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肥料
“啊，终于完成啦！”
“可惜选官还是未出结果，否则可算是双喜临门了。”颜真卿摇了摇头。
“急什么嘛，没出说不定是好事儿呢。到时候让我爹把这册子交给圣上，咱们算是跟着赵先生蹭点功劳了。要是陛下能发发善心夸你一下，日后升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姚阀对选官的事情倒是一点不急。
“阀公子所言不虚，清臣公子本就是进士出生，若是得了陛下夸赞，公子授袋（升五品可授予龟袋）之前的官途，当是一路畅通无阻了。”赵伯中颇为羡慕，他现在已经年近四十了，也只是从八品下的官员，前途远远比不得眼前两位年轻人。
姚阀作为自己顶头上司太仆寺卿的公子，荫官就可以直接到从七品下。哦对了，他还是故姚相的孙子，可荫官正七品上。
颜真卿作为新科进士，虽然授官只是正九品，升官速度也慢不了就是了。
赵伯中只希望皇帝陛下能稍微提自己一句，自己的官阶便可向上跳个一二级，免去了数年乃至十数年的苦熬。
几人最后商定一番，将书名定为《六畜全书》。六畜全书全文二十余万字，三人中由姚阀反复检查错别字，赵伯中对内容勘误，颜真卿则是化身写字机器，每日都抄得右手酸痛才算作罢。
书名下方，由颜真卿写下了“赵伯中著姚阀、颜真卿辅编“几个字，而后装订好由姚阀交由姚弈，看看能不能献给李隆基换些赏赐。有些事情懂得都懂，赵伯中直接表示，此书两位公子也出力颇多，应当为三人共著才对，进而引出姚阀应当为作者的第一名。
这书对于姚阀来说，给不给李隆基看他压根就无所谓，他到现在还对玻璃方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只不过这是赵伯中的半生心血，颜真卿写字也写得手抽抽了，不能给他们求些东西简直是亏麻了。姚阀表示他本来也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工作，没道理把他作为作者。颜真卿也表示这是赵伯中的心血，他怎么能窃据作者之位呢？
几番拉扯之下，最后封面没有什么变化。姚弈看过了六畜全书以后，也觉得这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籍，补充了不少齐民要术中未曾包含的信息。随即姚弈找人又抄写了数本，等待上朝的时候使用。
上朝之时，姚弈当朝说了此事，而且对六畜全书有很高的评价，将颜真卿抄写的那本献给了李隆基，其余基本给了三位宰相。
张九龄笑道：“姚太仆家的公子倒是妙人，先是活字印刷书，诗才也在京城广为人知，现在又开始编撰畜牧书籍，天纵之才啊。”
姚弈摇摇头，“非也，此书倒不能算是犬子编写，只是他牵头建议典厩署丞赵伯中写书罢了，然后两个小儿辈便辅助赵伯中著成此书。我见此书甚好，便献与陛下。”
李隆基收到六畜全书后，随意翻看了一下，本不打算仔细看的，见这书的字写的很好，李隆基便去看了一下马的部分，觉得很不错。
“此书不错，这字写的尤其好。姚爱卿，这封面上的字是哪位大家的墨宝啊？初看有些褚登善的风采，细细看下来，又有些张爱卿的行笔风格，将军拿去给张爱卿看一下。“
姚弈恭敬答道：“此为劣徒颜真卿所抄。”
张旭接过此书，看过以后思索片刻，“回禀陛下，此字与臣确有几分相似，又有褚登善的风采，气势端庄，除了略有几分稚嫩，堪称佳作。”
”这两个小儿辈倒是不凡，又给了朕上了个好礼啊。暂且先给这三人都升一级，赏钱十万。”
“回禀陛下，犬子和劣徒还在选官当中。”
“哦？既然还未选官，这这两个小儿备便都去做个承务郎吧。”李隆基大手一挥，姚阀和颜真卿二人便提前吃上了国家饭。
承务郎乃是从八品下文散官。散官不负责具体事务，而是一个荣誉称号，发工资那种。
赵伯中的官升一级，也是散官加一级，禄米上升了。
姚阀先前就拜托父亲以及两位大哥打听杨玉环的消息了。姚阀估算杨玉环此刻应当就在洛阳，她明年会被李琩看中，然后快进到成为贵妃。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一点消息都没有。
姚阀和颜真卿二人则是继续尝试在长安未完成的事情，制备硫酸。
绿矾这种东西还是比较常见的，主要用途就是药铺和染坊里头。之前姚阀让颜真卿帮忙烧绿矾油其实是挺欠考虑的，毕竟那玩意可是硫酸，要是把颜真卿给伤到了那真是罪过了。
好在颜真卿也不知道这玩意怎么烧，他从炼丹的书里面找到方法用小炉子烧，然后因为温度不够，无事发生。
姚阀指着得到的无色发灰的液体说道，“此物有剧烈的腐蚀性，千万不要直接触摸。”说罢姚阀将一根生鸡腿放在地上，倒上去了一点硫酸后，鸡腿被淋到的地方直接变得焦黑。
“有些道人将此物和水银等物加在一起炼丹，认为大毒相克然后可以形成大补的效果，其实只能让人死的更快。”姚阀拿出了一些草木灰和绿矾油混合，然后解释道，“其实大毒形成大补的说法某些情况下是对的，但是这是对植物而言。如果将这绿矾油和草木灰混合，得到的东西可以让草木长的更好，比单独用草木灰长的更好，只是我还不确定具体的比例，需要慢慢试出来。”
颜真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师弟你要试出绿矾油和纯碱的方子，然后可以让庄稼长的更好？”
姚阀将硫酸和碳酸钾碳酸钠反应的方程式告知了颜真卿，并告诉他硫酸钾是很好的肥料，回答了一些颜真卿的问题以后，二人说干就干。在姚府的一间屋子当中，他们很快就制备出了大唐的第一袋化肥，虽然纯度不高，里面是硫酸钠和硫酸钾的混合物就是了。
又和颜真卿讲解了一番溶解度的概念后，姚阀使用重结晶法成功分离出了硫酸钠和硫酸钾。
“可惜选官还是未出结果，否则可算是双喜临门了。”颜真卿摇了摇头。
“急什么嘛，没出说不定是好事儿呢。到时候让我爹把这册子交给圣上，咱们算是跟着赵先生蹭点功劳了。要是陛下能发发善心夸你一下，日后升官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姚阀对选官的事情倒是一点不急。
“阀公子所言不虚，清臣公子本就是进士出生，若是得了陛下夸赞，公子授袋（升五品可授予龟袋）之前的官途，当是一路畅通无阻了。”赵伯中颇为羡慕，他现在已经年近四十了，也只是从八品下的官员，前途远远比不得眼前两位年轻人。
姚阀作为自己顶头上司太仆寺卿的公子，荫官就可以直接到从七品下。哦对了，他还是故姚相的孙子，可荫官正七品上。
颜真卿作为新科进士，虽然授官只是正九品，升官速度也慢不了就是了。
赵伯中只希望皇帝陛下能稍微提自己一句，自己的官阶便可向上跳个一二级，免去了数年乃至十数年的苦熬。
几人最后商定一番，将书名定为《六畜全书》。六畜全书全文二十余万字，三人中由姚阀反复检查错别字，赵伯中对内容勘误，颜真卿则是化身写字机器，每日都抄得右手酸痛才算作罢。
书名下方，由颜真卿写下了“赵伯中著姚阀、颜真卿辅编“几个字，而后装订好由姚阀交由姚弈，看看能不能献给李隆基换些赏赐。有些事情懂得都懂，赵伯中直接表示，此书两位公子也出力颇多，应当为三人共著才对，进而引出姚阀应当为作者的第一名。
这书对于姚阀来说，给不给李隆基看他压根就无所谓，他到现在还对玻璃方子的事情耿耿于怀呢。只不过这是赵伯中的半生心血，颜真卿写字也写得手抽抽了，不能给他们求些东西简直是亏麻了。姚阀表示他本来也只做了一些简单的工作，没道理把他作为作者。颜真卿也表示这是赵伯中的心血，他怎么能窃据作者之位呢？
几番拉扯之下，最后封面没有什么变化。姚弈看过了六畜全书以后，也觉得这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籍，补充了不少齐民要术中未曾包含的信息。随即姚弈找人又抄写了数本，等待上朝的时候使用。
上朝之时，姚弈当朝说了此事，而且对六畜全书有很高的评价，将颜真卿抄写的那本献给了李隆基，其余基本给了三位宰相。
张九龄笑道：“姚太仆家的公子倒是妙人，先是活字印刷书，诗才也在京城广为人知，现在又开始编撰畜牧书籍，天纵之才啊。”
姚弈摇摇头，“非也，此书倒不能算是犬子编写，只是他牵头建议典厩署丞赵伯中写书罢了，然后两个小儿辈便辅助赵伯中著成此书。我见此书甚好，便献与陛下。”
李隆基收到六畜全书后，随意翻看了一下，本不打算仔细看的，见这书的字写的很好，李隆基便去看了一下马的部分，觉得很不错。
“此书不错，这字写的尤其好。姚爱卿，这封面上的字是哪位大家的墨宝啊？初看有些褚登善的风采，细细看下来，又有些张爱卿的行笔风格，将军拿去给张爱卿看一下。“
姚弈恭敬答道：“此为劣徒颜真卿所抄。”
张旭接过此书，看过以后思索片刻，“回禀陛下，此字与臣确有几分相似，又有褚登善的风采，气势端庄，除了略有几分稚嫩，堪称佳作。”
”这两个小儿辈倒是不凡，又给了朕上了个好礼啊。暂且先给这三人都升一级，赏钱十万。”
“回禀陛下，犬子和劣徒还在选官当中。”
“哦？既然还未选官，这这两个小儿备便都去做个承务郎吧。”李隆基大手一挥，姚阀和颜真卿二人便提前吃上了国家饭。
承务郎乃是从八品下文散官。散官不负责具体事务，而是一个荣誉称号，发工资那种。
赵伯中的官升一级，也是散官加一级，禄米上升了。
姚阀先前就拜托父亲以及两位大哥打听杨玉环的消息了。姚阀估算杨玉环此刻应当就在洛阳，她明年会被李琩看中，然后快进到成为贵妃。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月有余，一点消息都没有。
姚阀和颜真卿二人则是继续尝试在长安未完成的事情，制备硫酸。
绿矾这种东西还是比较常见的，主要用途就是药铺和染坊里头。之前姚阀让颜真卿帮忙烧绿矾油其实是挺欠考虑的，毕竟那玩意可是硫酸，要是把颜真卿给伤到了那真是罪过了。
好在颜真卿也不知道这玩意怎么烧，他从炼丹的书里面找到方法用小炉子烧，然后因为温度不够，无事发生。
姚阀指着得到的无色发灰的液体说道，“此物有剧烈的腐蚀性，千万不要直接触摸。”说罢姚阀将一根生鸡腿放在地上，倒上去了一点硫酸后，鸡腿被淋到的地方直接变得焦黑。
“有些道人将此物和水银等物加在一起炼丹，认为大毒相克然后可以形成大补的效果，其实只能让人死的更快。”姚阀拿出了一些草木灰和绿矾油混合，然后解释道，“其实大毒形成大补的说法某些情况下是对的，但是这是对植物而言。如果将这绿矾油和草木灰混合，得到的东西可以让草木长的更好，比单独用草木灰长的更好，只是我还不确定具体的比例，需要慢慢试出来。”
颜真卿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所以师弟你要试出绿矾油和纯碱的方子，然后可以让庄稼长的更好？”
姚阀将硫酸和碳酸钾碳酸钠反应的方程式告知了颜真卿，并告诉他硫酸钾是很好的肥料，回答了一些颜真卿的问题以后，二人说干就干。在姚府的一间屋子当中，他们很快就制备出了大唐的第一袋化肥，虽然纯度不高，里面是硫酸钠和硫酸钾的混合物就是了。
又和颜真卿讲解了一番溶解度的概念后，姚阀使用重结晶法成功分离出了硫酸钠和硫酸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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