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乌合之众
乔原和郑强被带到了一栋二层楼的庭院门口停下列队。看着这庭院修得特别有讲实用，白墙青瓦，没有太多花哨的讲究，比如雕花屋檐，翼角，雕花大门等。都是很实用的木板门，和平常老百姓家中的大门无异。当然，比自己家的破茅草屋要好太多了。
王申看着列队，说道：“从今天起，我是你们的什长，也是你们的寝室长，你们的生活和训练都由我负责，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什长！”一个声音怯怯诺诺地轻飘来一句。
王申用中气十足的声音看着队伍的人群说道：“以后喊什长前面要加报告！再来一遍！”
“报告！什长！”之前有些发飘的声音变得坚韧了一些。
“出列！”王申喊道。
一个和乔原个子差不多高，衣服破烂不堪如叫花子一般的男人站了出来。
“吴涛！你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什么是什长？什么是寝室长？”衣服穿着破烂的吴涛问道。
“你们新兵蛋子在一起有十个人的长官就是我！我就是什长，我们十个人住一间房，我就是房间的长官，就是寝室长！明白了吗？”王申中气十足地回答了他，就像是吵架一样。
王申的回答也解决了很多人心中的疑问。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也没当过兵，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乔原心里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说话方式，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说话不好吗？为什么要那么大声吼叫出来，弄得怪吓人的！
“入列！”王申的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解开疑团的吴涛畏畏缩缩地退回之前原来的站位。
“现在给你们发放编号，我喊名字，你们记得要喊“到”！听命明白了吗？”王申继续说道。
“明白了！”一排十个人都稀稀拉拉混乱地回道：“知道啦！明白！晓得了！到！”
而乔原则是有些难为情的害羞，喉头并没有发出声来。
王申看着这群菜鸟如同乌合之众一般，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压住了内心的怒火说道：“你们只需要回答，到！”
众人们神情一滞，齐声喊道：“到！”
王申被这一群人整得彻底不会了。他拿起手里的纸张看着名单念道：“一号，付红喜！”
“到！”一个身材瘦瘦的，个子高高的，带个棉帽，双手套在袖子里，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棉袄。向前很认真地走出了一步，由于不太习惯如此慎重地行走，走出来有些晃晃的。
王申用力地拍打付红喜套在袖子里的手，使其被迫把两只手拿出来。
拿出双手的付红喜顿时感觉双手寒冷，习惯性地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一副奴才相是十足。
王申的肺都快气炸了，心想这征兵处都是哪里找的一些什么活宝？想当初自己进入采石场做劳工的时候也没见过这号的人！
王申是从采石场铺路的工人里优选出来的到武馆的人。他们整个采石场就筛选出来了十七个人。在大车厂、大车房、仓库、酒坊、施工队两千多人中也只选拔了七十五人。
岳涛就带领他们训练了几天军阵、列队。刚刚适应过来的王申，平时表现很努力，就被破格提拔到什长，来带这一批新兵。
王申在这里呆了几个月，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节奏，这里到处讲规矩，四处讲条例。他很喜欢这里的生活环境，也能学到很多新的知识。现在出了城南这一片再看其他人总觉得和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总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拿这一批新兵蛋子来说吧，他们完全不知道敬畏，也不知道什么叫规矩，依旧我行我素的。兴许这是第一天，等明天你们回来之后，看我们怎么好好整你们这一批新兵蛋子。
王申拿出一块木牌，很神圣地递给付红喜，说道：“以后这个牌就是你的身份，出院门，进宿舍，木牌编号都是和床铺、柜子都是对应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付红喜双手接过王申手里的木牌，暗红色的桃木牌上一面用毛笔画着三一零一零五零一的编号，另外一面画着乙等兵——付红喜字样！编号来历就是三十一号楼一楼零五房间零一号。
郑强是九号，乔原是最后一个是十号，他的木牌上画着三一零一零五一拾。木牌背面是乙等兵乔原。
众人跟着王申一字长蛇队形走进了宿舍。乔原是最后一个，进屋前，他看到了又有一队新兵站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想必也是讲述规矩吧。
乔原进入了宽敞明亮的房子，一条有大半丈宽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关着的木门，木门上方都有画有编号。
乔原来到木门上方有编号为“五”的大门下停住，王申带所有人都进入了“五”的房间里。乔原看着房间里都刷了白色的石灰墙面，显得房间里十分干净整洁。
进入房间里，这里面真是宽敞，床铺、柜子、盆架一应俱全。床铺上都有编号。他看到付红喜看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写着零一，一脸激动的神色无以言表。
“每个人找到自己的床铺，在自己的对应的柜子里拿出被褥和床套。柜子里有一套新衣服，等会洗完澡了全部换上新的衣服，你们的那身上的破布旧皮要全部清理了。”王申看着这群如同叫花子一般的新兵直摆头。
乔原找到了自己的床铺，靠窗户边上，这房间里的窗户特别大，也有黑布窗帘。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景色还不错。
这床是全新的木板床，床宽大约有六尺，长十尺，就是后世的一米二乘两米。这木床很矮，房间里横着五张床放一排，纵着放置了两排，合计一起十张床。床与床间隔五尺，约后世一米的样子。
乔原很喜欢这样的房间，比自己山上的房间要好很多倍。看着众人都去自己的柜子里找到棉絮和被褥，柜子里有一套青衫长衣长袍，一条加厚的裤子、一双蓝布厚棉鞋和袜子两双。脸盆架上有对应编号的毛巾和盆子。
乔原不敢想象，这都是免费发放的吗？他看着衣服和自己的什长穿着一样。这东家的财力确实厚实啊，一个新兵蛋子的全套服装都考虑到了。这得需要多少的心思和功夫才能做好？
他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身上这一件衣服还是自己老爹生前穿过的，什长说要把全部扔掉丢了，乔原肯定舍不得，自己不穿了还可以给自己的弟弟再穿，绝对不能暴殄天物。
王申对着众人喊道：“你们都把被褥和棉絮放到床上，然后把要换的衣服拿上，带上自己的脸盆和毛巾去澡堂洗澡！”
说完他就去门口等着每个人拿着脸盆出来。队员们出了宿舍的门跟着王申继续向前走，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
王申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我的左手边是澡堂，右手边是恭房！以后记好了。澡堂里有对应编号的柜子，自己的衣物放进柜子里，等会洗浴完后在换上！”
说完，王申进了澡堂。进门澡堂有四排柜子，柜子要比宿舍的小很多，只是放置衣物的。
王申喊道：“对应编号，把自己的衣物放进柜子，跟我进澡堂！”
众人纷纷地找到自己的柜子，把刚发下来的衣物放在柜子里，然后跟着王申走入另外一道门。
众人进入了仙雾缭绕的澡堂，里面能见度很低。乔原只能看到前面的一些人的身影，澡堂里的热气顿时涌过来，感觉很温暖。
王申对着大雾弥漫里面的人群喊道：“都脱光衣服，整理好旧衣服，等会洗完澡要处理掉的。然后进去池子里泡澡，洗澡不超过一刻钟！澡堂池子里不允许撒尿，不允许吐口水！如有发现，军棍二十！如果有三急，去对面恭房处理完了再来洗澡！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这次回答得比较整齐。
稍后，乔原就听到众人窸窸窣窣地脱衣服的声音。
郑强一脸坏笑地走到乔原身边笑道：“兄弟，这次来得值得啊，还有澡泡，还发新衣服！”
乔原没有理会郑强，自己缓缓地解着衣服。当着那么多人解开自己的衣服乔原还是有些害羞的，十分不习惯。
他看到郑强，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长袍拖得干干净净，赤条条的露出自己的五花肉肚腩，大喊一声：“我来啦！”只听到澡堂里“扑通”一声。郑强整个人都跳进了澡堂里。
澡堂里的水温度合适，郑强十分满足地喊道：“舒服啊，这温度，这待遇真是好啊，乔兄弟，你脱完了吗？赶紧下来！”
乔原听到郑强在喊自己，他低声回了一声：“来了，来了！”
乔原赤条条一丝不挂地缓缓的滑进澡堂里，这水温刚刚好，温水漫过自己的身子之后，上午从山上到城里的疲劳顿时一扫而空，只是这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吃午饭，早就有点饿了。
众人正泡得舒坦，就听到王申说道：“我等会给你们发皂角，把你们头发全部解开，好好洗洗。不要让我看到一粒虱子带进宿舍！等会到宿舍后再发新的纶巾！”
不一会，一块皂角磨成的块状递给乔原手里，皂角他是知道的，平时洗浆衣服用，第一次洗澡用皂角，感觉十分奢侈。
“等会我会仔细检查你们洗干净了没有？如果没有洗干净，我会让兄弟们用刷子帮你来洗！都听到了吗？”王申又喊道。
郑强有点憋不住了，一脸委屈地喃喃道：“这婆婆妈妈的长官真是烦人，洗个澡还要检查？我清白的身子都让你们看了，以后怎么见人？”
乔原想笑，他看到郑强肚腩上的五花肉就想笑，心想谁稀罕看你身上的五花肉。
“洗澡只有半炷香时间！我等会等你们出来，迟到的没有晚饭吃！等会还有下一批人等着要洗呢！抓紧时间！”王申说完，就走出了澡堂。
不一会，澡堂里发出了一阵阵哄堂大笑，有人开始戏水打闹，有人则玩起了“深水炸弹”，就是跳水，“扑通”一声跳进澡堂池子里，溅了一地水花。乔原则是解开发簪，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
乔原心想，难得这次那么好条件洗次热水澡，把这十多年的污秽好好清洗一下，也把自己的头发好好洗洗。唉，男人留长发洗头真是麻烦！
王申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燃烧的一炷香，等候着里面的一群乌合之众洗完。心想，笑吧，闹吧，你们苦头还在后面呢！
王申看着列队，说道：“从今天起，我是你们的什长，也是你们的寝室长，你们的生活和训练都由我负责，有不懂的地方随时可以问我。”
“什长！”一个声音怯怯诺诺地轻飘来一句。
王申用中气十足的声音看着队伍的人群说道：“以后喊什长前面要加报告！再来一遍！”
“报告！什长！”之前有些发飘的声音变得坚韧了一些。
“出列！”王申喊道。
一个和乔原个子差不多高，衣服破烂不堪如叫花子一般的男人站了出来。
“吴涛！你有什么问题吗？”
“报告，什么是什长？什么是寝室长？”衣服穿着破烂的吴涛问道。
“你们新兵蛋子在一起有十个人的长官就是我！我就是什长，我们十个人住一间房，我就是房间的长官，就是寝室长！明白了吗？”王申中气十足地回答了他，就像是吵架一样。
王申的回答也解决了很多人心中的疑问。都是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也没当过兵，不知道里面的门门道道。乔原心里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说话方式，大家都和和气气的说话不好吗？为什么要那么大声吼叫出来，弄得怪吓人的！
“入列！”王申的话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
解开疑团的吴涛畏畏缩缩地退回之前原来的站位。
“现在给你们发放编号，我喊名字，你们记得要喊“到”！听命明白了吗？”王申继续说道。
“明白了！”一排十个人都稀稀拉拉混乱地回道：“知道啦！明白！晓得了！到！”
而乔原则是有些难为情的害羞，喉头并没有发出声来。
王申看着这群菜鸟如同乌合之众一般，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压住了内心的怒火说道：“你们只需要回答，到！”
众人们神情一滞，齐声喊道：“到！”
王申被这一群人整得彻底不会了。他拿起手里的纸张看着名单念道：“一号，付红喜！”
“到！”一个身材瘦瘦的，个子高高的，带个棉帽，双手套在袖子里，穿着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破棉袄。向前很认真地走出了一步，由于不太习惯如此慎重地行走，走出来有些晃晃的。
王申用力地拍打付红喜套在袖子里的手，使其被迫把两只手拿出来。
拿出双手的付红喜顿时感觉双手寒冷，习惯性地搓了搓手，哈了一口气，一副奴才相是十足。
王申的肺都快气炸了，心想这征兵处都是哪里找的一些什么活宝？想当初自己进入采石场做劳工的时候也没见过这号的人！
王申是从采石场铺路的工人里优选出来的到武馆的人。他们整个采石场就筛选出来了十七个人。在大车厂、大车房、仓库、酒坊、施工队两千多人中也只选拔了七十五人。
岳涛就带领他们训练了几天军阵、列队。刚刚适应过来的王申，平时表现很努力，就被破格提拔到什长，来带这一批新兵。
王申在这里呆了几个月，现在已经习惯了这里的节奏，这里到处讲规矩，四处讲条例。他很喜欢这里的生活环境，也能学到很多新的知识。现在出了城南这一片再看其他人总觉得和自己有些格格不入了，总感觉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就拿这一批新兵蛋子来说吧，他们完全不知道敬畏，也不知道什么叫规矩，依旧我行我素的。兴许这是第一天，等明天你们回来之后，看我们怎么好好整你们这一批新兵蛋子。
王申拿出一块木牌，很神圣地递给付红喜，说道：“以后这个牌就是你的身份，出院门，进宿舍，木牌编号都是和床铺、柜子都是对应的。记住了吗？”
“记住了！”付红喜双手接过王申手里的木牌，暗红色的桃木牌上一面用毛笔画着三一零一零五零一的编号，另外一面画着乙等兵——付红喜字样！编号来历就是三十一号楼一楼零五房间零一号。
郑强是九号，乔原是最后一个是十号，他的木牌上画着三一零一零五一拾。木牌背面是乙等兵乔原。
众人跟着王申一字长蛇队形走进了宿舍。乔原是最后一个，进屋前，他看到了又有一队新兵站在他们刚才站的位置，想必也是讲述规矩吧。
乔原进入了宽敞明亮的房子，一条有大半丈宽的走廊，走廊两边都是关着的木门，木门上方都有画有编号。
乔原来到木门上方有编号为“五”的大门下停住，王申带所有人都进入了“五”的房间里。乔原看着房间里都刷了白色的石灰墙面，显得房间里十分干净整洁。
进入房间里，这里面真是宽敞，床铺、柜子、盆架一应俱全。床铺上都有编号。他看到付红喜看到了自己的床铺上写着零一，一脸激动的神色无以言表。
“每个人找到自己的床铺，在自己的对应的柜子里拿出被褥和床套。柜子里有一套新衣服，等会洗完澡了全部换上新的衣服，你们的那身上的破布旧皮要全部清理了。”王申看着这群如同叫花子一般的新兵直摆头。
乔原找到了自己的床铺，靠窗户边上，这房间里的窗户特别大，也有黑布窗帘。窗户能看到外面的花草树木，景色还不错。
这床是全新的木板床，床宽大约有六尺，长十尺，就是后世的一米二乘两米。这木床很矮，房间里横着五张床放一排，纵着放置了两排，合计一起十张床。床与床间隔五尺，约后世一米的样子。
乔原很喜欢这样的房间，比自己山上的房间要好很多倍。看着众人都去自己的柜子里找到棉絮和被褥，柜子里有一套青衫长衣长袍，一条加厚的裤子、一双蓝布厚棉鞋和袜子两双。脸盆架上有对应编号的毛巾和盆子。
乔原不敢想象，这都是免费发放的吗？他看着衣服和自己的什长穿着一样。这东家的财力确实厚实啊，一个新兵蛋子的全套服装都考虑到了。这得需要多少的心思和功夫才能做好？
他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身上这一件衣服还是自己老爹生前穿过的，什长说要把全部扔掉丢了，乔原肯定舍不得，自己不穿了还可以给自己的弟弟再穿，绝对不能暴殄天物。
王申对着众人喊道：“你们都把被褥和棉絮放到床上，然后把要换的衣服拿上，带上自己的脸盆和毛巾去澡堂洗澡！”
说完他就去门口等着每个人拿着脸盆出来。队员们出了宿舍的门跟着王申继续向前走，直到走到走廊的尽头。
王申转身，对着众人说道：“我的左手边是澡堂，右手边是恭房！以后记好了。澡堂里有对应编号的柜子，自己的衣物放进柜子里，等会洗浴完后在换上！”
说完，王申进了澡堂。进门澡堂有四排柜子，柜子要比宿舍的小很多，只是放置衣物的。
王申喊道：“对应编号，把自己的衣物放进柜子，跟我进澡堂！”
众人纷纷地找到自己的柜子，把刚发下来的衣物放在柜子里，然后跟着王申走入另外一道门。
众人进入了仙雾缭绕的澡堂，里面能见度很低。乔原只能看到前面的一些人的身影，澡堂里的热气顿时涌过来，感觉很温暖。
王申对着大雾弥漫里面的人群喊道：“都脱光衣服，整理好旧衣服，等会洗完澡要处理掉的。然后进去池子里泡澡，洗澡不超过一刻钟！澡堂池子里不允许撒尿，不允许吐口水！如有发现，军棍二十！如果有三急，去对面恭房处理完了再来洗澡！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这次回答得比较整齐。
稍后，乔原就听到众人窸窸窣窣地脱衣服的声音。
郑强一脸坏笑地走到乔原身边笑道：“兄弟，这次来得值得啊，还有澡泡，还发新衣服！”
乔原没有理会郑强，自己缓缓地解着衣服。当着那么多人解开自己的衣服乔原还是有些害羞的，十分不习惯。
他看到郑强，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的长袍拖得干干净净，赤条条的露出自己的五花肉肚腩，大喊一声：“我来啦！”只听到澡堂里“扑通”一声。郑强整个人都跳进了澡堂里。
澡堂里的水温度合适，郑强十分满足地喊道：“舒服啊，这温度，这待遇真是好啊，乔兄弟，你脱完了吗？赶紧下来！”
乔原听到郑强在喊自己，他低声回了一声：“来了，来了！”
乔原赤条条一丝不挂地缓缓的滑进澡堂里，这水温刚刚好，温水漫过自己的身子之后，上午从山上到城里的疲劳顿时一扫而空，只是这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吃午饭，早就有点饿了。
众人正泡得舒坦，就听到王申说道：“我等会给你们发皂角，把你们头发全部解开，好好洗洗。不要让我看到一粒虱子带进宿舍！等会到宿舍后再发新的纶巾！”
不一会，一块皂角磨成的块状递给乔原手里，皂角他是知道的，平时洗浆衣服用，第一次洗澡用皂角，感觉十分奢侈。
“等会我会仔细检查你们洗干净了没有？如果没有洗干净，我会让兄弟们用刷子帮你来洗！都听到了吗？”王申又喊道。
郑强有点憋不住了，一脸委屈地喃喃道：“这婆婆妈妈的长官真是烦人，洗个澡还要检查？我清白的身子都让你们看了，以后怎么见人？”
乔原想笑，他看到郑强肚腩上的五花肉就想笑，心想谁稀罕看你身上的五花肉。
“洗澡只有半炷香时间！我等会等你们出来，迟到的没有晚饭吃！等会还有下一批人等着要洗呢！抓紧时间！”王申说完，就走出了澡堂。
不一会，澡堂里发出了一阵阵哄堂大笑，有人开始戏水打闹，有人则玩起了“深水炸弹”，就是跳水，“扑通”一声跳进澡堂池子里，溅了一地水花。乔原则是解开发簪，把自己的头发全部披散下来。
乔原心想，难得这次那么好条件洗次热水澡，把这十多年的污秽好好清洗一下，也把自己的头发好好洗洗。唉，男人留长发洗头真是麻烦！
王申站在浴室门口，看着燃烧的一炷香，等候着里面的一群乌合之众洗完。心想，笑吧，闹吧，你们苦头还在后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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