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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月未必照沟渠

    “掌门,我已安排弟子带其回乡,并亲自送至山下。”长青子看着掌门,眼神充满了疑惑,缓缓地向掌门说道,掌门瞥了长青子一眼,叹了口气,说道:“你可知白莲邪佛?”“白莲邪佛,弥勒佛,掌门为何提起白莲邪教,难道白莲邪教又要死灰复燃?”长青子不解道,掌门又看了长青子一眼,缓缓道:“你可知那弥勒佛具体情形?”“弥勒佛在诸多佛经中被称为未来佛,呃,弟子对佛教之事不胜了解,听闻弥勒二字也是因为白莲邪教在各朝各代声势太过浩大,就白莲邪教而言,这位弥勒佛乃是一尊未来佛、智慧佛,更有转世之术,可掌门,你为什么会提及弥勒佛呢,我们道家与佛门一向河水不犯井水,何况弥勒更是白莲邪教之佛,在当今天下,白莲邪教一旦冒头,不仅会招到朝廷官兵****湖之人亦不会坐视,掌门,可是白莲邪教真的死灰复燃了,哎,天下又将混乱了。”长青子答道,“长青子,你难道联想不到你那好徒儿可能是邪佛转世,如若让人知道邪佛在我武当,我武当百年基业将毁于一旦,你应该知道乌斯藏佛教密宗有转世之说,你亦相信你那徒儿那匪夷所思之经历,联想起来,你那徒儿必定非凡,他说的穿越之事必定为假,他应该是转世之人,据说佛教密宗有转世之人年少并不知其是转世之人,而是到了某一特定年龄,或某一特定的境遇,就会觉悟本己,知道前世种种,你那徒儿年岁已非幼儿,前些日子更是去往那金顶大殿,他的境遇不消说,你能想清楚吗?”掌门越说越小声,好似隔墙真有耳似的,平常的仙风道骨早已不见踪影,“可是我那徒儿修习的功法乃是道家玄门正宗,所知的其他功法亦是道门中的功法,怎可能是佛家转世之人。”“你若不知我是掌门,你瞧我年方几何,我才修炼到何种境界,那人既已修到能转世的境界,年岁肯定不低,难道他那些年岁都是虚度的吗?他不能因为种种原因去抄录各门派的功法么。”掌门没好气的道,“可是,他一个佛家高僧,为何要去抄录我道家功法,掌门,是什么原因呢?”长青子道,“彼非鱼,焉知鱼之乐。我非他,我怎知他如何想。”掌门道,“那掌门为何放其下山,还令我不要在乎掌门你的态度,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他不是白莲邪佛吗?我们不应该假装被其欺骗,然后通知武林同道和官家兵马来共诛此贼吗?”长青子道,掌门认真凝视了长青子一眼,说道:“那白莲邪佛是何等人,已经修炼到转世的高人,不说修炼之事,单单白莲邪教在各朝各代闹出的事,有哪一个是小的,这种高人转世到我们武当,难道没有留下后手,就这样轻易的显露在我们面前,我们如果真像你那样做,恐怕后果难料,幸好我反应及时,跟他来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他逐出师门,让其没有任何借口将我们武当发展成白莲总部,长青子,以后若是有不明势力想与我武当交好,都要拒绝他们,若是那方势力表明是那邪佛的,我武当必须拒绝,但你个人却可以和其交好。”“掌门师叔,我为何还要和那邪佛交好。”长青子道,掌门叹了一口气,说道:“长青子,你既然已经知道他是邪佛,而且还是白莲邪教的邪佛,你也见识过他那些匪夷所思的学识和那许多的功法,如若他将那些东西传授给白莲邪教教众,你觉得会如何?”长青子道:“掌门师叔,那我们为何放任他离去,我们还是联络各方英雄好汉去歼灭此贼,不然天下必将大乱,到时候,尽是生灵涂炭,王朝将复,那我们武当不就成为了天下的罪人了吗?”“你瞧现今天下,匪寇横行,民不聊生,朝廷不施仁政,就算没有那邪佛出世,天下百姓还能隐忍几年,朝廷还能撑得几时,有野书云,天下之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王朝兴衰再正常不过,何况此邪佛有备而来,一经成势,必是大势,携大势而击弱朝,你可明白。”掌门看了长青子一眼,不待长青子回话,继续说道:“长青子,我们修的是道,道家讲求的是自然无为,王朝兴衰属于自然之事,我们不该横加干涉,还有之所以我让你交好邪佛,只因我不想武当败在我手里,我武当初立之时与朝廷有旧,不然也不会成为武林两大执牛耳者之一,若邪佛击溃朝廷,前朝势力必将重新洗牌,我武当将如何抵挡邪佛,若是今日你与那邪佛交好,将来邪佛若成事,也必看重今日与你的香火情而放过我武当,你可明白,还有,今日之事,只可我知、你知、天知、地知,好了,你下去吧。”“是,掌门师叔。”长青子应了一声,朝掌门躬身一礼后,朝门外走去。

    “明月师弟,想必你也累了,看到前面的村子没有,等下我们暂时在那里歇一歇,接着再赶路,以我们的脚程,可以在天黑之前赶到另一个村子,到时我们在那个村子住宿,对了,我叫青松。”青松说道,“是,青松师兄。”清风笑着对青松说道,“嗯,一路走来,这位师兄不苟言笑,惜字如金,我还以为师兄是因为我是武当弃徒才那样对我,原来是我错怪师兄了。”在清风走神的时候,他们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村口,“到了,我们先找家小茶馆歇一歇,歇够了就启程,明月师弟,你多久没下过山了,还记得尘世的事情么?“青松说道,“呵呵,要说尘世的事情,前几天我还在那个世界经历呢,经历之玄奇,师兄你可是想都不敢想的,可惜,不能对师兄你说,我可还记得当时掌门的神态,并且还将我逐出了师门,如果对师兄说,指不定会发生生么呢?”清风刚想到这里,青松又开口了,说道:“哎,我不知道师弟你到底发生了什么,掌门为什么将你逐出师门,刚才师兄不应该提这些的,让你又想起了被逐出师门的事情,师弟,你的人生还很漫长,不应该拘泥于这件事情上,虽然你已经不是我武当之人,但你还有一个关爱你的师傅,你还有很多关心你的同门,你应该振作起来。”“哎,看来师兄是误会了,但从此看师兄确是一个宽厚之人。”想到这里,清风就马上摆脱走神模式,笑嘻嘻的说:“呵呵,多谢清松师兄的关心和开导,我已经感觉好多了,师兄还是给我讲讲世俗中的事吧,我已经有好多年不曾下山了,对俗世的记忆也有些模糊了。”“明月师弟,就应如此,就该开开心心的,不要每天愁眉苦脸的,我接下来就说一下行走江湖的常识吧,可能这一下子说不清,但是我会在接下来的路途中给你说明的。”青松说道,接着青松就将一些世俗基本常识娓娓道来。

    在离武当山有两百来里一处山林中,只见有两道身影在丛林中若隐若现。“清松师兄,为什么我们不走官道,反而走这人迹罕至的山林。”清风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当然这也是行走江湖必须学的,这里已经远离我们武当山,已经不属于我们武当的势力范围,当今天下,盗匪横行,在我们武当地界尚会收敛,但出了武当地界,他们就会露出本来面目,打家劫舍自不必说,如果我们走官道,那必会与其相遇,虽然我不怕他们,但免不了一番麻烦,毕竟师门任务要紧。”青松道,“青松师兄,为什么我们走官道会遇上他们。”清风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行脚商人他们是怎么买货、卖货的,他们买货卖货都需要用到货车,而货车只能在官道上行走,那些货商一般都是富庶之辈,而且走官道的也不仅仅只是货商而已。”青松道,清风刚想回一句‘如果我知道还要问你吗?’但是听到青松后面的话赶紧就闭嘴了。清风只得道:“难道官家不管吗?”青松道:“不是官家不管,而是朝廷有心无力,而是......好了,我们不谈政事,我们就说说这些盗匪吧,其实这些盗匪大部分也是由民而来的,有些地方连年灾害,导致当地百姓颗粒无收,而当地官员又腐败无能,最终当地百姓实在无法,只得落草为寇,更因其中亦有本是地痞流氓之流,煽动其他流民打家劫舍,他们已经犯下罪行,更被朝廷通缉,他们想走回头路都不能够了,之所以说这些,是因为我想说明朝廷为什么管不了他们,这些流民中也有饱读诗书之人,亦有人懂得用那兵法,朝廷派兵前来,他们就会分散起来,藏入一个个村子之中,化做良民,朝廷兵马一走,他们又会聚集起来为祸一方。”“这不就是那谁的游击战术吗?原来我这个时代就有了。”清风忍不住暗暗吐槽一句。“哎,这些盗匪也真是的,害得我现在是苦不堪言,虽说有师兄在前面开路,毕竟我现在身体只是一个少年,前几天还发现我花了两年好不容易修来的气感不见了,应该是我换了一个肉体缘故吧,毕竟练气前期只是炼体,而我穿越只是魂到而体不到。而明月也只得在武当上练了一些花架式,身体也只比一般的少年好一点,哎,我真是命苦啊......”清风也只能靠不停的走神来分散身体的痛苦了。

    在离清风他们右前方二十里余里地的一处小山坡上,“刘麻子,你说寨主是不是对我们有意见,竟然派我们来离寨这么远的地方来放风,这个地方鸟不拉屎的,怎么可能有人来这里,寨主到底怎么想的,官道那边一大把的肥羊不去宰,偏来到这种鬼地方,白白便宜了其他山寨的人,哎,真是的。”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中年汉子对着一个满脸麻子黄胖青年道,“刀疤,我也不知道啊,明明在以前的地头过得快活似神仙,寨主偏偏带着兄弟们来这个鸟地方活受罪。”刘麻子说完还向地上狠狠地啐了一口痰,“没办法,谁叫他是寨主呢,要不是寨主,我们可能早就饿死了,更不要说还享受过了,换作没见到寨主之前,我们哪敢有那非分之想,现在还不是被我们享受到了,嗯,还是相信寨主吧,寨主那次辜负了我们的期望,寨主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用意。”刀疤道,“对,没有寨主,就没有我刘麻子的今天,跟着寨主,肯定能吃香的喝辣的,嗯,我们还是认真点完成寨主布下的任务吧。”刘麻子说完,就跟着刀疤男认真地放起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