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第一手必须下天元（四）
夜色深沉的化不开，晚风徐徐轻抚，思绪万千。
奉湘坐在甲板前，指着满头星空，感叹着说：“啊....多么漂亮的星空，我们那里可见不到，这样的景色，向来让人心驰神往，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你说是吧....”
古禹站在一旁，淡淡的看了眼星空，随即看向奉湘。“行了，感情牌对我无效，刻意营造气氛也对我无效，开门见山吧，你想说什么？”
奉湘幽幽叹了口气。“禹哥啊禹哥，我对你掏心窝子，你却爱答不理，真让人伤然泪下，难道你还耿耿于怀猎巫世界我的所作所为吗？”
和奉湘说话，古禹脸上装的古井无波，但心里已是警铃大作，打着百分之二百的警惕性，不知奉湘想捣什么鬼，所以每一句话都说的极为小心，怕被其看出什么。
奉湘道：“唉，猎巫世界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其实吧，我这人心地很善良，最看不得他人受苦”
“呵....所以你就帮他们解脱了？好一个心地善良啊”
“看来是我们之间的观念有所区别，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发现我是对的了”
“如果你只是想扯皮，那找老孙去吧，告辞了。”古禹转身便走，奉湘一个侧身拦住。
“嘻嘻，不扯了，说个正事吧”
古禹停住脚步，凝视着奉湘，等着其开口。
“滨崎真绪这一伙人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在沿海地区勾结倭寇绑架棋士，屠杀平民，表面上装的温文尔雅，实则没一个好东西.....可以说死不足惜，这话你同意吧”
古禹皱眉，这话他的确有些同意，但显然奉湘话里有套，等着自己钻，如果自己说同意，他必定顺杆子就爬。
1302次列车在停靠各个世界，为了团队安全，古禹已定下一系列准则，最关键的就是只完成主线任务，别多生事端，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以免局面超出掌控.....
奉湘此言....摆明是要搞事啊...古禹选择不作声。
“好吧，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给你和其他人打一针“预防针”，接下来呢，我将做一些“出格”的事，所以把话说在前面，以免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你们又像上个世界一样怪我，唉，被人误解的感觉可不好受”
预防针！？
一听这三个字，古禹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冷冷的盯着奉湘。“你这是预防针吗？我怎么觉得还有挑衅的意思！”
“哦？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意思？”
奉湘径直离去，剩一句话悠悠回荡在夜空。
“好了禹哥，明天就登陆了，趁还有点时间，睡个回笼觉吧”
古禹死死的盯着奉湘离去的背影，拳头握的铁紧。
与其说那是预防针，倒不如说是挑衅，或者挑战。
上一个猎巫世界，奉湘有心算无心，暗处算明处，才得以布局成功，古禹虽然输了，但总归有理由可找，不会觉得是自己输了。
而这次，这一针预防针，摆明了就是告诉古禹，哎，小子，我就是事先告诉你我要搞事，你也拿我没点办法！
古禹玩脑子从没怵过任何人，心中一团火熊熊燃烧，眼望奉湘消失的方向。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怎么装神弄鬼！只要敢冒头！必定给你摁下！”
....................
第八日，日落西山之时，船抵达了绣球花城的港口。
众人假装丢三落四，硬是拖到最后才下船，打眼一望，只见港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众人曾在电影看过古代倭国人的装束，但远远不及亲眼见到来的真实。
可见成年男性身材矮小，身披烂衫，脚蹬木屐或草鞋，在港口或抗大包，或装卸货物，忙碌不已。
姚潇潇拉了拉老孙的衣袖，小声道：“老孙，我看电影里，倭国人不都是地中海发型嘛，怎么不一样啊”
老孙解释说：“地中海发型在他们这叫月代头，一般是上阵厮杀的武士才留，额....据说是头发太长，散乱下来会挡住视线，所以才把中间剃光....”
“那为什么不干脆剃光头呢，感觉光头也比地中海好看哎”
“谁知道呢，倭国人的审美我们不懂”
李露忽然在一旁插嘴“清代的金钱鼠尾我也不懂”
老孙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就算清朝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华夏正统朝代之一，哪是你能随意评头论足的”
“行了，别说了”
古禹朝走在前面的滨崎真绪努努嘴，见其招来一名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那手下应声往回跑。
古禹心知这是要去灭口了，昨晚他已将所有发现告知众人，当下对老孙四爷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溜出人群返回广船。
滨崎真绪并未察觉，领着众人一边走一边介绍，说这处港口捕鱼多少多少，装卸量多少多少，说的是眉飞色舞，正要行出港口区，迎面走来一群人。
带头之人身高一米五左右，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笑声如雷。
“哈哈哈！弟弟！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远渡重洋，在海中喂了鱼！”
一见此人，滨崎真绪脸顿时沉了下去，冷笑道“倘若我真喂了鱼，你一定比现在还高兴吧”
“哪里的话，哎，这几位....”络腮胡目光移到古禹等人身上“这几位就是你找来与父亲对弈的棋手吧，穿着真是怪异，哎哟？这美人.....”
他一看到颜千秋，跟失了魂似的，目光再也转不开了，伸手就去摸胸，颜千秋一把捏住他手腕，反手就是一个大耳贴子糊脸，扇的他蹬蹬蹬连退三步，脸颊高高隆起。
似乎是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一时都不敢相信会被一个女人扇耳光，恍惚几秒后怒道“臭婊子！敢打我？去！把这个女人手脚砍下来！”
络腮胡身后众武士纷纷拔刀，杀气腾腾，滨崎真绪挡在众人身前，冷喝道“哥哥，这是我奉父亲之命找来的大明棋士，你敢对他们无礼，就不怕我告知父亲吗！”
此话一出，络腮胡怔了片刻，示意众武士退后，走到滨崎真绪面前。
“弟弟啊，父亲本来要把家主之位传给我，提出让你去找能赢过他的棋士，只不过是怕你不服气，寻的一个借口，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你该不会真以为有人可以赢过父亲吧！”
“呵，能不能赢过，也得比了再说”
“好哇，多等几日也无妨，不过到时候这些人输了，家主之位给了我，弟弟你这脑袋可留不住...”
说罢，又看了眼颜千秋，满是贪婪意味，带领众武士扬长而去。
滨崎真绪额上已全是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身，朝古禹等人深深鞠躬。
古禹将其扶起，问道“那人是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还有家主之位是？”
其实通过两人对话，古禹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刻问起，只不过要让滨崎真绪自己说出来。
滨崎真绪又再次鞠躬，缓缓道来。
滨崎家家主，滨崎不四郎年岁已高，已有退位之意，那络腮胡便是其长子滨崎里绪。
他骁勇善战，有统领之才，周围各大名虎视眈眈，退位让给长子是不二之选。
但又担心次子滨崎真绪心中不忿，便出了个难题，让其寻来一个能赢过自己的棋手，只要赢了，即可将家主之位传之。
滨崎不四郎棋力天下无双，如何会败，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想让次子知难而退，却不曾想滨崎真绪心性内敛坚韧，真的远渡重洋去寻访棋士....
说到此，滨崎真绪又连连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原本并无隐瞒之意，只是想到权力斗争肮脏不堪，如何能与黑白之道相提并论，怕坏了众位恩师的遗训，故而隐瞒不告，望诸位谅解，但请诸位放心，倘若诸位在对弈中赢得家父，之前承若依然奏效，我必全力助诸位在倭国宣扬黑白之道”
“没关系，真绪君不必在意”古禹微笑着拍了拍滨崎真绪肩膀。
老孙和四爷已绕圈赶了回来，给了古禹一个得意的眼神，表示事已办完。
众人随滨崎真绪前往住所，滨崎真绪原本想将众人安置在城中御馆，但奈何规定所限，又恐被滨崎里绪为难，只得在城下町找了一间庭院。
庭院不大，但景色秀丽，居中有一水池，水池中心有凉亭，两旁则是偏屋，中间是正屋，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颇为豪华了，据滨崎真绪所说，此屋是他父亲“参勤交代”时所居。
众人对于住没什么要求，这段时间什么糟糕地方没睡过，有一片破瓦遮顶就不错了，当然，能住的舒适自然最好。
滨崎真绪道：“各位初来此地，歇息片刻后可以四处游玩，绣球花城沿海，即便到了夜晚，也会很热闹”
李露好奇问:“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你给我们推荐推荐呗”
“好玩的地方？”
滨崎真绪想了想。“城下町西边的集市不错，很多手工艺品会在那贩卖，还有些从海外带来的稀罕物事，中村座今晚似乎有歌舞伎表演和相扑比赛....萨摩山鹿野田町的花街...算了，这个就不说了”
老孙和四爷见话只说一半，立马急了，他们可是听到了花街这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具体啥意思，但凭借男性本能，已隐约猜出一些，忙催促滨崎真绪快说。
滨崎真绪微笑不答，老孙和四爷又催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萨摩山鹿野田町有一处游廓，共计五家店，一大四小，游女百名，寻欢作乐再好不过，只是绣球花城沿海，鱼龙混杂，多有危险，不过孙君和四君倘若想去，我正好熟识大店的鸨儿，可为两位引荐”
老孙和四爷一听这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我们身上没带钱，支援我们点经费呗”
他俩心知滨崎真绪有求于自己等人，是一点都不客气，张嘴就要钱。
滨崎真绪也不啰嗦，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两人，又给了古禹等人两个钱袋，一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子。
“各位，我先回去禀告家父，商议对弈时间，预计会定在三天后，孙君，四君，花街游廓需等到戌时才会开启，到时候我会差仆人带领两位前去”
滨崎真绪说罢，告辞离去，老孙四爷说出去转转，也跟着走了。
古禹颠着手中钱袋，心中苦笑，他本来想开个作战会议，同众人群策群力，讨论接下来行动，没想到老孙和四爷直接早退了，只得作罢。
“哼，下头男，管不住下半身，一闲下来就去寻花问柳，真恶心.....既然都来了，要不我们也去外面逛街吧”李露问其余两女。
颜千秋点点头表示同意，姚潇潇更是兴奋起来，李露又问古禹去不去，古禹撇了眼一旁嗑瓜子的奉湘，摇头道：“算了，我就不去了”
“真不去啊，我们三个大美女邀请你，你居然敢拒绝，要不这样，你来帮忙提包，我给你一点福利~”
李露这话带有一些媚意，是个人都听得出其中意思，但古禹已有家室，还是摇头拒绝。奉湘忽地站起身来，一脸猥琐的凑到李露旁边。
“他不去我去，你先透露透露有什么福利呗”
李露浑身一颤，1302次列车中她谁都不怵，谁的面子也不给，怼天怼地怼空气，就是因为众人是文明社会中遵纪守法之人，还保持着法治社会的道德价值观。
哪怕是老孙这种愤青，也只是嘴上功夫，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可这奉湘不一样啊，他是真敢杀人啊，想想猎巫世界的所作所为，是怎样的恐怖。
但转念一想，要是和奉湘搞好关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便鼓起勇气凑到奉湘耳边小声道：“福利就是......”
说完，小脸上一抹红晕，却见奉湘露出一副惊异的表情，大声道：“哎呀，没想到李露你长得挺清纯，私底下这么重口啊，你是认真的吗？我这拳头砂包一样大，真能塞进去吗？”
“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李露，一副你玩这么大的表情。
李露都懵了，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
奉湘坐在甲板前，指着满头星空，感叹着说：“啊....多么漂亮的星空，我们那里可见不到，这样的景色，向来让人心驰神往，好想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你说是吧....”
古禹站在一旁，淡淡的看了眼星空，随即看向奉湘。“行了，感情牌对我无效，刻意营造气氛也对我无效，开门见山吧，你想说什么？”
奉湘幽幽叹了口气。“禹哥啊禹哥，我对你掏心窝子，你却爱答不理，真让人伤然泪下，难道你还耿耿于怀猎巫世界我的所作所为吗？”
和奉湘说话，古禹脸上装的古井无波，但心里已是警铃大作，打着百分之二百的警惕性，不知奉湘想捣什么鬼，所以每一句话都说的极为小心，怕被其看出什么。
奉湘道：“唉，猎巫世界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其实吧，我这人心地很善良，最看不得他人受苦”
“呵....所以你就帮他们解脱了？好一个心地善良啊”
“看来是我们之间的观念有所区别，没关系，慢慢的你就会发现我是对的了”
“如果你只是想扯皮，那找老孙去吧，告辞了。”古禹转身便走，奉湘一个侧身拦住。
“嘻嘻，不扯了，说个正事吧”
古禹停住脚步，凝视着奉湘，等着其开口。
“滨崎真绪这一伙人的所作所为你也看到了，在沿海地区勾结倭寇绑架棋士，屠杀平民，表面上装的温文尔雅，实则没一个好东西.....可以说死不足惜，这话你同意吧”
古禹皱眉，这话他的确有些同意，但显然奉湘话里有套，等着自己钻，如果自己说同意，他必定顺杆子就爬。
1302次列车在停靠各个世界，为了团队安全，古禹已定下一系列准则，最关键的就是只完成主线任务，别多生事端，能不惹事尽量不惹事，以免局面超出掌控.....
奉湘此言....摆明是要搞事啊...古禹选择不作声。
“好吧，同不同意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给你和其他人打一针“预防针”，接下来呢，我将做一些“出格”的事，所以把话说在前面，以免到时候有什么情况，你们又像上个世界一样怪我，唉，被人误解的感觉可不好受”
预防针！？
一听这三个字，古禹目光顿时锐利起来，冷冷的盯着奉湘。“你这是预防针吗？我怎么觉得还有挑衅的意思！”
“哦？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个意思？”
奉湘径直离去，剩一句话悠悠回荡在夜空。
“好了禹哥，明天就登陆了，趁还有点时间，睡个回笼觉吧”
古禹死死的盯着奉湘离去的背影，拳头握的铁紧。
与其说那是预防针，倒不如说是挑衅，或者挑战。
上一个猎巫世界，奉湘有心算无心，暗处算明处，才得以布局成功，古禹虽然输了，但总归有理由可找，不会觉得是自己输了。
而这次，这一针预防针，摆明了就是告诉古禹，哎，小子，我就是事先告诉你我要搞事，你也拿我没点办法！
古禹玩脑子从没怵过任何人，心中一团火熊熊燃烧，眼望奉湘消失的方向。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怎么装神弄鬼！只要敢冒头！必定给你摁下！”
....................
第八日，日落西山之时，船抵达了绣球花城的港口。
众人假装丢三落四，硬是拖到最后才下船，打眼一望，只见港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众人曾在电影看过古代倭国人的装束，但远远不及亲眼见到来的真实。
可见成年男性身材矮小，身披烂衫，脚蹬木屐或草鞋，在港口或抗大包，或装卸货物，忙碌不已。
姚潇潇拉了拉老孙的衣袖，小声道：“老孙，我看电影里，倭国人不都是地中海发型嘛，怎么不一样啊”
老孙解释说：“地中海发型在他们这叫月代头，一般是上阵厮杀的武士才留，额....据说是头发太长，散乱下来会挡住视线，所以才把中间剃光....”
“那为什么不干脆剃光头呢，感觉光头也比地中海好看哎”
“谁知道呢，倭国人的审美我们不懂”
李露忽然在一旁插嘴“清代的金钱鼠尾我也不懂”
老孙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就算清朝再不好，那也是我们华夏正统朝代之一，哪是你能随意评头论足的”
“行了，别说了”
古禹朝走在前面的滨崎真绪努努嘴，见其招来一名手下，低声吩咐了几句，那手下应声往回跑。
古禹心知这是要去灭口了，昨晚他已将所有发现告知众人，当下对老孙四爷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溜出人群返回广船。
滨崎真绪并未察觉，领着众人一边走一边介绍，说这处港口捕鱼多少多少，装卸量多少多少，说的是眉飞色舞，正要行出港口区，迎面走来一群人。
带头之人身高一米五左右，膀大腰圆，一脸络腮胡，笑声如雷。
“哈哈哈！弟弟！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远渡重洋，在海中喂了鱼！”
一见此人，滨崎真绪脸顿时沉了下去，冷笑道“倘若我真喂了鱼，你一定比现在还高兴吧”
“哪里的话，哎，这几位....”络腮胡目光移到古禹等人身上“这几位就是你找来与父亲对弈的棋手吧，穿着真是怪异，哎哟？这美人.....”
他一看到颜千秋，跟失了魂似的，目光再也转不开了，伸手就去摸胸，颜千秋一把捏住他手腕，反手就是一个大耳贴子糊脸，扇的他蹬蹬蹬连退三步，脸颊高高隆起。
似乎是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一时都不敢相信会被一个女人扇耳光，恍惚几秒后怒道“臭婊子！敢打我？去！把这个女人手脚砍下来！”
络腮胡身后众武士纷纷拔刀，杀气腾腾，滨崎真绪挡在众人身前，冷喝道“哥哥，这是我奉父亲之命找来的大明棋士，你敢对他们无礼，就不怕我告知父亲吗！”
此话一出，络腮胡怔了片刻，示意众武士退后，走到滨崎真绪面前。
“弟弟啊，父亲本来要把家主之位传给我，提出让你去找能赢过他的棋士，只不过是怕你不服气，寻的一个借口，没想到你居然当真了，你该不会真以为有人可以赢过父亲吧！”
“呵，能不能赢过，也得比了再说”
“好哇，多等几日也无妨，不过到时候这些人输了，家主之位给了我，弟弟你这脑袋可留不住...”
说罢，又看了眼颜千秋，满是贪婪意味，带领众武士扬长而去。
滨崎真绪额上已全是冷汗，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转身，朝古禹等人深深鞠躬。
古禹将其扶起，问道“那人是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还有家主之位是？”
其实通过两人对话，古禹就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此刻问起，只不过要让滨崎真绪自己说出来。
滨崎真绪又再次鞠躬，缓缓道来。
滨崎家家主，滨崎不四郎年岁已高，已有退位之意，那络腮胡便是其长子滨崎里绪。
他骁勇善战，有统领之才，周围各大名虎视眈眈，退位让给长子是不二之选。
但又担心次子滨崎真绪心中不忿，便出了个难题，让其寻来一个能赢过自己的棋手，只要赢了，即可将家主之位传之。
滨崎不四郎棋力天下无双，如何会败，这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只是想让次子知难而退，却不曾想滨崎真绪心性内敛坚韧，真的远渡重洋去寻访棋士....
说到此，滨崎真绪又连连鞠躬道歉。
“对不起....我原本并无隐瞒之意，只是想到权力斗争肮脏不堪，如何能与黑白之道相提并论，怕坏了众位恩师的遗训，故而隐瞒不告，望诸位谅解，但请诸位放心，倘若诸位在对弈中赢得家父，之前承若依然奏效，我必全力助诸位在倭国宣扬黑白之道”
“没关系，真绪君不必在意”古禹微笑着拍了拍滨崎真绪肩膀。
老孙和四爷已绕圈赶了回来，给了古禹一个得意的眼神，表示事已办完。
众人随滨崎真绪前往住所，滨崎真绪原本想将众人安置在城中御馆，但奈何规定所限，又恐被滨崎里绪为难，只得在城下町找了一间庭院。
庭院不大，但景色秀丽，居中有一水池，水池中心有凉亭，两旁则是偏屋，中间是正屋，在这个时代已经是颇为豪华了，据滨崎真绪所说，此屋是他父亲“参勤交代”时所居。
众人对于住没什么要求，这段时间什么糟糕地方没睡过，有一片破瓦遮顶就不错了，当然，能住的舒适自然最好。
滨崎真绪道：“各位初来此地，歇息片刻后可以四处游玩，绣球花城沿海，即便到了夜晚，也会很热闹”
李露好奇问:“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吗？你给我们推荐推荐呗”
“好玩的地方？”
滨崎真绪想了想。“城下町西边的集市不错，很多手工艺品会在那贩卖，还有些从海外带来的稀罕物事，中村座今晚似乎有歌舞伎表演和相扑比赛....萨摩山鹿野田町的花街...算了，这个就不说了”
老孙和四爷见话只说一半，立马急了，他们可是听到了花街这两个字，虽然不知道具体啥意思，但凭借男性本能，已隐约猜出一些，忙催促滨崎真绪快说。
滨崎真绪微笑不答，老孙和四爷又催了半天，他才缓缓开口“萨摩山鹿野田町有一处游廓，共计五家店，一大四小，游女百名，寻欢作乐再好不过，只是绣球花城沿海，鱼龙混杂，多有危险，不过孙君和四君倘若想去，我正好熟识大店的鸨儿，可为两位引荐”
老孙和四爷一听这话，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好好好！那就麻烦你了，对了，我们身上没带钱，支援我们点经费呗”
他俩心知滨崎真绪有求于自己等人，是一点都不客气，张嘴就要钱。
滨崎真绪也不啰嗦，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递给两人，又给了古禹等人两个钱袋，一打开，里面白花花的都是银子。
“各位，我先回去禀告家父，商议对弈时间，预计会定在三天后，孙君，四君，花街游廓需等到戌时才会开启，到时候我会差仆人带领两位前去”
滨崎真绪说罢，告辞离去，老孙四爷说出去转转，也跟着走了。
古禹颠着手中钱袋，心中苦笑，他本来想开个作战会议，同众人群策群力，讨论接下来行动，没想到老孙和四爷直接早退了，只得作罢。
“哼，下头男，管不住下半身，一闲下来就去寻花问柳，真恶心.....既然都来了，要不我们也去外面逛街吧”李露问其余两女。
颜千秋点点头表示同意，姚潇潇更是兴奋起来，李露又问古禹去不去，古禹撇了眼一旁嗑瓜子的奉湘，摇头道：“算了，我就不去了”
“真不去啊，我们三个大美女邀请你，你居然敢拒绝，要不这样，你来帮忙提包，我给你一点福利~”
李露这话带有一些媚意，是个人都听得出其中意思，但古禹已有家室，还是摇头拒绝。奉湘忽地站起身来，一脸猥琐的凑到李露旁边。
“他不去我去，你先透露透露有什么福利呗”
李露浑身一颤，1302次列车中她谁都不怵，谁的面子也不给，怼天怼地怼空气，就是因为众人是文明社会中遵纪守法之人，还保持着法治社会的道德价值观。
哪怕是老孙这种愤青，也只是嘴上功夫，无论如何也不会拿她怎么样。
可这奉湘不一样啊，他是真敢杀人啊，想想猎巫世界的所作所为，是怎样的恐怖。
但转念一想，要是和奉湘搞好关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便鼓起勇气凑到奉湘耳边小声道：“福利就是......”
说完，小脸上一抹红晕，却见奉湘露出一副惊异的表情，大声道：“哎呀，没想到李露你长得挺清纯，私底下这么重口啊，你是认真的吗？我这拳头砂包一样大，真能塞进去吗？”
“哈？”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李露，一副你玩这么大的表情。
李露都懵了，我说的根本不是这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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