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夺粮
范玉山与宋尚文回到范家营后立即组织自卫队员们沿河寻找宋尚武的尸体，终于在一个河湾处找到了。宋尚文抱着弟弟的尸体大哭。范玉山在一旁流着泪说：“尚文兄弟，都怪大哥不好，是大哥带你们去干这件事的。不料让尚武、王力和另一个兄弟丢了性命。我范玉山对不住你们啊！”
宋尚文听后，止住眼泪说：“玉山大哥，你不要自责，这事能怪你吗？我们能参加这样的行动，烧了日军的仓库，让他们损失惨重。一来报了几年前日军在我们这里烧杀抢夺的仇恨；二来也为抗战作出了贡献。既然是打仗，能不死人吗！王力全家都被鬼子给害死了，他虽然死了，但他参加了烧日本鬼子仓库的战斗，他们死得其所。他们是我们这个小村庄的英雄！”
范玉山听罢，跪在宋尚武的尸体前连磕三个头说：“尚武兄弟，你是我们范家营的英雄。我范玉山要为你抬棺送行。然后让大家隆重举行宋尚武的葬礼。出殡那天，全村老幼全为宋尚武戴孝送行，范玉山与宋尚文二人在前面抬着棺木一直把宋尚武送到墓地，隆重下葬。并请学校范文柏先生写了一篇祭文。葬礼有范文柏主持，下葬、封土之后，范玉山在墓前带领大伙跪拜、奠酒，然后，范玉山声泪俱下，诵读祭文：
宋家男名尚武，生于淯水之滨。
世代俱为农人，耕田劳作为生。
尚武幼识水性，兼而打鱼摆渡。
为人豪侠仗义，常以助人为荣。
本愿平淡度日，老林下而终生。
然逢国难当头，倭寇入侵故里。
乡邻横遭欺凌，遂与兄愤而起。
杀倭寇于堂下，击仇敌于芦丛。
凭借一腔热血，与邻相谋自卫。
为抗日之大计，受友人之请托。
乘夜潜入敌营，烧其军火仓库。
痛击强寇巢穴，彰显男儿本色。
虽为草木耕夫，但知匹夫之任。
侠义达于天庭，英魂萦绕淯水。
乡邻知其勇烈，村郭为之动容。
天下未必闻知，小村当传其名。
年仅二十有二，奋然为国捐驱。
死当重于泰山，我辈长悲永记！
痛悼尚武牺牲，更恨入侵寇敌。
今洒清醇为祭，化纸跪拜英雄。
英魂列于仙班，义举长留故里！
尚飨
范玉山读完，众乡邻一齐向宋尚武之墓叩头再拜。葬礼在哀乐中结束。范玉山向乡邻们说：“如今麦子马上就要熟了，日寇必然会下乡抢粮，请各位乡亲尽快把麦子收割完后，打场，隐藏起来。自卫队员们要做好准备。若日寇到我们这里抢粮，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趁机也可为尚武等牺牲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决不能像几年前那样，听任日寇糟蹋妇女，烧我家园。”
在场的自卫队员们一齐振臂高喊：“誓杀倭寇，保卫家园！”范玉山再向宋尚武的墓躹了一躬，然后带领大家返回村中。一边做麦收的准备工作，一边加紧训练，严防日寇下乡抢粮。
麦收刚结束。范玉山派出去打探鬼子动向的队员回来报告说：“10多名日军和20名伪军在范家营西边十华里的公路两侧抢了十几马车麦子和一群耕牛，正准备回城。”范玉山立即和宋尚文商议，认为日寇和伪军人数不多。不如在鬼子返城的路上来个伏击，消灭这些鬼子和伪军，夺回粮食和耕牛。宋尚文赞成说：“我同意大哥的意见，我们现在就行动。估计鬼子押着粮车、赶着耕牛，行动迟缓。公路两边是山岗，岗上有树丛可以隐蔽。鬼子返城一定要经过穿岗而过的小公路。我们可在那里打他个措手不及。”
范玉山一拍面前的桌子说：“好！咱们说干就干，立即行动，决不放鬼子回城！你立刻集合队伍，带好武器出发。”
不到十分钟，一百多个队员已经集合完毕。范玉山简单地向大家说：“鬼子在我们西边十几里的村子抢了麦子和耕牛，兄弟们训练了几年，今天是我们消灭鬼子的机会来了。一可夺回乡亲们的粮食和耕牛；二可为尚武和王力他们报仇！有怕死的没有？”
队员们一齐回答：“怕死不是好汉！”
范玉山一挥手说：“出发，跑步疾行。”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钟，一百多个队员随范玉山和宋尚文沿村间小路跑步向西疾行。虽然尽是农家子弟，但经过范玉山他们几年来的训练，加上大家对鬼子的仇恨，已经是一支很像样的队伍。有枪的虽然只有六十多人，但每人都配有一口大刀。不到一个小时，队伍已经赶到预定地点。察看情况的队员跑来报告说：“鬼子距离这里已经剩三里路了。他们也在急速赶路，可能打算天黑前回到城里。只是耕牛走的慢，几个伪军不停地吆喝，也不行。”
范玉山听后，向宋尚文说：“你可带一半弟兄隐藏在路西边，我和一半弟兄埋伏在路东。听我枪声为号，一齐开火。”
宋尚文说：“大家听玉山大哥的指挥，我们训练了几年，就是为了今天一战。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虽然不是国家的兵，但为了保卫家乡，为了乡亲们不受鬼子的糟蹋和欺凌，我们和鬼子拼了！如果谁怕死，现在还可以回去。一会枪炮一响，子弹可不长眼。”
大家一齐说：“我们愿拼死和两位哥哥杀鬼子！”
范玉山说：“好！我命令，有枪的埋伏在前面。我知道还有二十多个兄弟虽然没枪，但每人有一颗手榴弹。大家要沉着气，看见鬼子过来不要慌，千万不要随便开枪，等鬼子接近，听我开枪后，有手榴弹的弟兄先把手榴弹投出去，然后一齐向鬼子开火。只要打倒几个敌人，我们就一齐挥刀杀出。赶车的估计都是我们的乡亲，大家尽量不要伤了他们。听清楚了吗？”
大家一齐说：“听清楚了！全听范大哥的命令！”范玉山一挥手，队伍分成两拨，在路两边的水沟和树丛中埋伏了起来。
大家刚刚隐蔽好不到十分钟，就见二十多头黄牛在几个伪军的驱赶下走来，后面是七八辆马车，车上载满了粮袋。赶车的果然是抓来的当地百姓。十几个鬼子和伪军分两边押着牛群和马车缓缓走来。队员们都屏息趴在树后或草丛中，等着范玉山的枪声。乡间小公路只有五六米宽，加上路两边的水沟共有十几米宽。范玉山不能让鬼子来到他们对面后射击，以免两边队员同时开枪，误伤了自己。看到黄牛和马车走到距离他们埋伏的地方有二十几米时，范玉山举起手枪，只听一声枪响，走在前面的一个鬼子应声倒下。鬼子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十几颗手榴弹已飞了过去，瞬间爆炸声四起，一颗颗子弹从两边向敌人射去。等鬼子们趴在地上，举枪还击时，十几个伪军和五六个鬼子已被炸伤和打死，剩下的躲在马车后面，向路两边胡乱射击。这时又是十几颗手榴弹爆炸，烟雾一片。牛群已被惊吓，有几头被手榴弹炸伤倒地，“哞哞”的叫声和枪声混在一起，打破了田野的宁静，犹如愤怒的吼声在抗拒日寇的兽行。剩下的黄牛四散奔跑，冲过路两边的深沟，跑到刚刚收割完麦子的地里。
几个车夫也滚到路两边的水沟里躲了起来。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前面一辆车的辕马失了前蹄，倒了下去。拉稍的马挣脱不了，在原地乱蹿。后面的几辆车被前面的堵着过不去，马像疯了一般，拉着车冲到了路两边的沟里。车翻马倒，长嘶哀鸣。有几个伪军没有死在枪弹下，反而是被马冲撞而死。在马鸣牛吼的混乱声中。范玉山和宋尚文带领队员们挥舞大刀已冲到敌人面前，剩下三四个鬼子端着刺刀还想抵抗，怎奈寡不敌众，被一涌而上的队员们挥刀砍死。地上受伤的伪军和两个鬼子也被队员们乱刀砍死。有两个伪军沿公路向北逃蹿，想回城报信，范玉山与宋尚文举枪齐射，两个逃跑的伪军也被射死。战斗不到二十分钟，范玉山他们将十几个日寇和二十个伪军全部歼灭，一个活的也没留。几个车夫有一个也被炸死，其他几个范玉山看他们都是本地人，便放他们回家，告戒他们不许回城报信。几个车夫指天发誓决不回城报信后，范玉山放了他们，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先躲一阵，不要回家。有两个说无家可归，愿加入范玉山的队伍。范玉山说：“我们不是什么队伍，都是乡邻自愿组织起来的自卫组织。你们要是真无处可去，留在我们范家营也可以。但别害怕鬼子来报复。”
两个车夫说：“大哥是个英雄，我们今天亲眼见了你们杀鬼子的壮举，感动的很。给鬼子当车夫，受尽欺凌，情愿和大哥一起杀鬼子。”
范玉山收留了他俩。清理战场，夺得枪支三十多支，还有一挺机枪，子弹上千发，日军小队长的战刀一把，手雷几十个。队员中只有一人受了点轻伤。大家看到夺回的果实，一个个欢呼雀跃。范玉山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深水沟，把敌人的尸体全部扔进去后，天已经黑了。他们趁着夜色把几辆马车弄好，把跑散的牛找回来。死的两头牛也装上马车。回到范家营。死牛剥了皮、煮牛肉犒劳大家。
日军是分好几路出城抢粮，到晚上其他几路都满载而归，唯独西南上这一路到第二天天亮还没回来。日军城防司令吉野大佐命人出城打探，才知道这一股日军不知道被什么队伍给歼灭了。吉野大怒，立刻找田奇峰查问：“这里是否有共产党游击队？”
田奇峰说：“八路军和新四军距离这里很远，根本不会在这一带活动。重庆军已经全部西撤，有一部分也在大别山那里。附近县城已经全被皇军占领，重庆军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吉野说：“照你这么说，共产党游击队和重庆军都不会在这里出现，那是什么队伍有这种能力，把我皇军和皇协军三十名士兵给全灭了？”
田奇峰思索一会说：“范家营一带一直有土匪存在，几年前皇军在这里撤退时，就曾遭到范家营土匪的袭击，打死了十几个皇军。我想这次还应该是那里的土匪干的。”
吉野说：“土匪的，这么猖狂，明天派兵剿灭这股土匪！”
田奇峰说：“愿皇军出兵取胜，消灭匪患！”
吉野说：“你的维持会要好好配合行动，收集情报，弄清土匪人数和躲藏地点。”
田奇峰说：“几个土匪，不会有多少人。只是他们熟悉地形，作事狠毒。皇军只要一到，他们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吉野说：“你说的大约也是实情，一伙乌合之众，有什么战斗力？明天让石田小队长带60名皇军和100名皇协军，你找几个人带路，剿灭范家营！”
田奇峰说：“一定为皇军效劳，几个小毛贼不堪一击，只要皇军一到，定可将他们全部剿灭。”
第二天一早，石田少佐与伪军团长康左法一起带领日军和伪军共160名，武器配备齐全，浩浩荡荡向范家营进发。
宋尚文听后，止住眼泪说：“玉山大哥，你不要自责，这事能怪你吗？我们能参加这样的行动，烧了日军的仓库，让他们损失惨重。一来报了几年前日军在我们这里烧杀抢夺的仇恨；二来也为抗战作出了贡献。既然是打仗，能不死人吗！王力全家都被鬼子给害死了，他虽然死了，但他参加了烧日本鬼子仓库的战斗，他们死得其所。他们是我们这个小村庄的英雄！”
范玉山听罢，跪在宋尚武的尸体前连磕三个头说：“尚武兄弟，你是我们范家营的英雄。我范玉山要为你抬棺送行。然后让大家隆重举行宋尚武的葬礼。出殡那天，全村老幼全为宋尚武戴孝送行，范玉山与宋尚文二人在前面抬着棺木一直把宋尚武送到墓地，隆重下葬。并请学校范文柏先生写了一篇祭文。葬礼有范文柏主持，下葬、封土之后，范玉山在墓前带领大伙跪拜、奠酒，然后，范玉山声泪俱下，诵读祭文：
宋家男名尚武，生于淯水之滨。
世代俱为农人，耕田劳作为生。
尚武幼识水性，兼而打鱼摆渡。
为人豪侠仗义，常以助人为荣。
本愿平淡度日，老林下而终生。
然逢国难当头，倭寇入侵故里。
乡邻横遭欺凌，遂与兄愤而起。
杀倭寇于堂下，击仇敌于芦丛。
凭借一腔热血，与邻相谋自卫。
为抗日之大计，受友人之请托。
乘夜潜入敌营，烧其军火仓库。
痛击强寇巢穴，彰显男儿本色。
虽为草木耕夫，但知匹夫之任。
侠义达于天庭，英魂萦绕淯水。
乡邻知其勇烈，村郭为之动容。
天下未必闻知，小村当传其名。
年仅二十有二，奋然为国捐驱。
死当重于泰山，我辈长悲永记！
痛悼尚武牺牲，更恨入侵寇敌。
今洒清醇为祭，化纸跪拜英雄。
英魂列于仙班，义举长留故里！
尚飨
范玉山读完，众乡邻一齐向宋尚武之墓叩头再拜。葬礼在哀乐中结束。范玉山向乡邻们说：“如今麦子马上就要熟了，日寇必然会下乡抢粮，请各位乡亲尽快把麦子收割完后，打场，隐藏起来。自卫队员们要做好准备。若日寇到我们这里抢粮，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趁机也可为尚武等牺牲的兄弟们报仇雪恨，决不能像几年前那样，听任日寇糟蹋妇女，烧我家园。”
在场的自卫队员们一齐振臂高喊：“誓杀倭寇，保卫家园！”范玉山再向宋尚武的墓躹了一躬，然后带领大家返回村中。一边做麦收的准备工作，一边加紧训练，严防日寇下乡抢粮。
麦收刚结束。范玉山派出去打探鬼子动向的队员回来报告说：“10多名日军和20名伪军在范家营西边十华里的公路两侧抢了十几马车麦子和一群耕牛，正准备回城。”范玉山立即和宋尚文商议，认为日寇和伪军人数不多。不如在鬼子返城的路上来个伏击，消灭这些鬼子和伪军，夺回粮食和耕牛。宋尚文赞成说：“我同意大哥的意见，我们现在就行动。估计鬼子押着粮车、赶着耕牛，行动迟缓。公路两边是山岗，岗上有树丛可以隐蔽。鬼子返城一定要经过穿岗而过的小公路。我们可在那里打他个措手不及。”
范玉山一拍面前的桌子说：“好！咱们说干就干，立即行动，决不放鬼子回城！你立刻集合队伍，带好武器出发。”
不到十分钟，一百多个队员已经集合完毕。范玉山简单地向大家说：“鬼子在我们西边十几里的村子抢了麦子和耕牛，兄弟们训练了几年，今天是我们消灭鬼子的机会来了。一可夺回乡亲们的粮食和耕牛；二可为尚武和王力他们报仇！有怕死的没有？”
队员们一齐回答：“怕死不是好汉！”
范玉山一挥手说：“出发，跑步疾行。”
此时已是下午三点钟，一百多个队员随范玉山和宋尚文沿村间小路跑步向西疾行。虽然尽是农家子弟，但经过范玉山他们几年来的训练，加上大家对鬼子的仇恨，已经是一支很像样的队伍。有枪的虽然只有六十多人，但每人都配有一口大刀。不到一个小时，队伍已经赶到预定地点。察看情况的队员跑来报告说：“鬼子距离这里已经剩三里路了。他们也在急速赶路，可能打算天黑前回到城里。只是耕牛走的慢，几个伪军不停地吆喝，也不行。”
范玉山听后，向宋尚文说：“你可带一半弟兄隐藏在路西边，我和一半弟兄埋伏在路东。听我枪声为号，一齐开火。”
宋尚文说：“大家听玉山大哥的指挥，我们训练了几年，就是为了今天一战。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们虽然不是国家的兵，但为了保卫家乡，为了乡亲们不受鬼子的糟蹋和欺凌，我们和鬼子拼了！如果谁怕死，现在还可以回去。一会枪炮一响，子弹可不长眼。”
大家一齐说：“我们愿拼死和两位哥哥杀鬼子！”
范玉山说：“好！我命令，有枪的埋伏在前面。我知道还有二十多个兄弟虽然没枪，但每人有一颗手榴弹。大家要沉着气，看见鬼子过来不要慌，千万不要随便开枪，等鬼子接近，听我开枪后，有手榴弹的弟兄先把手榴弹投出去，然后一齐向鬼子开火。只要打倒几个敌人，我们就一齐挥刀杀出。赶车的估计都是我们的乡亲，大家尽量不要伤了他们。听清楚了吗？”
大家一齐说：“听清楚了！全听范大哥的命令！”范玉山一挥手，队伍分成两拨，在路两边的水沟和树丛中埋伏了起来。
大家刚刚隐蔽好不到十分钟，就见二十多头黄牛在几个伪军的驱赶下走来，后面是七八辆马车，车上载满了粮袋。赶车的果然是抓来的当地百姓。十几个鬼子和伪军分两边押着牛群和马车缓缓走来。队员们都屏息趴在树后或草丛中，等着范玉山的枪声。乡间小公路只有五六米宽，加上路两边的水沟共有十几米宽。范玉山不能让鬼子来到他们对面后射击，以免两边队员同时开枪，误伤了自己。看到黄牛和马车走到距离他们埋伏的地方有二十几米时，范玉山举起手枪，只听一声枪响，走在前面的一个鬼子应声倒下。鬼子们还没有回过神来，十几颗手榴弹已飞了过去，瞬间爆炸声四起，一颗颗子弹从两边向敌人射去。等鬼子们趴在地上，举枪还击时，十几个伪军和五六个鬼子已被炸伤和打死，剩下的躲在马车后面，向路两边胡乱射击。这时又是十几颗手榴弹爆炸，烟雾一片。牛群已被惊吓，有几头被手榴弹炸伤倒地，“哞哞”的叫声和枪声混在一起，打破了田野的宁静，犹如愤怒的吼声在抗拒日寇的兽行。剩下的黄牛四散奔跑，冲过路两边的深沟，跑到刚刚收割完麦子的地里。
几个车夫也滚到路两边的水沟里躲了起来。拉车的马受到惊吓，前面一辆车的辕马失了前蹄，倒了下去。拉稍的马挣脱不了，在原地乱蹿。后面的几辆车被前面的堵着过不去，马像疯了一般，拉着车冲到了路两边的沟里。车翻马倒，长嘶哀鸣。有几个伪军没有死在枪弹下，反而是被马冲撞而死。在马鸣牛吼的混乱声中。范玉山和宋尚文带领队员们挥舞大刀已冲到敌人面前，剩下三四个鬼子端着刺刀还想抵抗，怎奈寡不敌众，被一涌而上的队员们挥刀砍死。地上受伤的伪军和两个鬼子也被队员们乱刀砍死。有两个伪军沿公路向北逃蹿，想回城报信，范玉山与宋尚文举枪齐射，两个逃跑的伪军也被射死。战斗不到二十分钟，范玉山他们将十几个日寇和二十个伪军全部歼灭，一个活的也没留。几个车夫有一个也被炸死，其他几个范玉山看他们都是本地人，便放他们回家，告戒他们不许回城报信。几个车夫指天发誓决不回城报信后，范玉山放了他们，让他们到别的地方先躲一阵，不要回家。有两个说无家可归，愿加入范玉山的队伍。范玉山说：“我们不是什么队伍，都是乡邻自愿组织起来的自卫组织。你们要是真无处可去，留在我们范家营也可以。但别害怕鬼子来报复。”
两个车夫说：“大哥是个英雄，我们今天亲眼见了你们杀鬼子的壮举，感动的很。给鬼子当车夫，受尽欺凌，情愿和大哥一起杀鬼子。”
范玉山收留了他俩。清理战场，夺得枪支三十多支，还有一挺机枪，子弹上千发，日军小队长的战刀一把，手雷几十个。队员中只有一人受了点轻伤。大家看到夺回的果实，一个个欢呼雀跃。范玉山他们在附近找了一个深水沟，把敌人的尸体全部扔进去后，天已经黑了。他们趁着夜色把几辆马车弄好，把跑散的牛找回来。死的两头牛也装上马车。回到范家营。死牛剥了皮、煮牛肉犒劳大家。
日军是分好几路出城抢粮，到晚上其他几路都满载而归，唯独西南上这一路到第二天天亮还没回来。日军城防司令吉野大佐命人出城打探，才知道这一股日军不知道被什么队伍给歼灭了。吉野大怒，立刻找田奇峰查问：“这里是否有共产党游击队？”
田奇峰说：“八路军和新四军距离这里很远，根本不会在这一带活动。重庆军已经全部西撤，有一部分也在大别山那里。附近县城已经全被皇军占领，重庆军不可能在这里出现。”
吉野说：“照你这么说，共产党游击队和重庆军都不会在这里出现，那是什么队伍有这种能力，把我皇军和皇协军三十名士兵给全灭了？”
田奇峰思索一会说：“范家营一带一直有土匪存在，几年前皇军在这里撤退时，就曾遭到范家营土匪的袭击，打死了十几个皇军。我想这次还应该是那里的土匪干的。”
吉野说：“土匪的，这么猖狂，明天派兵剿灭这股土匪！”
田奇峰说：“愿皇军出兵取胜，消灭匪患！”
吉野说：“你的维持会要好好配合行动，收集情报，弄清土匪人数和躲藏地点。”
田奇峰说：“几个土匪，不会有多少人。只是他们熟悉地形，作事狠毒。皇军只要一到，他们立刻就会灰飞烟灭。”
吉野说：“你说的大约也是实情，一伙乌合之众，有什么战斗力？明天让石田小队长带60名皇军和100名皇协军，你找几个人带路，剿灭范家营！”
田奇峰说：“一定为皇军效劳，几个小毛贼不堪一击，只要皇军一到，定可将他们全部剿灭。”
第二天一早，石田少佐与伪军团长康左法一起带领日军和伪军共160名，武器配备齐全，浩浩荡荡向范家营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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