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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秦淮三艳各争辉

    朱慈炅最近这两年身体渐渐的好起来之后就给自己制定了健身计划,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要围着玄武湖跑上半圈,这个时间容妃已经用过早饭了,他自己就胡乱喝了两口八宝粥,然后手里攥着一个酱肉包子领着小荷就出了门。

    等他来到了二进院,昨天那位穿灰色衣服的老太监领着四个小太监都换了百姓的服饰已经在等候了,朱慈炅一到几个人就在身后跟随,一行出了大院直奔南京城的东门,朱慈炅出门从不坐车,这也是他的身体恢复计划之一,要多行走,所以他一般都是步行。

    走了大约有半个时辰,进了东门来到了城南的十里秦淮河,距离东水关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小码头,码头边上停着一艘画舫,一般的画舫都是两层的居多,这艘画舫翠绿色的船身舷板上雕着八仙东游,甲板之上更是有着三层船仓。里里外外透着豪华贵气与众不同。

    船上的人看到是朱慈炅一行,赶忙拿来跳板接大家过船,甲板上的小厮都和朱慈炅很熟,忙上来招呼,朱慈炅和小荷进了船舱,老太监和四个小太监却没有上船只是在码头周围休息。

    这船舱就去让人眼前一亮,从外边看是三层,到得里边却是两层,分外的宽敞大气。一楼的正中间是一个九尺见方的台子,周边全都排满了椅子,二楼全都是一个个单独的雅间,内里也有许多小厮丫鬟在收拾忙碌。

    这时从二楼下来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子,大红衣裙,体态丰盈,肤色莹白,眉眼娇媚,双眉之中还点着个朱砂圆点。“哟,朱少爷来了,来看你姐姐?啥时候你也专门来看看你红姐姐?”

    “呵呵,红姐说笑话,我哪次来不得先拜见你呀?老贾还没来吗?我这听客都来了,他这说书的还没影呢!”

    “哎呦,大少爷,您瞧瞧这才什么点呀?你红姐我这是黄昏的生意,这才上午,那老贾最快也要过了晌午才会来的。”

    由于朱慈炅见识过后世的繁华,所以到了这大明之后觉得现在根本就没有娱乐项目。对于男女之事来说一个是他年龄还小,另一个身体没有彻底恢复之前他还真是不敢造次。于是在来了一次秦淮河之后他就爱上了听书,听说书的说段西游释厄传,三国演义,水浒传呀!仿佛这成了他唯一还能和后世连接的部分,听着书回忆着后世的点滴就成了他的一大乐事。

    朱慈炅也不和她分辨,径直上了二楼直奔船尾正中最大的雅间而去。这间雅间和别的自有不同之处,一大间屋子竟是分成了内外四间,都用幔帐或是屏风隔开,不影响通透,又是三面有窗,给人一种清新不凡的感觉。

    雅间内此时已有三位女子,见朱慈炅进来一位女子站起来拉着他往里走,这位女子身穿淡青色的绣花比甲,青色百褶长裙,容貌不是特别娇艳,却也算得上纯美,而且有一种淡然高雅的气质,让人舒心怡情,有二十岁上下的年纪,满脸的书卷之气,一看就是一位才女。

    朱慈炅冲着姑娘问道:“姐姐,那小冒儿可又来了吗?”

    话音未落从旁边走来一位身穿粉色撒花裙子的姑娘,年纪也是二十岁上下,生的一脸英气凤眼剑眉颇有几分侠女气概,“你还好意思提,人家是扬州的大家公子,到了你这里就成了小冒儿?还有那天竟让冒公子喝成那样,一定要和你八拜为交,同享富贵,真不知道你这个活闹鬼有什么好的?”

    “嘻嘻,小柳呀,你说的也不错,那个小冒儿其实就是个憨憨,人还不错有点学问,但是想跟我八拜为交还是差点事儿呀!我都不知道我姐看上他啥了?莫不是因为憨点好欺负?”

    “嗯,柳姐姐,炅哥哥说的不错,那个冒公子就是有点憨呢!”说着话又坐过来一位身穿一身淡紫色衣裙的姑娘,手里端着个水晶盘子,盘子里的葡萄粒粒晶莹如玛瑙一般。这女孩生的宛如天仙一般,肤白如脂,杏眼圆脸,略微一点的婴儿肥像洋娃娃一般可爱至极。这女孩年纪比朱慈炅小了一岁,所以一直叫他炅哥哥。

    这里要交代一下,这三位女子在南京乃至整个大明可都是大大有名的风云人物。穿青色衣裙气质文雅的那位是秦淮八艳之一的董小宛才色双绝,也是朱慈炅到南京定居之后认得干姐姐,这位姐姐对他极好。朱慈炅刚到南京城的时候有一次到城隍庙去逛,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心血上撞,一口血吐出来人就晕过去了。正好被董小宛遇上马上让人送到医馆诊治,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就非常熟识了,朱慈炅很清楚这位董大美女将来必然是扬州冒氏的人,又感念她对自己的好,就认了她做姐姐。

    那位穿粉裙的侠女也是艳名远播,她是秦淮八艳之中的柳如是,这位柳小姐原本不是乐籍,三年之前来到秦淮买下了河边的飞虹楼,本是要做生意奈何父母突然亡故,买楼之钱却并未付完,于是柳如是无奈之下便将飞虹楼租给了一家乐坊,自己也做起了清倌以此赚钱还债。

    穿紫裙的那位洋气的姑娘也不是乐籍,她们家是世代干这一行的家大业大整个江南的园子几乎有三成都是她们家的,她自己也是秦淮八艳中的人物,名叫寇白门。

    这三位本不是一个园子的,但是妓院画舫基本都是黄昏才开始营业的,而像她们这样的清倌又不需要做皮肉交易,所以时间上都很自由。董小宛在南京的红粉圈子里一向是素有才名,柳如是和寇白门不时来找董小宛一起谈论音律学习画画。

    现在又多了个朱慈炅这家伙的一身痞性很对两人的味口,柳如是对那些来找自己的恩客向来不加青眼,而且言辞也很不客气,名气略小一些的都会被她百般调侃,她的那座星雨楼更是不做皮肉生意,往来的基本都是官面的人物居多,可她对朱慈炅似乎多了几分耐心,虽然也时常怼他但是看上去却更像是情人之间的斗气。

    寇白门则是自从在董小宛这里见过朱慈炅之后就满脸全写着“炅哥哥,我喜欢你!”只有她自己和朱慈炅不怎么觉得,别的人包括红姐都知道这个寇家的小花痴喜欢朱家少爷。而且是很无脑的那种,不管朱慈炅说什么做什么她全都认为是对的,就是董小宛有时候也是看着小丫头苦笑不已。

    “炅哥哥,你是来听书的吗?不过上次你说要做个能几个人一起玩儿的物件,你做好了吗?快拿出来我看看!”寇白门说着就拉起朱慈炅的胳膊摇晃起来。

    “咱能不能歇歇,我要被你晃散架。那物件我做好了,做好了,小荷你去把那木盒拿来!”见朱慈炅没有哄骗自己小丫头方才放开了他。

    一会儿功夫小荷在怀里抱着一个红布包裹的木盒子走了进来,董小宛这前庁里边是一张大理石桌面的圆桌,雕花嵌宝名曰百灵台。盒子放下红布铺开,朱慈炅把盒子打开,里边赫然是一副象牙雕刻的麻将,众女都过来围观,朱慈炅拿着骨牌一张张的给她们解释,然后说明规则玩法。

    一个时辰之后胡乱吃了午饭,朱慈炅和董小宛,柳如是,寇白门四人各守一方。打起了麻将。这麻将据说是郑成功发明的用来化解将士们在船上没事可做的焦躁情绪。朱慈炅也就是替他发明了一下,早了个十七八年,呵呵。

    这种就是到了后世也无可替代的赌博娱乐工具对这些富贵闲人的杀伤力巨大,一个下午的功夫一个个便沉迷于此。

    寇白门家里是经营世家的缘故她自幼就学习数算之学是个小生意经,这会儿见到大家如此喜欢这个麻将,就觉得这里边有利可图。

    她便问朱慈炅:“炅哥哥,这个骨牌做起来麻烦吗?这样一副牌的成本要多少银子呀?”

    朱慈炅见这个小财迷的眼睛都在放光不禁有些好笑,“普通的象牙估计做下来要十两银子,上等象牙要三十两银子。”

    寇白门的大眼睛眨了眨,低头想了一会儿,“炅哥哥,明天你先让人做十副普通的,十副上等的。我拿去卖了咱们分钱可好?”

    “那你准备卖多少银子呢?”

    寇白门又是一番思索,“我觉得普通的卖五十两,上等的要卖一百两银子呢!”

    “哟,你们看看,这小奸商还没出门就要赚上千两的银子了!”董小宛很适时的在一旁调侃。

    “姐姐,其实小寇子还是年幼,没有掌握为商之道,这骨牌看来只是个玩物,不过真要用它去赚银子,那也不止这点数目。”

    旁边的柳如是和寇白门都是满脸惊讶的看着朱慈炅,因为寇白门说的价格已经不低了,当时象牙的市值并不是很高,明代和现今社会的银子兑换人民币的话,崇祯年间的一两银子估计能兑换现今社会人民币六百左右。一副骨牌卖五十两银子这个价格足够一户普通的农户吃三年。

    见大家都等着听下文呢,朱慈炅又道:“这样吧,小寇子,三天之内我给你做出一百副骨牌,但是普通的要卖一百两,上等的要卖三百两,再有五副极品要卖一千两一副,怎么样?”

    不管是柳如是还是寇白门,董小宛,三人都是嘴巴张的老大也没顾及形象,就是一个吃惊!

    这三位名列秦淮八艳,哪个不是经过大富贵的,哪一个都不是缺钱的主儿,可是在听到朱慈炅这个三天净赚两万两白银的说法之后也是目瞪口呆,这不是赚两万铜钱,是银子!

    见三人眼神里充满了不信两个字,朱慈炅道:“好,我来做,我来宣传,你们来卖,完了咱们四个分钱怎么样?”

    “什么叫宣传?”

    “这个吗,就是让大家都知道,唉,大概就这个意思吧!”

    “我同意!”寇白门和柳如是都是高举双手表示赞成!

    “炅弟,你可有把握呀!咱们不过是为了玩乐,又不是真的指着它过生活,你这说法都快能买下河边一座不小的宅子了。”董小宛是个才女不假可她不通经济,所以很是担心朱慈炅胡来。

    “呵呵。经商一途,世人皆以为是小道,殊不知内中学问就是穷其一生也学不尽呀!士农工商,商人在最末,我却觉得应是士商工农,也许几百年后会工农合体,就简单的分为官,商,民。”朱慈炅一本正经摇头晃脑的对着三女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这时门外突然有人大笑,“哈哈,吾今日初来便闻此高论,真是幸甚至哉!”说着推门进来一位贵公子,一袭墨色对襟长袍,头带四方巾,此人面色比朱慈炅还要白上一些,当真是齿白唇红,模样俊美,好一个风流俏书生。

    书生进门之后作了一个罗圈揖,“各位妹妹安好,董小姐安好,小生有礼了!刚在门外就听到朱兄弟的高论,果然是有大智慧呀!经济一途就是朝廷来说也甚是重要,历来我江南之地为何能比北地富庶,一是桑麻丝织之便,再就是经商者颇多,物品往来便利互通有无。”

    这位俊公子正是江南名仕冒辟疆,这哥们今年已经二十九了,考了很多次举人就是不中,喜欢留恋这烟花之地。然他虽不中举却是江南复社的核心成员,再加上家族在扬州的势力,他在这南京城也算不大不小的一号人物。

    他听几个朋友说董白董小宛是这秦淮河上难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因此不惜重金来到画舫求见,哪知这一见便被勾走了魂魄。加之这货去年家中所娶正妻亡故,心中正无所依靠,所以恨不得日日死在这画舫之上。

    奈何这董小宛有个结义的弟弟,此人是南京城有名的纨绔,虽然不知有什么背景,但南京城近乎没人惹得起他,自己来这画舫几个月了,被这位爷收拾了不知多少次了,要不是董小宛时刻警告,冒辟疆估计自己早就归位了!

    被朱慈炅收拾的次数多了,冒辟疆也觉得很无奈,这事儿绝不能来硬的,一个是不一定就惹得起人家,另一个董小宛对这个弟弟很是上心照顾有加,自己这正要讨好佳人呢,总不能先和妻弟结怨吧。不过我们的冒公子也想到了办法,那就是惹不起你我就顺着你来,你说什么我就吹捧,喜欢什么我就淘来送你,爱喝酒我就舍命陪着。

    自从有了这个理想之后,果然朱慈炅就不怎么收拾他了。这进了门正要大吹朱公子通晓经济学问呢,却也被这新鲜玩物所吸引,站在董小宛身后打着扇子弯腰观战。又听寇白门说了要卖这物件赚钱的事,只是价钱高的他也不信。

    朱慈炅本来也没想着要利用这个赚钱,在他看来能赚钱的东西太多了,只不过现在时机不对,不能动用而已。不过既然小丫头想要靠这个玩物赚钱,那自己不妨运作一下,领着几个女孩儿赚个小钱花花。

    朱慈炅要想想怎么运作,便把冒辟疆拉来替自己打牌,而他却坐在一边想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