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南郊
从茶庄回来后萧钰整个人脸色都不好，虞兮坐在对面装起了哑巴，什么也不问，一点不给萧钰宣泄的余地。
毕竟有些人说的，让她不要套话。
等到了稚园已是入夜，正厅点着残烛，勉强能看清院中的情况。桌上四菜一汤，看着菜像貌似也不错。
“哎呦，世子你可算回来了。”澹泞快一步迎接过去，附在耳边“南安将军...”话没说完萧钰先打断了。
诶？澹泞见此迟疑一瞬也明白了，这事估计萧钰是知道的。
暗处虞兮眼中多了些寻味，又不告诉她？
晚间用过饭后，也就各自回院了，萧钰睡得早，没注意到西院还点着灯，虞兮坐在绣架前，接着绣之前没绣完的绣品。这本是刚来蜀地时答应绣给周十一的，结果后面不是忘了，就是有事耽误了。
“姑娘还是先睡吧，这费眼的东西明日做也不碍事的。”
她倒真想，但虞兮又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会忘了这些，所以还是记得的时候多做些吧。可还没过多久，小姑娘顿感身心疲惫。
“海棠，帮我把这个移到门边。”她就不信了每次出门都能撞见她还能忘。
东院睡梦中萧钰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拖行什么东西，再一睁眼已经是翌日清晨。
东窗未白，残月凝霜，翻个身似乎是想接着睡，可是辗转了许久也没睡意。
今日要去季王府，不然就起早些。待萧钰到正厅，厨房已经忙活起来。
“可要现在去叫虞二姑娘？”
“让她再睡会儿吧，如今还早呢。”毕竟澹泞都还没起呢。
何娘笑了笑转身又去后厨。
没一会儿澹泞从后门跑到了前厅，见到萧钰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世子怎么起这么早？“
“夜短睡不着。”
“那也行，我现在回去将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也方便走。”
“不必了，就先这样吧。”
澹泞点头，刚睡醒他也不想太折腾。
“听说这次杜三姑娘也来了，想是一会儿去季王府应该也会遇上。”
“杜御史倒是真宠她，这么远的路都能同意让人跟来。”
可不就是。“这杜三姑娘平日与季王妃本就熟络，这次来应该是来看王妃的。”
萧钰略带深意看向一本胡说的澹泞，澹泞清了清嗓子没在扯下去。以他对杜书云的了解，此番来蜀地，大多是为了能不去私塾。这点澹泞大概也能猜到。
我去后院坐会儿，一会儿若是王府来人，同我说一声。
不出萧钰所料，刚走没一会儿，宋嬷嬷便带人来到了稚园，那阵仗生怕萧钰跑了一般。
海棠本是想来前厅看看早饭如何了。结果一到正厅便看到宋嬷嬷同何娘相对坐着唠家常。
“这不是海棠那丫头吗？快让你家姑娘到前厅来用饭。”宋嬷嬷笑盈盈招呼道。
海棠闻言却是一身冷汗。“姑娘昨日复习了些功课，今早起的有些晚，如今正在洗漱呢。”刺绣应该也算是功课吧，跟了虞兮这么久海棠在说话上也算是学到些门道。
“这虞二姑娘就是好学，先前我去私塾时远远瞧着虞二姑娘坐的那叫一个笔直......”
海棠听后不说话了，好在自家姑娘平日比较能装，不然这些话估计是要起疑了。看宋嬷嬷没在注意她，微微福身，一路小跑去鱼棠阁。她家姑娘还没睁眼呢。
“姑娘快醒醒，宋嬷嬷来了。”
如今天亮了，虞兮睡意也并不重，闻言慌忙坐起收拾起来。“可知道是什么事？”听到这话海棠原本还有些欢喜的脸僵住了，有些尴尬看着虞兮。
四目相对，多说无益。
一路上虞兮想了许多理由，莫不是学舞又重新定日子了？
穿过一个回廊，刚到前厅便看到季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宋嬷嬷和何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虞兮的角度偶尔还能看见何娘鄙夷的撇嘴。
清了清嗓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何娘本就对宋嬷嬷所说的话题没兴致，奈何对方处处都压自己一头，不想听也得装作听得认真，毕竟稚园再不济那也是季王府的差事。看见虞兮走过来急忙叉开话锋“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语罢笑眯眯看向宋嬷嬷，“嬷嬷今日怎么来了？”
不等宋嬷嬷开口何娘急忙接了话，“说是世子的二舅到了，人如今正在季王府，季王便派人来接世子过去见个面。”
那找她来前厅干嘛？话说她好像没看见萧钰在这。想着海棠平时就毛手毛脚，别是传错话了。其实海棠这时心里也是有些自我怀疑了。
“那世子呢？”
听到虞兮这话何娘心中一惊，急忙接道。“已经去叫了，不过世子想着南安将军是贵客，先去更衣了。”其实何娘心里清楚，似乎是给宋嬷嬷下马威。不远处的宋嬷嬷没好气白了一眼，她怎么不知道萧钰注重这些。
“原来如此，那若是没什么事了岚月就不打扰了。”表面上说的风轻云淡，内心尬的发苦。这样听上去倒真像海棠传话传错人了。
“诶，这孩子，季王妃有意想为姑娘向南安将军讨些赏赐。来时就说无论如何也要将姑娘带去如今来了怎还有回去的道理。”最后一句宋嬷嬷有些打趣道，何娘虽然不喜欢宋嬷嬷但听到是为虞兮讨赏赐的也在一旁迎合着。
“南安将军是？”虞兮虽然清楚但在宋嬷嬷面前还是装的不闻世事。
“是我二舅。”宋嬷嬷瞥过头，暗暗剜了一眼。害她在这等这么久，耽误回去复命。
“只是我二舅如今虽然常驻边关，但妾室前后加起来也有十来位，本身又是个守不住钱财的。我竟不知他能拿的出什赏赐。”萧钰似笑非笑打量着宋嬷嬷。虞兮闻言倒是挺震惊的，她还一直以为南安将军不近女色，也不知道萧钰这话是真是假。
不过这话听这话莫名有些不自在，这语气怎么感觉好像她有意要这赏赐似的。一时间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了。
何娘没深究只当是萧钰想怼宋嬷嬷，急忙转了话锋。“世子不是前不久刚沐浴吗？怎么来的这么快？”
“虞二姑娘没事吃完饭就回去吧。”
这是给她留台阶下？刚想出声应下。一旁宋嬷嬷先发制人，“见虞二姑娘是王妃的意思，有什么还是见面同王妃娘娘说吧。”
“是嘛？”少年说话一直语速平缓，似乎事事都与他无关一般，加上时常板着脸，喜怒哀乐不融于色。便就应为这样，气氛逐渐紧张起来，何娘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少年面色嗤笑本还想再说什么，感觉到有人拽着他的衣摆，刹那顿住一瞬。力度不大，但也是刚刚好。
回头便看见虞兮面色惊恐，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别再说。
“正好岚月近来也时常想念王妃娘娘，今日得空劳烦宋嬷嬷了。”声音柔和舒缓。得宋嬷嬷眉目舒展，浅笑道“不劳烦的。”
略显得意的扫了一眼萧钰，转身让人准备出发。萧钰没注意这些蹙眉无奈看着虞兮，这怂包，也就只会欺负他了。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什么神情，她不明白为什么萧钰就发怒了。不过是让她去王妃娘娘坐坐而已。
还是说萧钰怕她向南安将军讨要赏赐？可这本事就是随口一个玩笑话罢了。大不了王妃替她说话时她不要便是了。可是萧钰……想起萧钰平日里挥金如土的样子，他真的在意钱吗？
二人没过多交流，萧钰期间同虞兮说了几句，也都被小姑娘敷衍过去。
用过早饭后二人便赶往季王府。
“不过是让我去王妃那坐一会儿，何必为一点小事同宋嬷嬷闹争执。”
淡淡看了眼虞兮，缓声道“见不得身份低贱的东西同我叫嚣，今日没骂她，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起初他还觉得宋嬷嬷和蔼，每每见他都是笑盈盈的，谁知这人两面插刀。劝说萧牧不要同他这般不学无术，萧牧虽没同他说过。但那日他躲在屋后听得清楚。
春末的残风也变得温婉了许多，少年微微挑起车窗的帷布向外看去。丝丝凉意无声吹散少年心中的落寞。
“世子不是那样的人。”
“虞二姑娘好像很懂我的样子。”萧钰依旧张望着窗外的景象，可是看着少年的眼睛，却又感觉在思索别的事情。
二人都没再说话。许久后萧钰思绪低沉道“我以前在京时就烦她，如今更是看不惯她。”
这话说的直白，虞兮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看着萧钰低沉的脸，不禁又联想到那夜擦拭伤口的模样。
她有点看不懂萧钰了。
马车在季王府停了下来，萧钰随着府厮去到了后院，萧钰走后虞兮随宋嬷嬷去了季王妃那。
王妃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虞兮刚到屋内便看到琳琅满目的糕点摆了一桌。
“见过王妃娘娘。”
“岚月来了。快来尝尝近来准备的糕点。”
虞兮也乖巧应声坐下。拿起最近的糕点吃了起来，“近来晏云可有为难你？”
季王妃这么一说，虞兮口中咀嚼都变缓了，刚刚马车上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中，虽然不知为什么就是莫名有些心疼萧钰。
“世子人很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这些都是过几日府宴上预备的糕点和茶酒，岚月可要陪我好好尝尝。”
面色为难“岚月对这些也不是太了解。今早晏云世子是同我一起来的，何不让世子来尝尝。”
“晏云啊，晏云二舅今日也到王府了，加上先前蜀南的荒院也翻修完成了。现在应该在商讨搬入蜀南的事。”
“这是本就定下的事，可碍于几次去稚园晏云都没在，所以才一直耽搁下来。”
毕竟有些人说的，让她不要套话。
等到了稚园已是入夜，正厅点着残烛，勉强能看清院中的情况。桌上四菜一汤，看着菜像貌似也不错。
“哎呦，世子你可算回来了。”澹泞快一步迎接过去，附在耳边“南安将军...”话没说完萧钰先打断了。
诶？澹泞见此迟疑一瞬也明白了，这事估计萧钰是知道的。
暗处虞兮眼中多了些寻味，又不告诉她？
晚间用过饭后，也就各自回院了，萧钰睡得早，没注意到西院还点着灯，虞兮坐在绣架前，接着绣之前没绣完的绣品。这本是刚来蜀地时答应绣给周十一的，结果后面不是忘了，就是有事耽误了。
“姑娘还是先睡吧，这费眼的东西明日做也不碍事的。”
她倒真想，但虞兮又觉得自己一觉醒来会忘了这些，所以还是记得的时候多做些吧。可还没过多久，小姑娘顿感身心疲惫。
“海棠，帮我把这个移到门边。”她就不信了每次出门都能撞见她还能忘。
东院睡梦中萧钰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拖行什么东西，再一睁眼已经是翌日清晨。
东窗未白，残月凝霜，翻个身似乎是想接着睡，可是辗转了许久也没睡意。
今日要去季王府，不然就起早些。待萧钰到正厅，厨房已经忙活起来。
“可要现在去叫虞二姑娘？”
“让她再睡会儿吧，如今还早呢。”毕竟澹泞都还没起呢。
何娘笑了笑转身又去后厨。
没一会儿澹泞从后门跑到了前厅，见到萧钰的那一刻松了口气。
“世子怎么起这么早？“
“夜短睡不着。”
“那也行，我现在回去将东西收拾一下？一会儿也方便走。”
“不必了，就先这样吧。”
澹泞点头，刚睡醒他也不想太折腾。
“听说这次杜三姑娘也来了，想是一会儿去季王府应该也会遇上。”
“杜御史倒是真宠她，这么远的路都能同意让人跟来。”
可不就是。“这杜三姑娘平日与季王妃本就熟络，这次来应该是来看王妃的。”
萧钰略带深意看向一本胡说的澹泞，澹泞清了清嗓子没在扯下去。以他对杜书云的了解，此番来蜀地，大多是为了能不去私塾。这点澹泞大概也能猜到。
我去后院坐会儿，一会儿若是王府来人，同我说一声。
不出萧钰所料，刚走没一会儿，宋嬷嬷便带人来到了稚园，那阵仗生怕萧钰跑了一般。
海棠本是想来前厅看看早饭如何了。结果一到正厅便看到宋嬷嬷同何娘相对坐着唠家常。
“这不是海棠那丫头吗？快让你家姑娘到前厅来用饭。”宋嬷嬷笑盈盈招呼道。
海棠闻言却是一身冷汗。“姑娘昨日复习了些功课，今早起的有些晚，如今正在洗漱呢。”刺绣应该也算是功课吧，跟了虞兮这么久海棠在说话上也算是学到些门道。
“这虞二姑娘就是好学，先前我去私塾时远远瞧着虞二姑娘坐的那叫一个笔直......”
海棠听后不说话了，好在自家姑娘平日比较能装，不然这些话估计是要起疑了。看宋嬷嬷没在注意她，微微福身，一路小跑去鱼棠阁。她家姑娘还没睁眼呢。
“姑娘快醒醒，宋嬷嬷来了。”
如今天亮了，虞兮睡意也并不重，闻言慌忙坐起收拾起来。“可知道是什么事？”听到这话海棠原本还有些欢喜的脸僵住了，有些尴尬看着虞兮。
四目相对，多说无益。
一路上虞兮想了许多理由，莫不是学舞又重新定日子了？
穿过一个回廊，刚到前厅便看到季王府的马车已经停在门外，宋嬷嬷和何娘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家常。虞兮的角度偶尔还能看见何娘鄙夷的撇嘴。
清了清嗓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何娘本就对宋嬷嬷所说的话题没兴致，奈何对方处处都压自己一头，不想听也得装作听得认真，毕竟稚园再不济那也是季王府的差事。看见虞兮走过来急忙叉开话锋“姑娘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语罢笑眯眯看向宋嬷嬷，“嬷嬷今日怎么来了？”
不等宋嬷嬷开口何娘急忙接了话，“说是世子的二舅到了，人如今正在季王府，季王便派人来接世子过去见个面。”
那找她来前厅干嘛？话说她好像没看见萧钰在这。想着海棠平时就毛手毛脚，别是传错话了。其实海棠这时心里也是有些自我怀疑了。
“那世子呢？”
听到虞兮这话何娘心中一惊，急忙接道。“已经去叫了，不过世子想着南安将军是贵客，先去更衣了。”其实何娘心里清楚，似乎是给宋嬷嬷下马威。不远处的宋嬷嬷没好气白了一眼，她怎么不知道萧钰注重这些。
“原来如此，那若是没什么事了岚月就不打扰了。”表面上说的风轻云淡，内心尬的发苦。这样听上去倒真像海棠传话传错人了。
“诶，这孩子，季王妃有意想为姑娘向南安将军讨些赏赐。来时就说无论如何也要将姑娘带去如今来了怎还有回去的道理。”最后一句宋嬷嬷有些打趣道，何娘虽然不喜欢宋嬷嬷但听到是为虞兮讨赏赐的也在一旁迎合着。
“南安将军是？”虞兮虽然清楚但在宋嬷嬷面前还是装的不闻世事。
“是我二舅。”宋嬷嬷瞥过头，暗暗剜了一眼。害她在这等这么久，耽误回去复命。
“只是我二舅如今虽然常驻边关，但妾室前后加起来也有十来位，本身又是个守不住钱财的。我竟不知他能拿的出什赏赐。”萧钰似笑非笑打量着宋嬷嬷。虞兮闻言倒是挺震惊的，她还一直以为南安将军不近女色，也不知道萧钰这话是真是假。
不过这话听这话莫名有些不自在，这语气怎么感觉好像她有意要这赏赐似的。一时间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留了。
何娘没深究只当是萧钰想怼宋嬷嬷，急忙转了话锋。“世子不是前不久刚沐浴吗？怎么来的这么快？”
“虞二姑娘没事吃完饭就回去吧。”
这是给她留台阶下？刚想出声应下。一旁宋嬷嬷先发制人，“见虞二姑娘是王妃的意思，有什么还是见面同王妃娘娘说吧。”
“是嘛？”少年说话一直语速平缓，似乎事事都与他无关一般，加上时常板着脸，喜怒哀乐不融于色。便就应为这样，气氛逐渐紧张起来，何娘都不知该如何接话，少年面色嗤笑本还想再说什么，感觉到有人拽着他的衣摆，刹那顿住一瞬。力度不大，但也是刚刚好。
回头便看见虞兮面色惊恐，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别再说。
“正好岚月近来也时常想念王妃娘娘，今日得空劳烦宋嬷嬷了。”声音柔和舒缓。得宋嬷嬷眉目舒展，浅笑道“不劳烦的。”
略显得意的扫了一眼萧钰，转身让人准备出发。萧钰没注意这些蹙眉无奈看着虞兮，这怂包，也就只会欺负他了。小姑娘低着头看不清什么神情，她不明白为什么萧钰就发怒了。不过是让她去王妃娘娘坐坐而已。
还是说萧钰怕她向南安将军讨要赏赐？可这本事就是随口一个玩笑话罢了。大不了王妃替她说话时她不要便是了。可是萧钰……想起萧钰平日里挥金如土的样子，他真的在意钱吗？
二人没过多交流，萧钰期间同虞兮说了几句，也都被小姑娘敷衍过去。
用过早饭后二人便赶往季王府。
“不过是让我去王妃那坐一会儿，何必为一点小事同宋嬷嬷闹争执。”
淡淡看了眼虞兮，缓声道“见不得身份低贱的东西同我叫嚣，今日没骂她，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起初他还觉得宋嬷嬷和蔼，每每见他都是笑盈盈的，谁知这人两面插刀。劝说萧牧不要同他这般不学无术，萧牧虽没同他说过。但那日他躲在屋后听得清楚。
春末的残风也变得温婉了许多，少年微微挑起车窗的帷布向外看去。丝丝凉意无声吹散少年心中的落寞。
“世子不是那样的人。”
“虞二姑娘好像很懂我的样子。”萧钰依旧张望着窗外的景象，可是看着少年的眼睛，却又感觉在思索别的事情。
二人都没再说话。许久后萧钰思绪低沉道“我以前在京时就烦她，如今更是看不惯她。”
这话说的直白，虞兮都不知道该接什么了。看着萧钰低沉的脸，不禁又联想到那夜擦拭伤口的模样。
她有点看不懂萧钰了。
马车在季王府停了下来，萧钰随着府厮去到了后院，萧钰走后虞兮随宋嬷嬷去了季王妃那。
王妃也是一如既往的热情，虞兮刚到屋内便看到琳琅满目的糕点摆了一桌。
“见过王妃娘娘。”
“岚月来了。快来尝尝近来准备的糕点。”
虞兮也乖巧应声坐下。拿起最近的糕点吃了起来，“近来晏云可有为难你？”
季王妃这么一说，虞兮口中咀嚼都变缓了，刚刚马车上的一幕幕又浮现在脑中，虽然不知为什么就是莫名有些心疼萧钰。
“世子人很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
“这些都是过几日府宴上预备的糕点和茶酒，岚月可要陪我好好尝尝。”
面色为难“岚月对这些也不是太了解。今早晏云世子是同我一起来的，何不让世子来尝尝。”
“晏云啊，晏云二舅今日也到王府了，加上先前蜀南的荒院也翻修完成了。现在应该在商讨搬入蜀南的事。”
“这是本就定下的事，可碍于几次去稚园晏云都没在，所以才一直耽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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