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梦中梦
如果说，在游戏世界里做梦是合法的……
那在如梦境映射的世界里，再做一场梦，也应该没有什么不合乎法理的地方吧？
不过说实在的，倒是很不合乎情理！
但烧脑的事情就这样从容不迫地发生了！
赖奕天前一秒钟才合上眼睛，下一秒，他又进入到了新的梦境空间中。
单纯地描述出来，都觉得这场景类似于“俄罗斯套娃”！
恐怕就算是请弗洛伊德和周公一同分析赖奕天的梦境，都没法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吧！
赖奕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回想着自己“打工族”的身份。
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实在像透了在迷宫最深处和队伍走散，被僵尸团团包围，魔力值归零的魔法师。
这里……？
不是无想镇的铁轱辘街道么？
怎么又回到现实了？
不！这里明显不是现实！
因为这街道的景象，和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画风至少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了吧……
街道两侧的房屋都是砖石或泥土砌成的，房屋都被分成许多小块，由狭窄的巷道相连。
小型杂货铺、不认识的工厂、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路面、在道路上自由穿梭的自行车和拖拉机……
这次是穿越了么？
赖奕天愣愣地伫立在马路中间，所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都没有任何的避让，仿佛他是虚空状态一样。
赖奕天的第一直觉是，自己进入了类似《哈利波特》中，冥想盆一样的记忆空间了。
而在这段记忆里，任何人都看不到他这位访客。
赖奕天惬意地环顾起了四周……
这时一家熟悉无比的街机厅，吸引了赖奕天的注意力——
“无敌游戏厅”！
招牌上除了名字，还有风靡一时的街霸和拳皇游戏中的人物形象。
没想到这家店开了这么久？赖奕天心想着。
因为这家店现在还在无想镇开着呢……
这么算下来，这游戏厅也算是三十年以上的老店了啊！
此时街机厅的老板——老杜……
这时候还是小杜吧，正坐在在门口纳凉。
但霎时间，他的脸色中，夏意全无！
就好像他手中那瓶冰雪碧，直接倾倒在了他的头上，雪碧顺流而下到他的腰间盘，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见小杜腾地站起身，义正词严地指着对面走过来的两个人呵斥道：
“你怎么又带着儿子来了！我们这游戏厅不许未成年人进入，知道不啦？”
“这么小的孩子就成天打游戏，玩物丧志了啦！”
“你别往这边走啦！我这边不欢迎你！”
“再过来我要报警了啊！”
……
一个游戏厅的老板，居然主动声称自己经营的娱乐场所，毒害青少年……
甚至不惜报警自首，也要拒绝客户！
这老板究竟是道德尚未沦丧，还是人性已经扭曲？
总之《良心观察》栏目组，确实可以来无想镇取个材！
顺着杜老板手指的方向，赖奕天看到走向游戏厅的两人。
一大一小，正是年轻时的爷爷赖兴华和当时还是孩子的——
赖翌年！
怎么会是他们？
老爸这时候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啊！
我这是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了么？
赖兴华听到老吴的斥责后，只是笑笑，边向对方打着招呼，边牵着儿子的手，继续朝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动摇。
老吴这一嗓子，倒是提醒了游戏厅内其他的玩家。
本来无比喧闹的游戏厅内，顿时静了下来……
但紧接着，游戏厅再次沸腾。
只是不同于之前嘈杂的游戏声和互相问候同伴的礼貌用语——
这些社会上的小混混、百无聊赖的白领以及翘课的中学生，交头接耳、兴奋无比……
他们口中的话题出奇的一致——
无想之光！
“无想之光来了，都一个来月没来了！”
“老赖这是又没钱花了吧？”
“卧槽，我要想死他了，无想之光，普照大地！”
“快把你手头的烟掐了，二货！别特么影响了咱们小神童的大脑！那可是咱们镇的宝藏！”
“掐了不够，把老板门口的电风扇搬过来，把烟味都吹走！”
“电风扇放我这儿，我这关一直过不去，让小神童帮我看看！”
“尼玛，上次人家教你的，你特么又忘了！”
……
没想到老爸当年在无想镇这么有名气？
赖奕天也跟着这对父子，走进了“无敌游戏厅”。
赖翌年脸上稚趣未泯，被一群人围着，也不害怕，反倒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天真烂漫，眼睛一直盯着，店内游戏机一闪一闪的屏幕。
那正是“无敌游戏厅”引进的——最新款的“老虎机”。
老爸想玩老虎机么？
“老虎机”是一款赌博类的游戏机，因为游戏机上画着老虎的图案而得名。
据说原版游戏机是由米国人发明的，只要拉动游戏机的摇杆，屏幕上三个玻璃窗下的各种图案就会开始旋转。
如果最终停下时，出现了特定的图案，那么玩家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
老虎机不同于其他游戏类的游戏机，它的魅力就在于以小博大。
玩家们一般会笃信自己的运气，来利用自己的小投资，博取更大的收益。
但是，所有赌博机的赔率都是可以调节的，一般为四五个幅度。
当赌博参与人少时，老板会将赔率调高，让参与者尝到甜头，吸引围观者。
然后他再调低赔率，所以参与者长期赌肯定是输。
这就是一个概率游戏！和游戏者本身的技巧无关！
在游戏厅内，此刻众人都循着赖翌年的目光，将焦点定格在了老虎机上。
这小神童该不会想尝试老虎机吧！
这可是这家店最新的游戏币收割机啊！
赖奕天知道，这个款式的老虎机增加了空白的图案，从而大大提升了游戏的难度——
玩家在拉下摇杆时，有一半的几率会停到空白的图案上；
考虑到三个游戏窗中的图案，不能同时为空白，那么想躲过第一关的概率，就只剩下1/8了；
即便这样还没完，游戏中的三个图案要至少有两个一致，才有奖励；
一个游戏窗下共有8种图案，想要三个游戏窗中，摇出的图案中，至少有两个是一样的，真是比登天还难！
正是因为这变态小的概率，游戏机的奖励之大也是原版所不能比拟的。
假如真的有人能摇中三个“幸运7”图案，那对应的奖励，应该是5万个游戏币。
五千块！
二十世纪八十时代，“万元户”凤毛麟角。
对于一个小镇的普通家庭而言，五千块钱，无疑是一笔巨资！
……
“无想之光”用小手轻轻地拽着自己的父亲，另一只手则指了指老虎机。
赖兴华注意到儿子的召唤，蹲下身问道：“你是想问那个么？”
众人嘴中的“小神童”，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
围观的青年们，见到这场景，满是失望……
“什么嘛，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就是玩赌博游戏！”
“老赖，劝你别让儿子碰老虎机，万一沉迷了，家里有多少个家电都不够赔的。”
“我出钱，让小神童帮我打一把‘飞机大战宇宙飞船'行么？”
“我们好不容易追过来，不是来看他赌运气的！”
不过人群中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懂什么，我倒想要看看，这小孩子是不是真厉害？”
“他要是连老虎机都能赖，那我彻底服了！”
“这个游戏机真没法赖，老板，他要是能赢，奖励的币子我来出。”
……
游戏厅里没人打游戏，都堵在门口吵吵嚷嚷。
这时杜老板不高兴了，大声对着小混混们喊道：
“都别吵吵了，不玩的赶紧走。”
“还有，谁说我同意让小神童进来打游戏了！”
“都别围着了……”
赖兴华见杜老板心意已决，也不想给对方添麻烦，对着小赖说道：
“今天游戏机不能用了，我们改天再来玩好不好？”
赖翌年眨巴着大眼睛，既不说话，也没点头，似乎是识破了父亲的谎话，却又不想拆穿。
“要我说未必！”这时赖兴华身后的人群中，站出一个人来。
“是荣队……”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道。
看到此人走过来，杜老板立马变了脸色，弯下腰谄媚地走向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对不起啊，荣大队长，大老远的没看到您，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这儿啥事都没有，一帮小年轻的瞎凑热闹！”
“我这儿真没啥违法违纪的……”
看着杜老板卑躬屈膝的姿态，围观的众人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这不速之客，正是无想镇治安管理局的大队长——荣自强。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荣队也没废话，只是扭了扭肩膀，然后从兜里掏出两个五角钱硬币，放到老吴手里。
“老板，给我来10个币子，我今天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无想之光’，有这么神么？”
原来荣队今天兴师动众地赶过来，也是来做“吃瓜群众”的？
赖奕天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外公、爷爷和爸爸，齐聚一堂。
这景象真是多年未见啊……
如果要是算上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游戏厅，简直就是破天荒了！
……
“这……荣队，您这不是在钓鱼执法吧？”
杜老板颤抖地接过荣队的钱，但手心一直不敢握着这两枚沉甸甸的硬币。
“荣队，您是知道的……”
“我们这娱乐场所，从来不让未成年人进入的。”
“行了，别废话了，让他们父子玩一下就是了！”
荣队快人快语，杜老板自然是不敢再声张。
赖翌年终于坐在了新版老虎机的台前，赖兴华在儿子的座位上垫了很高的坐垫，赖翌年才刚刚能够碰到老虎机的摇杆。
赖奕天看到爸爸笨拙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即便真的笑出声了，也没人会知道的——
因为此刻的他，只是在看一场影像而已。
游戏开始了……
赖翌年看着游戏机上一大堆的按钮，一筹莫展。
他随机挑选了几个，就按下了开始键。
赖奕天看着自己的父亲，陷入了沉思。
这游戏机他真的玩得明白么？
什么“无想之光”啊？
都是一群肤浅的文化盲流以讹传讹罢了。
荣队买来的游戏币，很快就一个个地投入到了游戏机的“肚子”中……
眼看着杜老板露出了笑容。
人群中再次起了骚动……
“果然‘无想之光’也不行么？”
“不行不行，这个老虎机简直就是吃币机器！”
“就说让他帮我打‘飞机大战宇宙飞船’吧！”
……
赖奕天皱着眉头，看着这帮人的嘴脸。
原来不同时代的吃瓜群众都是一致的，只是换了吐槽方式罢了，现在可以刷弹幕。
赖翌年不为所动，他将手中最后一枚游戏币放入了老虎机。
随后……
他的行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居然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倍数，全都押注了“7”的图案！
这是要和概率学过不去么？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赖翌年的眼神聚焦在屏幕上，他的右手是不是快速地摇动了两下？
赖奕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老虎机的摇杆已经落下了……
他突然记起前不久，舅舅荣耀对他说过的话——
“这台街机，就是在我们小的时候，你爸在街机厅玩老虎机赢来的。”
结果是什么？摇杆落下以后呢？
赖奕天赶忙睁开眼睛……
一缕阳光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居然从梦中梦的世界脱轨了……
在关键的时刻，醒了！
这……
醒的还真不是时候啊！
那在如梦境映射的世界里，再做一场梦，也应该没有什么不合乎法理的地方吧？
不过说实在的，倒是很不合乎情理！
但烧脑的事情就这样从容不迫地发生了！
赖奕天前一秒钟才合上眼睛，下一秒，他又进入到了新的梦境空间中。
单纯地描述出来，都觉得这场景类似于“俄罗斯套娃”！
恐怕就算是请弗洛伊德和周公一同分析赖奕天的梦境，都没法给出个合理的解释吧！
赖奕天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回想着自己“打工族”的身份。
现在自己这个样子，实在像透了在迷宫最深处和队伍走散，被僵尸团团包围，魔力值归零的魔法师。
这里……？
不是无想镇的铁轱辘街道么？
怎么又回到现实了？
不！这里明显不是现实！
因为这街道的景象，和自己记忆中的完全不一样啊！
这画风至少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了吧……
街道两侧的房屋都是砖石或泥土砌成的，房屋都被分成许多小块，由狭窄的巷道相连。
小型杂货铺、不认识的工厂、凹凸不平的水泥地路面、在道路上自由穿梭的自行车和拖拉机……
这次是穿越了么？
赖奕天愣愣地伫立在马路中间，所有人从他身边经过，都没有任何的避让，仿佛他是虚空状态一样。
赖奕天的第一直觉是，自己进入了类似《哈利波特》中，冥想盆一样的记忆空间了。
而在这段记忆里，任何人都看不到他这位访客。
赖奕天惬意地环顾起了四周……
这时一家熟悉无比的街机厅，吸引了赖奕天的注意力——
“无敌游戏厅”！
招牌上除了名字，还有风靡一时的街霸和拳皇游戏中的人物形象。
没想到这家店开了这么久？赖奕天心想着。
因为这家店现在还在无想镇开着呢……
这么算下来，这游戏厅也算是三十年以上的老店了啊！
此时街机厅的老板——老杜……
这时候还是小杜吧，正坐在在门口纳凉。
但霎时间，他的脸色中，夏意全无！
就好像他手中那瓶冰雪碧，直接倾倒在了他的头上，雪碧顺流而下到他的腰间盘，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只见小杜腾地站起身，义正词严地指着对面走过来的两个人呵斥道：
“你怎么又带着儿子来了！我们这游戏厅不许未成年人进入，知道不啦？”
“这么小的孩子就成天打游戏，玩物丧志了啦！”
“你别往这边走啦！我这边不欢迎你！”
“再过来我要报警了啊！”
……
一个游戏厅的老板，居然主动声称自己经营的娱乐场所，毒害青少年……
甚至不惜报警自首，也要拒绝客户！
这老板究竟是道德尚未沦丧，还是人性已经扭曲？
总之《良心观察》栏目组，确实可以来无想镇取个材！
顺着杜老板手指的方向，赖奕天看到走向游戏厅的两人。
一大一小，正是年轻时的爷爷赖兴华和当时还是孩子的——
赖翌年！
怎么会是他们？
老爸这时候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啊！
我这是回到上世纪八十年代了么？
赖兴华听到老吴的斥责后，只是笑笑，边向对方打着招呼，边牵着儿子的手，继续朝门口走去，丝毫没有动摇。
老吴这一嗓子，倒是提醒了游戏厅内其他的玩家。
本来无比喧闹的游戏厅内，顿时静了下来……
但紧接着，游戏厅再次沸腾。
只是不同于之前嘈杂的游戏声和互相问候同伴的礼貌用语——
这些社会上的小混混、百无聊赖的白领以及翘课的中学生，交头接耳、兴奋无比……
他们口中的话题出奇的一致——
无想之光！
“无想之光来了，都一个来月没来了！”
“老赖这是又没钱花了吧？”
“卧槽，我要想死他了，无想之光，普照大地！”
“快把你手头的烟掐了，二货！别特么影响了咱们小神童的大脑！那可是咱们镇的宝藏！”
“掐了不够，把老板门口的电风扇搬过来，把烟味都吹走！”
“电风扇放我这儿，我这关一直过不去，让小神童帮我看看！”
“尼玛，上次人家教你的，你特么又忘了！”
……
没想到老爸当年在无想镇这么有名气？
赖奕天也跟着这对父子，走进了“无敌游戏厅”。
赖翌年脸上稚趣未泯，被一群人围着，也不害怕，反倒笑了出来。
他的笑容天真烂漫，眼睛一直盯着，店内游戏机一闪一闪的屏幕。
那正是“无敌游戏厅”引进的——最新款的“老虎机”。
老爸想玩老虎机么？
“老虎机”是一款赌博类的游戏机，因为游戏机上画着老虎的图案而得名。
据说原版游戏机是由米国人发明的，只要拉动游戏机的摇杆，屏幕上三个玻璃窗下的各种图案就会开始旋转。
如果最终停下时，出现了特定的图案，那么玩家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奖励。
老虎机不同于其他游戏类的游戏机，它的魅力就在于以小博大。
玩家们一般会笃信自己的运气，来利用自己的小投资，博取更大的收益。
但是，所有赌博机的赔率都是可以调节的，一般为四五个幅度。
当赌博参与人少时，老板会将赔率调高，让参与者尝到甜头，吸引围观者。
然后他再调低赔率，所以参与者长期赌肯定是输。
这就是一个概率游戏！和游戏者本身的技巧无关！
在游戏厅内，此刻众人都循着赖翌年的目光，将焦点定格在了老虎机上。
这小神童该不会想尝试老虎机吧！
这可是这家店最新的游戏币收割机啊！
赖奕天知道，这个款式的老虎机增加了空白的图案，从而大大提升了游戏的难度——
玩家在拉下摇杆时，有一半的几率会停到空白的图案上；
考虑到三个游戏窗中的图案，不能同时为空白，那么想躲过第一关的概率，就只剩下1/8了；
即便这样还没完，游戏中的三个图案要至少有两个一致，才有奖励；
一个游戏窗下共有8种图案，想要三个游戏窗中，摇出的图案中，至少有两个是一样的，真是比登天还难！
正是因为这变态小的概率，游戏机的奖励之大也是原版所不能比拟的。
假如真的有人能摇中三个“幸运7”图案，那对应的奖励，应该是5万个游戏币。
五千块！
二十世纪八十时代，“万元户”凤毛麟角。
对于一个小镇的普通家庭而言，五千块钱，无疑是一笔巨资！
……
“无想之光”用小手轻轻地拽着自己的父亲，另一只手则指了指老虎机。
赖兴华注意到儿子的召唤，蹲下身问道：“你是想问那个么？”
众人嘴中的“小神童”，用力地点了点头，一副笑容可掬的表情。
围观的青年们，见到这场景，满是失望……
“什么嘛，搞了这么大的阵仗，居然就是玩赌博游戏！”
“老赖，劝你别让儿子碰老虎机，万一沉迷了，家里有多少个家电都不够赔的。”
“我出钱，让小神童帮我打一把‘飞机大战宇宙飞船'行么？”
“我们好不容易追过来，不是来看他赌运气的！”
不过人群中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你懂什么，我倒想要看看，这小孩子是不是真厉害？”
“他要是连老虎机都能赖，那我彻底服了！”
“这个游戏机真没法赖，老板，他要是能赢，奖励的币子我来出。”
……
游戏厅里没人打游戏，都堵在门口吵吵嚷嚷。
这时杜老板不高兴了，大声对着小混混们喊道：
“都别吵吵了，不玩的赶紧走。”
“还有，谁说我同意让小神童进来打游戏了！”
“都别围着了……”
赖兴华见杜老板心意已决，也不想给对方添麻烦，对着小赖说道：
“今天游戏机不能用了，我们改天再来玩好不好？”
赖翌年眨巴着大眼睛，既不说话，也没点头，似乎是识破了父亲的谎话，却又不想拆穿。
“要我说未必！”这时赖兴华身后的人群中，站出一个人来。
“是荣队……”人群里有人窃窃私语道。
看到此人走过来，杜老板立马变了脸色，弯下腰谄媚地走向前，又是鞠躬又是道歉：
“对不起啊，荣大队长，大老远的没看到您，您怎么有空过来啊……”
“这儿啥事都没有，一帮小年轻的瞎凑热闹！”
“我这儿真没啥违法违纪的……”
看着杜老板卑躬屈膝的姿态，围观的众人也一下子反应过来了。
这不速之客，正是无想镇治安管理局的大队长——荣自强。
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荣队也没废话，只是扭了扭肩膀，然后从兜里掏出两个五角钱硬币，放到老吴手里。
“老板，给我来10个币子，我今天也想见识见识，这个所谓的‘无想之光’，有这么神么？”
原来荣队今天兴师动众地赶过来，也是来做“吃瓜群众”的？
赖奕天双手抱在胸前，静静地看着外公、爷爷和爸爸，齐聚一堂。
这景象真是多年未见啊……
如果要是算上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在游戏厅，简直就是破天荒了！
……
“这……荣队，您这不是在钓鱼执法吧？”
杜老板颤抖地接过荣队的钱，但手心一直不敢握着这两枚沉甸甸的硬币。
“荣队，您是知道的……”
“我们这娱乐场所，从来不让未成年人进入的。”
“行了，别废话了，让他们父子玩一下就是了！”
荣队快人快语，杜老板自然是不敢再声张。
赖翌年终于坐在了新版老虎机的台前，赖兴华在儿子的座位上垫了很高的坐垫，赖翌年才刚刚能够碰到老虎机的摇杆。
赖奕天看到爸爸笨拙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
不过即便真的笑出声了，也没人会知道的——
因为此刻的他，只是在看一场影像而已。
游戏开始了……
赖翌年看着游戏机上一大堆的按钮，一筹莫展。
他随机挑选了几个，就按下了开始键。
赖奕天看着自己的父亲，陷入了沉思。
这游戏机他真的玩得明白么？
什么“无想之光”啊？
都是一群肤浅的文化盲流以讹传讹罢了。
荣队买来的游戏币，很快就一个个地投入到了游戏机的“肚子”中……
眼看着杜老板露出了笑容。
人群中再次起了骚动……
“果然‘无想之光’也不行么？”
“不行不行，这个老虎机简直就是吃币机器！”
“就说让他帮我打‘飞机大战宇宙飞船’吧！”
……
赖奕天皱着眉头，看着这帮人的嘴脸。
原来不同时代的吃瓜群众都是一致的，只是换了吐槽方式罢了，现在可以刷弹幕。
赖翌年不为所动，他将手中最后一枚游戏币放入了老虎机。
随后……
他的行为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他居然不动声色地把所有的倍数，全都押注了“7”的图案！
这是要和概率学过不去么？
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中，赖翌年的眼神聚焦在屏幕上，他的右手是不是快速地摇动了两下？
赖奕天还没来得及看清楚，老虎机的摇杆已经落下了……
他突然记起前不久，舅舅荣耀对他说过的话——
“这台街机，就是在我们小的时候，你爸在街机厅玩老虎机赢来的。”
结果是什么？摇杆落下以后呢？
赖奕天赶忙睁开眼睛……
一缕阳光刺痛着他的双眼。
他居然从梦中梦的世界脱轨了……
在关键的时刻，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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