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迟到五年
过了好一会，周遭才重归平静。
来振峰重新回来，蹲下身子递给他一个皮囊说道：“农夫山泉是没有，将就着喝这个吧！”
“这是什么？”
“水囊，不认识吗？”
“蒙古人装酒用的？”马定波瞅着这个稀罕物，有点懵。
“装水也可以。”来振峰从马定波的身下抽出一把茅草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扭开皮囊上的木塞，将竹子做的囊口伸进马定波的嘴里。
失血和呕吐，让马定波口干舌裂，他贪婪地大喝几口，很甜。
“来老二，你刚才那一顿乱吼，怎么那么大动静，震的地上石子直跳，我还以为地震了呢，你在玩什么花样？还有……”马定波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一堆死人躺在那里。
“还有什么？”
“后面那，那些死人是怎么回事？”
来振峰没有回答马定波的提问，满面肃容道：“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然后我们俩才能继续往下聊。”
“确认啥？”马定波不解地问。
“确认你是马定波。”
“切，毛病！”
来振峰没有理会马定波，直接问道：“我问你，咱两什么关系？”
“同学，室友！还能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搞CP，好基友呀？”
“哪个学校？什么专业？”问这个无聊透顶问题的时候，来振峰竟然满目精光，整脸的兴奋。
“我说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了？这个问题也来问我？”马定波被问得哭笑不得。
“快说，别啰嗦。”来振峰看上去并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服了你了，南大18历史系，辅导员刘朦是个大美女，班长是我们宿舍老大陈进，还有什么要问的？”马定波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后背的伤痛又开始隐隐发作。
“刘朦和陈进的事情，我之前是不是也和你说过？”来振峰疑惑地暗自低语。
“卧槽，这还要你和我说？难不成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马定波又好气又好笑，“问吧，问吧，可真有意思。”
“你别急，让我想想，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我也忘了，你让我想一件只有我俩知道的事情。”来振峰眉头紧锁，面目凝重地注视着身前的那堆火苗，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对了，有一次你和我一起去图书馆，遇到一个女生，你还记得吗？”
“有一次？去图书馆？我和你一起去图书馆？”
“对，还记得吗？”
“你是说在三楼自习室遇到的那个穿红毛衣的女孩？”
“对，对，对……我当时和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来振峰满脸期待。
马定波摇头苦笑，一声叹道：“你不是说她是你山东老乡嘛？中文系的，叫谷雨！青岛莱西人。”
“对，对，对！”来振峰满面生花。
“对你个头呀！来阵风，你抽什么风？这不就是昨晚的事嘛，你拿这个来考我，啥意思？昨天还说要把谷雨介绍给我认识来着，今天就装糊涂，还‘有一次’？你特么怎么不说‘有一年’呢？”
“昨晚吗？”来振峰突然满脸错愕。
“废话，不是昨天难道还是今晚？”
“昨天……？”来振峰依旧低着头，喃喃自语，像个找不着妈妈的小孩。
“别说那没用的，你快帮我看看我后背到底咋了？快疼死了！”马定波快被后背的疼痛折磨地说不出话来了。
“被人射中了，幸亏我在，不然你小子这条小命就撂在这荒山野岭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马定波这才醒悟过来，来振峰是如何知道这个崖壁还有那个“虫洞”的？
“半个月前，你从洛阳写信告诉我的呗！”来振峰故意洋腔怪调地说。
“半个月前？写信？还洛阳？”马定波差点没哭出来，心想，我只在书上去过洛阳，何时还从洛阳给你写信？
马定波没有搭理这个问题，他已经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了，这个不是进剧组了就是穿越了。想了想又问：“这吐的酒咋回事？”
“昨晚我让你少喝点酒，你非不听，否则你武功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人一箭射中。你好歹也是我师弟，说出去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说完来振峰从茅草垫上拿过一支黑色的箭头来，扔在马定波面前，“放心吧，我已经替你拔出来了，箭头上没毒，死不了你。”
马定波看着眼前这支箭怔了半天，这就是那帮黑衣人射出来的弩箭？不禁心头一颤，又听来振峰说昨晚喝酒的事情，马定波竟然一时失了主意，有些惊慌地问：“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和你喝酒了？还有你在说什么武功、什么师弟、什么江湖？”
“忘了？”
“没有的事，忘什么忘？什么人射的，你知道吗？”马定波已经有点思维混乱了。
来振峰朝身后撅了噘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后面那几个！”
马定波心中一惊，说：“他们为什么要射我？”
来振峰笑了笑，说：“我怎么知道，死人又不会说话？”
“这都是些什么人？还用箭？”
“他们死得急，没来及问。”
“他们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我杀的了。”来振峰耸了耸肩。
“你杀人了？”马定波突感气血轰顶，满脑子嗡嗡作响。
“别紧张，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杀人也没啥，我都习惯了。”来振峰说得轻描淡写。
“胡编吧！得了臆想症了吧你，把自己想像成连环杀手？”
“一时半会给你也说不清楚，算啦，今天老头子不在，没人护着你，你先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问一句，你就老老实实答一句。”
来振峰说话的口吻让马定波感到陌生，他勉强笑了笑，说：“怎么？这算是威胁吗？”
“就算是吧，”来振峰回答地很干脆，“马老三，五年了，你到底是不是在装着不认识我？”
此问一出，马定波已经可以断定来振峰今天是忘记吃药了。
“来阵风，你山东人，我AH人，从2018年9月在南大认识至今也不过三年半的时间，我怎么就五年装着不认识你了？哪来的五年？”
来振峰一脸肃容，看向马定波，继续问道：“我问你，你既然说遇见谷雨是昨晚的事，那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爸来南京了，我和他约好了在校外那家饺子店一起吃饺子，我一大早就离开宿舍了，早上你还骂我的闹铃变态呢！怎么，你问这干嘛？还有我昨天给你的那张请假条你帮我交了没有？”
来振峰皱着双眉死死地盯着马定波，前言不搭后语地自顾自地说：“我擦，时间不对呀，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比我迟了五年？”
来振峰重新回来，蹲下身子递给他一个皮囊说道：“农夫山泉是没有，将就着喝这个吧！”
“这是什么？”
“水囊，不认识吗？”
“蒙古人装酒用的？”马定波瞅着这个稀罕物，有点懵。
“装水也可以。”来振峰从马定波的身下抽出一把茅草垫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扭开皮囊上的木塞，将竹子做的囊口伸进马定波的嘴里。
失血和呕吐，让马定波口干舌裂，他贪婪地大喝几口，很甜。
“来老二，你刚才那一顿乱吼，怎么那么大动静，震的地上石子直跳，我还以为地震了呢，你在玩什么花样？还有……”马定波突然想起身后还有一堆死人躺在那里。
“还有什么？”
“后面那，那些死人是怎么回事？”
来振峰没有回答马定波的提问，满面肃容道：“我还需要再确认一下，然后我们俩才能继续往下聊。”
“确认啥？”马定波不解地问。
“确认你是马定波。”
“切，毛病！”
来振峰没有理会马定波，直接问道：“我问你，咱两什么关系？”
“同学，室友！还能是什么关系？难不成搞CP，好基友呀？”
“哪个学校？什么专业？”问这个无聊透顶问题的时候，来振峰竟然满目精光，整脸的兴奋。
“我说你是吃错药了还是忘了吃药了？这个问题也来问我？”马定波被问得哭笑不得。
“快说，别啰嗦。”来振峰看上去并不是在开玩笑。
“好吧！服了你了，南大18历史系，辅导员刘朦是个大美女，班长是我们宿舍老大陈进，还有什么要问的？”马定波本想继续说下去，但是后背的伤痛又开始隐隐发作。
“刘朦和陈进的事情，我之前是不是也和你说过？”来振峰疑惑地暗自低语。
“卧槽，这还要你和我说？难不成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马定波又好气又好笑，“问吧，问吧，可真有意思。”
“你别急，让我想想，时间太久了，很多事情我也忘了，你让我想一件只有我俩知道的事情。”来振峰眉头紧锁，面目凝重地注视着身前的那堆火苗，过了好一会才慢慢说道，“对了，有一次你和我一起去图书馆，遇到一个女生，你还记得吗？”
“有一次？去图书馆？我和你一起去图书馆？”
“对，还记得吗？”
“你是说在三楼自习室遇到的那个穿红毛衣的女孩？”
“对，对，对……我当时和你怎么说的，还记得吗？”来振峰满脸期待。
马定波摇头苦笑，一声叹道：“你不是说她是你山东老乡嘛？中文系的，叫谷雨！青岛莱西人。”
“对，对，对！”来振峰满面生花。
“对你个头呀！来阵风，你抽什么风？这不就是昨晚的事嘛，你拿这个来考我，啥意思？昨天还说要把谷雨介绍给我认识来着，今天就装糊涂，还‘有一次’？你特么怎么不说‘有一年’呢？”
“昨晚吗？”来振峰突然满脸错愕。
“废话，不是昨天难道还是今晚？”
“昨天……？”来振峰依旧低着头，喃喃自语，像个找不着妈妈的小孩。
“别说那没用的，你快帮我看看我后背到底咋了？快疼死了！”马定波快被后背的疼痛折磨地说不出话来了。
“被人射中了，幸亏我在，不然你小子这条小命就撂在这荒山野岭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马定波这才醒悟过来，来振峰是如何知道这个崖壁还有那个“虫洞”的？
“半个月前，你从洛阳写信告诉我的呗！”来振峰故意洋腔怪调地说。
“半个月前？写信？还洛阳？”马定波差点没哭出来，心想，我只在书上去过洛阳，何时还从洛阳给你写信？
马定波没有搭理这个问题，他已经察觉到一丝丝的不对劲了，这个不是进剧组了就是穿越了。想了想又问：“这吐的酒咋回事？”
“昨晚我让你少喝点酒，你非不听，否则你武功再怎么不济也不至于被人一箭射中。你好歹也是我师弟，说出去我在江湖上还怎么混？”说完来振峰从茅草垫上拿过一支黑色的箭头来，扔在马定波面前，“放心吧，我已经替你拔出来了，箭头上没毒，死不了你。”
马定波看着眼前这支箭怔了半天，这就是那帮黑衣人射出来的弩箭？不禁心头一颤，又听来振峰说昨晚喝酒的事情，马定波竟然一时失了主意，有些惊慌地问：“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什么时候和你喝酒了？还有你在说什么武功、什么师弟、什么江湖？”
“忘了？”
“没有的事，忘什么忘？什么人射的，你知道吗？”马定波已经有点思维混乱了。
来振峰朝身后撅了噘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后面那几个！”
马定波心中一惊，说：“他们为什么要射我？”
来振峰笑了笑，说：“我怎么知道，死人又不会说话？”
“这都是些什么人？还用箭？”
“他们死得急，没来及问。”
“他们是怎么死的？”
“当然是我杀的了。”来振峰耸了耸肩。
“你杀人了？”马定波突感气血轰顶，满脑子嗡嗡作响。
“别紧张，我都不知道杀了多少人了，杀人也没啥，我都习惯了。”来振峰说得轻描淡写。
“胡编吧！得了臆想症了吧你，把自己想像成连环杀手？”
“一时半会给你也说不清楚，算啦，今天老头子不在，没人护着你，你先老老实实回答我几个问题。我问一句，你就老老实实答一句。”
来振峰说话的口吻让马定波感到陌生，他勉强笑了笑，说：“怎么？这算是威胁吗？”
“就算是吧，”来振峰回答地很干脆，“马老三，五年了，你到底是不是在装着不认识我？”
此问一出，马定波已经可以断定来振峰今天是忘记吃药了。
“来阵风，你山东人，我AH人，从2018年9月在南大认识至今也不过三年半的时间，我怎么就五年装着不认识你了？哪来的五年？”
来振峰一脸肃容，看向马定波，继续问道：“我问你，你既然说遇见谷雨是昨晚的事，那你今天早上干嘛去了？”
“我昨天不是和你说了吗？我爸来南京了，我和他约好了在校外那家饺子店一起吃饺子，我一大早就离开宿舍了，早上你还骂我的闹铃变态呢！怎么，你问这干嘛？还有我昨天给你的那张请假条你帮我交了没有？”
来振峰皱着双眉死死地盯着马定波，前言不搭后语地自顾自地说：“我擦，时间不对呀，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比我迟了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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