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话 女神
“神的居所……吗？”秦看着远方，在那澄净如水洗之后才会呈现出的湛蓝色的天空下，一栋白色的木质别墅正矗立在青翠的半山坡之上。
“这别墅……似曾相识。”秦凝视着那白色的别墅，露出沉思的表情。
忽然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那别墅不就是他的祖父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的乡村别墅吗。假如，不是明白自己脚下的大地是一块漂浮在云海之上的悬浮岛，那么他也许真的感觉自己是回到了那记忆中的地方。
这神明是在弄什么把戏呢？怀着这样的疑惑，秦朝着那别墅走去。
白色的墙壁上，青翠的藤蔓爬满了半边。半开的窗户里，白色的窗帘正被微风抚动。鼻尖是蔷薇的香味，脚下的每一块石板似乎都是熟悉的感觉。
秦的手搭在那金属的门把手上，倾听那金属的清脆撞击声，继而缓慢地将门推开。
“叮铃！”一声，门上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回归。
屋内的陈设亦如记忆中的一样。沙发、壁炉、书架、老式的唱片机以及祖父的藤椅……壁炉里的火在燃烧，屋内暖洋洋的。茶几上放着热咖啡杯，仿佛刚刚有人在这里惬意地品尝过咖啡一般。
秦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已然闪烁着泪光。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坐在沙发上，一边阅读司汤达的书，一边惬意地品尝曦煮的黑咖啡。
他总是夸赞曦煮出来的黑咖啡是最好喝的，但是那时候他只觉得黑咖啡像中药一样苦，根本不能理解他的话。当他终于知晓那是人生的味道之后，却再见无法见到那位可敬的老人了。
曦的房间在最里面。那个时候，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在那里面显然有着太多的回忆了。
“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抓不到就要接受惩罚哦。”曦的声音仿佛出现在了耳边。他好像看到了幼年时的曦在这里奔跑，而他则在后面追她。
“一定会抓到你的，接受惩罚的是你。”追在他身后的男孩大叫道。整个客厅都传来曦如银铃般清脆透彻地咯咯笑声。
那两人追逐着，似乎跑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间的门半开着，有个女孩带着简单旋律地“哼哼”声正从里面传出来。
秦愣了一下，继而心跳猛然加快。是曦吗？他想到。她是不是在里面呢？这种令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快步朝着走廊走去，然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呀，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房间里的不是曦，而是坐在旋转的椅子上的另一个女孩。
“女神？”
“是女神哦。”
娇小的身躯，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在窗外洒进来的光下如蓝色丝绸般闪亮的蓝色长发被白色的丝带扎起，两束微卷的马尾辫便顺着她的肩膀垂落在椅子的背上。孩童一样线条柔和，稚嫩的脸上一双蓝宝石般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正含着笑注视着他的脸。她的双脚洁白如玉，却又泛着点点红晕，哪怕是最会画人体的画师也难以画出这样完美的足。这脚轻轻地放在地上，微微地用力，她整个人便被转椅带着旋转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孩子般笑了起来。
这和秦心中描摹了无数遍的女神形象似乎有着极大的差距。这真的是神吗？秦很难不再心中这样质疑道。
“是神哦，众神之王拉雅。”像是看穿了秦心中的疑惑，她用略显认真地表情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指，她复刻了秦祖父的别墅的这件事情。而且还在对他来说有着深刻回忆的房间里进行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以为你会喜欢呢。”她像是有点伤心地说道，“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好吧，随你喜欢。”秦叹了口气，她的这幅小女孩的模样实在难以令人产生厌恶的情绪。
“看来是喜欢。不然我苦思了那么久才选择这样的地方来和你进行，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岂不是白费心思了。我可是很想要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这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没有。我可是很中意你的呢。”她无比开心地笑着，那笑在她稚嫩的脸上简直可以称之为天真无邪。但是一想到这可是女神，这样的念头便很快就消失了。
“既然您是女神，那么就一定知道曦在那里吧。”
这是秦最关心的一件事情，和其他问题相比，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的，但是就算是告诉你，你也完全没有办法把她从邪神的手中救出来。”
“凭借你给予我的力量也不行吗？”
拉雅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然后以认真的表情，严肃的口吻对着秦说道：“不是我给予你的力量不行，而是你不行。你对于力量还不够理解，最重要的是对于你的敌人和任务都不了解。”
“我只想要救曦。”
“这个我知道的。所以才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将你引导到了这个世界嘛，不就是想要让你去救你的未婚妻吗？”她说着，脸上露出了狡黠地笑，“当然，还顺便完成一下我交给你的任务。”
“任务？”
“你看啊，要是这个世界毁灭了，你和你的未婚妻也必然难逃一死吧。所以你就顺带着拯救一下世界吧。”
秦的额头蹦出了几条黑线，嘴角也微微地抽动起来。他感觉，这个女神总是能够把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用一种孩子般天真而无知的口吻说出来。
比如，什么叫做顺带拯救一下世界？
“是要打倒魔神吗？”
“你倒是很清楚。但是具体来说，是封印。在我们打败魔神的时候，魔神为了卷土重来便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两个部分寄存在魔神之书和银之匙上面。这些东西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很大一部分都流失在世界各地，只有一部分被圣廷收集保存了起来。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抢在邪神之前收集所有的魔神之书和银之匙，放到圣廷封存起来就行了，当然有可能他们能够抢在你之前收集并且实现魔神的复苏。那个时候，你就要杀死魔神，再次将它封印。这是最难的一件事。”
“我要是拒绝呢？”秦看着女孩的脸，想要捕捉她脸上哪怕最微弱的一丝情绪的变化，以窥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神明就是神明，一切的表情都像是事先就设定好的，完全没有暴露她心中真实想法的可能。
“你没有办法拒绝的。你想啊，现在你的未婚妻可是在邪神们的手上，被他们改造成了最强大的信使。是他们用来歼灭使徒最有效的兵器，他们肯定会用尽办法阻止你从他们的手中将她夺回。你再想，本来你对付你的未婚妻就很困难了，要是对方还收集了魔神之书和银之匙，甚至是成功召唤了魔神，那么你就更加没有可能将她救回来了。所以，阻止他们强大自己，不断地破坏他们的阴谋诡计，逼迫他们露出虚弱的一面，然后你就可以去救你的未婚妻了。你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她的脸上绽放出花朵般动人的笑，像是对自己的说辞非常的满意一样。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秦，像是在期待着秦肯定的回答。
秦将自己的眼睛看向一旁，避开和她直视。并且认真的思考她的话到底有着几分可信度，有没有实施的可能性。但是思忖一番，最后只能够是勉强同意她的话。于是，秦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邪神为什么会选中曦？”
“可能是她比较特别吧。最重要的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个世界对她的约束会有很多漏洞，也正是这样的漏洞，才让她格外的强大。以至于打破了我苦心创造的平衡。”
“为什么会选中我？”
“因为邪神选中了你的未婚妻，将她改造成了棘手的存在。所以为了对付你的未婚妻，便选择了你。只有你才能够让邪神和使徒之间的平衡回复。事实证明，我选的并没有错。甚至说，你的表现超出了我对你的期望。”说着她不由愉快地笑了起来。
秦不再说话了，而是靠着门框，独自开始思考。
从神明口中得到的信息现在已经很明确，并且解开了他心中的所有的疑惑。但是现在棘手的就是，自己似乎被她完全拿捏在了手心里。想要救曦，就必须要根据她说的做。既，顺带拯救一下世界。与神明的敌人为敌，成为神明手中的剑。独自承担一切的风险，这似乎是一场划不来的交易。但是，不管这个神明在想什么，在将他推向何种境地，拯救曦都是不可动摇的目的。
神明只是坐在那转椅上，像个永远无法安静的待着的孩子一般随着转椅旋转，享受那其中的乐趣。水蓝色的双马尾也随之飞舞起来，白色的裙摆漂浮起来，像是海面上泛起的白色波浪。
“想好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可以相信你吗？”秦以锐利的目光看向她的眼睛。
“可以的哟。因为，我的目的就是守护我的世界，而你则要从邪神的手中救出自己的未婚妻。我们的敌人都是魔神和魔神创造的邪神，以及为邪神服务的旧日教团。因此，我会给予你一切的帮助。我的力量，和圣廷的力量，都会尽你使用哦。”
“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
“什么时候都可以哦。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希望。那么随时都能够见到我，不需要在圣殿里。”她一副天真灿烂地笑容说道。
“是的吗。”秦叹息一声。
拉雅微笑着，继而又开口说道：“既然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们就来谈一下娜塔莉亚的问题吧。”
“娜塔莉亚？”
“是的，你应该认识她吧，艾利尔帝国的公主。”
秦自然认识，而且知道这位女神也知道他们之间经历的短暂的旅途。
“您应该比我还清楚。”
“那就好。”拉雅露出会心一笑，然后说道：“那是个虔诚的好女孩，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十分的险恶。我希望你能够帮她一下。”
“神明不是不能够干预人之间的争斗吗？而我现在也算是有着圣廷的身份，也属于不能够干预那场斗争的人。”
秦之前已经从娜塔莉亚的话中明白了艾利尔帝国目前正在经历的一场你死我亡的政治斗争，但是大神官也明确说了，圣廷是不能够介入俗世斗争的。假如介入，将会引发一场比艾利尔帝国自身斗争更加可怕的动乱，整个世界可能都会陷入混乱中。这样的结果显然是秦目前不能够看到的，因为稳定的世界和圣廷才能够帮助他对抗邪神。
这些利害关系，秦在极短的时间就已经看清了。
拉雅听着秦的话，就像是一个泄气的娃娃一样，露出了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那种约定其实都是梅托斯奥那个白痴误解我的意思而弄出来的乌龙，毕竟愚弄人可是我最大的乐趣呢。”
“……”暴露了，这神明果然不是什么好家伙。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口误，她迅速改口说道：“不对，是帮助人是我最大的乐趣。可是，那白痴却弄出了这么一个条约。”
“这只是单方面的条约，身为神明的你假如不遵守，我相信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神明有着绝对的力量，在这样的力量面前。那所谓的条约，只是随时可以撕破的废纸罢了。因为一切可供执行的条约，都是建立在实力相对平衡的两方之间。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信誉的。”
“那么你想要让我怎么去帮助她？”
“这就是你需要去思考的事情了，一定要在不破坏条约的前提下，帮助娜塔莉亚。那个女孩我可是很喜欢的呢。”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朝秦走过来。
“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她格外果断地说道，丝毫不给秦回旋的余地。
她忽然拉住了秦的手，像个孩子一般说道：“那些烦人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吧，我们一起去散步吧。你不知道，作为一个神，可真的是太寂寞了。”
“这别墅……似曾相识。”秦凝视着那白色的别墅，露出沉思的表情。
忽然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因为那别墅不就是他的祖父在美国的加利福尼亚州的乡村别墅吗。假如，不是明白自己脚下的大地是一块漂浮在云海之上的悬浮岛，那么他也许真的感觉自己是回到了那记忆中的地方。
这神明是在弄什么把戏呢？怀着这样的疑惑，秦朝着那别墅走去。
白色的墙壁上，青翠的藤蔓爬满了半边。半开的窗户里，白色的窗帘正被微风抚动。鼻尖是蔷薇的香味，脚下的每一块石板似乎都是熟悉的感觉。
秦的手搭在那金属的门把手上，倾听那金属的清脆撞击声，继而缓慢地将门推开。
“叮铃！”一声，门上的铜铃发出悦耳的声响，似乎是在欢迎他的回归。
屋内的陈设亦如记忆中的一样。沙发、壁炉、书架、老式的唱片机以及祖父的藤椅……壁炉里的火在燃烧，屋内暖洋洋的。茶几上放着热咖啡杯，仿佛刚刚有人在这里惬意地品尝过咖啡一般。
秦看着这一切，眼睛里已然闪烁着泪光。他仿佛又看到了那位和蔼可亲的老人坐在沙发上，一边阅读司汤达的书，一边惬意地品尝曦煮的黑咖啡。
他总是夸赞曦煮出来的黑咖啡是最好喝的，但是那时候他只觉得黑咖啡像中药一样苦，根本不能理解他的话。当他终于知晓那是人生的味道之后，却再见无法见到那位可敬的老人了。
曦的房间在最里面。那个时候，两个人住在一个房间。在那里面显然有着太多的回忆了。
“来抓我啊，来抓我啊，抓不到就要接受惩罚哦。”曦的声音仿佛出现在了耳边。他好像看到了幼年时的曦在这里奔跑，而他则在后面追她。
“一定会抓到你的，接受惩罚的是你。”追在他身后的男孩大叫道。整个客厅都传来曦如银铃般清脆透彻地咯咯笑声。
那两人追逐着，似乎跑进了他们的房间。房间的门半开着，有个女孩带着简单旋律地“哼哼”声正从里面传出来。
秦愣了一下，继而心跳猛然加快。是曦吗？他想到。她是不是在里面呢？这种令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想法让他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他快步朝着走廊走去，然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呀，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房间里的不是曦，而是坐在旋转的椅子上的另一个女孩。
“女神？”
“是女神哦。”
娇小的身躯，白色的吊带连衣裙。在窗外洒进来的光下如蓝色丝绸般闪亮的蓝色长发被白色的丝带扎起，两束微卷的马尾辫便顺着她的肩膀垂落在椅子的背上。孩童一样线条柔和，稚嫩的脸上一双蓝宝石般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正含着笑注视着他的脸。她的双脚洁白如玉，却又泛着点点红晕，哪怕是最会画人体的画师也难以画出这样完美的足。这脚轻轻地放在地上，微微地用力，她整个人便被转椅带着旋转起来，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孩子般笑了起来。
这和秦心中描摹了无数遍的女神形象似乎有着极大的差距。这真的是神吗？秦很难不再心中这样质疑道。
“是神哦，众神之王拉雅。”像是看穿了秦心中的疑惑，她用略显认真地表情说道。
“那么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指，她复刻了秦祖父的别墅的这件事情。而且还在对他来说有着深刻回忆的房间里进行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以为你会喜欢呢。”她像是有点伤心地说道，“难道你不喜欢这里吗？”
“好吧，随你喜欢。”秦叹了口气，她的这幅小女孩的模样实在难以令人产生厌恶的情绪。
“看来是喜欢。不然我苦思了那么久才选择这样的地方来和你进行，我们之间的第一次见面，岂不是白费心思了。我可是很想要给你留下一个好印象呢。”
“这可真是受宠若惊了。”
“没有。我可是很中意你的呢。”她无比开心地笑着，那笑在她稚嫩的脸上简直可以称之为天真无邪。但是一想到这可是女神，这样的念头便很快就消失了。
“既然您是女神，那么就一定知道曦在那里吧。”
这是秦最关心的一件事情，和其他问题相比，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是的，但是就算是告诉你，你也完全没有办法把她从邪神的手中救出来。”
“凭借你给予我的力量也不行吗？”
拉雅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然后以认真的表情，严肃的口吻对着秦说道：“不是我给予你的力量不行，而是你不行。你对于力量还不够理解，最重要的是对于你的敌人和任务都不了解。”
“我只想要救曦。”
“这个我知道的。所以才通过各种各样的手段将你引导到了这个世界嘛，不就是想要让你去救你的未婚妻吗？”她说着，脸上露出了狡黠地笑，“当然，还顺便完成一下我交给你的任务。”
“任务？”
“你看啊，要是这个世界毁灭了，你和你的未婚妻也必然难逃一死吧。所以你就顺带着拯救一下世界吧。”
秦的额头蹦出了几条黑线，嘴角也微微地抽动起来。他感觉，这个女神总是能够把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用一种孩子般天真而无知的口吻说出来。
比如，什么叫做顺带拯救一下世界？
“是要打倒魔神吗？”
“你倒是很清楚。但是具体来说，是封印。在我们打败魔神的时候，魔神为了卷土重来便将自己的力量分成两个部分寄存在魔神之书和银之匙上面。这些东西在几百年的时间里很大一部分都流失在世界各地，只有一部分被圣廷收集保存了起来。所以你的任务就是抢在邪神之前收集所有的魔神之书和银之匙，放到圣廷封存起来就行了，当然有可能他们能够抢在你之前收集并且实现魔神的复苏。那个时候，你就要杀死魔神，再次将它封印。这是最难的一件事。”
“我要是拒绝呢？”秦看着女孩的脸，想要捕捉她脸上哪怕最微弱的一丝情绪的变化，以窥探她内心的真实想法。不过，神明就是神明，一切的表情都像是事先就设定好的，完全没有暴露她心中真实想法的可能。
“你没有办法拒绝的。你想啊，现在你的未婚妻可是在邪神们的手上，被他们改造成了最强大的信使。是他们用来歼灭使徒最有效的兵器，他们肯定会用尽办法阻止你从他们的手中将她夺回。你再想，本来你对付你的未婚妻就很困难了，要是对方还收集了魔神之书和银之匙，甚至是成功召唤了魔神，那么你就更加没有可能将她救回来了。所以，阻止他们强大自己，不断地破坏他们的阴谋诡计，逼迫他们露出虚弱的一面，然后你就可以去救你的未婚妻了。你的目的也就实现了。”
她的脸上绽放出花朵般动人的笑，像是对自己的说辞非常的满意一样。她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看向秦，像是在期待着秦肯定的回答。
秦将自己的眼睛看向一旁，避开和她直视。并且认真的思考她的话到底有着几分可信度，有没有实施的可能性。但是思忖一番，最后只能够是勉强同意她的话。于是，秦开始问下一个问题。
“邪神为什么会选中曦？”
“可能是她比较特别吧。最重要的是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这个世界对她的约束会有很多漏洞，也正是这样的漏洞，才让她格外的强大。以至于打破了我苦心创造的平衡。”
“为什么会选中我？”
“因为邪神选中了你的未婚妻，将她改造成了棘手的存在。所以为了对付你的未婚妻，便选择了你。只有你才能够让邪神和使徒之间的平衡回复。事实证明，我选的并没有错。甚至说，你的表现超出了我对你的期望。”说着她不由愉快地笑了起来。
秦不再说话了，而是靠着门框，独自开始思考。
从神明口中得到的信息现在已经很明确，并且解开了他心中的所有的疑惑。但是现在棘手的就是，自己似乎被她完全拿捏在了手心里。想要救曦，就必须要根据她说的做。既，顺带拯救一下世界。与神明的敌人为敌，成为神明手中的剑。独自承担一切的风险，这似乎是一场划不来的交易。但是，不管这个神明在想什么，在将他推向何种境地，拯救曦都是不可动摇的目的。
神明只是坐在那转椅上，像个永远无法安静的待着的孩子一般随着转椅旋转，享受那其中的乐趣。水蓝色的双马尾也随之飞舞起来，白色的裙摆漂浮起来，像是海面上泛起的白色波浪。
“想好了吗？”
“最后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我可以相信你吗？”秦以锐利的目光看向她的眼睛。
“可以的哟。因为，我的目的就是守护我的世界，而你则要从邪神的手中救出自己的未婚妻。我们的敌人都是魔神和魔神创造的邪神，以及为邪神服务的旧日教团。因此，我会给予你一切的帮助。我的力量，和圣廷的力量，都会尽你使用哦。”
“下一次，什么时候再见？”
“什么时候都可以哦。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只要你希望。那么随时都能够见到我，不需要在圣殿里。”她一副天真灿烂地笑容说道。
“是的吗。”秦叹息一声。
拉雅微笑着，继而又开口说道：“既然你的问题已经解决了，那么我们就来谈一下娜塔莉亚的问题吧。”
“娜塔莉亚？”
“是的，你应该认识她吧，艾利尔帝国的公主。”
秦自然认识，而且知道这位女神也知道他们之间经历的短暂的旅途。
“您应该比我还清楚。”
“那就好。”拉雅露出会心一笑，然后说道：“那是个虔诚的好女孩，但是她现在的处境十分的险恶。我希望你能够帮她一下。”
“神明不是不能够干预人之间的争斗吗？而我现在也算是有着圣廷的身份，也属于不能够干预那场斗争的人。”
秦之前已经从娜塔莉亚的话中明白了艾利尔帝国目前正在经历的一场你死我亡的政治斗争，但是大神官也明确说了，圣廷是不能够介入俗世斗争的。假如介入，将会引发一场比艾利尔帝国自身斗争更加可怕的动乱，整个世界可能都会陷入混乱中。这样的结果显然是秦目前不能够看到的，因为稳定的世界和圣廷才能够帮助他对抗邪神。
这些利害关系，秦在极短的时间就已经看清了。
拉雅听着秦的话，就像是一个泄气的娃娃一样，露出了一副备受打击的样子。
“那种约定其实都是梅托斯奥那个白痴误解我的意思而弄出来的乌龙，毕竟愚弄人可是我最大的乐趣呢。”
“……”暴露了，这神明果然不是什么好家伙。
像是注意到了自己的口误，她迅速改口说道：“不对，是帮助人是我最大的乐趣。可是，那白痴却弄出了这么一个条约。”
“这只是单方面的条约，身为神明的你假如不遵守，我相信没有人能够阻止你。”
神明有着绝对的力量，在这样的力量面前。那所谓的条约，只是随时可以撕破的废纸罢了。因为一切可供执行的条约，都是建立在实力相对平衡的两方之间。
“话是这样说，但是我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信誉的。”
“那么你想要让我怎么去帮助她？”
“这就是你需要去思考的事情了，一定要在不破坏条约的前提下，帮助娜塔莉亚。那个女孩我可是很喜欢的呢。”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朝秦走过来。
“我可以拒绝吗？”
“不行。”她格外果断地说道，丝毫不给秦回旋的余地。
她忽然拉住了秦的手，像个孩子一般说道：“那些烦人的事情就先放在一边吧，我们一起去散步吧。你不知道，作为一个神，可真的是太寂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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