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史密斯•布莱克
白乌鸦特别行动科，专注于网罗情报和处理超凡事件，说白了就是情报贩子和片警大队，他们以衔着匕首的白色乌鸦为标志。
而史密斯•布莱克是特务其一，以高KPI在白乌鸦里闻名，连续得过五年优秀员工，顺带一提去年是第五年。他隶属于最高负责人“醉客”麾下，是其培养出来的得意门生，当然他也有自己的行动代号，这年头没个代号都不够炫酷，他的代号是“钻石”。
“哎呀呀，柯斯林•麦克威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至于往酒里加辣椒粉吗。”史密斯阴恻恻地笑了。
柯斯林默默地瞪了史密斯一眼，把脸转到一边去，明显是表明聊天结束，不想再搭理人了。
史密斯一看柯斯林已经摆明了态度，自己再一个人瞎讲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拿起剩下的半杯“老友”一饮而尽，当酒流入他的喉咙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一股强烈的感觉直接翻了上来，顺着食道一路直冲到天灵盖！
“噗！”史密斯被辣得够呛，一口酒直接吐了出去，他狼狈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接着就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朝柯斯林瞪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还真加啊？什么时候放的？”
柯斯林瞥了史密斯一眼，没有回应，但从史密斯的视角，他分明地看到柯斯林翘了翘嘴角。
“……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柯斯林幽幽地开口。
“你是不是人现在很模糊。”史密斯翻了一个大白眼，边咳嗽边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十朗尔的纸币拍在桌上，起身便要走，“既然索菈大人不在这里，那我改日再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柯斯林毫不客气地回道：“慢走不送。”
史密斯一把拉开门，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柯斯林：“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很敏感，我不信任你是正常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误会。”
说罢，史密斯按了按礼帽，顺手拿起自己放在门边的雨伞，迈步走出门去。柯斯林默默地收回视线，把还剩下一点点的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老友”倒进吧台后的废液桶里，接着开始仔细清洗玻璃杯。
听着哗哗的水声，柯斯林感到莫名的烦躁，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像一个线团，缠绕不清而且找不到线头，各种事情将自己捆绑得喘不过气，尤其是有关于自己的身世的谜团，这已经变成了他的心结，过往二十年仅仅知道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和一个模糊的关于故乡的印象，其余的一片空白，这让他感觉自己活得不明不白。
正当柯斯林越想越郁闷之时，一阵喧闹打断了他的思绪，柯斯林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所见的情景让他瞳孔微微放大。索菈连拉带拽地把史密斯•布莱克又“请”回了店里，史密斯那英俊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而自己老板昨天才挖来的新人艾尔跟在索菈后面，状极无语。
“哎呀，相逢即是缘嘛，这不来店里坐坐？”
“这就不必了，我还是在门口直接跟您把话说完就行了。”
“咋？不给我面子？”
“不不不，刚进去喝了一杯，喉咙有点疼……”
看到史密斯脸上的表情，柯斯林突然笑出了声，随后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大笑，他捂着肚子，把桌子捶得框框响，连史密斯恼羞成怒的咆哮都没有听见。
等柯斯林擦干净眼泪，四人围着一张圆桌就坐，似乎是要讨论什么要紧事。
“唉……算了，我也不计较这点事，”史密斯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可挺重要的。”
“什么事这么重要？”索菈严肃地问道。
“白乌鸦赫玛瓦里分部报告说当地发生了严重的超凡事件，据报告说在当地的夜晚经常有人失踪，判断有超凡因素参与，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史密斯正色道，“所以分部请求总部抽调一些超凡者协助调查。”
“那为什么跟我说？难道不应该去路默斯那打报告吗？”索菈疑惑地歪了歪头。
“当然已经和他打过报告了，但奇怪的是，路默斯先生并没有把这份请求列为‘动员’，而是列为了‘委托’，然后指派我向您传递这个消息。”
索菈神色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嘀咕：“这家伙倒是学精了，蔫坏蔫坏的。”
艾尔可没听到索菈的低声比比，他疑惑地看向史密斯：“‘动员’和‘委托’有什么区别吗？”
“白乌鸦处理超凡事件有两种方式，‘动员’是情况比较紧急，程度比较恶劣的那种，需要特别行动科的出动，一般不开放给普通超凡者，”史密斯打量着这位新上任的童话师，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委托’就是比较轻微的事件，可以对普通超凡者开放，且完成委托后有所奖励，组队完成奖励平分。”
“出现伤亡了应该属于事态严重吧，那不应该列为‘动员’吗？这种事情普通超凡者能够处理吗？”艾尔感到十分奇怪。
“我也纳闷着呢，”史密斯摊了摊手，然后转而看向艾尔，“不过我觉得……可能与你有关吧。”
“跟我有关？我今天刚去挂的名，难不成那老爷子对我有意见？”艾尔惊奇地指了指自己。
“想那么多干嘛，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呗，我估计那家伙就是想看看你这童话师是不是个硬手。”索菈拍了艾尔的肩膀一下，说出了一个颇有道理的理由。
“硬手……”艾尔嘴角抽搐，“我连那支笔都不会用，你要我去对付超凡事件？”
“这你倒不用担心，”史密斯摆了摆手，“这个委托不止你们接，其他超凡者也会参与，而且赫玛瓦里当地已经开始宵禁，现在晚上都没有人敢出门了，路默斯先生说你们延迟个三五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怎么可能拖个三五天再去啊，又不是鸽子，这个委托咱们接下了！”索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诶？等等！”史密斯赶忙打断了索菈，随后斜了柯斯林一眼，“他也要去？”
“不行？”索菈双手抱胸问道。
“这个……您是知道的，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很敏感啊。”
“这有什么怕的，跟在我身边还怕丢了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史密斯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整了整身上的黑斗篷，起身准备走：“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特别行动科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啊？这就回去了？”索菈望向史密斯，“不留下来喝一杯吗？”
听到这话史密斯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喉咙里那股上头的辣味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满怀怨念地看向柯斯林，而柯斯林腮帮子鼓得满满的，为了憋笑都快把脸憋肿了。当然索菈还在看着他，史密斯当然不可能当庭发作，于是只好甩了柯斯林一个眼色，向各位请辞。
当史密斯走出门时，柯斯林绷不住了，又开始大笑起来，惹得旁边的索菈一阵奇怪，不由得偏过头来发问：“我记得你很少笑啊，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柯斯林从大笑中稍微缓过劲来，给众人讲了先前的事情，结果当然是索菈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用手肘戳了戳柯斯林：“我都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坏心思，哎呀，那家伙在人前简直是完美人设，居然也会有失态的一天。”
“那是自然，”柯斯林邪恶地笑了，“在艾维索丝培育的重辣七号面前众生平等。”
打着伞走在街上的史密斯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嘟囔道：“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笑够了之后，三人终于开始讨论要紧事——有关赫玛瓦里的问题。赫玛瓦里是一个旅游城市，坐拥十几座旅游胜地，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城市郊区的向日葵海，漫山遍野的向日葵给大地饰上金箔，当风吹过花海，就如同夕阳下倒映着阳光的水面，一大片金色翻涌起来，似那耸动的波光。当然，好的空气质量和较低的房价也是导致赫玛瓦里成为养老圣地的原因，以现在霍塔兰德的房价来说，一个普通的劳动者辛苦工作半辈子才能在自己退休之前还完房贷，更别提那些租了一辈子房的人，与之相比赫玛瓦里的房价简直是白菜价，自然外地来的人多了房价也会随之上涨，但还是低于平均值。
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会出现超凡事件？
“白乌鸦赫玛瓦里分部并没有超凡者搞事的报警，这就奇了怪了，”索菈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咖啡一边用单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搜索着相关信息，“难道又是邪恶教派在搞事情？”
“说不定是那帮带着颜文字面具的家伙，他们可擅长搞事了，”柯斯林提出观点，“三大邪神教派中他们可是根系最深，势力最大的。”
“带着颜文字面具的家伙？”艾尔看向柯斯林。
柯斯林点点头：“安得那拉教团，俗称虚无教团，他们成员的特点就是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上面画着一个等于号和一个反括号组成的笑脸，没错就是那个经典的颜文字。”
“从几个千年以前十二邪神降临的时候这个教团就存在了，他们最开始是从如今的霍塔兰德地区开始发家，并一路发展成为危害最大，最不择手段的邪神教派。他们以空集符号为宗教标志，传说他们的教皇从邪神那里得到了世界之外的知识，因此他们制定的教旨就是‘世界万物终将归于虚无’。”
“在此教义下整个虚无教团又分为三个派别，分别是——
认为世界会灭亡所以要纵情享乐，发泄欲望的‘极乐天国’。现在世界各国的毒品和致幻剂以及情色方面的制品背后基本就有他们的影子，他们的成员可能藏在这些东西的黑产业链中的任何一环，光靠警察肯定是别想揪出来了。不过这些人超凡者占比较少，长久对付下去尚有余力……”
“关于这个事情，我倒是有点消息，”艾尔没等柯斯林说完，立马接上话茬，“我平时还是和家人有点联系的，父亲说议员里肯定有人成分不太对，他们正在力图让毒品合法化。”
此消息一出，正在搜索有关赫玛瓦里的新闻的索菈凑了过来，严肃地问道：“你父亲有没有说这项提案支持率有多少？”
“他说逼近三分之二，只差临门一脚。”
“这项提案绝对不能通过，你能不能想想办法阻止它？”索菈盯着艾尔的眼睛，神情十分认真，柯斯林在一旁也点了点头。
“在这一方面我觉得完全可以相信我父亲，”艾尔拍了拍胸口，“那句成分不太对还是我意译过的，原话难听多了。”
索菈想了想：“我还是想听原话。”
艾尔：“他说那些家伙的大脑十成有七是廉价毒品，十成有二是黄色废料，剩下一成是屎，随便去街上找条狗都比他们会提建议，至少狗不会吸毒。”
索菈和柯斯林：“骂的好！”
“不过我猜这项提案不止影响到常世，估计也会影响到超凡者吧，不然你们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动静。”艾尔话题一转。
“你这种想法其实有失偏颇，不管是祸害超凡者还是普通人我的反应都一样，对于他们我一视同仁，”索菈回答道，“不过你还真说对了，这件事确实会影响到超凡者。你还记得成为超凡者的三个条件吗，这三个条件下有一个统一的前提——一个正常的心智，如果没有这个前提，超凡者就不会产生。”
而史密斯•布莱克是特务其一，以高KPI在白乌鸦里闻名，连续得过五年优秀员工，顺带一提去年是第五年。他隶属于最高负责人“醉客”麾下，是其培养出来的得意门生，当然他也有自己的行动代号，这年头没个代号都不够炫酷，他的代号是“钻石”。
“哎呀呀，柯斯林•麦克威尔，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吧，至于往酒里加辣椒粉吗。”史密斯阴恻恻地笑了。
柯斯林默默地瞪了史密斯一眼，把脸转到一边去，明显是表明聊天结束，不想再搭理人了。
史密斯一看柯斯林已经摆明了态度，自己再一个人瞎讲下去也是自讨没趣，于是拿起剩下的半杯“老友”一饮而尽，当酒流入他的喉咙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丝异样，一股强烈的感觉直接翻了上来，顺着食道一路直冲到天灵盖！
“噗！”史密斯被辣得够呛，一口酒直接吐了出去，他狼狈地掏出手帕擦了擦嘴，接着就是一个凌厉的眼神朝柯斯林瞪了过去，咬牙切齿道：“你还真加啊？什么时候放的？”
柯斯林瞥了史密斯一眼，没有回应，但从史密斯的视角，他分明地看到柯斯林翘了翘嘴角。
“……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柯斯林幽幽地开口。
“你是不是人现在很模糊。”史密斯翻了一个大白眼，边咳嗽边从口袋里拿出三张十朗尔的纸币拍在桌上，起身便要走，“既然索菈大人不在这里，那我改日再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柯斯林毫不客气地回道：“慢走不送。”
史密斯一把拉开门，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看向柯斯林：“你现在的身份还是很敏感，我不信任你是正常的决定，希望你不要误会。”
说罢，史密斯按了按礼帽，顺手拿起自己放在门边的雨伞，迈步走出门去。柯斯林默默地收回视线，把还剩下一点点的已经变成深褐色的“老友”倒进吧台后的废液桶里，接着开始仔细清洗玻璃杯。
听着哗哗的水声，柯斯林感到莫名的烦躁，他感觉自己的生活就像一个线团，缠绕不清而且找不到线头，各种事情将自己捆绑得喘不过气，尤其是有关于自己的身世的谜团，这已经变成了他的心结，过往二十年仅仅知道的只有自己的名字和一个模糊的关于故乡的印象，其余的一片空白，这让他感觉自己活得不明不白。
正当柯斯林越想越郁闷之时，一阵喧闹打断了他的思绪，柯斯林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地方，所见的情景让他瞳孔微微放大。索菈连拉带拽地把史密斯•布莱克又“请”回了店里，史密斯那英俊的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而自己老板昨天才挖来的新人艾尔跟在索菈后面，状极无语。
“哎呀，相逢即是缘嘛，这不来店里坐坐？”
“这就不必了，我还是在门口直接跟您把话说完就行了。”
“咋？不给我面子？”
“不不不，刚进去喝了一杯，喉咙有点疼……”
看到史密斯脸上的表情，柯斯林突然笑出了声，随后变成了难以抑制的大笑，他捂着肚子，把桌子捶得框框响，连史密斯恼羞成怒的咆哮都没有听见。
等柯斯林擦干净眼泪，四人围着一张圆桌就坐，似乎是要讨论什么要紧事。
“唉……算了，我也不计较这点事，”史密斯叹了口气，“这次的事可挺重要的。”
“什么事这么重要？”索菈严肃地问道。
“白乌鸦赫玛瓦里分部报告说当地发生了严重的超凡事件，据报告说在当地的夜晚经常有人失踪，判断有超凡因素参与，但又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史密斯正色道，“所以分部请求总部抽调一些超凡者协助调查。”
“那为什么跟我说？难道不应该去路默斯那打报告吗？”索菈疑惑地歪了歪头。
“当然已经和他打过报告了，但奇怪的是，路默斯先生并没有把这份请求列为‘动员’，而是列为了‘委托’，然后指派我向您传递这个消息。”
索菈神色一怔，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低声嘀咕：“这家伙倒是学精了，蔫坏蔫坏的。”
艾尔可没听到索菈的低声比比，他疑惑地看向史密斯：“‘动员’和‘委托’有什么区别吗？”
“白乌鸦处理超凡事件有两种方式，‘动员’是情况比较紧急，程度比较恶劣的那种，需要特别行动科的出动，一般不开放给普通超凡者，”史密斯打量着这位新上任的童话师，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委托’就是比较轻微的事件，可以对普通超凡者开放，且完成委托后有所奖励，组队完成奖励平分。”
“出现伤亡了应该属于事态严重吧，那不应该列为‘动员’吗？这种事情普通超凡者能够处理吗？”艾尔感到十分奇怪。
“我也纳闷着呢，”史密斯摊了摊手，然后转而看向艾尔，“不过我觉得……可能与你有关吧。”
“跟我有关？我今天刚去挂的名，难不成那老爷子对我有意见？”艾尔惊奇地指了指自己。
“想那么多干嘛，是驴是马拉出来溜溜呗，我估计那家伙就是想看看你这童话师是不是个硬手。”索菈拍了艾尔的肩膀一下，说出了一个颇有道理的理由。
“硬手……”艾尔嘴角抽搐，“我连那支笔都不会用，你要我去对付超凡事件？”
“这你倒不用担心，”史密斯摆了摆手，“这个委托不止你们接，其他超凡者也会参与，而且赫玛瓦里当地已经开始宵禁，现在晚上都没有人敢出门了，路默斯先生说你们延迟个三五天再去也是可以的。”
“怎么可能拖个三五天再去啊，又不是鸽子，这个委托咱们接下了！”索菈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诶？等等！”史密斯赶忙打断了索菈，随后斜了柯斯林一眼，“他也要去？”
“不行？”索菈双手抱胸问道。
“这个……您是知道的，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很敏感啊。”
“这有什么怕的，跟在我身边还怕丢了不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史密斯也不好再说什么，他整了整身上的黑斗篷，起身准备走：“既然您已经决定了，那我就先行告退了，特别行动科那边还等着我回去复命呢。”
“啊？这就回去了？”索菈望向史密斯，“不留下来喝一杯吗？”
听到这话史密斯的面色变得古怪起来，喉咙里那股上头的辣味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他满怀怨念地看向柯斯林，而柯斯林腮帮子鼓得满满的，为了憋笑都快把脸憋肿了。当然索菈还在看着他，史密斯当然不可能当庭发作，于是只好甩了柯斯林一个眼色，向各位请辞。
当史密斯走出门时，柯斯林绷不住了，又开始大笑起来，惹得旁边的索菈一阵奇怪，不由得偏过头来发问：“我记得你很少笑啊，今天是怎么了？吃错药了？”
柯斯林从大笑中稍微缓过劲来，给众人讲了先前的事情，结果当然是索菈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擦了擦眼泪，用手肘戳了戳柯斯林：“我都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坏心思，哎呀，那家伙在人前简直是完美人设，居然也会有失态的一天。”
“那是自然，”柯斯林邪恶地笑了，“在艾维索丝培育的重辣七号面前众生平等。”
打着伞走在街上的史密斯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嘟囔道：“这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
笑够了之后，三人终于开始讨论要紧事——有关赫玛瓦里的问题。赫玛瓦里是一个旅游城市，坐拥十几座旅游胜地，其中最出名的就是城市郊区的向日葵海，漫山遍野的向日葵给大地饰上金箔，当风吹过花海，就如同夕阳下倒映着阳光的水面，一大片金色翻涌起来，似那耸动的波光。当然，好的空气质量和较低的房价也是导致赫玛瓦里成为养老圣地的原因，以现在霍塔兰德的房价来说，一个普通的劳动者辛苦工作半辈子才能在自己退休之前还完房贷，更别提那些租了一辈子房的人，与之相比赫玛瓦里的房价简直是白菜价，自然外地来的人多了房价也会随之上涨，但还是低于平均值。
那么为什么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会出现超凡事件？
“白乌鸦赫玛瓦里分部并没有超凡者搞事的报警，这就奇了怪了，”索菈翘着二郎腿，一边拿着咖啡一边用单手在笔记本电脑上搜索着相关信息，“难道又是邪恶教派在搞事情？”
“说不定是那帮带着颜文字面具的家伙，他们可擅长搞事了，”柯斯林提出观点，“三大邪神教派中他们可是根系最深，势力最大的。”
“带着颜文字面具的家伙？”艾尔看向柯斯林。
柯斯林点点头：“安得那拉教团，俗称虚无教团，他们成员的特点就是脸上戴着一个面具，上面画着一个等于号和一个反括号组成的笑脸，没错就是那个经典的颜文字。”
“从几个千年以前十二邪神降临的时候这个教团就存在了，他们最开始是从如今的霍塔兰德地区开始发家，并一路发展成为危害最大，最不择手段的邪神教派。他们以空集符号为宗教标志，传说他们的教皇从邪神那里得到了世界之外的知识，因此他们制定的教旨就是‘世界万物终将归于虚无’。”
“在此教义下整个虚无教团又分为三个派别，分别是——
认为世界会灭亡所以要纵情享乐，发泄欲望的‘极乐天国’。现在世界各国的毒品和致幻剂以及情色方面的制品背后基本就有他们的影子，他们的成员可能藏在这些东西的黑产业链中的任何一环，光靠警察肯定是别想揪出来了。不过这些人超凡者占比较少，长久对付下去尚有余力……”
“关于这个事情，我倒是有点消息，”艾尔没等柯斯林说完，立马接上话茬，“我平时还是和家人有点联系的，父亲说议员里肯定有人成分不太对，他们正在力图让毒品合法化。”
此消息一出，正在搜索有关赫玛瓦里的新闻的索菈凑了过来，严肃地问道：“你父亲有没有说这项提案支持率有多少？”
“他说逼近三分之二，只差临门一脚。”
“这项提案绝对不能通过，你能不能想想办法阻止它？”索菈盯着艾尔的眼睛，神情十分认真，柯斯林在一旁也点了点头。
“在这一方面我觉得完全可以相信我父亲，”艾尔拍了拍胸口，“那句成分不太对还是我意译过的，原话难听多了。”
索菈想了想：“我还是想听原话。”
艾尔：“他说那些家伙的大脑十成有七是廉价毒品，十成有二是黄色废料，剩下一成是屎，随便去街上找条狗都比他们会提建议，至少狗不会吸毒。”
索菈和柯斯林：“骂的好！”
“不过我猜这项提案不止影响到常世，估计也会影响到超凡者吧，不然你们应该不会有那么大动静。”艾尔话题一转。
“你这种想法其实有失偏颇，不管是祸害超凡者还是普通人我的反应都一样，对于他们我一视同仁，”索菈回答道，“不过你还真说对了，这件事确实会影响到超凡者。你还记得成为超凡者的三个条件吗，这三个条件下有一个统一的前提——一个正常的心智，如果没有这个前提，超凡者就不会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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