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卑微
政治就是一场表演。如同剧院里的女演员一旦脱了衣服，你若是不给观众看点什么，观众就能把剧院给烧了。
所以，在碎颅镇把民众的情绪煽动起来后，高塔自然需要给他们一个发泄的口子。
一座城市就这样被高塔选定，大陆巡查委员会将亲自下场，直接对这座被判定为窝藏黑巫师极端组织的城市发动进攻。
阿沙干便是这座“幸YC市的名字，同时也是南班加摩德叛军的政治中心。
这里曾经是亚瑟王最喜爱的儿子的封地，只是在亚瑟王去世后，亚瑟王的女婿宣布他才是王国的继承者。
这是一场蔓延了数千年的纷争，亚瑟王的女婿占据了王国最主要的领土和首都。而亚瑟王的儿子则在他的追随者支持下占领了班加摩德。
这便是班加摩德数千年纷争的由来。
这座被选定的城市如今将会成为高塔的复仇对象。这是一场针对碎颅镇惨案的报复，是本届内阁的政治秀。
以撒作为被军方推出来的明日之星，将在记者的镁光灯下参与这场战役。
萨隆侯爵很“幸运”的成为了配合以撒行动的前锋，五万贵族联军将直插叛军的腹地。
高塔不在意群岛的凡人士兵会不会死；其他贵族也不在意萨隆的士兵会不会死。
至于以撒？他更不在意了，他的背后就是陆巡委的一支超凡者军团，随时都可以介入前线的战局。
因此，当以撒再次与萨隆侯爵汇合并见到了新任命的士官长后，以撒的命令只有一个：进攻。
对付黑巫师，高塔无需任何战略战术，击杀黑巫师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难点仅在于能不能找到他们。
这一次突袭阿沙卡的军事行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黑巫师躲着，高塔带着贵族联军横推南部叛军；另一种则是黑巫师加入战局，那么只需要猎杀黑巫师，然后横推南部叛军。
新任命来的士官长是一位身材矮壮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大胡子，眸子炯炯有神，透露出一抹狡黠。
他是一位山丘之王，与莱恩类似，都是近年来新开发出的强力超凡职业。
三百钢卫骑士打头阵，这支超凡职业者与凡人贵族军团混合的联军，便向着南部叛军的腹地快速推进。
为了这一次的政治表演，陆巡委特意奖励了以撒一笔五百盎司的法力。
高塔终究是一个机构冗杂，流程繁复的庞大组织架构。这笔额度的奖励已经是哈森上尉的最大权限。
以撒的军功奖励则还需要经过漫长的审核批复流程，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但有了这一笔法力结晶打底，以撒对接下来的战役到也颇有那么几分信心。
转眼便是五天的急行军，在萨隆的士兵都快要跑断气时，终于抵达了鹿堡。
这是前往阿沙卡的门户，如今已然驻扎了一支叛军的主力军团。
站在鹿堡外遥望，修建在山脉隘口的鹿堡上旌旗招展。一面绣着雄鹿纹章的旗帜鹤立鸡群，这是亚瑟王当年最忠诚的骑士家族的纹章。
自从亚瑟的女婿宣布加冕为王后，雄鹿纹章的拜拉公爵便彻底与王都决裂。
数千年来，他们始终是南班加摩德地区的叛军主力。
沧海桑田，悠悠岁月。曾经的亚瑟王室已经消逝，就连占据了王国大部分领土的亚瑟王女婿家族也沦为了摆设。
可雄鹿纹章的拜拉家族依旧屹立不倒，正如他们家族的族语，生生不息。
“大人，我们的士兵已经十分疲惫，需要休息。”萨隆满面风霜的来到以撒身侧，低声请求。
自从出发以来，他就心力憔悴。高塔的指手画脚让他不堪重负，王国贵族对他遭遇又作壁上观。
为了体现出高塔报复的决心，以撒不断逼迫联军提速。天可怜见，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季节里，泥泞的道路就是后勤的灾难。
可为了赶时间，以撒甚至逼迫他抛弃掉大部分的辎重后勤。如今甚至连一顶帐篷也拿不出来。
士兵们长期浸泡在污浊的泥泞里，不少士兵的双脚已经开始溃烂。
面对士兵的抱怨，萨隆无可奈何。他生怕以撒一个不满意，就把他们推出去充当了炮灰。
“侯爵先生，如今决战在即。王国将如此艰巨的重任交托给了你，也托付给了我。那么我们作为军人，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以撒大义凌然的侃侃而谈，但说出来的却全都是屁话。
萨隆悲愤握紧拳头又松开，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以近乎于磨牙的方式再度卑微的祈求：
“大人，士兵们真的不行了。只需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们就能恢复一定的体力！”
“萨隆侯爵！”以撒眯着眼，似是语重心长的道：“前面就是鹿堡，我们需要的粮食、饮水、棉被、药品，里面通通都有。
你应该鼓励你的士兵，为了荣誉，也为了缴获我们继续的物资，爆发出真正的士气。
用兵之道，便是要激励将士。对吗？”
对吗？对个屁！萨隆心理恶毒的咒骂：“这就是个纯属不懂战争的外行，一个傲慢无礼的疯子，一个刚愎自用的蠢货！他懂个屁的战争！士兵们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你跟我谈士气，去你妈的士气吧！”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以更加谦卑的姿态赔笑道：“大人教训的非常对。只是我们亚瑟王国的士兵太懦弱了。一个小时，我们只需要一个小时的休息！”
以撒嗤笑一声，甚至不再理会萨隆，直接扭头对山丘之王穆法沙道：“下令立刻进攻，钢卫骑士作为督战队！胆敢退缩着，立刻斩杀！”
“不！大人，求求你了，这是在让士兵们送死啊！”萨隆扑通一声半跪在以撒身前，低下他从不曾低下过的头颅，以最卑微的姿态哀求。
后方看着这一幕的贵族们纷纷目眦欲裂；耻辱，这是何等样的耻辱！
以撒不在乎联军士兵死多少人，他甚至不在乎萨隆能不能活下来。他在乎的只有一点，这一仗打得是否有勇气，写在报纸上的文字是否漂亮。
甚至死的人多一点才好呢。后方那些只能从报纸上阅读的高塔读者们真正在意的是：
“为了你们亚瑟王国的战争，我们高塔人牺牲了；而你们亚瑟王国又死了几个？”
以撒很清楚，若是亚瑟王国死的少了，高塔人反而会谴责陆巡委背叛了高塔的利益。
所以，萨隆的士兵死得多一些，死的惨烈一些，死的悲壮一些，才能平复高塔人的怒火；才能让高塔人骄傲的内心重新平衡。
“萨隆，进攻或是后退，你选一个。若是后退，那么就去和钢卫骑士的剑谈谈。”
以撒没必要跟萨隆说太多。他只是冷哼一声，下达最后通牒，同时转身踏上飞毯。
一阵巫术的波动中，飞毯升上半空。以撒全身爆发出闪耀的巫术光辉，手持战矛增幅器，遥指前方的鹿堡，高声下令道：“全线进攻！”
山丘之王穆法沙冷漠的蔑视半跪地上的萨隆，轻哼一声，随即朗声下令：“钢卫骑士团听令，督战！”
“是！”三百钢卫骑士齐齐呐喊，浑身爆发出强横的超凡力场波动。
“你们……你们……”萨隆悲愤欲绝，他想要说些什么，谴责抑或是诅咒；可钢卫骑士团爆发出来的力场波动肆无忌惮的冲击过来，可怕的力量拍打在他身上，将他的所有话语全都打回了肚子里。
“哎……”萨隆仰天长叹，最终只能拔出长剑，虎目含泪的怒吼一声：“儿郎们，跟我冲！”
冲？是的！他没有攻城器械，他甚至没有攻城的器械，这个该死的，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傲慢巫师竟然无视了他们没有攻城器械！
咔嚓咔嚓咔嚓
一排排镁光灯闪耀，这是一副多么绝美的画面？
骑士高举长年，向着敌人的城堡发起决死的冲锋。
勇气，信念，荣耀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宛如一曲最壮丽的战争乐章。
当然，在士兵心里只有一个形容词：“操你妈的蠢货！”
“荣耀属于你们，英勇的士兵们。去吧，去夺取你们的胜利！”以撒站在飞毯上，宛如粉墨登场的名伶，以咏叹调的语气高声吟诵：“自今日起，西线当无战事！”
……
“对面疯了吗？”站在城堡最高处，俯瞰战场的拜拉公爵惊愕的看向周围的将军们。
他无法理解对面这诡异到极点的行为！
拜拉公爵，或者说城堡上的任何一个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亚瑟王国的这支军团已经十分疲惫了。
他原本还在思考，是否要在对方扎营的时候发动一次骚扰战？
可对方竟然直接就全面冲锋了？
冲锋？连攻城器械都没有，以血肉之躯冲击城堡？
他们有什么阴谋？
拜拉公爵眉头紧皱，他想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他当然不明白以撒要做什么，因为以撒要做的只是让记者们可以拍几张漂亮的战场照片。
拜拉考虑的是战争，以撒考虑的只是政治。仅此而已！
至于攻城器械？抱歉，高塔出身的以撒根本没这个概念。打仗不就是超凡力量直接冲开对方的防御工事吗？
所以在以撒眼里。萨隆这一群服用了高塔超凡魔药的贵族不就是用来干这事的吗？
所以，在碎颅镇把民众的情绪煽动起来后，高塔自然需要给他们一个发泄的口子。
一座城市就这样被高塔选定，大陆巡查委员会将亲自下场，直接对这座被判定为窝藏黑巫师极端组织的城市发动进攻。
阿沙干便是这座“幸YC市的名字，同时也是南班加摩德叛军的政治中心。
这里曾经是亚瑟王最喜爱的儿子的封地，只是在亚瑟王去世后，亚瑟王的女婿宣布他才是王国的继承者。
这是一场蔓延了数千年的纷争，亚瑟王的女婿占据了王国最主要的领土和首都。而亚瑟王的儿子则在他的追随者支持下占领了班加摩德。
这便是班加摩德数千年纷争的由来。
这座被选定的城市如今将会成为高塔的复仇对象。这是一场针对碎颅镇惨案的报复，是本届内阁的政治秀。
以撒作为被军方推出来的明日之星，将在记者的镁光灯下参与这场战役。
萨隆侯爵很“幸运”的成为了配合以撒行动的前锋，五万贵族联军将直插叛军的腹地。
高塔不在意群岛的凡人士兵会不会死；其他贵族也不在意萨隆的士兵会不会死。
至于以撒？他更不在意了，他的背后就是陆巡委的一支超凡者军团，随时都可以介入前线的战局。
因此，当以撒再次与萨隆侯爵汇合并见到了新任命的士官长后，以撒的命令只有一个：进攻。
对付黑巫师，高塔无需任何战略战术，击杀黑巫师只是手到擒来的小事，难点仅在于能不能找到他们。
这一次突袭阿沙卡的军事行动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黑巫师躲着，高塔带着贵族联军横推南部叛军；另一种则是黑巫师加入战局，那么只需要猎杀黑巫师，然后横推南部叛军。
新任命来的士官长是一位身材矮壮的中年男人，一脸的大胡子，眸子炯炯有神，透露出一抹狡黠。
他是一位山丘之王，与莱恩类似，都是近年来新开发出的强力超凡职业。
三百钢卫骑士打头阵，这支超凡职业者与凡人贵族军团混合的联军，便向着南部叛军的腹地快速推进。
为了这一次的政治表演，陆巡委特意奖励了以撒一笔五百盎司的法力。
高塔终究是一个机构冗杂，流程繁复的庞大组织架构。这笔额度的奖励已经是哈森上尉的最大权限。
以撒的军功奖励则还需要经过漫长的审核批复流程，现在是指望不上了。
但有了这一笔法力结晶打底，以撒对接下来的战役到也颇有那么几分信心。
转眼便是五天的急行军，在萨隆的士兵都快要跑断气时，终于抵达了鹿堡。
这是前往阿沙卡的门户，如今已然驻扎了一支叛军的主力军团。
站在鹿堡外遥望，修建在山脉隘口的鹿堡上旌旗招展。一面绣着雄鹿纹章的旗帜鹤立鸡群，这是亚瑟王当年最忠诚的骑士家族的纹章。
自从亚瑟的女婿宣布加冕为王后，雄鹿纹章的拜拉公爵便彻底与王都决裂。
数千年来，他们始终是南班加摩德地区的叛军主力。
沧海桑田，悠悠岁月。曾经的亚瑟王室已经消逝，就连占据了王国大部分领土的亚瑟王女婿家族也沦为了摆设。
可雄鹿纹章的拜拉家族依旧屹立不倒，正如他们家族的族语，生生不息。
“大人，我们的士兵已经十分疲惫，需要休息。”萨隆满面风霜的来到以撒身侧，低声请求。
自从出发以来，他就心力憔悴。高塔的指手画脚让他不堪重负，王国贵族对他遭遇又作壁上观。
为了体现出高塔报复的决心，以撒不断逼迫联军提速。天可怜见，在这种阴雨连绵的季节里，泥泞的道路就是后勤的灾难。
可为了赶时间，以撒甚至逼迫他抛弃掉大部分的辎重后勤。如今甚至连一顶帐篷也拿不出来。
士兵们长期浸泡在污浊的泥泞里，不少士兵的双脚已经开始溃烂。
面对士兵的抱怨，萨隆无可奈何。他生怕以撒一个不满意，就把他们推出去充当了炮灰。
“侯爵先生，如今决战在即。王国将如此艰巨的重任交托给了你，也托付给了我。那么我们作为军人，就不能辜负这份信任！”
以撒大义凌然的侃侃而谈，但说出来的却全都是屁话。
萨隆悲愤握紧拳头又松开，他死死咬着自己的后槽牙，以近乎于磨牙的方式再度卑微的祈求：
“大人，士兵们真的不行了。只需要两个小时，两个小时我们就能恢复一定的体力！”
“萨隆侯爵！”以撒眯着眼，似是语重心长的道：“前面就是鹿堡，我们需要的粮食、饮水、棉被、药品，里面通通都有。
你应该鼓励你的士兵，为了荣誉，也为了缴获我们继续的物资，爆发出真正的士气。
用兵之道，便是要激励将士。对吗？”
对吗？对个屁！萨隆心理恶毒的咒骂：“这就是个纯属不懂战争的外行，一个傲慢无礼的疯子，一个刚愎自用的蠢货！他懂个屁的战争！士兵们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你跟我谈士气，去你妈的士气吧！”
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以更加谦卑的姿态赔笑道：“大人教训的非常对。只是我们亚瑟王国的士兵太懦弱了。一个小时，我们只需要一个小时的休息！”
以撒嗤笑一声，甚至不再理会萨隆，直接扭头对山丘之王穆法沙道：“下令立刻进攻，钢卫骑士作为督战队！胆敢退缩着，立刻斩杀！”
“不！大人，求求你了，这是在让士兵们送死啊！”萨隆扑通一声半跪在以撒身前，低下他从不曾低下过的头颅，以最卑微的姿态哀求。
后方看着这一幕的贵族们纷纷目眦欲裂；耻辱，这是何等样的耻辱！
以撒不在乎联军士兵死多少人，他甚至不在乎萨隆能不能活下来。他在乎的只有一点，这一仗打得是否有勇气，写在报纸上的文字是否漂亮。
甚至死的人多一点才好呢。后方那些只能从报纸上阅读的高塔读者们真正在意的是：
“为了你们亚瑟王国的战争，我们高塔人牺牲了；而你们亚瑟王国又死了几个？”
以撒很清楚，若是亚瑟王国死的少了，高塔人反而会谴责陆巡委背叛了高塔的利益。
所以，萨隆的士兵死得多一些，死的惨烈一些，死的悲壮一些，才能平复高塔人的怒火；才能让高塔人骄傲的内心重新平衡。
“萨隆，进攻或是后退，你选一个。若是后退，那么就去和钢卫骑士的剑谈谈。”
以撒没必要跟萨隆说太多。他只是冷哼一声，下达最后通牒，同时转身踏上飞毯。
一阵巫术的波动中，飞毯升上半空。以撒全身爆发出闪耀的巫术光辉，手持战矛增幅器，遥指前方的鹿堡，高声下令道：“全线进攻！”
山丘之王穆法沙冷漠的蔑视半跪地上的萨隆，轻哼一声，随即朗声下令：“钢卫骑士团听令，督战！”
“是！”三百钢卫骑士齐齐呐喊，浑身爆发出强横的超凡力场波动。
“你们……你们……”萨隆悲愤欲绝，他想要说些什么，谴责抑或是诅咒；可钢卫骑士团爆发出来的力场波动肆无忌惮的冲击过来，可怕的力量拍打在他身上，将他的所有话语全都打回了肚子里。
“哎……”萨隆仰天长叹，最终只能拔出长剑，虎目含泪的怒吼一声：“儿郎们，跟我冲！”
冲？是的！他没有攻城器械，他甚至没有攻城的器械，这个该死的，该下十八层地狱的傲慢巫师竟然无视了他们没有攻城器械！
咔嚓咔嚓咔嚓
一排排镁光灯闪耀，这是一副多么绝美的画面？
骑士高举长年，向着敌人的城堡发起决死的冲锋。
勇气，信念，荣耀在这一刻喷薄而出；宛如一曲最壮丽的战争乐章。
当然，在士兵心里只有一个形容词：“操你妈的蠢货！”
“荣耀属于你们，英勇的士兵们。去吧，去夺取你们的胜利！”以撒站在飞毯上，宛如粉墨登场的名伶，以咏叹调的语气高声吟诵：“自今日起，西线当无战事！”
……
“对面疯了吗？”站在城堡最高处，俯瞰战场的拜拉公爵惊愕的看向周围的将军们。
他无法理解对面这诡异到极点的行为！
拜拉公爵，或者说城堡上的任何一个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亚瑟王国的这支军团已经十分疲惫了。
他原本还在思考，是否要在对方扎营的时候发动一次骚扰战？
可对方竟然直接就全面冲锋了？
冲锋？连攻城器械都没有，以血肉之躯冲击城堡？
他们有什么阴谋？
拜拉公爵眉头紧皱，他想不明白对方究竟要做什么。
他当然不明白以撒要做什么，因为以撒要做的只是让记者们可以拍几张漂亮的战场照片。
拜拉考虑的是战争，以撒考虑的只是政治。仅此而已！
至于攻城器械？抱歉，高塔出身的以撒根本没这个概念。打仗不就是超凡力量直接冲开对方的防御工事吗？
所以在以撒眼里。萨隆这一群服用了高塔超凡魔药的贵族不就是用来干这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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