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遇见开膛手杰克
赖奕天和流浪汉离开会所之后，一路沿着街道往东边走去。
夜幕降临，街道上只剩下零散的路灯点亮着。昏黄的光线照在地上，勉强能看清楚脚下的路面，但离开灯光范围的地方就一片漆黑。
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交替着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但似乎并没有把这个昏暗的世界变得更加明亮，反而让这个夜色更加压抑。
冷风吹过，带着潮湿和沉闷，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赖奕天本来想问流浪汉，要不要打车去比较好，但他想着自己也没剩几个钱了，既然对方没有提，那么干脆还是走着比较划算。
“大叔，你真的是流浪汉么？”
赖奕天记得，在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归来记》的第一篇《空屋》中——
归来的福尔摩斯，就是乔装成一个手捧书籍、弯背和灰白连鬓胡子的流浪汉。
而赖奕天眼前的这位大叔，倒也有点那种感觉——
他虽然衣衫褴褛，却很有见识，在会所里的行为举止又异常的优雅。
当然这份优雅，并不包括他对女人们动手动脚的时候。
这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只是一个走错了路的文化人，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流浪汉。
在他们一起行走的时候，大叔会突然停下来，凝视着一棵树或者一座建筑物。
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仿佛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所以赖奕天心里一直认为，这位流浪汉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他先是无来由地在巷子里叫住赖奕天，然后有意无意地提醒了自己“开膛手杰克”的存在；最后他还堂而皇之地带自己去会所消费，从陪酒的姑娘们那里，获得了更多的情报。
仔细想来，确实十分可疑。
流浪汉走在赖奕天的身前，头也没回，只是平静地回复道：
“流浪汉就是流浪汉喽，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好在逍遥自在。”
不过你的气质的确有些不同凡响啊？
赖奕天继续问道：“不想有个安稳的生活么，工作、家庭之类的。”
这话倒更像是他在质问自己失职的老爸……
流浪汉回过头，他的气息平顺，没有一丝紊乱，轻举着双手说道：
“小子，告诉你，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情，比追求稳定更重要……哪怕抛家弃子，被人误会。”
“但世间万物，拥有太多的未知性了，你总是希望……去追求更多的未知，或者说……”
“去探寻这个世界的本质。”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宇宙是如何运行的？”
“道德和价值观是如何形成的？”
“亦或是你所要寻找的，‘堕落者’？应该用怎样的价值观去定义呢？”
流浪汉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露出了冷静到吓人的表情，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又落拓。
他的眼神沉静，却又充满远方的憧憬。
有一瞬间，赖奕天觉得眼前的男子，正是自己失踪的父亲本人。
但想想就知道这不可能！
赖奕天现在所在的时空，只不过是单机游戏的世界，而世界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只是NPC。
他真的只是一名流浪汉这么简单么？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中播下，就挥之不去了……
“就在这一带了。”
流浪汉突然停下脚步，双手张开，比划着整条街道。
赖奕天回过神来，问道：“开膛手杰克会在这里活动？”
“大差不差吧！”流浪汉居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怀表，这东西显然和他的身份不相称，“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时间段！”
赖奕天刚想询问流浪汉，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就见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女人的惊叫声，从他们二人的正后方传了过来。
“是开膛手杰克吗？”
赖奕天和流浪汉对视了一眼，然后二人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在巷子的拐角，一个女人正侧卧在墙边，她的腹部鲜血直流。
还是晚了一步么？
不对！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道黑影近乎贴着地面，从女人的身旁滑过，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周身被涂成漆黑的刀子。
这就是开膛手杰克？
他披着的，是黑色的披风？
赖奕天来不及多想，就朝着逃跑的黑影冲了上去，他以近乎跌倒的姿势，踉跄地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对着流浪汉大叫道：
“大叔，我去追杰克，女人就拜托你照顾了！”
流浪汉没有回应，不过也可能是赖奕天的耳畔风声呼啸，没有听清大叔的回答。
他现在一心只想追上那道黑影。
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追击者，他也在逐渐加速，想要摆脱掉赖奕天。
胡同的拐角，左边！
开膛手杰克貌似对他所逃跑的这条线路十分熟悉，他几乎在每一个转弯的地方都不停留，也不减速，从容不迫。
赖奕天毫不动摇，他也加快了脚步，紧随其后……
看到了，这家伙是用左手拿着刀子的——
刀柄在他的手中，随着跑动而上下摇摆。
又向右拐了！
不过我们的距离缩短了！
赖奕天在拐角处没有降速，而是直线奔向面前的墙壁，用脚踏着石墙，蹬出反作用力，弹跳着旋转了方向。
冲吧！疾速斧头！疾速眼镜蛇！
弯道快才是真的快！
赖奕天一开始因为过度惊吓，在追击时还有些惶恐不安。但当他奔跑起来之后，竟感觉到意外的畅快，思绪也飘飘然了……
不见了！
什么？！
赖奕天转过弯来，他突然发现——
原本近在咫尺的开膛手杰克，居然不见了。
整条巷子空无一人。
不可能凭空消失啊！而且他逃跑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甩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奕天眯起了眼睛，发呆地望着眼前的巷子。
“怎么样了？”
这时流浪汉大叔从身后追了上来。
“莫名其妙地跟丢了！见了鬼了！”
赖奕天用手擦了擦眼睛，还是难以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这样额……那个女人已经没气了！尸体已经被治安员们带走了。”
大叔走到赖奕天的身旁，平静地说着。
这大概是赖奕天人生中第一次目睹凶杀现场吧……
如果不算上之前他在游戏里体验的那些虚拟场景……
不过这一次也是在游戏里就是了。
赖奕天气喘吁吁，靠着墙角，坐下来喘息着。
他的任务并非拯救苍生，而是要抓住并刺杀堕落者。
从当前的情报来看，这座城市的堕落者，无疑就是开膛手杰克！
我已经尽力了！却还是没有追上！
冷静！我需要冷静！
赖奕天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开膛手杰克，以及后续追踪他的经过……
“小子，你在打坐么？”
别吵，我需要时间复盘，他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就在一瞬间……
在开敞的街道上追他时，他没有消失，反而是在狭窄的拐角处，跟丢了……
墙、灯光、身后的大叔、死去的少女、贴在地面滑行的黑影……
“杰克是杀不死的……”
荣依当初喊出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赖奕天突然睁开眼睛，问向流浪汉：
“大叔，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杰克今晚会在这一带的……”
流浪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虽然身处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但我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在这个城市里，流浪汉的群体无处不在。”
“据伙计们观察到的作案规律来看，今晚开膛手杰克势必要在此处现身。”
“什么规律？”赖奕天惊讶地问道。
大叔也跟着坐了下来，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他的推断：
“开膛手杰克每次在作案之后，都会在尸体旁的墙壁上涂鸦，留下一个数字。”
“上个月的13号，在一号大街，发生了第一起凶杀案，杰克留下的涂鸦是数字‘3’。”
“然后就是17号，在三号大街，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回的涂鸦数字是‘5’。”
“19号，在五号大街，死者身旁的涂鸦是‘7’。”
“23号，在七号大街，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涂鸦数字是两个‘1’。”
“29号，在十一号大街，又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涂鸦数字是‘1’和‘3’。”
“这回你明白了吧？”大叔反问道。
“开膛手杰克每次都会在尸体旁边涂鸦，对下次出手的地点进行预告？”
“没错，所以今天他下手的地点，就是这条十三号大街。”大叔如是说道。
原来是如此简单的理由，倒不是什么像样的杀人预告，不过也足够给城市的居民造成恐慌了。
“这么明显的暗示，为什么这个城市的治安员却没有所行动呢？”赖奕天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城市的治安就是这样！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不仅没有行动，这帮该死的治安员，还隐瞒了开膛手杰克的预告数字。”
“所以居民们所了解到的，只是杰克喜欢在尸体旁的墙壁上，涂鸦自己的名字而已。”
赖奕天露出一丝苦笑——
也是游戏设定对吧？啥活都让治安员做了，那要玩家干嘛呢？
所以当玩家陷入困境的时候，冒出一个流浪汉把情报都说了，也是游戏的提示之一喽？
“话说今天是几号啊？”赖奕天又问向一旁的流浪汉。
“你这年轻人，居然问起流浪汉日期来了……今天是2号。”
2号？
等等！
刚刚大叔说起那些日期和街道的时候，赖奕天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13号发生的凶杀案，预告的数字是“3”；
17号，对应的是“5”；
19号，对应的是“7”；
23号，对应的是“11”；
29号，对应的是“13”……
今天是2号，开膛手杰克又来了……
13，17，19，23，29，2……
3，5，7，11，13，……
这些数字……
都是质数！
没错，而且按照前后顺序排列的质数组合。
如果按照这层逻辑规律计算的话，那今天的预告数字，应该是……
17！
“大叔，刚刚那个死去的女孩，她身边有开膛手杰克留下的涂鸦么？数字是几？”
赖奕天情绪激动地大喊着，把流浪汉吓了一跳。
“怎么了……涂鸦是有的，我得回忆一下……”
“数字是……‘1’。”大叔摸着自己的后颈回忆道。
果然！今晚的杀人行动还没有结束！
开膛手杰克今晚还会再杀一个人，从而预告后面的数字“7”！
赖奕天腾地站了起来，拉着流浪汉，拼命地催促着对方：
“十三号大街上，还有什么隐蔽的巷子，是我们刚刚没有路过的？大叔，你对这里还熟悉么？”
流浪汉被癫狂的赖奕天惊住了，他沉默了片刻，伸出食指，大叫道：
“还有一处！”
“带我去！”
路的尽头，尽是一片黑暗。
夜幕降临，街道上只剩下零散的路灯点亮着。昏黄的光线照在地上，勉强能看清楚脚下的路面，但离开灯光范围的地方就一片漆黑。
远处传来汽车的喇叭声，交替着车轮碾压路面的声音，但似乎并没有把这个昏暗的世界变得更加明亮，反而让这个夜色更加压抑。
冷风吹过，带着潮湿和沉闷，让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赖奕天本来想问流浪汉，要不要打车去比较好，但他想着自己也没剩几个钱了，既然对方没有提，那么干脆还是走着比较划算。
“大叔，你真的是流浪汉么？”
赖奕天记得，在柯南道尔的《福尔摩斯归来记》的第一篇《空屋》中——
归来的福尔摩斯，就是乔装成一个手捧书籍、弯背和灰白连鬓胡子的流浪汉。
而赖奕天眼前的这位大叔，倒也有点那种感觉——
他虽然衣衫褴褛，却很有见识，在会所里的行为举止又异常的优雅。
当然这份优雅，并不包括他对女人们动手动脚的时候。
这让人不禁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只是一个走错了路的文化人，而不是一个真正的流浪汉。
在他们一起行走的时候，大叔会突然停下来，凝视着一棵树或者一座建筑物。
他的目光深邃而温柔，仿佛在观赏一件艺术品。
所以赖奕天心里一直认为，这位流浪汉的身份也绝不简单。
他先是无来由地在巷子里叫住赖奕天，然后有意无意地提醒了自己“开膛手杰克”的存在；最后他还堂而皇之地带自己去会所消费，从陪酒的姑娘们那里，获得了更多的情报。
仔细想来，确实十分可疑。
流浪汉走在赖奕天的身前，头也没回，只是平静地回复道：
“流浪汉就是流浪汉喽，居无定所，食不果腹，好在逍遥自在。”
不过你的气质的确有些不同凡响啊？
赖奕天继续问道：“不想有个安稳的生活么，工作、家庭之类的。”
这话倒更像是他在质问自己失职的老爸……
流浪汉回过头，他的气息平顺，没有一丝紊乱，轻举着双手说道：
“小子，告诉你，人生中总有一些事情，比追求稳定更重要……哪怕抛家弃子，被人误会。”
“但世间万物，拥有太多的未知性了，你总是希望……去追求更多的未知，或者说……”
“去探寻这个世界的本质。”
“人类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宇宙是如何运行的？”
“道德和价值观是如何形成的？”
“亦或是你所要寻找的，‘堕落者’？应该用怎样的价值观去定义呢？”
流浪汉停下了脚步，他的脸上露出了冷静到吓人的表情，风将他的头发吹得凌乱又落拓。
他的眼神沉静，却又充满远方的憧憬。
有一瞬间，赖奕天觉得眼前的男子，正是自己失踪的父亲本人。
但想想就知道这不可能！
赖奕天现在所在的时空，只不过是单机游戏的世界，而世界里除他之外的所有人，都只是NPC。
他真的只是一名流浪汉这么简单么？
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中播下，就挥之不去了……
“就在这一带了。”
流浪汉突然停下脚步，双手张开，比划着整条街道。
赖奕天回过神来，问道：“开膛手杰克会在这里活动？”
“大差不差吧！”流浪汉居然从兜里掏出了一个怀表，这东西显然和他的身份不相称，“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时间段！”
赖奕天刚想询问流浪汉，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就见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女人的惊叫声，从他们二人的正后方传了过来。
“是开膛手杰克吗？”
赖奕天和流浪汉对视了一眼，然后二人第一时间冲了过去。
在巷子的拐角，一个女人正侧卧在墙边，她的腹部鲜血直流。
还是晚了一步么？
不对！
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一道黑影近乎贴着地面，从女人的身旁滑过，他的手中握着一把，周身被涂成漆黑的刀子。
这就是开膛手杰克？
他披着的，是黑色的披风？
赖奕天来不及多想，就朝着逃跑的黑影冲了上去，他以近乎跌倒的姿势，踉跄地奔跑着，一边跑，一边对着流浪汉大叫道：
“大叔，我去追杰克，女人就拜托你照顾了！”
流浪汉没有回应，不过也可能是赖奕天的耳畔风声呼啸，没有听清大叔的回答。
他现在一心只想追上那道黑影。
对方已经察觉到了身后的追击者，他也在逐渐加速，想要摆脱掉赖奕天。
胡同的拐角，左边！
开膛手杰克貌似对他所逃跑的这条线路十分熟悉，他几乎在每一个转弯的地方都不停留，也不减速，从容不迫。
赖奕天毫不动摇，他也加快了脚步，紧随其后……
看到了，这家伙是用左手拿着刀子的——
刀柄在他的手中，随着跑动而上下摇摆。
又向右拐了！
不过我们的距离缩短了！
赖奕天在拐角处没有降速，而是直线奔向面前的墙壁，用脚踏着石墙，蹬出反作用力，弹跳着旋转了方向。
冲吧！疾速斧头！疾速眼镜蛇！
弯道快才是真的快！
赖奕天一开始因为过度惊吓，在追击时还有些惶恐不安。但当他奔跑起来之后，竟感觉到意外的畅快，思绪也飘飘然了……
不见了！
什么？！
赖奕天转过弯来，他突然发现——
原本近在咫尺的开膛手杰克，居然不见了。
整条巷子空无一人。
不可能凭空消失啊！而且他逃跑的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甩掉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
赖奕天眯起了眼睛，发呆地望着眼前的巷子。
“怎么样了？”
这时流浪汉大叔从身后追了上来。
“莫名其妙地跟丢了！见了鬼了！”
赖奕天用手擦了擦眼睛，还是难以相信，一个大活人就这么消失了。
“这样额……那个女人已经没气了！尸体已经被治安员们带走了。”
大叔走到赖奕天的身旁，平静地说着。
这大概是赖奕天人生中第一次目睹凶杀现场吧……
如果不算上之前他在游戏里体验的那些虚拟场景……
不过这一次也是在游戏里就是了。
赖奕天气喘吁吁，靠着墙角，坐下来喘息着。
他的任务并非拯救苍生，而是要抓住并刺杀堕落者。
从当前的情报来看，这座城市的堕落者，无疑就是开膛手杰克！
我已经尽力了！却还是没有追上！
冷静！我需要冷静！
赖奕天闭上眼睛，回想着刚刚看到的开膛手杰克，以及后续追踪他的经过……
“小子，你在打坐么？”
别吵，我需要时间复盘，他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就在一瞬间……
在开敞的街道上追他时，他没有消失，反而是在狭窄的拐角处，跟丢了……
墙、灯光、身后的大叔、死去的少女、贴在地面滑行的黑影……
“杰克是杀不死的……”
荣依当初喊出的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赖奕天突然睁开眼睛，问向流浪汉：
“大叔，话说你是怎么知道，杰克今晚会在这一带的……”
流浪汉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然后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虽然身处这个城市的最底层，但我也有自己的消息来源。在这个城市里，流浪汉的群体无处不在。”
“据伙计们观察到的作案规律来看，今晚开膛手杰克势必要在此处现身。”
“什么规律？”赖奕天惊讶地问道。
大叔也跟着坐了下来，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他的推断：
“开膛手杰克每次在作案之后，都会在尸体旁的墙壁上涂鸦，留下一个数字。”
“上个月的13号，在一号大街，发生了第一起凶杀案，杰克留下的涂鸦是数字‘3’。”
“然后就是17号，在三号大街，又发生了一起凶杀案，这回的涂鸦数字是‘5’。”
“19号，在五号大街，死者身旁的涂鸦是‘7’。”
“23号，在七号大街，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涂鸦数字是两个‘1’。”
“29号，在十一号大街，又发生了两起凶杀案，涂鸦数字是‘1’和‘3’。”
“这回你明白了吧？”大叔反问道。
“开膛手杰克每次都会在尸体旁边涂鸦，对下次出手的地点进行预告？”
“没错，所以今天他下手的地点，就是这条十三号大街。”大叔如是说道。
原来是如此简单的理由，倒不是什么像样的杀人预告，不过也足够给城市的居民造成恐慌了。
“这么明显的暗示，为什么这个城市的治安员却没有所行动呢？”赖奕天接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这个城市的治安就是这样！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不仅没有行动，这帮该死的治安员，还隐瞒了开膛手杰克的预告数字。”
“所以居民们所了解到的，只是杰克喜欢在尸体旁的墙壁上，涂鸦自己的名字而已。”
赖奕天露出一丝苦笑——
也是游戏设定对吧？啥活都让治安员做了，那要玩家干嘛呢？
所以当玩家陷入困境的时候，冒出一个流浪汉把情报都说了，也是游戏的提示之一喽？
“话说今天是几号啊？”赖奕天又问向一旁的流浪汉。
“你这年轻人，居然问起流浪汉日期来了……今天是2号。”
2号？
等等！
刚刚大叔说起那些日期和街道的时候，赖奕天就隐约感觉到不对劲！
13号发生的凶杀案，预告的数字是“3”；
17号，对应的是“5”；
19号，对应的是“7”；
23号，对应的是“11”；
29号，对应的是“13”……
今天是2号，开膛手杰克又来了……
13，17，19，23，29，2……
3，5，7，11，13，……
这些数字……
都是质数！
没错，而且按照前后顺序排列的质数组合。
如果按照这层逻辑规律计算的话，那今天的预告数字，应该是……
17！
“大叔，刚刚那个死去的女孩，她身边有开膛手杰克留下的涂鸦么？数字是几？”
赖奕天情绪激动地大喊着，把流浪汉吓了一跳。
“怎么了……涂鸦是有的，我得回忆一下……”
“数字是……‘1’。”大叔摸着自己的后颈回忆道。
果然！今晚的杀人行动还没有结束！
开膛手杰克今晚还会再杀一个人，从而预告后面的数字“7”！
赖奕天腾地站了起来，拉着流浪汉，拼命地催促着对方：
“十三号大街上，还有什么隐蔽的巷子，是我们刚刚没有路过的？大叔，你对这里还熟悉么？”
流浪汉被癫狂的赖奕天惊住了，他沉默了片刻，伸出食指，大叫道：
“还有一处！”
“带我去！”
路的尽头，尽是一片黑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