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先天一气
“武人也好，术士，巫师，精魅也罢，无论修行哪一路的神通手段，在最开始，修炼的都是同样的本事。”
“先天一气。”
顾命瑜戳了戳陈贵生的丹田。
“气既存于脏腑，存于灵台，也存于神魂之中，气无所不在，无所不往，变化百端，乃神异之源。”
“气敛于内，不可外泄。但那是对于常人而言，常人真气薄弱，气机泄露，会危及性命。但你是武人，求法于天地之间，你的真气，要远超常人。”
“更何况，你的神魂强大，更远甚于一般的求法者，或许与你九世童子的身份有关。”
陈贵生小脸一红，这事儿怎么人人都知道？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将真气外渡，便可发挥出近乎于数倍的功力，才可像话本里的英雄侠客那般开山裂石，倒提垂柳。只有学会渡气，你的修为才可能进展至下一个境界。”
“好比这样。”
顾命瑜说着，伸出一根指头，指尖在陈贵生的手臂上轻轻戳了一下。
陈贵生手臂顿时塌下去一个肉坑，感觉到一股剧痛。
顾命瑜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耶”，道：“你能看见指尖的异常之处吗？”
陈贵生盯着顾命瑜的手指，刚刚手指戳下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热气，但是却看不出来什么。
“仔细看，仔细看……”
陈贵生正盯着看时，忽然眼前一黑，顾命瑜两根指头戳了过来。
“我戳！顾爷……”
顾命瑜面无表情地道：“别激动，我是在点亮你睛目中的灵烛，让你能看得清楚些。”
陈贵生再次睁开双眼，看见了顾命瑜手指上那微小的透明火焰。
“只要你能将真气引出，覆于拳上，你就能打败这个泼皮，不过你可要快点儿，这九纹龙可是不会给你时间的……”
话说着，陈贵生看向看向九纹龙，他一只眼睛的石灰已经被擦拭干净，瞪着猩红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陈贵生。
顾命瑜道：“端坐下来，五心朝上，感知真气，将其驱于双手之上。”
九纹龙就在自己不远处，杀过来只在分秒之间，现学本事对敌似乎有点荒谬，但陈贵生还是本能地选择相信顾命瑜，端坐下来。
陈贵生手成拈花状，闭上双眼，舌尖顶住上颚，开始静心观想，窥视内景。
顾命瑜的手掌按在陈贵生的天灵盖上，一股暖意传来。
这是顾命瑜在注入自己的气机，帮助他找到体内真气。
陈贵生感知着顾命瑜的气机，在体内寻找近似的感觉。
不多时，陈贵生便在自己的体内找到了类似的东西。
它们聚散不定，四处游走，时而在筋脉当中，时而在骨隙之间，时而存于五脏，时而又在陈贵生自己无法形容的地方。
但是陈贵生却能感知到它们，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他的神魂。
神魂中的这股感觉格外明显。
眼看陈贵生似有所感，顾命瑜满意地摸了摸胡子，吟诵道：
“内有天然真火，炉中赫赫长江。”
“外炉增减要勤工，妙绝无过真种。”
“引贼入家开宝藏，不知身外更藏身。”
“身外有身身里觅，冲虚和气一壶春。”
念的什么鬼东西？
陈贵生心中腹诽道。
然而他自己虽听不懂，但体内的真气却忽然间有了反应，开始响应陈贵生的心念，朝着既定的位置游去。
这时九纹龙双眼的石灰被擦拭干净，睁着猩红的双眼，将手里的陈美珠甩向一边，朝着陈贵生阔步走来。
顾命瑜看到来势汹汹的九纹龙，脸色一变，赶紧撒手，道：“陈家少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小老儿先走了，你自求多福。”
说完，他拄着拐杖，三只脚拼命地向身后跑去。
陈贵生依然紧闭双目，对身外的一切似乎浑然不觉。
九纹龙走到依然端坐的陈贵生身前，冷笑道：“在等着受死么，现在练功是不是太晚了些？”
陈贵生不答话，九纹龙扬起巴掌，就冲着陈贵生脑袋扇去。
然而一巴掌下去，陈贵生的脑袋却变成了虚影，九纹龙的巴掌没挨到他半点。
陈贵生仿佛身姿未动一般，躲闪只在瞬息之间。
九纹龙大怒：“直娘贼，躲得倒快！”
说着，又一脚踹去。
这次，陈贵生双臂在面门处架成一道十字，结实挡住九纹龙一脚，屁股却在地面打滑，整个人顺着地面被滑出十几米远。
停下后，陈贵生手心朝上，继续打坐。
九纹龙大怒，陈贵生这一系列举动分明就是在消遣戏弄他！
盛怒之下，顾不得许多，九纹龙直接弓身冲来，用了十足的气力，要取陈贵生性命。
陈贵生眼睫微动，掌心中缓缓飘出一道白烟。
九纹龙右掌力含千钧，朝着陈贵生面门击出。
然而手掌却停在距离陈贵生面门前三寸处，动弹不得。
陈贵生伸出手掌，与九纹龙掌心相对，挡下这一掌，成角抵之势，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噫，我成了。”
九纹龙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贵生便死抓住他的两根手指，身形暴起，整个人如同猿猴一般顺着他肥壮的胳膊攀爬上来，然后膝盖猛地跪在他的臂弯处。
九纹龙被这股巨力拉扯倒地，紧接着又是热辣的一拳打在鼻子上，两道血线从鼻孔里飙出。
打完一拳后，陈贵生直接后纵，躲过了九纹龙还来的一掌。
九纹龙捂着鼻子爬起身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这小子怎么和刚刚……就这么一会子工夫，还真教他练成了？
九纹龙此刻杀心炽烈，心道此子不凡，就算不杀他，也定要废他筋骨，让他失去一身武功才行，否则定有无穷后患！
陈贵生直视九纹龙，这次没有再等着对方攻来，而是直接攻了过去。
见陈贵生接近，九纹龙再次打了个擤气，双掌拍击打出音爆。
这一次陈贵生陈贵生紧咬牙关，同时将真气覆于双耳，虽然还是被震得恶心，却没有失去意识。
四指如刀，从九纹龙双臂之间钻入，自下而上朝他双眼刺去。
九纹龙堪堪躲了过去，陈贵生则趁机用手攀住他的手臂，腾空而起，屈膝击中左耳。
九纹龙耳边响起“嗡”的一声，眼前也起了薄薄的一层黑雾，下盘稳固的他第一次向后打了两个趔趄，顿时门户大开。
“成了！”远处观望战局的陈贵志鼓掌笑道。
陈贵生微微一笑，欺步上前，修长的手指稍稍岔开，拳势如同流水一般，陈贵生将脑海中能想到的拳招尽数倾泻挥洒了出去。
九纹龙恍惚之间，只觉得眼前有千百只手，每只手都是不同的手型，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缠丝手、金刚拳、六角桩、小地盘、十八难、遁龙桩、拐子、探花、霸王捶、七星捶、得胜捶、四水归池、十字红拳、窜子手、白兰童子下山、还我漂漂拳、南拷捶、车转捶、子午掌、猛虎觅食、黄林小手、捆手峨眉金刚捶、白眉拳、新分对、老分对、游塘、问津、滚桩、八门、六连、猫儿、二路、大十字、小十字、大连城、小连城、黑子连城、斗方连城、飘带连城、连环一字掌、横步连环掌、小功力拳、天罡拳、百炼拳、毒蛇吐信、黑虎拳、血溅拳、花棍拳、太平拳、三十六闭手、双刀手、满架葡萄、六合八法、拦马拳、百炼拳、各部八联拳、制化十三法、松身十二手、万拳归宗……
百折连腰尽无骨，一撒通身皆是手！
九纹龙的耳边响起鼓声，他想出手格挡，可是如今，手不是自己的，脚也不是自己的，竟使唤不动。
“我让你纹龙！”陈贵生双眼通红，大喝一声，十指如利钩，插进九纹龙的大臂皮肉当中，然后用力扯拉一撕。
只听“刺啦”一声，伴随着九纹龙痛苦的嚎叫声，九纹龙大臂两侧纹着花龙的皮肤，连带着部分血肉，被陈贵生生生地撕了下来。
九纹龙倒在地上，牙齿散落一地，五官被打得移位，已经看不出面目，浑身抽搐不止。
“绕……饶命……”九纹龙浑身发抖地说道，“衙内……饶小人一条贱命……小人……永生永世……不忘恩德……”
那帮泼皮看着九纹龙这副惨状，此刻吓得一个个浑身冰凉。
没想到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刚刚还占上风不可一世的九纹龙老大，瞬间就变成了别人板上鱼肉。
看着陈贵生手上的那两条花龙，众泼皮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想悄悄溜走，这时陈贵生目光扫来，众人吓得一个个跪倒在地。
“衙内饶命！衙内饶命！”
陈贵生将手上血淋淋的两片肉皮随手扔到路边，附身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雇你们来的了吧？”
“是……张公子……张赫公子使我们来的……”
陈贵生没听过这个名字，抬头看向陈美珠和安秀才，问道：“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安秀才脸上浮出讶异之色，刚想说什么，转头看了看陈美珠。
陈美珠脸色很难看，道：“是我原来夫家的叔叔。”
陈贵生笑了：“原来如此。他何时使钱请你们来的？”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在食肆看到你们，出来后，便找到我们几个，让我们给你们些苦头，并没有想害你们性命……害人性命，无论是何原因，官府都要追究的……”
“他现在在何处，你可知晓？”
“小人……不……”
陈贵生脸色阴沉下来：“不知就再打。”
九纹龙快哭了，他真的不知道啊。
“小人……小人……”这时一个跪倒的泼皮发出声音，“小人知道张公子……有一个相好……”
“先天一气。”
顾命瑜戳了戳陈贵生的丹田。
“气既存于脏腑，存于灵台，也存于神魂之中，气无所不在，无所不往，变化百端，乃神异之源。”
“气敛于内，不可外泄。但那是对于常人而言，常人真气薄弱，气机泄露，会危及性命。但你是武人，求法于天地之间，你的真气，要远超常人。”
“更何况，你的神魂强大，更远甚于一般的求法者，或许与你九世童子的身份有关。”
陈贵生小脸一红，这事儿怎么人人都知道？我还有没有隐私了？
“将真气外渡，便可发挥出近乎于数倍的功力，才可像话本里的英雄侠客那般开山裂石，倒提垂柳。只有学会渡气，你的修为才可能进展至下一个境界。”
“好比这样。”
顾命瑜说着，伸出一根指头，指尖在陈贵生的手臂上轻轻戳了一下。
陈贵生手臂顿时塌下去一个肉坑，感觉到一股剧痛。
顾命瑜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个“耶”，道：“你能看见指尖的异常之处吗？”
陈贵生盯着顾命瑜的手指，刚刚手指戳下来的时候，他感觉到一股热气，但是却看不出来什么。
“仔细看，仔细看……”
陈贵生正盯着看时，忽然眼前一黑，顾命瑜两根指头戳了过来。
“我戳！顾爷……”
顾命瑜面无表情地道：“别激动，我是在点亮你睛目中的灵烛，让你能看得清楚些。”
陈贵生再次睁开双眼，看见了顾命瑜手指上那微小的透明火焰。
“只要你能将真气引出，覆于拳上，你就能打败这个泼皮，不过你可要快点儿，这九纹龙可是不会给你时间的……”
话说着，陈贵生看向看向九纹龙，他一只眼睛的石灰已经被擦拭干净，瞪着猩红的眼珠直勾勾地望着陈贵生。
顾命瑜道：“端坐下来，五心朝上，感知真气，将其驱于双手之上。”
九纹龙就在自己不远处，杀过来只在分秒之间，现学本事对敌似乎有点荒谬，但陈贵生还是本能地选择相信顾命瑜，端坐下来。
陈贵生手成拈花状，闭上双眼，舌尖顶住上颚，开始静心观想，窥视内景。
顾命瑜的手掌按在陈贵生的天灵盖上，一股暖意传来。
这是顾命瑜在注入自己的气机，帮助他找到体内真气。
陈贵生感知着顾命瑜的气机，在体内寻找近似的感觉。
不多时，陈贵生便在自己的体内找到了类似的东西。
它们聚散不定，四处游走，时而在筋脉当中，时而在骨隙之间，时而存于五脏，时而又在陈贵生自己无法形容的地方。
但是陈贵生却能感知到它们，这个地方应该就是他的神魂。
神魂中的这股感觉格外明显。
眼看陈贵生似有所感，顾命瑜满意地摸了摸胡子，吟诵道：
“内有天然真火，炉中赫赫长江。”
“外炉增减要勤工，妙绝无过真种。”
“引贼入家开宝藏，不知身外更藏身。”
“身外有身身里觅，冲虚和气一壶春。”
念的什么鬼东西？
陈贵生心中腹诽道。
然而他自己虽听不懂，但体内的真气却忽然间有了反应，开始响应陈贵生的心念，朝着既定的位置游去。
这时九纹龙双眼的石灰被擦拭干净，睁着猩红的双眼，将手里的陈美珠甩向一边，朝着陈贵生阔步走来。
顾命瑜看到来势汹汹的九纹龙，脸色一变，赶紧撒手，道：“陈家少爷，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小老儿先走了，你自求多福。”
说完，他拄着拐杖，三只脚拼命地向身后跑去。
陈贵生依然紧闭双目，对身外的一切似乎浑然不觉。
九纹龙走到依然端坐的陈贵生身前，冷笑道：“在等着受死么，现在练功是不是太晚了些？”
陈贵生不答话，九纹龙扬起巴掌，就冲着陈贵生脑袋扇去。
然而一巴掌下去，陈贵生的脑袋却变成了虚影，九纹龙的巴掌没挨到他半点。
陈贵生仿佛身姿未动一般，躲闪只在瞬息之间。
九纹龙大怒：“直娘贼，躲得倒快！”
说着，又一脚踹去。
这次，陈贵生双臂在面门处架成一道十字，结实挡住九纹龙一脚，屁股却在地面打滑，整个人顺着地面被滑出十几米远。
停下后，陈贵生手心朝上，继续打坐。
九纹龙大怒，陈贵生这一系列举动分明就是在消遣戏弄他！
盛怒之下，顾不得许多，九纹龙直接弓身冲来，用了十足的气力，要取陈贵生性命。
陈贵生眼睫微动，掌心中缓缓飘出一道白烟。
九纹龙右掌力含千钧，朝着陈贵生面门击出。
然而手掌却停在距离陈贵生面门前三寸处，动弹不得。
陈贵生伸出手掌，与九纹龙掌心相对，挡下这一掌，成角抵之势，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噫，我成了。”
九纹龙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陈贵生便死抓住他的两根手指，身形暴起，整个人如同猿猴一般顺着他肥壮的胳膊攀爬上来，然后膝盖猛地跪在他的臂弯处。
九纹龙被这股巨力拉扯倒地，紧接着又是热辣的一拳打在鼻子上，两道血线从鼻孔里飙出。
打完一拳后，陈贵生直接后纵，躲过了九纹龙还来的一掌。
九纹龙捂着鼻子爬起身来，脸上尽是不可思议之色。
这小子怎么和刚刚……就这么一会子工夫，还真教他练成了？
九纹龙此刻杀心炽烈，心道此子不凡，就算不杀他，也定要废他筋骨，让他失去一身武功才行，否则定有无穷后患！
陈贵生直视九纹龙，这次没有再等着对方攻来，而是直接攻了过去。
见陈贵生接近，九纹龙再次打了个擤气，双掌拍击打出音爆。
这一次陈贵生陈贵生紧咬牙关，同时将真气覆于双耳，虽然还是被震得恶心，却没有失去意识。
四指如刀，从九纹龙双臂之间钻入，自下而上朝他双眼刺去。
九纹龙堪堪躲了过去，陈贵生则趁机用手攀住他的手臂，腾空而起，屈膝击中左耳。
九纹龙耳边响起“嗡”的一声，眼前也起了薄薄的一层黑雾，下盘稳固的他第一次向后打了两个趔趄，顿时门户大开。
“成了！”远处观望战局的陈贵志鼓掌笑道。
陈贵生微微一笑，欺步上前，修长的手指稍稍岔开，拳势如同流水一般，陈贵生将脑海中能想到的拳招尽数倾泻挥洒了出去。
九纹龙恍惚之间，只觉得眼前有千百只手，每只手都是不同的手型，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缠丝手、金刚拳、六角桩、小地盘、十八难、遁龙桩、拐子、探花、霸王捶、七星捶、得胜捶、四水归池、十字红拳、窜子手、白兰童子下山、还我漂漂拳、南拷捶、车转捶、子午掌、猛虎觅食、黄林小手、捆手峨眉金刚捶、白眉拳、新分对、老分对、游塘、问津、滚桩、八门、六连、猫儿、二路、大十字、小十字、大连城、小连城、黑子连城、斗方连城、飘带连城、连环一字掌、横步连环掌、小功力拳、天罡拳、百炼拳、毒蛇吐信、黑虎拳、血溅拳、花棍拳、太平拳、三十六闭手、双刀手、满架葡萄、六合八法、拦马拳、百炼拳、各部八联拳、制化十三法、松身十二手、万拳归宗……
百折连腰尽无骨，一撒通身皆是手！
九纹龙的耳边响起鼓声，他想出手格挡，可是如今，手不是自己的，脚也不是自己的，竟使唤不动。
“我让你纹龙！”陈贵生双眼通红，大喝一声，十指如利钩，插进九纹龙的大臂皮肉当中，然后用力扯拉一撕。
只听“刺啦”一声，伴随着九纹龙痛苦的嚎叫声，九纹龙大臂两侧纹着花龙的皮肤，连带着部分血肉，被陈贵生生生地撕了下来。
九纹龙倒在地上，牙齿散落一地，五官被打得移位，已经看不出面目，浑身抽搐不止。
“绕……饶命……”九纹龙浑身发抖地说道，“衙内……饶小人一条贱命……小人……永生永世……不忘恩德……”
那帮泼皮看着九纹龙这副惨状，此刻吓得一个个浑身冰凉。
没想到场上形势瞬息万变，刚刚还占上风不可一世的九纹龙老大，瞬间就变成了别人板上鱼肉。
看着陈贵生手上的那两条花龙，众泼皮已经吓得面无人色，想悄悄溜走，这时陈贵生目光扫来，众人吓得一个个跪倒在地。
“衙内饶命！衙内饶命！”
陈贵生将手上血淋淋的两片肉皮随手扔到路边，附身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是谁雇你们来的了吧？”
“是……张公子……张赫公子使我们来的……”
陈贵生没听过这个名字，抬头看向陈美珠和安秀才，问道：“你们认识这个人吗？”
安秀才脸上浮出讶异之色，刚想说什么，转头看了看陈美珠。
陈美珠脸色很难看，道：“是我原来夫家的叔叔。”
陈贵生笑了：“原来如此。他何时使钱请你们来的？”
“就在一个时辰前……他在食肆看到你们，出来后，便找到我们几个，让我们给你们些苦头，并没有想害你们性命……害人性命，无论是何原因，官府都要追究的……”
“他现在在何处，你可知晓？”
“小人……不……”
陈贵生脸色阴沉下来：“不知就再打。”
九纹龙快哭了，他真的不知道啊。
“小人……小人……”这时一个跪倒的泼皮发出声音，“小人知道张公子……有一个相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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