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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情儿,我错了

    王暮雨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两个强敌,依靠现在自己学的那点皮毛,在他们手上过不了三招,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碰硬,想到这里,王暮雨的手不由得又摸上了左手腕上的袖箭。

    昌卢狞笑道:“不要垂死挣扎了,虽然我承认你很聪明,但是你越是聪明,我就越是想要杀了你,如果让你成长起来,恐怕就杀不了了,不过嘛······现在你还是乖乖的去死吧!”

    他刚说完,小厮就一鞭子挥了过来,王暮雨伸左手臂去挡,鞭子的力道很大,打的王暮雨连连后退几步,同时手臂上也是一阵剧痛,鞭子上的倒刺勾的王暮雨的手臂血肉模糊,还带着阵阵麻木,王暮雨一惊,没想到他们居然在鞭子上涂了剧毒!

    那边荷情看到王暮雨受伤,心神大乱,手下没了章法,本就捉肘见襟的荷情也被人一剑刺中肩膀。

    王暮雨的左手臂不能动了,右手伸进怀里:“你们不是要菜谱吗?我现在就给你们!”说完,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打开,是一堆白色粉末,迎风一撒,满屋子都是,还带着一丝桂花香味。

    昌卢和小厮连忙捂住口鼻,王暮雨见此,龇牙咧嘴还不忘笑:“哈哈!没用的,这是噬心毒,毒王亲自做的,沾了皮肤就会中毒,第一个月瘙痒,第二个月溃烂,第三个月化为脓水,没有解药,你们都活不过三个月的,哈哈······而且,就许城这些三脚猫的大夫,连看都看不出来你中毒,只有我们有解药······”

    咯咯的笑声连与荷情打斗的两人都停了手,迷茫的看着王暮雨,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离王暮雨最近的小厮一听,抖抖脖子:“好,好像真的,开始痒了······”随即开始用手抓挠,但是越挠越痒。

    昌卢眼中有些忌惮,更多的是气急败坏:“那你不是也中毒了吗?”

    王暮雨斜眼看他:“我本就是要死的人,怎么会在乎怎么个死法?只是可惜了你们那剩下的几十年寿命,哈哈······”

    昌卢恶狠狠道:“把解药给我!我饶你不死······”

    王暮雨耸耸肩:“我没有带在身上,还要回去拿。”

    昌卢脸色更加臭了,看看在抓挠的小厮,觉得自己身上好像也开始痒了,转头对荷情道:“你,回去拿解药,今晚之前如果没有拿着解药来换他,我定会在明天早上让他给我陪葬!”

    荷情脸色苍白:“我,不知道解药放在哪里······”

    王暮雨走到荷情身边,道:“情姐姐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

    “情姐姐,到石头街等我。”

    荷情苍白的脸上有些担忧:“小主人……”

    王暮雨退后一步,笑道:“情姐姐,相信我。”

    荷情犹豫片刻,点点头,一咬牙托着受伤的手臂走了出去。

    昌卢看着荷情的背影,高喊道:“一个时辰后,我就剁他一根手指头,你家小主人能活多久,就看你的了!”

    荷情脚步一顿,蓦然扭头,眼里的寒气四溢,咬牙切齿道:“我家小主人若是伤了一根毫毛,我定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昌卢毫不在意得嬉笑:“那我就等着你的解药了。”

    荷情走后,王暮雨和昌卢四人陷入一阵寂静,王暮雨觉得自己的手臂好像越来越没知觉了,荷情应该已经走远了。

    王暮雨道:“我要如厕,你派人跟我一起去吧!”

    昌卢怀疑的看着王暮雨:“你不会又搞什么花样吧?”他是真的怕了王暮雨,今天的变数都在他身上,现在还感觉身上痒痒的。

    王暮雨撇嘴:“我都被你们绑到这两个时辰了,是真的想要如厕!”

    昌卢目光阴狠:“谅你也搞不出什么新花样了,你们三个,一起跟他去!”

    王暮雨无所谓的往外走,脚步较慢,左手的伤的确挺严重的,血已经不流了,但是毒还在,如果再不治疗,恐怕左臂就废了。

    在茅房拐角处,王暮雨停下:“三位大哥要一起进去吗?”

    那三个也是谨慎的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人道:“主人要我们看着你,我们当然要看着你!”

    王暮雨垂眸:“那你们就跟着吧!”说罢,一个闪身率先进了茅房。

    三人晚了一步,踏进茅房,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人没了?!消失了……”

    一个孩子,就在他们一转眼的功夫就没了!这给他们太大震撼,其中一个冷静一些道:“肯定是刚才放走的那个女人在这接应,快去告诉主人!”

    三个人朝昌卢待着的屋子飞奔而去,脸上都是惧色,身上的噬心毒还在,三天后会浑身溃烂而死,他们不敢想……

    茅房,王暮雨等他们都走了,从图书空间出来,往外跑去,情姐姐还在石头街等他呢呢!

    石头街离这只差一条街,王暮雨拼劲全力,终于在昌卢等人追来之前与荷情汇合了。

    荷情一把抱住逃出来的王暮雨,激动地又哭又笑地:“小主人,你吓死我了……”

    王暮雨的脸因为奔跑,有些红晕:“快走,他们马上就要追来了!”

    荷情点头,一转身进了一家小院,偷偷拿了两件衣服换上,朝城外走去,王家铺子现在肯定不能回去了,昌卢肯定在那里等着呢!

    现在他们要回李家村,和风雨雷电汇合,这样才安全。

    刚出城,走了有两三里地,王暮雨和荷情就又遇到了昌卢的人,五个人,都等在这儿,即便武功不高,但是对付两个受伤的妇孺,还是容易的很。

    王暮雨和荷情被团团围住,荷情把王暮雨护在怀里,她本身就受了伤,又带着王暮雨跑了这么长的路,早已精疲力尽,面对这些凶神恶煞,她毫无胜算!

    只是想到身后才五岁的王暮雨,她眼神悲绝,决定拼死一搏。

    王暮雨心中焦急万分,风雨雷电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小蜻蜓在路上出了什么岔子?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容她再想下去了。

    “小主人,我挡住他们,你往城里逃,只要进来了城,他们就不敢胡来!”荷情丢下这么一句,紧握着路边捡到的树枝,主动攻了上去。

    “不要,我不要丢下情姐姐。”王暮雨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想拉住荷情,一起躲进图书空间,可是却被眼前的两个杀气腾腾的大汉挡住了去路。

    王暮雨紧紧地抿着小嘴,拼命地调动着周身的灵气,凝聚在手心,朝那人拍去。

    可是她加了灵力的掌风只是把那人往后推了几步,并没有对他造成太大伤害,反倒是那人,呲牙咧嘴:“小娃娃,看着粉刁玉琢,没想到却有一身的蛮力,哼!”

    王暮雨无暇其他,眼前这个男人已经让她精神紧绷了。

    噗嗤!

    一声刺耳的响声从刀剑碰撞中传来,王暮雨猛地扭头看向荷情,眼前一幕让她牙呲欲裂。

    荷情被昌卢的手下一刀砍下了左臂,鲜血喷涌而出,荷情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右手里断的只剩一小节的木棍被她用尽全力砸向那个持刀的男人。

    荷情的动作激怒了那个兴奋的男人,他手中泛着血光的寒刀方向一转,朝荷情的肚子捅了过去。

    “不!”

    王暮雨一声悲鸣,可是还是迟了,荷情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王暮雨使出了吃奶劲,粗暴地推开眼前挡路的人,朝荷情冲了过去。

    这些人似乎被她的反应吓到了,只是死了一个丫鬟而已,这个少爷怎么就如死了爹娘一样?他们不解。

    王暮雨颤抖的抱着荷情狼狈不堪的身子,眼圈红如血:“情姐姐,你坚持住,雨哥哥他们马上就要来了,不要丢下我······”

    “小,小主人······咳,咳咳······”荷情想说点什么,可是一张嘴却咳出了一串血沫。

    “情姐姐,对不起,对不起······”,王暮雨手忙脚乱地帮她擦干嘴角的鲜红,可是却越擦越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任性,不该这么轻敌,是我害了你······”

    “不对,不,不是你,是他们······”荷情无力地抬头,看向周围的几个人,“要······活着,报仇······”

    “好,情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王暮雨擦干眼泪,抬头看向昌卢等人,犹如狼崽子一样凶狠的目光,让一旁的几人都心一颤。

    荷情的眼光开始涣散,嘴里喃喃着:“只是,可,可惜······雨,雨······”

    荷情把自己手里的一条手链塞到王暮雨手里:“给······雨······”

    王暮雨拼命摇头:“不,不,你活着,自己给他,情姐姐,不要······”

    荷情漂亮的眸子失了光彩,手莲也掉在了血泊上,染上了扎眼的红。

    王暮雨想要把眼泪憋回去,可是怎么也做不到,是不是小孩子的泪腺太发达了?

    眼前一幕幕都是荷情这五年来的喜笑颜开,是她抱着自己那小心翼翼的模样。

    “小主人,你穿这身红色真漂亮,就像是年画里走出来的小童子。”

    “小主人,想不想吃麦芽糖?”

    “小主人快看,雨给你做的风车。”

    “呀!小主人太调皮了,拿雪球砸我,看招!”

    那欢快的身影、清脆的笑声犹如昨日,在王暮雨脑子里挥之不去。

    “小兔崽子!把解药交出来,爷就饶你一命!”昌卢看够了王暮雨和荷情哭啼啼的样子,不耐烦地呵斥道。

    一只小蜻蜓飞了过来,绕着王暮雨转了两圈,落在她的肩膀上。

    王暮雨收住了脸上的悲痛,轻轻拍拍荷情苍白的手背:“情姐姐,别怕,风哥哥他们来了!”

    昌卢一愣,往西看去,果然,是风雨雷电,还有荷韵一起来了,雨的飞镖如天女散花一般撒过来,却巧妙地避开了中间的荷情和王暮雨。

    昌卢的五个人纷纷用刀剑挡飞镖,但是雨可不是荷情那点水平,刁钻的角度,绕过刀剑,噗嗤声不绝于耳。

    五个人瞬间毙掉了两个,剩下的三个也受了点伤,眼里的惧色更甚了。

    雨没再理会剩下的三人,而是把目光落到了王暮雨和荷情身上,声音有些发颤:“小主人······荷情她······怎么了······”

    “情姐姐说,要我们替她报仇!”王暮雨声音平淡,却不敢看雨的眼睛。

    “她······不是说好的,要做······做我的新娘子······”雨不可置信地摇头,声音有些哽咽,“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最后一句,雨没有说完,却猛然转身,脸上的神色,是从未有过的狰狞,身上的杀气凝结犹如实质了,砸向昌卢几人。

    雷听到王暮雨的话,脸色一厉,杀气四溢,挥起黑刀,万军莫挡,一刀就把一个敌人劈成了两半。

    风平时的嬉皮笑脸变成了愤怒如火,抽出软剑,对着一个敌人狠命的攻去,出招速度之快,让敌人措手不及。

    荷韵温柔的脸变的满脸冰寒,眼圈红红的,蓄了泪水,只强忍着,一把细剑挑破了最后一个敌人的眼睛,下手毫不留情。

    王暮雨看到三个敌人陆续倒下,自己也支撑不住,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已经是在李家村王家的屋里,伤口已经被电包扎好了,现在还有些麻麻的,王暮雨挣扎着坐起来。

    荷韵连忙扶住王暮雨,她眼圈红红的,看来是哭过了。

    电也适时地端着药碗过来了,声音有些沙哑:“小主人醒了,这药温凉刚好,快喝了吧!”

    王暮雨接过药碗,眉头一皱,一口气干了,满嘴苦涩,荷韵连忙递上蜜饯,让王暮雨含着,王暮雨怕苦,她一直都知道。

    缓缓摇了摇头,王暮雨垂眸,情绪有些低落地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情姐姐她······”

    电和荷韵交换眼神,荷韵小声道:“小主人,荷情……她还在屋里,雨不让人碰她的尸体……”

    王暮雨咬唇:“雨哥哥,总是不放下情姐姐的,我去看看他······”

    荷情的房间里,雨坐在床边,温柔地帮荷情擦脸,脸上的笑容看的人一阵心酸。

    荷情苍白无色的脸看上去安逸极了,犹如睡着了一般,一头青丝整整齐齐的,身上的血迹被擦干了,换了一身干净的青色裘衣,断掉的那根手臂也被接了回去。

    “情儿,你给我做的鞋子还没有完工,怎么就偷懒睡着了?”

    “情儿,你最爱的那根簪子被我买回来了,只是······一直不敢送给你,现在你睡着了,我帮你戴上可好?”雨从怀里掏出一根玉簪,一脸宠溺地给荷情戴在头上。

    “真漂亮!我的情儿,你知道吗?上次你说要做我的新娘子,我有多开心,一整晚心脏都是怦怦在跳。”

    “情儿,我错了,我那天不该推开你的,你醒醒好不好?我带你去打坏人······”

    王暮雨静静地站在门口,她从来不知道雨也能有这么多的话,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对不起,雨哥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情姐姐,对不起······”王暮雨哽咽。

    雨终于被王暮雨的声音惊动了,扭头看到是她,嘴角勾出一丝幸福的微笑:“小主人,情儿要嫁给我了,你来给我们做证婚人可好?”

    “好······”王暮雨泪眼模糊地看着雨,看到他一脸的幸福模样,终究是心中的内疚如海水般扑面而来。

    “太好了!情儿你听到了吗?小主人要给我们做证婚人,你快起来,把嫁衣做好,快起来呀!”雨一脸兴奋地去摇荷情,可是手上碰到的却是荷情冰冷僵硬的身体。

    雨愣了愣,喃喃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懒?怎么可以······”

    突然脸色一变,嘴角一缕鲜血滴落在了干净的被子上,

    “哈哈,哈哈哈······”

    雨突然放声大笑,犹如疯了一般,眼角笑出了泪花,喉咙笑的嘶哑。

    王暮雨心中一揪,上前两步抱住雨,一脸乞求道:“雨哥哥,你不要这样······”

    雨似乎是累了,紧紧地抱住王暮雨小小的身子,脆弱的心瞬间崩溃:“小主人,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拒绝情儿的,呜呜······”

    三天后,荷情下葬了,秀发上还戴着雨送她的那根簪子。

    雨送走了荷情,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整整两天时间,不吃不喝,再出来时,精神似乎好了许多,手腕上多了一条红褐色的手链,上面坠着一片玉荷叶。

    王暮雨等人虽然心疼他,却也不敢多说什么,有些伤,需要时间去治愈。

    王暮雨还记得她临终前的托付,活着,替她报仇。

    那个昌卢,还真是不择手段,这样的人最不好对付,也最好对付,因为他有弱点,贪心!王暮雨在心中细细筹划着对付昌卢的计划,昌卢的身后还有一个太师,势力庞大,弄死了昌卢,恐怕还会招惹一个太师。

    现在他和昌卢的矛盾已经放在了明面上,逃不开了,既然如此,还不如直接干掉他!王暮雨深吸一口气,眼睛有些酸涩,在这个社会里,法律不是为了公平,而是方便统治者的统治。

    荷韵扶着荷情回房休息,电留了下来,对王暮雨道:“小主人,那天你撒给昌卢那老贼的噬心毒是什么?”

    王暮雨苍白的小脸露出一丝笑意:“那不是什么噬心毒,而是我逛街时买的桂花粉,秋天到了,桂花开了,我就嘴馋想吃桂花糕,本想买回来让韵姐姐做桂花糕的,谁知道当时情况紧急,就随手掏出来唬人了。”

    电的瞠目结舌:“小主人,你也太狡猾了吧?哈哈,想必昌卢那老贼现在还在为桂花粉的事四处寻医呢!哈哈哈!不过,小主人,桂花粉为什么会让人觉得瘙痒呢?”

    王暮雨淡淡道:“桂花粉当然不会让人觉得瘙痒,让他觉得瘙痒的是我的话,他们以为自己中了毒,潜意识里就相信了我的话,就像一个大夫告诉你,你得了绝症,只剩下一个月的生命,你就会觉得自己浑身无力,四肢发软一样。”

    电若有所悟:“那······如果是一个人真的得了绝症,而大夫却告诉他只是小恙,他就会好很多,说不定绝症就会好了一样?”

    王暮雨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心理暗示在行医治病上的运用。”随即眼睛一转,道:“说不定这两天他就会按耐不住找过来,你准备些迷药,要是打发不走他们,就一窝端了!”

    果然,午膳时,昌卢就找来了,还带着十来个打手,看样子如果讨要不来解药就要动手了。

    王暮雨坐在大厅悠闲的对着昌卢道:“昌大叔,不进来坐坐喝杯茶吗?”

    昌卢虽然人多,但是本性多疑,再加上几次栽倒王暮雨手上,警惕和忌惮更多了些:“少废话!快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就一把火烧了你这宅子!”

    王暮雨给自己倒杯茶,语气冰冷的不像是五岁的孩子:“不喝就不喝,别那么大火气嘛!对身体不好,伤肝······”

    昌卢有些不耐烦,手在脖子上抓来抓去,本就有些黑的脖子,现在变得黑红,还带着血丝看来这两天里没少挠,对着王暮雨恶狠狠道:“你到底给不给解药?你要是不给,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狱!”

    王暮雨冷冷一笑:“好了,好了,别急,我这就给你。”

    随即,电就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递给了昌卢,昌卢却不敢接:“你,你怎么证明这就是解药,而不是毒药?”

    电冷笑一声,用手指沾起一点,放进了嘴里,对着昌卢道:“这下你该放心了吧?”

    昌卢还是很防备的接了过来,随即抬脚就要走。

    王暮雨幽幽道:“昌老贼别急,这只是主药,还需药引呢!”

    昌卢果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怀疑地看着王暮雨:“药引?什么药引?”

    王暮雨道:“其实说是药引,这包才是药引,因为噬心毒是无数细小的虫子组成的,无药可解······”

    昌卢一下子变得脸色铁青:“你耍我?”

    王暮雨摆摆手:“别急,听我说完,总是这么急性子,不好······这噬心毒也是一种蛊虫,潜伏在人的皮肤之下,要想真正的杀死它们,是不可能的,只能将他们逼出体外······”

    昌卢握紧手里的药包:“怎么逼出体外?”

    王暮雨阴冷一笑:“这种噬心蛊最怕的是秽物,中此蛊者,需浸泡在五谷轮回池中三天三夜,再辅以电哥哥制成的药引,才能完全逼出体内。”

    “五谷轮回池?”昌卢的眉毛紧紧地扭在一起:“在哪里?”

    王暮雨淡淡道:“家家户户都有的······”

    昌卢也是聪明人,低头沉思片刻,蓦地抬头,逼视王暮雨:“你······”

    王暮雨不为所动:“若是不信,大可以只服药引,到时候出了什么变故,就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哦,对了,这噬心蛊引起的皮肤溃烂是治不好的,会留很丑的大疤痕,到时候······啧啧······”

    昌卢脸色很难看,瞪着王暮雨,片刻后咬牙切齿道:“我们走!”

    电的桃花眼笑出了眼泪,更加妖娆了几分,看的雷和风等人莫名其妙,风禁不住问道:“电,你说的那个“五谷轮回池”是什么地方?”

    电擦干眼角的泪:“你们都知道,他们根本没有中毒,小主人是在唬他们,而那个五谷轮回池,你们再想想,那是什么?”

    雨眉毛一挑:“难道是······”

    电微微一笑:“对,就是粪池!”

    风咀嚼着电的话:“粪池?什么?粪池!?”

    荷韵更是有些恶心道:“他们只在那里泡上三天?便宜他们了。”

    雷的冰块脸也有些绷不住了:“那······电刚才给他的是什么药?”

    电道:“那是谨遵小主人命令,调制的能够放大嗅觉的药物,还掺杂了一些女子为泡香澡而用的引香,有了这个,他们的身上就会有一股聚而不散的臭······”

    风咂舌:“那昌卢岂不是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要带着这股恶臭了?”

    荷韵道:“为何不直接给一包毒药?”

    王暮雨道:“直接用毒药就让他死的太舒服了点,我要慢慢折磨他,为情姐姐报仇。”

    荷韵嫌弃道:“可是,如此恶心的事,那昌卢恐怕不会去做吧?”

    王暮雨冷笑一声,带着嘲讽:“昌卢虽然聪明,但生性贪生怕死,又极其多疑谨慎,他会做的,你看他今天把自己脖子抓成了什么样?”

    雨点点头:“小主人这是看准了他的性格,对症下药啊!”

    王暮雨淡漠道:“这世上最难懂的是人心,最容易把握的也是人心。”

    接下来的几天,王暮雨都在家里修养,偶尔去学堂和几个厂子里转转。

    深秋一到,木耳和蘑菇也停产了,王暮雨就把负责采摘木耳蘑菇的女工们安排到了印刷厂里,负责裁纸和装订。

    由于连贞和广新的参与,造纸厂和印刷厂都有些供不应求了,那四本经典古籍也风靡了整个飞宇国,甚至在京城,每个学子都会有一本,如果没有读过这四本书,会被同窗、同僚们看不起。

    人人都惊叹于这四本古籍地横空出世,想要追寻它们的出处,王暮雨就放出了风声,这是由一个名为“中国”的隐士高人所做,而且,高人故去多年。

    这天,连贞来访,看到王暮雨手臂上的绷带,立即问道:“小少爷,你这是怎么受的伤?”

    王暮雨招呼他坐下,尝尝他沏的菊花茶,听到连贞的话,笑道:“一点小伤,已经无碍了,连大叔认得昌卢吗?”

    连贞道:“昌卢?那个皇商昌家的昌卢?难道是他伤了小少爷?”

    王暮雨点头:“他想要我的东西,又不肯付出代价,就绑了我,还害死了我的人……”

    连贞粗眉拧起:“那个昌卢,总是仗着身后的太师做一些伤天害理之事,小少爷与他结了仇,恐怕不太好处理……”

    王暮雨又问道:“连大叔今天来是所为何事?”

    “我来是要辞行,三天后我要回京城一趟,对了,小少爷不如与我同行,有我在,他就不敢肆意妄为了。”

    “京城?连大叔要去多久?”王暮雨心中一顿。

    连贞道:“可能短时间不会回来,大概要过几年吧……小少爷要一起去吗?”

    王暮雨摇头:“不,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就不和连大叔一起去了,明年,等明年我就去京城玩,到时候就要拜托连大叔关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