……”
“那个家伙说过，所有登峰造极之人，最后都会——”
“闭嘴！”黑死牟厉声打断了继川长清，“我不想听那家伙的话！”
他挥刀砍向继川长清，而继川长清架开了这道斩击，日轮刀划了个半圆，径直砍向黑死牟肩头。
黑死牟微微一惊，侧身让开这一刀，手中的长刀侧削向继川长清。
继川长清挺刀挡住这一击，手中握力加大，刀身瞬间变红，将黑死牟手中的长刀一刀两断。
黑死牟后退一步，手中长刀一挥，原本的断刀又立刻再生为原来的长度。
“我绝不会输……不会输给缘壹……不会输给任何人……”
“你错了。”继川长清逼近一步，日轮刀再一次攻向他的脖颈，“自从你走上歧路的那一刻，你就已经输了。”
黑死牟后退一步，接下了这一刀。他手中又是一刀挥出，继川长清进入通透世界，勉强躲开了这一击。
“你早就输给自己了。输给了那个，根本输不起的自己。”继川长清连退几步，才勉强避开黑死牟的攻势，“你早已是登峰造极之人，但是却不愿看一看那终将抵达的终点。”
“闭嘴！”黑死牟怒喝一声，一刀劈下，继川长清躲闪稍慢，手臂被划出一道极深的伤口。
“让我告诉你吧！”继川长清大声喊道，“倘若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的话，那么你直到死去，都不可能看见缘壹先生眼中的那个世界！我不是指透明的通透世界，而是指他那片悠然豁达的心境。”
“闭嘴——”黑死牟气得浑身发抖，“从来没有见识过那光辉耀眼神之子的人，又明白什么！”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