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新的委托
“什么？”艾尔不自觉提高了音量，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索菈，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索菈满意地欣赏着艾尔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正如字面意思所说，迪迈斯之笔基本能够消除一切事物，不留痕迹地抹除，就像消失一样。”
“包括坦克的防弹装甲？”艾尔问道。
“包括。”索菈答道。
“也……包括坚硬无比的钻石？”艾尔吞了口唾沫，再问道。
“也包括。”索菈毫无延迟地答道。
“甚至包括……人？”艾尔的眼神闪躲着，微微颤抖的手抓紧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当然包括。”索菈眯眼笑着，干脆利落地回答。
艾尔大惊失色，冷汗立马流了下来，他看着索菈的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哈洛温城和明希安长老吹的牛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成为现实。
“怎么会这样……”艾尔紧紧抠着被子，茫然地看着索菈。
“艾尔·菲尼克斯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空想圣器的真正力量，”索菈贴了过来，双手抓住了艾尔的肩膀，俯视着他的脸，“那我现在要告诉你，童话师身上所背负的三个使命，请你务必听好。”
“其一，童话师为世界赋予意义者。童话师负责在世界重置轮回之时记录下世界的一切进程，让世界免于轮回。”
“其二，童话师为神座候选继承者。若有羽神陨落的情况发生，对应童话师应继承神座，成为新的羽神。”
“其三，童话师为神明反抗弑杀者。若出现神明迷失或神明入侵的情况，童话师在获得允许时，格杀之。”
“那么，艾尔·菲尼克斯先生，你听明白了吗？”索菈紧紧盯着艾尔的红瞳。
“明白了。”艾尔的大脑一片混乱，嘴却先一步回应了索菈。
索菈放开了艾尔，微笑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你看，有着空想圣器的你，何愁拯救不了一个城邦呢？”
艾尔强制收敛了思绪，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还有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梦境里的症状会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你说的是天空中那个莫名的吸引？”索菈歪了歪头。
“没错，”艾尔扶额叹气道，“只要它的吸引还在，我就很难集中注意力，可一旦视线被它捕获，我身上就会出现异常情况。”
“比如说流鼻血之类的？”
“嗯嗯，不过在梦境世界里情况更加严重。”
“唉，我还以为我的魅力凌驾于众人之上，让你看了以后气血上涌，不禁……”索菈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所以能不能停下你那没来由的奇怪脑补！”艾尔毫不留情吐槽道。
“呵呵，”索菈轻笑着，“不和你开玩笑了，关于这个我倒是有解决办法，既然它要吸引你，那我们顺藤摸瓜，看看是天空中什么东西在吸引你好了。”
“你确定？”艾尔虚起眼睛，抛给索菈一个“你似乎在逗我”的眼神。
“有我在你怕什么？”索菈选择性忽视了艾尔的眼神，颇有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于是十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居民楼的天台上。
“好了，你试着找下感觉？”索菈站在艾尔旁边，抱着膀子，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艾尔长舒一口气，盯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天空中空无一物，连云朵都没有。
很快，随着艾尔放松下来，莫名的吸引感开始出现，拉着艾尔的目光向深空望去。偏转，偏转，缓慢无比地偏转，仿佛不是那天空之上的某物在吸引视线，而是人体自然的动作。视线的焦点定格在天空中，接近地平线下的某个点。
“你在看什么地方？”索菈顺着艾尔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参差不齐的钢筋混凝土森林。
“我也不知道，但它就是这个点。”艾尔收回视线，看向索菈。
索菈思考了一下：“要不你试试看描述一下你看到过的幻象？”
“那个幻象？让我想想，”艾尔努力回忆着，“好像是五颗弧形排列的星星，而且它们都是红色的。”
“听你的描述，像是天上的某个星座，”索菈思忖着，在脑内寻找相关的信息，“弧形排列的五颗星，好像是三重冕座啊？”
“三重冕……”艾尔重复着这个不熟悉的名字，“听起来挺有象征意义的，如果它是一个现实中的星座的话，梦境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它呢？”
索菈随口说道：“这是你的梦，会出现什么只有你知道。”
“也是。”艾尔同意了索菈的说法。
空气陷入了某种沉默，两人站在天台上，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索菈轻声启口：“快十点半了，三重冕座要升起来了，不过我们也看不见就是了。”
“看不见么，也是，这大太阳天的。”艾尔眯起眼，透过晨光注视着默西亚的钢铁丛林。
索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拍了拍艾尔的肩膀，转身走向楼梯口：“你要继续看的话我可先下去了，快到饭点了，我得先准备做饭。”
“都看腻了，我陪你一起下去吧。”艾尔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跟上了索菈的脚步。
刚从电梯里出来，两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上还提着一袋水果，站在艾尔家门前似乎要敲门的样子。
“你来了谁看店啊？”索菈绕到他的身后，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随后看着他的脸，略带不满地撅起了嘴，“不会是把店低价转让给别人了吧？”
“我怎么有这种权利？”柯斯林转过身来，一脸无语，“虽然确实是找了人帮忙看店。”
“好久不见。”艾尔向柯斯林伸出一只手。
“确实好久不见了，艾尔。”柯斯林和艾尔握了握手，随后顺手把一塑料袋的水果挂在了艾尔手上。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啊。”艾尔接过水果，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诶！这可不是只有我买的，”柯斯林从门旁边拿起了一根甘蔗，“还有路默斯老爷子的呢，他说他代表白乌鸦给你一点慰问品。”
柯斯林话音刚落就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那一大捆甘蔗，看着艾尔和索菈懵逼的表情，柯斯林玩味地补充道：“二十斤，不多不少，说实话其实多出来了一小截，老爷子让我吃了。”
“这就是白乌鸦的慰问品？”艾尔眼皮抽搐着，“这是要给我拿去榨糖吗？二十斤怎么吃得完？”
“哎呀，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能帮你分担一点，实在不行，还是献祭你的腮帮子和后槽牙吧。”索菈乐得前仰后俯，结果艾尔转手塞给她一把甘蔗。
“哦？看来你想吃甘蔗啊？那先献献你的？”艾尔毫不留情地又加了一把甘蔗。
柯斯林绷不住了，躲在一旁默默捂着脸笑，然而也没有躲过被艾尔塞甘蔗的命运。
“哎呀我的好朋友，好同事，”艾尔笑颜如花地拿着甘蔗，递到柯斯林手上，“朋友嘛，就是要同甘共苦，现在甘得很啊，分点给你应该没有怨言吧？”
白乌鸦的好意没有被辜负，最后一捆甘蔗被三人平分了。
“你来这，应该不止是带慰问品吧？”索菈靠在沙发上，搂着一个抱枕，向柯斯林投去一个眼神。
柯斯林被索菈这么一瞥，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了自己的来意，虽然并没有瞒着的必要：“索菈大人确实敏锐，不瞒你说，白乌鸦又派委托下来了。”
“时间这么紧？我还没好呢。”艾尔皱了皱眉头。
“昨晚上你的超凡排异症状就消失了，我上报白乌鸦了。”索菈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艾尔。
“于是立马委托就下来了，看来老爷子是很盼着你好啊。”柯斯林接过话茬，调侃艾尔道。
艾尔很是无语，路默斯老爷子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浑然不知，但谁让自己是新人呢？毕竟新人多劳很正常。
艾尔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我接受，这次的委托又是什么？邪神眷属还是邪神本尊？”
“哪有那么多邪神眷属给你碰上？”索菈吐槽道。
“这次是调查一起“心湮”事件，在西南区的一栋工人大厦。”柯斯林拿出了平板电脑，摆在了桌上，“你们自己看吧。”
平板中播放的是街上某个监控的画面，由于视角原因，那栋大厦并不是看得很清晰。
落日缓缓从楼旁落下，染出了漫天绚烂的红霞，夜幕悄然降临。而就在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最后一抹日光彻底消失的时候，楼中部的一扇窗中猛地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如同闪电一样转瞬间又消失无踪，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闪光是？”艾尔疑惑不解。
“是“心湮”爆发出的能量，”索菈回答道，“这些能量凝聚成了一次爆炸，造成了闪光。”
“爆炸？”艾尔怔住了，随后焦急地询问道，“那岂不是会有人员伤亡？这栋工人大厦怎么样了？”
“别急，不会有人员伤亡的，但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有人死亡，就是他自己。”索菈坐在沙发上挪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说道。
艾尔摇摇头：“不明白，你们提到过几次“心湮”了，这心湮是个什么？”
“嘛，通俗一点就是人体自燃咯，”索菈做了个炸开的手势，“官方说法就是——心智与灵魂的湮灭造成的人体自毁事件。”
“你可以理解成自爆，但这个自爆摧毁的是神秘学意义上的东西，转换成魔力视角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些别的东西。”
艾尔照做了，透过微微暗红的魔力视角，他看到在那闪光之后，一个泛着虹彩的球体出现在大厦上，它仿佛和大厦不在同一个图层，横卡在大厦中间。
“看到了吗？这就是心湮所摧毁的东西——湮灭者的灵魂和心智被炸得到处都是，这个泡沫就是心湮过后产生的异常空间，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和记忆。”
“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异象频发还是会造成影响的。”索菈解释完毕，顺手啃了口甘蔗。
“那我的任务是什么？”艾尔看着索菈问道。
“很简单，把它抹除掉就好了，这种普通人的心湮没什么危害的，”索菈嚼着甘蔗，晃了晃手指，“但先说好啊，这次只有柯斯林跟你去……”
“我，不去。”索菈指了指自己。
索菈满意地欣赏着艾尔错愕的表情，继续说道：“正如字面意思所说，迪迈斯之笔基本能够消除一切事物，不留痕迹地抹除，就像消失一样。”
“包括坦克的防弹装甲？”艾尔问道。
“包括。”索菈答道。
“也……包括坚硬无比的钻石？”艾尔吞了口唾沫，再问道。
“也包括。”索菈毫无延迟地答道。
“甚至包括……人？”艾尔的眼神闪躲着，微微颤抖的手抓紧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当然包括。”索菈眯眼笑着，干脆利落地回答。
艾尔大惊失色，冷汗立马流了下来，他看着索菈的脸，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他怎么也想不到，在哈洛温城和明希安长老吹的牛会以如此戏剧性的方式成为现实。
“怎么会这样……”艾尔紧紧抠着被子，茫然地看着索菈。
“艾尔·菲尼克斯先生，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空想圣器的真正力量，”索菈贴了过来，双手抓住了艾尔的肩膀，俯视着他的脸，“那我现在要告诉你，童话师身上所背负的三个使命，请你务必听好。”
“其一，童话师为世界赋予意义者。童话师负责在世界重置轮回之时记录下世界的一切进程，让世界免于轮回。”
“其二，童话师为神座候选继承者。若有羽神陨落的情况发生，对应童话师应继承神座，成为新的羽神。”
“其三，童话师为神明反抗弑杀者。若出现神明迷失或神明入侵的情况，童话师在获得允许时，格杀之。”
“那么，艾尔·菲尼克斯先生，你听明白了吗？”索菈紧紧盯着艾尔的红瞳。
“明白了。”艾尔的大脑一片混乱，嘴却先一步回应了索菈。
索菈放开了艾尔，微笑重新出现在她的脸上：“你看，有着空想圣器的你，何愁拯救不了一个城邦呢？”
艾尔强制收敛了思绪，让自己冷静下来：“那我还有另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梦境里的症状会出现在现实世界中？”
“你说的是天空中那个莫名的吸引？”索菈歪了歪头。
“没错，”艾尔扶额叹气道，“只要它的吸引还在，我就很难集中注意力，可一旦视线被它捕获，我身上就会出现异常情况。”
“比如说流鼻血之类的？”
“嗯嗯，不过在梦境世界里情况更加严重。”
“唉，我还以为我的魅力凌驾于众人之上，让你看了以后气血上涌，不禁……”索菈做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所以能不能停下你那没来由的奇怪脑补！”艾尔毫不留情吐槽道。
“呵呵，”索菈轻笑着，“不和你开玩笑了，关于这个我倒是有解决办法，既然它要吸引你，那我们顺藤摸瓜，看看是天空中什么东西在吸引你好了。”
“你确定？”艾尔虚起眼睛，抛给索菈一个“你似乎在逗我”的眼神。
“有我在你怕什么？”索菈选择性忽视了艾尔的眼神，颇有自信地拍了拍胸口。
于是十分钟后，两人就来到了居民楼的天台上。
“好了，你试着找下感觉？”索菈站在艾尔旁边，抱着膀子，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艾尔长舒一口气，盯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天空中空无一物，连云朵都没有。
很快，随着艾尔放松下来，莫名的吸引感开始出现，拉着艾尔的目光向深空望去。偏转，偏转，缓慢无比地偏转，仿佛不是那天空之上的某物在吸引视线，而是人体自然的动作。视线的焦点定格在天空中，接近地平线下的某个点。
“你在看什么地方？”索菈顺着艾尔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参差不齐的钢筋混凝土森林。
“我也不知道，但它就是这个点。”艾尔收回视线，看向索菈。
索菈思考了一下：“要不你试试看描述一下你看到过的幻象？”
“那个幻象？让我想想，”艾尔努力回忆着，“好像是五颗弧形排列的星星，而且它们都是红色的。”
“听你的描述，像是天上的某个星座，”索菈思忖着，在脑内寻找相关的信息，“弧形排列的五颗星，好像是三重冕座啊？”
“三重冕……”艾尔重复着这个不熟悉的名字，“听起来挺有象征意义的，如果它是一个现实中的星座的话，梦境里的人怎么会知道它呢？”
索菈随口说道：“这是你的梦，会出现什么只有你知道。”
“也是。”艾尔同意了索菈的说法。
空气陷入了某种沉默，两人站在天台上，不知心里想着什么。
过了一会，索菈轻声启口：“快十点半了，三重冕座要升起来了，不过我们也看不见就是了。”
“看不见么，也是，这大太阳天的。”艾尔眯起眼，透过晨光注视着默西亚的钢铁丛林。
索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随后拍了拍艾尔的肩膀，转身走向楼梯口：“你要继续看的话我可先下去了，快到饭点了，我得先准备做饭。”
“都看腻了，我陪你一起下去吧。”艾尔听到这话，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跟上了索菈的脚步。
刚从电梯里出来，两人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裹着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手上还提着一袋水果，站在艾尔家门前似乎要敲门的样子。
“你来了谁看店啊？”索菈绕到他的身后，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随后看着他的脸，略带不满地撅起了嘴，“不会是把店低价转让给别人了吧？”
“我怎么有这种权利？”柯斯林转过身来，一脸无语，“虽然确实是找了人帮忙看店。”
“好久不见。”艾尔向柯斯林伸出一只手。
“确实好久不见了，艾尔。”柯斯林和艾尔握了握手，随后顺手把一塑料袋的水果挂在了艾尔手上。
“来就来嘛，还带什么东西啊。”艾尔接过水果，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门。
“诶！这可不是只有我买的，”柯斯林从门旁边拿起了一根甘蔗，“还有路默斯老爷子的呢，他说他代表白乌鸦给你一点慰问品。”
柯斯林话音刚落就往旁边挪了一步，露出身后那一大捆甘蔗，看着艾尔和索菈懵逼的表情，柯斯林玩味地补充道：“二十斤，不多不少，说实话其实多出来了一小截，老爷子让我吃了。”
“这就是白乌鸦的慰问品？”艾尔眼皮抽搐着，“这是要给我拿去榨糖吗？二十斤怎么吃得完？”
“哎呀，可惜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能帮你分担一点，实在不行，还是献祭你的腮帮子和后槽牙吧。”索菈乐得前仰后俯，结果艾尔转手塞给她一把甘蔗。
“哦？看来你想吃甘蔗啊？那先献献你的？”艾尔毫不留情地又加了一把甘蔗。
柯斯林绷不住了，躲在一旁默默捂着脸笑，然而也没有躲过被艾尔塞甘蔗的命运。
“哎呀我的好朋友，好同事，”艾尔笑颜如花地拿着甘蔗，递到柯斯林手上，“朋友嘛，就是要同甘共苦，现在甘得很啊，分点给你应该没有怨言吧？”
白乌鸦的好意没有被辜负，最后一捆甘蔗被三人平分了。
“你来这，应该不止是带慰问品吧？”索菈靠在沙发上，搂着一个抱枕，向柯斯林投去一个眼神。
柯斯林被索菈这么一瞥，就知道她一定知道了自己的来意，虽然并没有瞒着的必要：“索菈大人确实敏锐，不瞒你说，白乌鸦又派委托下来了。”
“时间这么紧？我还没好呢。”艾尔皱了皱眉头。
“昨晚上你的超凡排异症状就消失了，我上报白乌鸦了。”索菈用手肘戳了戳旁边的艾尔。
“于是立马委托就下来了，看来老爷子是很盼着你好啊。”柯斯林接过话茬，调侃艾尔道。
艾尔很是无语，路默斯老爷子心里在打什么小算盘他浑然不知，但谁让自己是新人呢？毕竟新人多劳很正常。
艾尔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我接受，这次的委托又是什么？邪神眷属还是邪神本尊？”
“哪有那么多邪神眷属给你碰上？”索菈吐槽道。
“这次是调查一起“心湮”事件，在西南区的一栋工人大厦。”柯斯林拿出了平板电脑，摆在了桌上，“你们自己看吧。”
平板中播放的是街上某个监控的画面，由于视角原因，那栋大厦并不是看得很清晰。
落日缓缓从楼旁落下，染出了漫天绚烂的红霞，夜幕悄然降临。而就在太阳完全落入地平线、最后一抹日光彻底消失的时候，楼中部的一扇窗中猛地爆发出耀眼的白光，如同闪电一样转瞬间又消失无踪，就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个闪光是？”艾尔疑惑不解。
“是“心湮”爆发出的能量，”索菈回答道，“这些能量凝聚成了一次爆炸，造成了闪光。”
“爆炸？”艾尔怔住了，随后焦急地询问道，“那岂不是会有人员伤亡？这栋工人大厦怎么样了？”
“别急，不会有人员伤亡的，但从某种意义上，确实有人死亡，就是他自己。”索菈坐在沙发上挪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不紧不慢地说道。
艾尔摇摇头：“不明白，你们提到过几次“心湮”了，这心湮是个什么？”
“嘛，通俗一点就是人体自燃咯，”索菈做了个炸开的手势，“官方说法就是——心智与灵魂的湮灭造成的人体自毁事件。”
“你可以理解成自爆，但这个自爆摧毁的是神秘学意义上的东西，转换成魔力视角看看，说不定能看到些别的东西。”
艾尔照做了，透过微微暗红的魔力视角，他看到在那闪光之后，一个泛着虹彩的球体出现在大厦上，它仿佛和大厦不在同一个图层，横卡在大厦中间。
“看到了吗？这就是心湮所摧毁的东西——湮灭者的灵魂和心智被炸得到处都是，这个泡沫就是心湮过后产生的异常空间，里面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想法和记忆。”
“虽然不会造成什么伤害，但异象频发还是会造成影响的。”索菈解释完毕，顺手啃了口甘蔗。
“那我的任务是什么？”艾尔看着索菈问道。
“很简单，把它抹除掉就好了，这种普通人的心湮没什么危害的，”索菈嚼着甘蔗，晃了晃手指，“但先说好啊，这次只有柯斯林跟你去……”
“我，不去。”索菈指了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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