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极度深渊【上】
3.1
“严管？你确定吗？这就严管了？”文瀚拿下遮住眼睛的手，看向死刑犯老罗。
“是的，监舍内出现动手打架情况，无论什么原因，一律全监舍严管。幸福来之不易，苦难却来得容易。”老罗见怪不怪地答复着文瀚的诧异。
“全体都要被严管？为什么不只处罚当事人？”文瀚追问。
“听说过古代有种刑法叫连坐嘛？这是现代版的。整个监舍内哪怕只有一个人出来闹事，所有人都要被牵连；这种连坐，应该是为了起到大家相互监督，相互制约，相互影响和相互防范的作用。”老罗说着，也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文瀚。那双炯炯的眼，透出了寒光。
“老罗，你这几个相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不过，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你就稍微控制忍耐下，别再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了。”文瀚似乎从老罗双目的寒光之中读懂什么，言语中尽量安抚。
“TMD，你说我和你们其他人一样嘛？！这还能有几天活头儿，还要因为别人的过错，一次次地跟着遭罪？！”老罗突然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并开始支起胳膊肘，准备起身。
文瀚见状，连忙伸手压住了老罗一侧的肩膀，老罗另一侧就寝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做起了与文瀚一样的动作。
“你们要干嘛？！”老罗抖动了下双肩，试图甩落两侧人压住他双肩的手。
“哥，我从此叫你一声哥，听老弟一句劝，稍安勿躁，这事儿哥就不要再参与了，否则我猜想，这个监舍里所有的人，包括你我，都会更加地遭罪，不是嘛？”文瀚说着，将原本按在老罗一侧肩膀的手继续伸长，横贯老罗的胸肩，用力将其按下。
“你……”老罗试图再次起身，却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压制自己身体的力量。
“就当卖老弟个人情！”文瀚在力压的同时，又追加了一句。
老罗闻声，看向了文瀚的眼睛，那锐利的目光之中，直射出坚定。
“……好吧……你能叫我一声哥，说实话，我还感觉挺荣幸的，本来再遇到这样跟着倒霉的事情，我已经不准备再忍受了；那就听老弟一回，再跟着忍一次！”老罗说着，不再动弹，再次闭上了双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然。
安抚下身旁的老罗，文瀚转眼看向监舍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在监控中发现214监舍出现骚乱的管教，早已出现在了监舍门口；那个大打出手的新来者的手，也已经被紧扣在了卫生间门口的窗栏之上。
随即是门口管教的一阵训话，严厉中带着恐吓。
“都给我听好了啊！该睡觉睡觉，该值岗值岗，都老老实实的，今晚就先这样，明天白天等你们的负责管教来了，再通知你们如何惩罚。如果再出什么乱子，这个监舍的老人儿们都知道是个什么后果，我就不多说了！值日生呢？给我过来！”
“到！”在监舍最里面趴着的老张迅速应答，连忙起身，冲出被窝，以最快的速度奔至监舍门口。
门口的管教看到老张站定，便降低了说话的声音，与老张耳语了几句，内容未知。
交代完某些事情之后，管教转身离开，监舍门口只留下了穿着短裤的老张，以及两位肇事的始作俑者。
此时此刻，214监舍的所有人都如同石化般，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张，不确定或者想知道接下来的又一秒，究竟会再发生些什么……
3.2
老张送走了管教，转过身直接给了那个挂在窗栏上的新来者一脚，厉声大骂道：
“你TMD是不是活腻歪了？！刚来就给我们大家惹事儿！”
“你谁啊？这里归你管呗？！”新来的扭动着身体，依旧不服气。
“我TND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啪！啪！啪啪啪……”老张说着，抡起了自己的右手，正抽，反抽，正反连续抽，一顿大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新来者的脸上。
“你有能耐把手铐给我打开来！我们好好练练！”新来的继续叫嚣着。
“你个熊样儿！我要是能打开这玩意，我真TM想给你打开，让你彻底地明白明白，什么叫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打你是我在这里的权力，打废你也是白打！啪啪……啪啪……啪啪啪”老张似乎越来越愤怒了，抽耳光的频率越来越快。
“好……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我等着，等我解开手铐的，看我怎么对付你！”新来的还是那么硬气，丝毫没有任何服软的态度。
“嗯，好，我就等着你，看看你到时候到底是怎么对付我的！今天晚上安排的所有值岗，都听好了啊，这个新来的一整晚都保持挂在这里，谁也不允许给他东西吃或者給水喝！今晚就先这样，大家都赶紧休息吧！”老张气愤而又严厉地说道。
话音刚落，瞬间，整个214监舍都静默了。大家又恢复到刚就寝时的状态，居然很快就有人打起了鼾声。
老张又转而走向刚才与新来的打斗起来的值岗者，一脚揣向了值岗者的屁股，说道：
“滚回去睡觉去吧，你个废物，这点儿小局面都掌控不住，还让一个新来的给打了！滚！今天的第一班岗，我替你站！”
那个值岗者捂着屁股，没敢接话，直接去到通铺上自己的就寝位置，脱了衣服，倒头睡下。
文瀚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舍门口，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了文瀚的眼里。
过了许久，他依旧没睡，继续侧躺望着监舍门口。他想看看老张要求值岗的用意，也是有些担心同样正在值岗的自己兄弟文生。
只见老张侧身面向新来者，低声细语地不知道在聊着什么；那侧脸透露出来的，给人感觉亲切而又耐心的神情，像是正在完美诠释着打了嘴巴子再给甜枣的真谛。
见此情形，文瀚已经了然于胸。暴力之后的说服教育，犹如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之后的田野，那是一种雨过天晴之中的润物细无声。
没什么可看的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此时此刻的画面，感觉是那么的和谐。
“睡吧！”文瀚的心语对自己说：“赶紧好好睡一觉，积攒些能量吧。醒来的又一天，不难判断，必将又是一场更为惨烈的腥风血雨……”
“严管？你确定吗？这就严管了？”文瀚拿下遮住眼睛的手，看向死刑犯老罗。
“是的，监舍内出现动手打架情况，无论什么原因，一律全监舍严管。幸福来之不易，苦难却来得容易。”老罗见怪不怪地答复着文瀚的诧异。
“全体都要被严管？为什么不只处罚当事人？”文瀚追问。
“听说过古代有种刑法叫连坐嘛？这是现代版的。整个监舍内哪怕只有一个人出来闹事，所有人都要被牵连；这种连坐，应该是为了起到大家相互监督，相互制约，相互影响和相互防范的作用。”老罗说着，也睁开了双眼，看向了文瀚。那双炯炯的眼，透出了寒光。
“老罗，你这几个相互，让我对你刮目相看。不过，既然已经发生的事情了，你就稍微控制忍耐下，别再做什么冲动的事情了。”文瀚似乎从老罗双目的寒光之中读懂什么，言语中尽量安抚。
“TMD，你说我和你们其他人一样嘛？！这还能有几天活头儿，还要因为别人的过错，一次次地跟着遭罪？！”老罗突然提高了说话的声音，并开始支起胳膊肘，准备起身。
文瀚见状，连忙伸手压住了老罗一侧的肩膀，老罗另一侧就寝的人也不约而同地做起了与文瀚一样的动作。
“你们要干嘛？！”老罗抖动了下双肩，试图甩落两侧人压住他双肩的手。
“哥，我从此叫你一声哥，听老弟一句劝，稍安勿躁，这事儿哥就不要再参与了，否则我猜想，这个监舍里所有的人，包括你我，都会更加地遭罪，不是嘛？”文瀚说着，将原本按在老罗一侧肩膀的手继续伸长，横贯老罗的胸肩，用力将其按下。
“你……”老罗试图再次起身，却感受到了一股强悍的，压制自己身体的力量。
“就当卖老弟个人情！”文瀚在力压的同时，又追加了一句。
老罗闻声，看向了文瀚的眼睛，那锐利的目光之中，直射出坚定。
“……好吧……你能叫我一声哥，说实话，我还感觉挺荣幸的，本来再遇到这样跟着倒霉的事情，我已经不准备再忍受了；那就听老弟一回，再跟着忍一次！”老罗说着，不再动弹，再次闭上了双眼，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淡然。
安抚下身旁的老罗，文瀚转眼看向监舍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在监控中发现214监舍出现骚乱的管教，早已出现在了监舍门口；那个大打出手的新来者的手，也已经被紧扣在了卫生间门口的窗栏之上。
随即是门口管教的一阵训话，严厉中带着恐吓。
“都给我听好了啊！该睡觉睡觉，该值岗值岗，都老老实实的，今晚就先这样，明天白天等你们的负责管教来了，再通知你们如何惩罚。如果再出什么乱子，这个监舍的老人儿们都知道是个什么后果，我就不多说了！值日生呢？给我过来！”
“到！”在监舍最里面趴着的老张迅速应答，连忙起身，冲出被窝，以最快的速度奔至监舍门口。
门口的管教看到老张站定，便降低了说话的声音，与老张耳语了几句，内容未知。
交代完某些事情之后，管教转身离开，监舍门口只留下了穿着短裤的老张，以及两位肇事的始作俑者。
此时此刻，214监舍的所有人都如同石化般，目不转睛地看着老张，不确定或者想知道接下来的又一秒，究竟会再发生些什么……
3.2
老张送走了管教，转过身直接给了那个挂在窗栏上的新来者一脚，厉声大骂道：
“你TMD是不是活腻歪了？！刚来就给我们大家惹事儿！”
“你谁啊？这里归你管呗？！”新来的扭动着身体，依旧不服气。
“我TND让你知道知道我是谁！啪！啪！啪啪啪……”老张说着，抡起了自己的右手，正抽，反抽，正反连续抽，一顿大耳光，狠狠地抽在了新来者的脸上。
“你有能耐把手铐给我打开来！我们好好练练！”新来的继续叫嚣着。
“你个熊样儿！我要是能打开这玩意，我真TM想给你打开，让你彻底地明白明白，什么叫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打你是我在这里的权力，打废你也是白打！啪啪……啪啪……啪啪啪”老张似乎越来越愤怒了，抽耳光的频率越来越快。
“好……好！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给我等着，等我解开手铐的，看我怎么对付你！”新来的还是那么硬气，丝毫没有任何服软的态度。
“嗯，好，我就等着你，看看你到时候到底是怎么对付我的！今天晚上安排的所有值岗，都听好了啊，这个新来的一整晚都保持挂在这里，谁也不允许给他东西吃或者給水喝！今晚就先这样，大家都赶紧休息吧！”老张气愤而又严厉地说道。
话音刚落，瞬间，整个214监舍都静默了。大家又恢复到刚就寝时的状态，居然很快就有人打起了鼾声。
老张又转而走向刚才与新来的打斗起来的值岗者，一脚揣向了值岗者的屁股，说道：
“滚回去睡觉去吧，你个废物，这点儿小局面都掌控不住，还让一个新来的给打了！滚！今天的第一班岗，我替你站！”
那个值岗者捂着屁股，没敢接话，直接去到通铺上自己的就寝位置，脱了衣服，倒头睡下。
文瀚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监舍门口，这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了文瀚的眼里。
过了许久，他依旧没睡，继续侧躺望着监舍门口。他想看看老张要求值岗的用意，也是有些担心同样正在值岗的自己兄弟文生。
只见老张侧身面向新来者，低声细语地不知道在聊着什么；那侧脸透露出来的，给人感觉亲切而又耐心的神情，像是正在完美诠释着打了嘴巴子再给甜枣的真谛。
见此情形，文瀚已经了然于胸。暴力之后的说服教育，犹如一场酣畅淋漓的大雨之后的田野，那是一种雨过天晴之中的润物细无声。
没什么可看的了，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此时此刻的画面，感觉是那么的和谐。
“睡吧！”文瀚的心语对自己说：“赶紧好好睡一觉，积攒些能量吧。醒来的又一天，不难判断，必将又是一场更为惨烈的腥风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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