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章 过渡
“果然还是逃不掉啊。”听到纪闵这句话的晓瞳轩在心里叹了口气，鼓起勇气的走了出去，无论接下来纪闵打算说些或是做些什么，他都打算好好的接下来，哪怕光是为了让自己能心里少这么根刺也得这么做。
看到晓瞳轩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面前之后，纪闵没有第一时间向他发难，反而是在扫了他一眼后有看向了其他众人，开口说道：“从这一场比试里，你们都看出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众人先是愣了愣神，随后便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而纪闵看上去也像是没想要从众人那获的回答的样子，在让众人自发思考几秒后就自顾自地的接了下去，继续说道：“这场比试的第一次交锋在于架势，双方在战斗正是开始之前准备好各自的架势以为之后接触打下基础，借由对方架势中的细节判断对方的意图以设法应对。这一次的交锋的关键在于隐藏自己的准备，看穿对方的思路，而看的更加深刻的一方将在此之后占据更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上这位师弟做的非常好，虽然这场战斗中我的意图与思路很好把握，但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想出该如何围绕着这一点设下圈套并坚决执行，对这个年纪的的人而言，了不起。”
说到这里纪闵略带欣赏的看了一眼晓瞳轩，但随及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在对方踩中陷阱后果断抢攻，竭尽全力不留余地，将取胜为目的而言这点同样做的非常正确。加上入门已久的武学造诣也的确在短时间内对我造成不小的威胁。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你长于套招却疏于变化，在之后的应对里错过了至少三个机会，你没有经历过多少真人对练，对不对？”
听到纪闵的质问，晓瞳轩不禁心中一紧，感到了些许的慌张，这次交手自己完全是依靠提前想好该如何应对对方可能的行动，确定好流程才能在最初的几次过招里反应过来，但受限于自己理论水平太低想想太远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在局面当进入到展开猛攻的阶段后自己的动作就完全失去了应变，完全的放空大脑，不加任何思考的将一切托付给了身体，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招式娴熟的优势，而代价就是对自己的状态失去了感知，连体力临近枯竭都没有发现。
现在想来，如果在最初的猛攻阶段时故意卖个破绽引得尚且慌乱之中的纪闵仓促动手，趁着当时体力尚未衰竭硬挡下来借机反打一波，那么一来的话说不定能创造出更多成效，还能将刚刚自己的胡乱连攻解释为第二套陷阱，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可惜不可能一切都向好方向发展，自己还没有在竭力挥拳时能保持头脑清醒的境界，白白错失了机会，可惜啊。
想到这里的晓瞳轩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低了低自己的头没有出声，看似无言以对实则打定主意不明确表态，既不肯定也不否认，为将来可能存在的麻烦不留下把柄。
看着站在那形同默认的晓瞳轩，纪闵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略显感慨的接着说道：“可惜啊，如果你能在压制我的那段时间里稍加变化，根据我的动作做出更合适的应对，恐怕在那时就能逼出我的全力，而不是在之后被我逐渐化解攻势，最后功亏一篑吧。”
“而到了最后，我犯下了整场笔试力最大的一个错误。”说到这里纪闵顿了顿，转而看向一旁的众人继续说道，“你们看出来我为什么要在最后运转内力，在结局已经明朗的情况下用出重手吗？”
听见他问题的众人中过半露出果然的神色，剩下的人中大部分也变得若有所思，只有两三人依旧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看到这一幕的纪闵缓了缓脸上的表情，开口说到：“在抓住了这位师弟的破绽后，我分心了，我为了护住对手解除了所有的防备，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加鲁莽了，我没有认识到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我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对手还没失去反抗的余力，所以我付出了代价，我被拿住了右臂，如果不是我立刻运转内力将这位师弟甩了出去，我恐怕会被折断右手陷入死局吧。但即使我化解了这份攻势，使出全力的我也依旧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毫无疑问，我输掉了这场比试。”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哗然，但这一切随机便被纪闵以更大的声量压了下去：“所以，你们全部都要记住，在战斗中留手是独属于强者的富裕，现在的你们还差得远，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从受到限制的我，或是其他的对手手中取得胜利，才能积累下宝贵的经验，为将来成为真正的高手打下基础，明白了吗？”
“纪师兄你很擅长演讲啊。”和众人一样高呼明白的晓瞳轩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纪闵情绪这么激昂，自己这个成年人都有点带动起来了。而在这是纪闵的视线又转回了他的身上，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回到原位，随后看向了一旁身板高大的黝黑少年。
“轮到你了。”
接下来的两场比试中，面对刚收到过教训后不敢有半点大意的纪闵，两人没能创造出比晓瞳轩更大的成效，仅在纪闵主动露出破绽或不衔接攻击时能与他相持片刻，那白净少女更是过于关注纪闵露出的破绽，反而像被捏住七寸的蛇般别扭，整场没有发挥出全力，在被纪闵轻松制住后遗憾认输，让众人对晓瞳轩的目光中更添了几分敬畏。
而晓瞳轩此时却没空去注意别人时不时的异样的目光，正埋头苦思着自己与之后两战中所蕴含的各种细节与变化，而打完三场衣装不见多少凌乱的纪闵的纪闵则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开口说道：“继续练武。”
一个时辰后，将众人努力尽收眼底的纪闵终于宣布练习结束，指示体力接近耗尽的众人原路返回，接下来自行安排时间，随后便不见了踪影。晓瞳轩闻言也回了自己居所，不想浪费一丝空闲的开始修炼，争取能够早日筑基。
就这样，他开始了在长老小院，讲文院，演武场，食堂这四处间来回奔走的单调生活，而就连晓瞳轩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将近五个月的时光。
......
生死无常宗秘地特殊，阴气极重，受此影响终年昏沉，四季不显，可谓单调至极。而饱受此苦将近半年之久的晓瞳轩此时却对此毫不在意，正盘膝而坐，心静入定，只觉真气上行，汇成金津玉液，衍化杨枝甘露，填入相应窍穴之中。
这口真气刚一填入，晓瞳轩便感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皆有暴涨之感，真气涌动，主要经脉就像被洪水冲刷了一遍，皆是涨开，正所谓“气满经脉自开”。
完成这一步的晓瞳轩在吐出一口长气后缓缓起身，走下了床铺，趁着刚突破所带来的身体充盈感完整的打了一趟无常手。
幽魂肉体无愧天资卓绝之名，寻常人等要花上六七月功夫才能完成的百日筑基自己只用了五个月时间便圆满完成，就连最后本应还要花上一段时日的“气满经脉开”也毫无阻碍之感，如同早已打开了一次般顺利。
不过这五个月来他最大的收获却不是这个，归功于纪闵师兄的细致教导，自己四下无人时不敢有丝毫懈怠的苦练，加之在发现自己以神速进步了三个月后纪师兄如同开小灶般的高频实战对练，三者结合使得自己在武学造诣上直追昔年幽魂本人，甚至隐有超越！终于使得思绪与身手得以匹配，将原本长短不一的木板裁割拼接，做成了一个滴水不漏的木桶，甚至在后期的几场比试中与受到限制的纪闵师兄斗了个旗鼓相当，狠狠的惊掉了他的下巴！
只可惜好景不长，最近半个月里的比试自己的战绩几乎全负，这不是因为自己心生骄傲水准退步，也不是因为此前纪闵师兄放水严重现在开始重拳出击，仅仅是因为他在这几日里打开了眼窍，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开窍武者，八流高手。
虽然比试里他和往日一样会压制气力不以境界压人，但目力的增长还是使得自己诸多招式变化会被轻松看穿，原本有效的陷阱也失去了其意义。唯一平手的一场还是被照顾心情放了水，不然就是没有挣扎空间的全败......
“开窍与筑基之间存在着一堵高墙啊，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完成筑基的我此时也算是个蓄气小成的不入流高手了，以内力相助气力至少比之前强了三分，在关键时刻能起到大作用！反正也不急着展露境界，这两天先不说出去，纪师兄也不可能猜得到我能这么快完成筑基，一定，一定要等到一个完美的时机，给他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唉，说起来要不是是这几天里估计得不到蓄气期的功法，我宁愿赢不了这一场也不想隐藏境界啊。”晓瞳轩突然间叹了口气，方焦这几个月里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跟人间蒸发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以至于隔壁间的小师妹半个月前就已经完成了筑基，却因为没有后续功法而没法打开丹田，成为蓄气小成的武者。
最开始两个月里晓瞳轩还对此不太在意，甚至在心里暗暗祈祷方焦能晚点回来，给自己留下弥补缺陷的足够时间，但时至近日他即将完成筑基，正是需要后续功法的时候，方焦却依旧渺无音讯，随然知道宗师办事花上十来个月都是小意思，但还是不禁有点暗生焦虑。
晓瞳轩也不是没试图从其他途径努力过，比如通过各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向纪闵打听，比如暗示了一下因为没有后续功法有些焦虑的小师妹，“没那么轻松”的同意陪她一同前去拜访自己师祖，顺便问询一下此事，但始终没能有所建树。
纪闵师兄表示宗门对功法秘术管理的极严，平常日子里几乎不可能传下功法，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等待年末校考，通过传经执事的考核才能得以入藏经阁二层一览功法。唯二的例外则是立下功劳得到奖赏，或是讨了长老欢心被其主动赐予。
走正常途径自己估摸着是没问题的，但上一次校考发生在三月之前，自己已经错过了，要等下次还有大半年之久，自己实在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而立下功劳就更麻烦了，自己身在生死无常宗秘地，有又不可能外出，上哪去立功寻赏?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通过长老获取，但那位师祖也表示此事由自己两人的师父安排，他不进行干涉，结果又绕回了原点，只能盼着方焦早点回来。
“呼，不想这个了，说起来这几天还真是叫人觉得无语啊，纪师兄和小师妹偏偏还在同一天突破，早上在众人眼前被毫无挣扎机会的吊起来打了一顿，晚上在两人间的私下对练里又被狠狠的拿捏了一回，郁闷的我都差点吐血了。”
原本平分秋色的对手突然能够吊打自己，原本只能算是指导赛的对局也变得棘手无比，对于这种情况晓瞳轩不得不承认自己遭到了一定的打击，信心也有些因此萎靡，甚至影响到了平时的状态。
纪闵也是在察觉到对手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后才在对局中小放了一点水，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给晓瞳轩留了一点面子。
当时的自己是真如久旱逢甘露，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般振奋起来，在事后的整理对局中才发现对方并非大意而是刻意为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心态的不正常。
因此那日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潜心修炼，而是好好的反思了一个晚上，终于理清了自己的心绪。
“我所应该追逐的目标是五十年后的时代浪潮，怎么能被当下几场笔试的胜负影响到？现在对手就应该越强越好，越难对付越好，只有这样我才能进步，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节点到来之前拥有足够的分量来成为棋子，撬动局面帮助到自己那些尊敬乃至有些向往的人。”
“冲和道长，空闻方丈，陆大先生，高览，苏无名，还有孟奇。虽然我不是个目标远大的家伙，也没自信到觉得自己能跟上他们的步伐，但光是为了能见一见自己的向往的对象，至少能在短时间里和他们并肩作战几次，我都没空在这里灰心丧气啊。”
想到这里，晓瞳轩猛地握拳向前打出了一拳，散发出了激昂的斗志。
“当然，如果有的选，无论面前的是谁，比起输，我还是更想要赢啊！”
看到晓瞳轩面无表情的走到自己面前之后，纪闵没有第一时间向他发难，反而是在扫了他一眼后有看向了其他众人，开口说道：“从这一场比试里，你们都看出了些什么？”
听到这个问题的众人先是愣了愣神，随后便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而纪闵看上去也像是没想要从众人那获的回答的样子，在让众人自发思考几秒后就自顾自地的接了下去，继续说道：“这场比试的第一次交锋在于架势，双方在战斗正是开始之前准备好各自的架势以为之后接触打下基础，借由对方架势中的细节判断对方的意图以设法应对。这一次的交锋的关键在于隐藏自己的准备，看穿对方的思路，而看的更加深刻的一方将在此之后占据更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上这位师弟做的非常好，虽然这场战斗中我的意图与思路很好把握，但能在短时间内迅速想出该如何围绕着这一点设下圈套并坚决执行，对这个年纪的的人而言，了不起。”
说到这里纪闵略带欣赏的看了一眼晓瞳轩，但随及严肃起来继续说道：“在对方踩中陷阱后果断抢攻，竭尽全力不留余地，将取胜为目的而言这点同样做的非常正确。加上入门已久的武学造诣也的确在短时间内对我造成不小的威胁。但问题也出在这里，你长于套招却疏于变化，在之后的应对里错过了至少三个机会，你没有经历过多少真人对练，对不对？”
听到纪闵的质问，晓瞳轩不禁心中一紧，感到了些许的慌张，这次交手自己完全是依靠提前想好该如何应对对方可能的行动，确定好流程才能在最初的几次过招里反应过来，但受限于自己理论水平太低想想太远无异于痴人说梦，所以在局面当进入到展开猛攻的阶段后自己的动作就完全失去了应变，完全的放空大脑，不加任何思考的将一切托付给了身体，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最大程度的发挥出招式娴熟的优势，而代价就是对自己的状态失去了感知，连体力临近枯竭都没有发现。
现在想来，如果在最初的猛攻阶段时故意卖个破绽引得尚且慌乱之中的纪闵仓促动手，趁着当时体力尚未衰竭硬挡下来借机反打一波，那么一来的话说不定能创造出更多成效，还能将刚刚自己的胡乱连攻解释为第二套陷阱，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可惜不可能一切都向好方向发展，自己还没有在竭力挥拳时能保持头脑清醒的境界，白白错失了机会，可惜啊。
想到这里的晓瞳轩在心里感叹了一声，低了低自己的头没有出声，看似无言以对实则打定主意不明确表态，既不肯定也不否认，为将来可能存在的麻烦不留下把柄。
看着站在那形同默认的晓瞳轩，纪闵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略显感慨的接着说道：“可惜啊，如果你能在压制我的那段时间里稍加变化，根据我的动作做出更合适的应对，恐怕在那时就能逼出我的全力，而不是在之后被我逐渐化解攻势，最后功亏一篑吧。”
“而到了最后，我犯下了整场笔试力最大的一个错误。”说到这里纪闵顿了顿，转而看向一旁的众人继续说道，“你们看出来我为什么要在最后运转内力，在结局已经明朗的情况下用出重手吗？”
听见他问题的众人中过半露出果然的神色，剩下的人中大部分也变得若有所思，只有两三人依旧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看到这一幕的纪闵缓了缓脸上的表情，开口说到：“在抓住了这位师弟的破绽后，我分心了，我为了护住对手解除了所有的防备，这个决定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加鲁莽了，我没有认识到这场比试还没有结束，我没有意识到眼前的对手还没失去反抗的余力，所以我付出了代价，我被拿住了右臂，如果不是我立刻运转内力将这位师弟甩了出去，我恐怕会被折断右手陷入死局吧。但即使我化解了这份攻势，使出全力的我也依旧打破自己定下的规则，毫无疑问，我输掉了这场比试。”
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一片哗然，但这一切随机便被纪闵以更大的声量压了下去：“所以，你们全部都要记住，在战斗中留手是独属于强者的富裕，现在的你们还差得远，拼尽全力，不择手段，只有这样才能有机会从受到限制的我，或是其他的对手手中取得胜利，才能积累下宝贵的经验，为将来成为真正的高手打下基础，明白了吗？”
“纪师兄你很擅长演讲啊。”和众人一样高呼明白的晓瞳轩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纪闵情绪这么激昂，自己这个成年人都有点带动起来了。而在这是纪闵的视线又转回了他的身上，向他微微颔首，示意他回到原位，随后看向了一旁身板高大的黝黑少年。
“轮到你了。”
接下来的两场比试中，面对刚收到过教训后不敢有半点大意的纪闵，两人没能创造出比晓瞳轩更大的成效，仅在纪闵主动露出破绽或不衔接攻击时能与他相持片刻，那白净少女更是过于关注纪闵露出的破绽，反而像被捏住七寸的蛇般别扭，整场没有发挥出全力，在被纪闵轻松制住后遗憾认输，让众人对晓瞳轩的目光中更添了几分敬畏。
而晓瞳轩此时却没空去注意别人时不时的异样的目光，正埋头苦思着自己与之后两战中所蕴含的各种细节与变化，而打完三场衣装不见多少凌乱的纪闵的纪闵则是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开口说道：“继续练武。”
一个时辰后，将众人努力尽收眼底的纪闵终于宣布练习结束，指示体力接近耗尽的众人原路返回，接下来自行安排时间，随后便不见了踪影。晓瞳轩闻言也回了自己居所，不想浪费一丝空闲的开始修炼，争取能够早日筑基。
就这样，他开始了在长老小院，讲文院，演武场，食堂这四处间来回奔走的单调生活，而就连晓瞳轩自己也没想到，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将近五个月的时光。
......
生死无常宗秘地特殊，阴气极重，受此影响终年昏沉，四季不显，可谓单调至极。而饱受此苦将近半年之久的晓瞳轩此时却对此毫不在意，正盘膝而坐，心静入定，只觉真气上行，汇成金津玉液，衍化杨枝甘露，填入相应窍穴之中。
这口真气刚一填入，晓瞳轩便感周身三百六十五处大穴皆有暴涨之感，真气涌动，主要经脉就像被洪水冲刷了一遍，皆是涨开，正所谓“气满经脉自开”。
完成这一步的晓瞳轩在吐出一口长气后缓缓起身，走下了床铺，趁着刚突破所带来的身体充盈感完整的打了一趟无常手。
幽魂肉体无愧天资卓绝之名，寻常人等要花上六七月功夫才能完成的百日筑基自己只用了五个月时间便圆满完成，就连最后本应还要花上一段时日的“气满经脉开”也毫无阻碍之感，如同早已打开了一次般顺利。
不过这五个月来他最大的收获却不是这个，归功于纪闵师兄的细致教导，自己四下无人时不敢有丝毫懈怠的苦练，加之在发现自己以神速进步了三个月后纪师兄如同开小灶般的高频实战对练，三者结合使得自己在武学造诣上直追昔年幽魂本人，甚至隐有超越！终于使得思绪与身手得以匹配，将原本长短不一的木板裁割拼接，做成了一个滴水不漏的木桶，甚至在后期的几场比试中与受到限制的纪闵师兄斗了个旗鼓相当，狠狠的惊掉了他的下巴！
只可惜好景不长，最近半个月里的比试自己的战绩几乎全负，这不是因为自己心生骄傲水准退步，也不是因为此前纪闵师兄放水严重现在开始重拳出击，仅仅是因为他在这几日里打开了眼窍，成为了货真价实的开窍武者，八流高手。
虽然比试里他和往日一样会压制气力不以境界压人，但目力的增长还是使得自己诸多招式变化会被轻松看穿，原本有效的陷阱也失去了其意义。唯一平手的一场还是被照顾心情放了水，不然就是没有挣扎空间的全败......
“开窍与筑基之间存在着一堵高墙啊，不过现在不一样了，完成筑基的我此时也算是个蓄气小成的不入流高手了，以内力相助气力至少比之前强了三分，在关键时刻能起到大作用！反正也不急着展露境界，这两天先不说出去，纪师兄也不可能猜得到我能这么快完成筑基，一定，一定要等到一个完美的时机，给他来一个大大的惊喜。
“唉，说起来要不是是这几天里估计得不到蓄气期的功法，我宁愿赢不了这一场也不想隐藏境界啊。”晓瞳轩突然间叹了口气，方焦这几个月里不知跑去了什么地方，跟人间蒸发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以至于隔壁间的小师妹半个月前就已经完成了筑基，却因为没有后续功法而没法打开丹田，成为蓄气小成的武者。
最开始两个月里晓瞳轩还对此不太在意，甚至在心里暗暗祈祷方焦能晚点回来，给自己留下弥补缺陷的足够时间，但时至近日他即将完成筑基，正是需要后续功法的时候，方焦却依旧渺无音讯，随然知道宗师办事花上十来个月都是小意思，但还是不禁有点暗生焦虑。
晓瞳轩也不是没试图从其他途径努力过，比如通过各种拐弯抹角的方式向纪闵打听，比如暗示了一下因为没有后续功法有些焦虑的小师妹，“没那么轻松”的同意陪她一同前去拜访自己师祖，顺便问询一下此事，但始终没能有所建树。
纪闵师兄表示宗门对功法秘术管理的极严，平常日子里几乎不可能传下功法，绝大多数人都只能等待年末校考，通过传经执事的考核才能得以入藏经阁二层一览功法。唯二的例外则是立下功劳得到奖赏，或是讨了长老欢心被其主动赐予。
走正常途径自己估摸着是没问题的，但上一次校考发生在三月之前，自己已经错过了，要等下次还有大半年之久，自己实在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而立下功劳就更麻烦了，自己身在生死无常宗秘地，有又不可能外出，上哪去立功寻赏?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也就只有通过长老获取，但那位师祖也表示此事由自己两人的师父安排，他不进行干涉，结果又绕回了原点，只能盼着方焦早点回来。
“呼，不想这个了，说起来这几天还真是叫人觉得无语啊，纪师兄和小师妹偏偏还在同一天突破，早上在众人眼前被毫无挣扎机会的吊起来打了一顿，晚上在两人间的私下对练里又被狠狠的拿捏了一回，郁闷的我都差点吐血了。”
原本平分秋色的对手突然能够吊打自己，原本只能算是指导赛的对局也变得棘手无比，对于这种情况晓瞳轩不得不承认自己遭到了一定的打击，信心也有些因此萎靡，甚至影响到了平时的状态。
纪闵也是在察觉到对手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后才在对局中小放了一点水，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局面，给晓瞳轩留了一点面子。
当时的自己是真如久旱逢甘露，一下子就像打了鸡血般振奋起来，在事后的整理对局中才发现对方并非大意而是刻意为之，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心态的不正常。
因此那日自己没有像往常一样潜心修炼，而是好好的反思了一个晚上，终于理清了自己的心绪。
“我所应该追逐的目标是五十年后的时代浪潮，怎么能被当下几场笔试的胜负影响到？现在对手就应该越强越好，越难对付越好，只有这样我才能进步，只有这样我才能在节点到来之前拥有足够的分量来成为棋子，撬动局面帮助到自己那些尊敬乃至有些向往的人。”
“冲和道长，空闻方丈，陆大先生，高览，苏无名，还有孟奇。虽然我不是个目标远大的家伙，也没自信到觉得自己能跟上他们的步伐，但光是为了能见一见自己的向往的对象，至少能在短时间里和他们并肩作战几次，我都没空在这里灰心丧气啊。”
想到这里，晓瞳轩猛地握拳向前打出了一拳，散发出了激昂的斗志。
“当然，如果有的选，无论面前的是谁，比起输，我还是更想要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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