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章 回来了?
发泄完心中的情绪，平静下来的晓瞳轩擦了擦额间不存在的汗水，走到桌前提了提水壶，发现里面没有水后打算出去从缸里打点水来洗漱清爽一下，再好好练一会武功，无常手虽然已经掌握的相当熟练，但还远谈不上圆满如意，还得多多打磨。
“即使没有后续功法也不能懈怠啊，把基础打好既方便以后学习其他高深武学，也能锻炼自己的心性与思维，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真的很枯燥，几天还好，一下坚持几个月，而且可以预见到的未来几年里都会要过着这种日子，真是痛苦的让人想哭啊。”又叹了口气的晓瞳轩一边安慰自己将来神功大成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来躺平摆烂，一边转身开门，走向房外。
此时以是午夜时分，天空却是不见皓月，唯有阴云密布，看着这一幕，晓瞳轩不禁照例在心中感慨了一下在这住下的第一天夜里真是好运，见到了十年难遇的清晰天空。
“原来我还夸你们没有光污染，结果整的直接是环境破坏......不，对于生死无常宗这帮人来说这应该叫环境改造，毕竟他们眼里鬼地才是真正的风水宝地。“
对这死气沉沉的环境积怨已久的晓瞳轩随脚踢开一枚石子，却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像是透体而过般让他只觉全身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下意识向空着的主室看去。
已经无人居住不知多少年的房门此时已然敞开，并不明显的光亮从中映出，甚至还能隐约看见其中站着那人的影子。
”是谁？“晓瞳轩微敛眸光，放轻脚下步伐，悄无声息的向前潜去。
”小师妹？不，不是她，难道方焦回来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脑中瞬间闪过诸多想可能的晓瞳轩只觉背后微微见汗，但还是很快沉下心来，放轻脚下步伐，悄无声息的向前潜去，几步便走到了大门近前。
他将大半个身子藏在墙后，隔着门缝窥视了一眼内部，只看到一个身着白袍，看不出男女的人影正双手负后，无比专注的看着眼前那面空无一物的墙壁。
看着这道虽然陌生但又隐约觉得熟悉的背影，晓瞳轩逐渐放松了下来，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后轻叩两下门扉，缓缓推开了大门。
“弟子幽魂，拜见师父。”走入室内的晓瞳轩对着方焦行了一礼后跟着恭声问好了一句，而此时方焦却像是刚回过神般转过头来，略带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原以为你正处关隘，还要用上几个时辰才会结束修炼，没想到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呵，你做的不错。”转过身来的的方焦笑着夸奖了一句，随后一挥袖袍放出了张长椅，随意的坐了上去。
“谢师父夸奖，弟子实在当之有愧。”晓瞳轩保持着行礼姿势，怕被方焦看出神色不对将头微微压低了些，而方焦却是挑了挑眉，开口说道：“想当年我被你们师祖收入门墙，天天被他盯着修炼，一日都不得懈怠，也花了足足六个月时间才完成筑基，如今你在无人管教的情况下还能有这等进益速度，具备的自觉刻苦，以及必须的天资都在你师父我之上啊。”
“弟子愧不敢当。”听到这句话的晓瞳轩下意识当起了复读机，又这么回了一句。不过虽说这话仅是谦虚之言，但仔细一想自己能这么快完成筑基半是亏了幽魂帝君底子好天资高，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半是作为一名精神正道，此时身处魔门还没有半点实力傍身，当真是时刻都觉得性命堪忧，被逼的不敢懈怠，实与本性无关，还真有点不能心安理得的受下这份称赞。胡思乱想了半天的晓瞳轩清了清脑袋，将注意力收了回来，突然想起今日方焦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堂堂宗师居然隔着两层墙就没有发现自己结束了修炼，还走到了房间近前，这已经不能用心不在焉来解释了，显然是注意力全用在了别的什么事上，才会忽略掉自己。
“但是什么事能让顶尖势力的宗师无比在意呢？五个月前接到的那个任务？又或者说是是别的什么？好好奇啊。”想到这里的晓瞳轩收起行礼姿势，趁机抬头瞄了一眼方焦，却没从他那始终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幽魂，你这几月里跟着同门一道习武，可有什么心得体会？”方焦将手伸入袖中，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杯热茶，端到嘴边轻啜了一口，继续向晓瞳轩问道。
“心得体会？”听到这个问题的晓瞳轩下意识微抿双唇，这是他最怕被问到的几个问题之一，自己现在这种水准最多也就靠反推猜测猜测当初幽魂帝君大致处于何等层次，对他的各个细节之处，如今自己在哪些方面超过了他，又有哪些方面还没能追上他更是一概不知，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只能用这几个月来我苦心琢磨的应对办法——含糊其辞神功了，只是这成功率，就得看我这师父的脑补能力过不过关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晓瞳轩当即再向方焦行了一礼，开口回道：“这几月来，我与众师兄弟同习武艺，又有比试磨炼，却能感受自己拳脚精益，武道提升。”至于哪里有所进益哪里又得了提升我不说。
“但是！”晓瞳轩突然抬了抬音量，同时行礼而伸出的双手也因为用力而引发了微微的颤抖，牙关咬紧，像是压抑着内心满腔的悔恨与愧疚般继续说道，“自去演武场锤炼已有五月之久，花费了如此长的时光，却只取得如此微末的进益，弟子用功不足，落了师门威名，实在愧对您与师祖他老人家，还请师父降罪。”
说完这一句，晓瞳轩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当即磕头，用出了一式自讲文院学来的大礼，其声悲切如歌，其行激烈至极，一时间禁让方焦这等人物都愣在了原地，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这就是晓瞳轩的打算！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得了进益？没关系，那就直接不说自己哪里得了进益，直接滑跪在地主动请罪，想不到自己哪里做的够好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作为一个中途插入的前半吊子，自己比起幽魂帝君本人原来的进程毫无疑问是拖慢了的，揪住这一点主动向方焦请罪，无疑能使这一罪名稳稳的扣在自己头顶，而且撑着的还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没给师父长脸这张大旗，纵使自己认错态度看起来过于诚恳，悔改决心异常强烈，也可以将其归结为对方焦的极端尊敬之上，试问一个努力无比的天才还嫌自己不够努力，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而觉得悔恨，这样的弟子会有那个师父会罚吗？就算方焦乃是邪门歪道性格扭曲，真当真了要罚自己，那也最多只是小惩大戒，不会伤及核心，如果能让他绕过这个问题，这点代价可以支付。至于将来在问起，那时候的自己水准已然稳在幽魂当初以上，自然能从容应对不怕暴露。
看着突然跪倒在地，且情绪激动不掺半点虚假的晓瞳轩，方焦在梗塞了一瞬间便回过了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翘了翘嘴角，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像是收到了什么阻隔般无法透过墙壁，仅能在屋内回荡，没有一丝声响传出，方焦的笑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才散去，续而露出感慨而又夹杂着些许认真的表情开口说到：“你这小子，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做到了这一步却还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吗？不要太轻视自己努力所换来的成果啊，又或者说，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得到了怎样的进步吗？”
“我的进步，难道不小吗？”听着方焦的话抬起头来的晓瞳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实打实的补了三个月的基础，又花了一个半月才勉强追上原先进度，真正用于提升的时间才十多天啊，这点提升甚至不敢让他觉得自己能在与幽魂本人的比试里胜多输少，却在方焦眼里算是极大进步？难道自己是什么百年难遇的超级天才，这几日在无意中的实际提升要远高于自己的自我认知吗？
看着晓瞳轩茫然不解的眼神，方焦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同时双眼映现出一缕幽光，随着他的动作晓瞳轩只觉眼前乎的一黑，但又很快亮堂起来，只是周围不再是房屋之中，方焦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片荒芜的空地。
“制造的幻觉的精神秘术？师父他老人家究竟要干嘛？”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晓瞳轩环视了一眼四周，却发现这里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物，不，不是空无一物，就在他的面前，原本正常的空间突然扭曲了起来，无数色彩盘旋在半空中，很快便凝聚出了四道清晰人影。
“纪师兄？还有，我？”晓瞳轩瞳孔微微收缩，这四道人影分别是第一次比试比试时的自己与纪闵，看上去五官与自己相差仿佛只是年纪显得更小的少年与一个看着熟悉，但却完全想不起他是谁的少年。
就在他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的同时，四道人影忽然两两成对，摆出了熟悉的战斗架势，开启交起手来。
“果然，那是我和纪师兄的第一战，另外一场，是幽魂和他以前的对手吗？”看着这一幕晓瞳轩眯起了双眼，方焦绝对知道了自己最开始那段时间的表现，否者不可能创造出这么清晰准确的幻觉，身为宗师他不可能看不出我的水平下降，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夸赞自己干得不错？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想到这里的晓瞳轩坐了下来，神情专注的看起了这两场比试，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他观摩过去幽魂帝君的机会，而且方焦奇怪态度的来源可能就藏在其中，必须仔细的记下来。
很快这两场比试就迎来了终结，晓瞳轩被纪闵提起然后在空中两百三十度旋转摔在地上，而幽魂帝君则在拆招途中棋差一中硬吃下了后续的正拳六连倒在了地上。
人影消散，但又很快重新凝聚，一边依旧是自己和纪闵，另一边也依旧是幽魂本人，但对手却换作了另一个，又是同时开始的两场比试。
和纪闵那一场晓瞳轩记得，那是自己在三个月后被纪闵发现进步神速后要求打的一场，算是自己已经有所成长的一战，而另一边的幽魂也像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习练，不仅长高了不少，动作也变得更加优秀，这一次晓瞳轩是后退时被纪闵踩住了脚背后没能及时闪躲而被一拳击腹打成了龙虾，而幽魂则是没防护好脑袋被一头槌放倒。“两边的‘我’，水准都相差无几，这是在给我看对比吗？现在的我与过去有哪些区别。”
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在眼前重现，直到最后一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在了最后一刻，目睹完一切的晓瞳轩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四人之间，看向了那个“自己”。
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把幽魂本人想的有点简单了，这不是说他要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更强，在对招式的理解，运用上，自己现在不敢说十拿九稳，但说各方面都不比他要差的信心还是有的。
问题出在这个最多十来岁的小鬼，在比试时不干净的动作实在太多了，毫不避讳特殊手段的使用，虽然这很符合自己对邪魔外道的想象，但从武道修炼者的角度而言这实在是不应该。
过于频繁的使用过激手段，以至于养成习惯在很多下意识反应中使用，让很多原本没问题的衔接都出现了问题，尤其在后面对手水平同上升后暴露出了问题，虽然后面幽魂有很明显的收敛举动，但却收效甚微，以至于之后影响到了自己。
“幽魂的武道风格最开始也太下三滥了，即不严谨又不标准，教他的人是不是低能啊?至少肯定不是方焦手把手教的，纪师兄都能甩他八条街。”
“无良导师坑人啊，人家是练无常手夹杂着几手狠的，他干脆是练阴招顺便带上的无常手，这还留下了这么个好底子的身体，我要是不成才那还对不起他的努力啊。”想到这里，晓瞳轩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两句，感叹了一下自己运气真不错。
“即使没有后续功法也不能懈怠啊，把基础打好既方便以后学习其他高深武学，也能锻炼自己的心性与思维，唯一的问题就是这真的很枯燥，几天还好，一下坚持几个月，而且可以预见到的未来几年里都会要过着这种日子，真是痛苦的让人想哭啊。”又叹了口气的晓瞳轩一边安慰自己将来神功大成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来躺平摆烂，一边转身开门，走向房外。
此时以是午夜时分，天空却是不见皓月，唯有阴云密布，看着这一幕，晓瞳轩不禁照例在心中感慨了一下在这住下的第一天夜里真是好运，见到了十年难遇的清晰天空。
“原来我还夸你们没有光污染，结果整的直接是环境破坏......不，对于生死无常宗这帮人来说这应该叫环境改造，毕竟他们眼里鬼地才是真正的风水宝地。“
对这死气沉沉的环境积怨已久的晓瞳轩随脚踢开一枚石子，却忽觉一阵阴风吹过，像是透体而过般让他只觉全身一凉，不禁打了个寒颤，随后下意识向空着的主室看去。
已经无人居住不知多少年的房门此时已然敞开，并不明显的光亮从中映出，甚至还能隐约看见其中站着那人的影子。
”是谁？“晓瞳轩微敛眸光，放轻脚下步伐，悄无声息的向前潜去。
”小师妹？不，不是她，难道方焦回来了？又或者是别的什么人？“脑中瞬间闪过诸多想可能的晓瞳轩只觉背后微微见汗，但还是很快沉下心来，放轻脚下步伐，悄无声息的向前潜去，几步便走到了大门近前。
他将大半个身子藏在墙后，隔着门缝窥视了一眼内部，只看到一个身着白袍，看不出男女的人影正双手负后，无比专注的看着眼前那面空无一物的墙壁。
看着这道虽然陌生但又隐约觉得熟悉的背影，晓瞳轩逐渐放松了下来，平息了自己的心情，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份。
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随后轻叩两下门扉，缓缓推开了大门。
“弟子幽魂，拜见师父。”走入室内的晓瞳轩对着方焦行了一礼后跟着恭声问好了一句，而此时方焦却像是刚回过神般转过头来，略带惊讶的看了他一眼。
“原以为你正处关隘，还要用上几个时辰才会结束修炼，没想到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呵，你做的不错。”转过身来的的方焦笑着夸奖了一句，随后一挥袖袍放出了张长椅，随意的坐了上去。
“谢师父夸奖，弟子实在当之有愧。”晓瞳轩保持着行礼姿势，怕被方焦看出神色不对将头微微压低了些，而方焦却是挑了挑眉，开口说道：“想当年我被你们师祖收入门墙，天天被他盯着修炼，一日都不得懈怠，也花了足足六个月时间才完成筑基，如今你在无人管教的情况下还能有这等进益速度，具备的自觉刻苦，以及必须的天资都在你师父我之上啊。”
“弟子愧不敢当。”听到这句话的晓瞳轩下意识当起了复读机，又这么回了一句。不过虽说这话仅是谦虚之言，但仔细一想自己能这么快完成筑基半是亏了幽魂帝君底子好天资高，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半是作为一名精神正道，此时身处魔门还没有半点实力傍身，当真是时刻都觉得性命堪忧，被逼的不敢懈怠，实与本性无关，还真有点不能心安理得的受下这份称赞。胡思乱想了半天的晓瞳轩清了清脑袋，将注意力收了回来，突然想起今日方焦看起来有点不太对劲，堂堂宗师居然隔着两层墙就没有发现自己结束了修炼，还走到了房间近前，这已经不能用心不在焉来解释了，显然是注意力全用在了别的什么事上，才会忽略掉自己。
“但是什么事能让顶尖势力的宗师无比在意呢？五个月前接到的那个任务？又或者说是是别的什么？好好奇啊。”想到这里的晓瞳轩收起行礼姿势，趁机抬头瞄了一眼方焦，却没从他那始终挂着温和笑容的脸上看出任何东西。
“幽魂，你这几月里跟着同门一道习武，可有什么心得体会？”方焦将手伸入袖中，变戏法似的取出了一杯热茶，端到嘴边轻啜了一口，继续向晓瞳轩问道。
“心得体会？”听到这个问题的晓瞳轩下意识微抿双唇，这是他最怕被问到的几个问题之一，自己现在这种水准最多也就靠反推猜测猜测当初幽魂帝君大致处于何等层次，对他的各个细节之处，如今自己在哪些方面超过了他，又有哪些方面还没能追上他更是一概不知，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只能用这几个月来我苦心琢磨的应对办法——含糊其辞神功了，只是这成功率，就得看我这师父的脑补能力过不过关了。”脑中闪过这个念头的晓瞳轩当即再向方焦行了一礼，开口回道：“这几月来，我与众师兄弟同习武艺，又有比试磨炼，却能感受自己拳脚精益，武道提升。”至于哪里有所进益哪里又得了提升我不说。
“但是！”晓瞳轩突然抬了抬音量，同时行礼而伸出的双手也因为用力而引发了微微的颤抖，牙关咬紧，像是压抑着内心满腔的悔恨与愧疚般继续说道，“自去演武场锤炼已有五月之久，花费了如此长的时光，却只取得如此微末的进益，弟子用功不足，落了师门威名，实在愧对您与师祖他老人家，还请师父降罪。”
说完这一句，晓瞳轩砰的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撑地，当即磕头，用出了一式自讲文院学来的大礼，其声悲切如歌，其行激烈至极，一时间禁让方焦这等人物都愣在了原地，没能及时反应过来。
这就是晓瞳轩的打算！不知道自己哪些地方得了进益？没关系，那就直接不说自己哪里得了进益，直接滑跪在地主动请罪，想不到自己哪里做的够好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作为一个中途插入的前半吊子，自己比起幽魂帝君本人原来的进程毫无疑问是拖慢了的，揪住这一点主动向方焦请罪，无疑能使这一罪名稳稳的扣在自己头顶，而且撑着的还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不够努力没给师父长脸这张大旗，纵使自己认错态度看起来过于诚恳，悔改决心异常强烈，也可以将其归结为对方焦的极端尊敬之上，试问一个努力无比的天才还嫌自己不够努力，觉得自己对不起师父而觉得悔恨，这样的弟子会有那个师父会罚吗？就算方焦乃是邪门歪道性格扭曲，真当真了要罚自己，那也最多只是小惩大戒，不会伤及核心，如果能让他绕过这个问题，这点代价可以支付。至于将来在问起，那时候的自己水准已然稳在幽魂当初以上，自然能从容应对不怕暴露。
看着突然跪倒在地，且情绪激动不掺半点虚假的晓瞳轩，方焦在梗塞了一瞬间便回过了神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般翘了翘嘴角，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像是收到了什么阻隔般无法透过墙壁，仅能在屋内回荡，没有一丝声响传出，方焦的笑声持续了很长的时间才散去，续而露出感慨而又夹杂着些许认真的表情开口说到：“你这小子，还真出乎我的意料，做到了这一步却还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吗？不要太轻视自己努力所换来的成果啊，又或者说，你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得到了怎样的进步吗？”
“我的进步，难道不小吗？”听着方焦的话抬起头来的晓瞳轩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开什么玩笑？自己可是实打实的补了三个月的基础，又花了一个半月才勉强追上原先进度，真正用于提升的时间才十多天啊，这点提升甚至不敢让他觉得自己能在与幽魂本人的比试里胜多输少，却在方焦眼里算是极大进步？难道自己是什么百年难遇的超级天才，这几日在无意中的实际提升要远高于自己的自我认知吗？
看着晓瞳轩茫然不解的眼神，方焦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简，同时双眼映现出一缕幽光，随着他的动作晓瞳轩只觉眼前乎的一黑，但又很快亮堂起来，只是周围不再是房屋之中，方焦的身影也随之消失不见，剩下的只有一片荒芜的空地。
“制造的幻觉的精神秘术？师父他老人家究竟要干嘛？”脑中闪过这个想法的晓瞳轩环视了一眼四周，却发现这里除了自己以外空无一物，不，不是空无一物，就在他的面前，原本正常的空间突然扭曲了起来，无数色彩盘旋在半空中，很快便凝聚出了四道清晰人影。
“纪师兄？还有，我？”晓瞳轩瞳孔微微收缩，这四道人影分别是第一次比试比试时的自己与纪闵，看上去五官与自己相差仿佛只是年纪显得更小的少年与一个看着熟悉，但却完全想不起他是谁的少年。
就在他感觉自己意识到了什么的同时，四道人影忽然两两成对，摆出了熟悉的战斗架势，开启交起手来。
“果然，那是我和纪师兄的第一战，另外一场，是幽魂和他以前的对手吗？”看着这一幕晓瞳轩眯起了双眼，方焦绝对知道了自己最开始那段时间的表现，否者不可能创造出这么清晰准确的幻觉，身为宗师他不可能看不出我的水平下降，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会夸赞自己干得不错？
“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想到这里的晓瞳轩坐了下来，神情专注的看起了这两场比试，这是难得的机会，可以让他观摩过去幽魂帝君的机会，而且方焦奇怪态度的来源可能就藏在其中，必须仔细的记下来。
很快这两场比试就迎来了终结，晓瞳轩被纪闵提起然后在空中两百三十度旋转摔在地上，而幽魂帝君则在拆招途中棋差一中硬吃下了后续的正拳六连倒在了地上。
人影消散，但又很快重新凝聚，一边依旧是自己和纪闵，另一边也依旧是幽魂本人，但对手却换作了另一个，又是同时开始的两场比试。
和纪闵那一场晓瞳轩记得，那是自己在三个月后被纪闵发现进步神速后要求打的一场，算是自己已经有所成长的一战，而另一边的幽魂也像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习练，不仅长高了不少，动作也变得更加优秀，这一次晓瞳轩是后退时被纪闵踩住了脚背后没能及时闪躲而被一拳击腹打成了龙虾，而幽魂则是没防护好脑袋被一头槌放倒。“两边的‘我’，水准都相差无几，这是在给我看对比吗？现在的我与过去有哪些区别。”
一场又一场的比试在眼前重现，直到最后一场，所有人的动作都定格在了最后一刻，目睹完一切的晓瞳轩面无表情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四人之间，看向了那个“自己”。
不得不承认，他之前把幽魂本人想的有点简单了，这不是说他要比自己想象中要来的更强，在对招式的理解，运用上，自己现在不敢说十拿九稳，但说各方面都不比他要差的信心还是有的。
问题出在这个最多十来岁的小鬼，在比试时不干净的动作实在太多了，毫不避讳特殊手段的使用，虽然这很符合自己对邪魔外道的想象，但从武道修炼者的角度而言这实在是不应该。
过于频繁的使用过激手段，以至于养成习惯在很多下意识反应中使用，让很多原本没问题的衔接都出现了问题，尤其在后面对手水平同上升后暴露出了问题，虽然后面幽魂有很明显的收敛举动，但却收效甚微，以至于之后影响到了自己。
“幽魂的武道风格最开始也太下三滥了，即不严谨又不标准，教他的人是不是低能啊?至少肯定不是方焦手把手教的，纪师兄都能甩他八条街。”
“无良导师坑人啊，人家是练无常手夹杂着几手狠的，他干脆是练阴招顺便带上的无常手，这还留下了这么个好底子的身体，我要是不成才那还对不起他的努力啊。”想到这里，晓瞳轩又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了两句，感叹了一下自己运气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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