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去处选择
馄饨呢？！李森低头，两只海碗连同烧饼筐都消失不见，似乎留在了通明所那侧，元堪静的胳膊选在桌子上方拽着他的手腕，拉起他就跑。
没给钱呢吧……早知道多吃几口了，好饿……李森攥着玄间居民临时身份证，被拽着跑出了小卖部的门就停了下来，元堪静回过身，看了眼身后的门头，脸上露出很是灿烂的笑来，她撒开了李森，能看出她现在心情很快活，“走吧走吧，要是让红红说下去，她肯定要让我没事的时候来帮她卖糕点，我才不呢，哈哈。”
元堪静此时一副小孩子在玩闹中占得上风的得意劲儿，兴奋的对着无人的窗口挥挥手，高兴的往停车方向走去。
“老大，我……我好饿。”李森本来来时路上没感觉，但被那几口馄饨勾起了食欲，结果现在到嘴的早餐没了，胃正叽里咕噜的搅着不多的食物，他是真怕元堪静没注意到这一点直接略过早饭又带自己去什么机密的、没有地儿吃饭的地方，犹豫几番还是小声开口了。
“哎？嗨嗨，你不会以为我忘了吧？嗯……这家的牛肉夹馍可好吃了，就准备带你来这边买了路上吃的。”元堪静站住脚步，小路对面就是赤鸢小队出任务的越野车了，她讪讪笑了笑，眼珠四下转了转，指着李森身后的小摊说道。
呵……要是没有中间那个停顿自己说不定还会信，李森只能在心里翻翻白眼，走到卖牛肉烧饼的那个小摊前，看到贴收款码的地方明晃晃挂着尚算鲜红的印着“开日大吉”的贴纸，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多翻一次白眼。
“老大你吃几个？”李森探出半边身子问道。
“一个！”说道吃的，元堪静又恢复了兴奋，回应的声音可大。
正好趁着做饼的空档，李森拿着新手机摆弄了好一阵把付款软件绑定设置好，提着三个牛肉夹馍回到了车上。
元堪静接过牛肉夹馍，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下，“滋~”车外的噪杂立刻被屏蔽，李森知道老大有重要事情要讲了，放下了嘴边的饼。
“没事没事，你吃着，咱们边吃边说。”元堪静嗷呜一口咬了满嘴油，嘟嘟囔囔的让李森一起吃。
“哦对了，你把临时身份证跟自己的身份证贴一起。”李森照做，那张代表他成为玄间居民的临时身份证突然变得半透明，直接融进了身份证里，李森好奇的拿起端详，发现并没有丝毫区别。
“你拿来。”元堪静伸出两根手指，李森将卡片放进了她的指间，朝着他那侧的照片忽得变成了自己刚拍的模样，他连忙接过，正反仔细看着，反面也变成了第二通明所签发，但字迹正在迅速变淡，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好神奇！但是我怎么用啊？”李森又变成了好奇宝宝，迫切希望学会这招在他看来也很小的技巧。
“嘻嘻，这可不能教你，这招就算是在咱们办事处内也只有执法权的人员才能学，你嘛，还是等考过初级执法资格考试再说吧。”元堪静得意洋洋。
“哦哦。”这么说李森就有数了，这不就相当于身份证识别么，有执法权的才有资格查看别人的身份证。
“唔，咱们来谈谈你以后上学的问题。”元堪静的瓜子脸上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昨天你和郑强说话我也听到了，他说的没错，我们小队现在不可能放你去办事处的教育机构启蒙和学习实用技战法。”
李森没料到元堪静对自己偷听这件事如此直言不讳，不过现在谈论的这件事他已经心里有数了，作为方才进入玄间的新人他倒是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有学上就成，而且队伍能拿到连续评优奖励的话自己也有好处，于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好！没有看错你！然后，你需要学习两方面，介绍常识方面的启蒙教育，以及一些适应赤鸢小队身份的攻防技战法。启蒙的话，其实你有三种选择，咱们附近适合启蒙教学的有两家，一个是万寿宫，这昨天郑强讲过了，还有一个是铁拐李家。”
“铁拐李家？”李森皱了皱眉，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为何熟悉了，“他们跟神仙故事里的铁拐李什么关系？”
“哈哈，现在是没有关系了，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叫铁拐李家的，因为三四百年前没落过几代，族谱都是重头编纂的，不过外面猜测要么是李家先人中有人最先杜撰了铁拐李这个神话角色，要么是先有了传说故事后有的李家，附庸风雅，故意叫这个名号的，因为他们家擅使一套驭铁棍法，叫铁拐也没错嘛。他家的驭铁棍法刚猛，少有大多数棍术中缠丝、扭丝的招数，主打一个势大力沉、以力破巧，单打独斗不好说，但非常适合集群作战。”
李森闻言皱了皱眉，附庸风雅什么的……对李家第一印象算不上很好。
“这两家你可以上门去学启蒙，既有比较优秀的知识储备，距离都还算近，不耽误有情况你回来出任务，还有一个选择是参加总部的入梦授课，呃……大概相当于你们的网课？不过因为参加启蒙的小孩和新手对梦境控制力不够，你大概只能听老师灌输，没办法自己提出疑惑寻求解惑。”
“哎？还可以入梦学习？”李森一听来了精神，不耽误白天时间怎么想都很有诱惑力。
“嗯，启蒙只学习常识、历史这类东西是可以入梦来学习的，而且也不耽误夜晚的休息，代价大概只有学习上课期间做不了梦了，但是缺点是不方便交流讨论……不过你这种能与铁虫媲美的精神力充电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与老师互动……”元堪静犯起嘀咕，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妖蟲老祖最近都没有时间，要不然让他教你肯定是最好的。”
李森还记着这个名字，铁虫就是人家弄出来的……所有特勤处置小队都必备的道具的创造人，得是多强的大佬啊，李森从没奢望能得到他的教导。
“总部入梦教学的好处就是知识面宽、立场正，缺点说过了，而如果接受万寿宫和铁拐李家的启蒙，会和在他们那儿进行的技战法教学相得益彰，算得上知行合一，不过因此启蒙也有了偏向性。”
“啊……所以技战法需要在这两家里挑一个？那……那……”李森本以为选择会更多一点，倒不是说不满意，但自己还是想多见识点东西在确定发展方向的。
不知道元堪静是善解人意还是又读了心，她歪了歪头，“你不要想歪了，这不是擅自决定你以后修行路数的，只是让你学点实用的术，明白么？不是学道，只是学“术”，让你参与任务时好歹有一两招可以自保的招式，懂吧，自身主修的大道以后慢慢了解了再决定，我建议你最好等到见到妖蟲老祖或者咱拿到连续评优奖励后去总部的时候再定，之前修行办事处通用的功法就够了，这个入门简单，兼容性也最好，功效也不差的。”
“哎，什么功法？现在我就可以学了么？”李森松了口气的同时兴奋起来，这样也不错，修行路数一听就很重要，能用最好的资源去选择自然是再好不过，自己眼下先以半吊子为目标努努力，不脱队伍后腿，争取拿到连续评优的奖励。
“功法名叫四海，是四海研究所归纳糅合研究出来的，原本叫四海三号，因为被吐槽太像农产品序号加上这功法太过出色把当时市面上其他竞品都压了好几头，所以后来干脆改名就叫四海了。等一下咱们去办完赤鸢小队的入职手续，回去教你就是了。你这两项学习方式好好考虑下吧，不过要尽快哈，早学早变强，玩学晚遭殃。”
“那个……”李森指了指小卖部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显得犹豫不决，“现在就能入职了嘛，不需要在等半个月啥的……”李森的潜台词很明确，通明局都还没查验过自己的出身，自己能加入战斗小队么。
“嗨呀没事的，你进来之前都查过了的，你忘啦？昨天半路上睡着那次？咱们来办临时身份证就为了走个程序，你这样才算有户口、才好办理入职啊。”
“哦哦……”李森心中窃喜，这算是来自他人的信任么？倒也不见得，自己睡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当下他为此相当开心——原来自己已经被当做赤鸢小队的队友了啊。
“老大，我想好了，能先试试总部的入梦授课么，但是我在外面还有派出所的夜班要值……”虽然李森不想脱离凡间的生活，但值夜班绝不包括在内。
“夜班？你还要回去上班呀？”元堪静很是惊讶，“也不是不可以，我给你安排一下，但是你每周最多上两天，其他时候要学习去。”
“两……两天？！”李森要是在一个月前听到自己每周只需要上两个白班，绝对会幸福到昏厥过去，不过两天…也应该够了吧，李森还不准备脱离自己曾全身心生活工作的、被称为凡间的环境，自己的父母亲朋都在那边，虽然在偌大省城中自己派出所小民警的身份算不得多显眼，但在父母眼中这好歹是一种光耀门楣的职业，他觉得还是上着班，慢慢考虑以后的打算。
没给钱呢吧……早知道多吃几口了，好饿……李森攥着玄间居民临时身份证，被拽着跑出了小卖部的门就停了下来，元堪静回过身，看了眼身后的门头，脸上露出很是灿烂的笑来，她撒开了李森，能看出她现在心情很快活，“走吧走吧，要是让红红说下去，她肯定要让我没事的时候来帮她卖糕点，我才不呢，哈哈。”
元堪静此时一副小孩子在玩闹中占得上风的得意劲儿，兴奋的对着无人的窗口挥挥手，高兴的往停车方向走去。
“老大，我……我好饿。”李森本来来时路上没感觉，但被那几口馄饨勾起了食欲，结果现在到嘴的早餐没了，胃正叽里咕噜的搅着不多的食物，他是真怕元堪静没注意到这一点直接略过早饭又带自己去什么机密的、没有地儿吃饭的地方，犹豫几番还是小声开口了。
“哎？嗨嗨，你不会以为我忘了吧？嗯……这家的牛肉夹馍可好吃了，就准备带你来这边买了路上吃的。”元堪静站住脚步，小路对面就是赤鸢小队出任务的越野车了，她讪讪笑了笑，眼珠四下转了转，指着李森身后的小摊说道。
呵……要是没有中间那个停顿自己说不定还会信，李森只能在心里翻翻白眼，走到卖牛肉烧饼的那个小摊前，看到贴收款码的地方明晃晃挂着尚算鲜红的印着“开日大吉”的贴纸，没办法，只能在心里多翻一次白眼。
“老大你吃几个？”李森探出半边身子问道。
“一个！”说道吃的，元堪静又恢复了兴奋，回应的声音可大。
正好趁着做饼的空档，李森拿着新手机摆弄了好一阵把付款软件绑定设置好，提着三个牛肉夹馍回到了车上。
元堪静接过牛肉夹馍，手指在屏幕上划了下，“滋~”车外的噪杂立刻被屏蔽，李森知道老大有重要事情要讲了，放下了嘴边的饼。
“没事没事，你吃着，咱们边吃边说。”元堪静嗷呜一口咬了满嘴油，嘟嘟囔囔的让李森一起吃。
“哦对了，你把临时身份证跟自己的身份证贴一起。”李森照做，那张代表他成为玄间居民的临时身份证突然变得半透明，直接融进了身份证里，李森好奇的拿起端详，发现并没有丝毫区别。
“你拿来。”元堪静伸出两根手指，李森将卡片放进了她的指间，朝着他那侧的照片忽得变成了自己刚拍的模样，他连忙接过，正反仔细看着，反面也变成了第二通明所签发，但字迹正在迅速变淡，又恢复成了原本的模样。
“好神奇！但是我怎么用啊？”李森又变成了好奇宝宝，迫切希望学会这招在他看来也很小的技巧。
“嘻嘻，这可不能教你，这招就算是在咱们办事处内也只有执法权的人员才能学，你嘛，还是等考过初级执法资格考试再说吧。”元堪静得意洋洋。
“哦哦。”这么说李森就有数了，这不就相当于身份证识别么，有执法权的才有资格查看别人的身份证。
“唔，咱们来谈谈你以后上学的问题。”元堪静的瓜子脸上难得露出严肃的神情，“昨天你和郑强说话我也听到了，他说的没错，我们小队现在不可能放你去办事处的教育机构启蒙和学习实用技战法。”
李森没料到元堪静对自己偷听这件事如此直言不讳，不过现在谈论的这件事他已经心里有数了，作为方才进入玄间的新人他倒是没有任何其他想法，有学上就成，而且队伍能拿到连续评优奖励的话自己也有好处，于是点了点头应承下来。
“好！没有看错你！然后，你需要学习两方面，介绍常识方面的启蒙教育，以及一些适应赤鸢小队身份的攻防技战法。启蒙的话，其实你有三种选择，咱们附近适合启蒙教学的有两家，一个是万寿宫，这昨天郑强讲过了，还有一个是铁拐李家。”
“铁拐李家？”李森皱了皱眉，终于想起这个名字为何熟悉了，“他们跟神仙故事里的铁拐李什么关系？”
“哈哈，现在是没有关系了，他们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叫铁拐李家的，因为三四百年前没落过几代，族谱都是重头编纂的，不过外面猜测要么是李家先人中有人最先杜撰了铁拐李这个神话角色，要么是先有了传说故事后有的李家，附庸风雅，故意叫这个名号的，因为他们家擅使一套驭铁棍法，叫铁拐也没错嘛。他家的驭铁棍法刚猛，少有大多数棍术中缠丝、扭丝的招数，主打一个势大力沉、以力破巧，单打独斗不好说，但非常适合集群作战。”
李森闻言皱了皱眉，附庸风雅什么的……对李家第一印象算不上很好。
“这两家你可以上门去学启蒙，既有比较优秀的知识储备，距离都还算近，不耽误有情况你回来出任务，还有一个选择是参加总部的入梦授课，呃……大概相当于你们的网课？不过因为参加启蒙的小孩和新手对梦境控制力不够，你大概只能听老师灌输，没办法自己提出疑惑寻求解惑。”
“哎？还可以入梦学习？”李森一听来了精神，不耽误白天时间怎么想都很有诱惑力。
“嗯，启蒙只学习常识、历史这类东西是可以入梦来学习的，而且也不耽误夜晚的休息，代价大概只有学习上课期间做不了梦了，但是缺点是不方便交流讨论……不过你这种能与铁虫媲美的精神力充电宝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与老师互动……”元堪静犯起嘀咕，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妖蟲老祖最近都没有时间，要不然让他教你肯定是最好的。”
李森还记着这个名字，铁虫就是人家弄出来的……所有特勤处置小队都必备的道具的创造人，得是多强的大佬啊，李森从没奢望能得到他的教导。
“总部入梦教学的好处就是知识面宽、立场正，缺点说过了，而如果接受万寿宫和铁拐李家的启蒙，会和在他们那儿进行的技战法教学相得益彰，算得上知行合一，不过因此启蒙也有了偏向性。”
“啊……所以技战法需要在这两家里挑一个？那……那……”李森本以为选择会更多一点，倒不是说不满意，但自己还是想多见识点东西在确定发展方向的。
不知道元堪静是善解人意还是又读了心，她歪了歪头，“你不要想歪了，这不是擅自决定你以后修行路数的，只是让你学点实用的术，明白么？不是学道，只是学“术”，让你参与任务时好歹有一两招可以自保的招式，懂吧，自身主修的大道以后慢慢了解了再决定，我建议你最好等到见到妖蟲老祖或者咱拿到连续评优奖励后去总部的时候再定，之前修行办事处通用的功法就够了，这个入门简单，兼容性也最好，功效也不差的。”
“哎，什么功法？现在我就可以学了么？”李森松了口气的同时兴奋起来，这样也不错，修行路数一听就很重要，能用最好的资源去选择自然是再好不过，自己眼下先以半吊子为目标努努力，不脱队伍后腿，争取拿到连续评优的奖励。
“功法名叫四海，是四海研究所归纳糅合研究出来的，原本叫四海三号，因为被吐槽太像农产品序号加上这功法太过出色把当时市面上其他竞品都压了好几头，所以后来干脆改名就叫四海了。等一下咱们去办完赤鸢小队的入职手续，回去教你就是了。你这两项学习方式好好考虑下吧，不过要尽快哈，早学早变强，玩学晚遭殃。”
“那个……”李森指了指小卖部的方向，又指了指自己，显得犹豫不决，“现在就能入职了嘛，不需要在等半个月啥的……”李森的潜台词很明确，通明局都还没查验过自己的出身，自己能加入战斗小队么。
“嗨呀没事的，你进来之前都查过了的，你忘啦？昨天半路上睡着那次？咱们来办临时身份证就为了走个程序，你这样才算有户口、才好办理入职啊。”
“哦哦……”李森心中窃喜，这算是来自他人的信任么？倒也不见得，自己睡着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当下他为此相当开心——原来自己已经被当做赤鸢小队的队友了啊。
“老大，我想好了，能先试试总部的入梦授课么，但是我在外面还有派出所的夜班要值……”虽然李森不想脱离凡间的生活，但值夜班绝不包括在内。
“夜班？你还要回去上班呀？”元堪静很是惊讶，“也不是不可以，我给你安排一下，但是你每周最多上两天，其他时候要学习去。”
“两……两天？！”李森要是在一个月前听到自己每周只需要上两个白班，绝对会幸福到昏厥过去，不过两天…也应该够了吧，李森还不准备脱离自己曾全身心生活工作的、被称为凡间的环境，自己的父母亲朋都在那边，虽然在偌大省城中自己派出所小民警的身份算不得多显眼，但在父母眼中这好歹是一种光耀门楣的职业，他觉得还是上着班，慢慢考虑以后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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