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王小婷
王小婷拿着黄涛给的清单，出了家门。
她四处寻找王子凌，却没找到人。
空手回家，她有些不甘心。
黄涛写这个清单的时候，对清单上的材料非常在意，她担心耽误了黄涛的事情。
所性天色尚早，王小婷找了几个店铺，询问可有黑火药，硝石和蓝晶石出售。
但连续问了几家，只买到了一些蓝晶石。
黑火药和硝石刚一询问，店家脸上就马上就变了颜色，连说没有。
幸好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告诉她，黑火药和硝石是官府管制品，不允许流通，让她去城北的黑市碰碰运气。
到了黑市，果然在一个隐蔽的摊位上买到了足量的黑火药和硝石，摊主还特意给她打包好，叫了马车，叮嘱她路上要小心官府的排查。
这是王家遭难之后，王小婷最开心的一天。
帮到了黄涛，她感到生命都有了意义。
在她和哥哥最无助的时候，是黄涛将她们兄妹二人从拍卖会上解救了出来，黄涛不仅给了她们自由，让她们去留随意，在得知她们想留在神都查明稅银案的真相之后，黄涛还给了她们二人落脚的地方和工作。
黄涛简直就是她们兄妹二人生命中的贵人。
她愿意为黄涛做任何事情。
但王小婷不知道的是，当她上了马车之后，黑市那个卖黑火药的摊位附近却走出来了一个人。
正是之前杂货铺的老板。
此时他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就像钓鱼的人发现了咬钩的鲤鱼。
马车穿过几条街道之后，刚刚进入内城，路边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官家服饰的捕快。
几人二话不说，拦住了马车，从马车中搜出黑火药和硝石。
熟练的就像预先安排好的演习。
王小婷当时就被上了手镣。
“私藏黑火药和硝石各100斤，按帝国律法，男发配充军，女充入教坊司，就地审问，让她供出同伙。”一个领头的捕快向另外几人命令。
“是，杨头儿，您的情报真是准确，这次收缴了这么多黑火药和硝石，您必然是大功一件，到了年终考核，您又要官升一级了。”一个小衙役拍起了马屁。
说完，小衙役嘴角露出邪笑，走向惊魂未定的王小婷。
王小婷戴着沉重的手镣，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一如稅银案突发，她们全家被锁进大牢的那一天。
“小妞，说吧，谁是你的同党？”小衙役此刻就像一只恶魔，似乎马上就要将她吞噬。
“我没有同党。”王小婷绝望而坚定的说道。
“哼哼，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衙役抡起胳膊，重重的扇在王小婷脸上。
“我没有同党。”王小婷被打的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但她仍倔强的说道。
小衙役还要再打，杨头儿拦住了他。
“别打脸，将来她充入了教坊司，我们还要光顾她的生意呢，打坏了脸就不好了，等回到大理寺，派人去镇魔司请个会读心术的灵能者，她的同党一问便知。”
“是，头儿，还是您想的周到。”
王小婷听着杨头儿和小衙役的对话，感到自己就像大海中的浮萍，被无边的绝望重重包围。
“我连为他保守秘密都做不到。”
忽然，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唇齿微动。
“快扳开她的嘴，别让她咬舌自尽。”杨头儿第一时间发现了王小婷的意图，厉声喊道。
如果让她就这么死了，功劳就要大打折扣了。
……
夜幕时分，黄涛和王子凌坐在客厅，二人脸色都不好看。
这个时候王小婷还没回来。
肯定是出事了。
“我再去街上找找。”王子凌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他已经出去找过好几遍了。
“别去了，我去请钱百万帮忙，他消息灵通。”黄涛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正在这时，大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混乱而急促。
王子凌脚步趔趄的向屋外跑去。
一定是妹妹的消息。
这么急促的砸门声，肯定不是好消息。
“妹妹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老天，你夺走了我的父母，难道连我仅剩的妹妹也要夺走？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王子凌不敢面对门外的人，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消息。
黄涛也面带自责的跑了出来，如果不是自己让王小婷拿着清单去找王子凌，王小婷就不会出事。
哐啷一声。
大门被砸倒在地。
门外冲进来七八个手持刀剑的衙役，将黄涛和王子凌团团围住。
“大理寺捉拿私藏黑火药和硝石的要犯，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谁是黄涛？”为首一人喊道，正是先前抓捕王小婷的杨头儿。
“我是黄涛。”
黄涛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
官府来抓他，说明王小婷在他们手中。
王小婷没事。
人没事就好。
黄涛瞬间分析清了眼前的情况。
王子凌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他也不笨，黄涛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王子凌挪动了两步，挡在了黄涛身前。
黄涛却一把将他推开了。
“别做傻事，去找高志救我，就说我能帮他找到锤子大师。”两人错身时，黄涛对王子凌说道。
“来人，将黄涛给我绑了。”
衙役们冲向黄涛。
黄涛顺从的举起了双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
“徒弟，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这时，大门口响起了许大锤的声音。
许大锤身后，是一脸担忧的苏瑾和许若彤。
许大锤屹立在大门口，手中握着一把大铁锤，脚步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把守大门的门神。
“师父，我没事，你快回家，找身干净的衣服，等着明天加官进爵吧。”黄涛向许大锤喊了一声。
许大锤和一众衙役都愣住了，加官进爵是几个意思？
这都是哪跟哪？
这小子不会被吓傻了吧？
“大师快闪开，黄公子有办法自救。”王子凌从许大锤身边挤了过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坚定的执行黄涛的指令。
……
高府。
高志这两天很累，一直在加班。
铁锭紧缺的事情刚解决，赶制诸葛连弩的工坊又遇到了一个新难题。
制作出来的箭支在箭匣中容易卡住。
铁匠们很快找到了原因，每把诸葛连弩的箭匣尺寸都有细微的偏差，箭支也是。
而箭匣和箭支的装配间隙又太小，这就导致有的箭支比较粗，在箭匣中卡住，无法击发。
高志和铁匠们想到了一个方法，把箭支做细一点。
卡壳的问题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有的箭匣与箭支的间隙太大，导致弩箭的射击准度下降的厉害。
十米外的目标，弩箭射出之后往往会脱靶一两米。
这还怎么用？
击中目标全靠运气。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高志这几天头发又开始掉了，年纪轻轻的，发际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移。
此时，高志刚从军械司回到家，官服都没来得及换。
在工坊里忙了一天，身体腰酸背痛的，又困又累，他连饭都不想吃，就想躺在床上睡觉。
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啪啪砸门。
“什么人大晚上来找我，不能让人歇一会吗？”高志抱怨归抱怨，还是让下人把敲门的人带了进来。
“黄公子有难，高大人请速速救援，黄公子说能帮你找到锤子大师。”王子凌头上，脸上滚落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头发上热气升腾。
晚上打不到马车，他一路疾跑过来的。
“锤子大师？真的？快带我去。”高志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腰也不酸了，身体也不困了，拉着王子凌就往外走。
“高大人不带点人？”王子凌被高志的热情震惊了。
黄公子和高志的关系这么好吗？还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就要单枪匹马赶过去救人？
“黄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还要带人？”高志刚才注意力都放在了锤子大师身上，黄涛有难那句话被他直接忽略了。
找到了锤子大师是大功一件，而且弩箭卡壳的问题有锤子大师在，肯定能迎刃而解。
“大理寺抓走了黄公子，罪名是私藏黑火药和硝石。”王子凌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还真有点难办，私藏黑火药和硝石可是重罪，况且，我只是掌管军械司的兵部侍郎，官职虽然不低，但没有实权，而大理寺隶属于刑部，如果我去大理寺捞人，他们多半不会给我面子。”
高志心中寻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眉头也皱了起来。
“也罢，为了锤子大师，就算舍了我这张脸，我也要把黄涛从大理寺给捞出来。”高志一咬牙，做了决定。
“事态紧急，我现在就随你去大理寺捞人。”高志对王子凌说道。
“来人，备马。”高志向客厅外大喊了一声。
下人很快牵来了两匹马。
二人跃上马背，刚要离去，高志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来人，拿着我的信物，去兵部陈尚书府上，就说锤子大师被关进了大理寺，请尚书大人出面去大理寺要人。”
既然要救人，索性就把事情闹大，大理寺可以不给他高志面子，但兵部尚书陈诚陈大人的面子总要给吧。
他故意说成锤子大师被关在了大理寺，就是为了确保陈尚书能亲自出手。
不然，为了救一个黄涛，陈尚书未必愿意出马。
“是，大人。”一个身形利索的下人接过高志的信物，疾步跑出门外。
她四处寻找王子凌，却没找到人。
空手回家，她有些不甘心。
黄涛写这个清单的时候，对清单上的材料非常在意，她担心耽误了黄涛的事情。
所性天色尚早，王小婷找了几个店铺，询问可有黑火药，硝石和蓝晶石出售。
但连续问了几家，只买到了一些蓝晶石。
黑火药和硝石刚一询问，店家脸上就马上就变了颜色，连说没有。
幸好一家杂货铺的老板告诉她，黑火药和硝石是官府管制品，不允许流通，让她去城北的黑市碰碰运气。
到了黑市，果然在一个隐蔽的摊位上买到了足量的黑火药和硝石，摊主还特意给她打包好，叫了马车，叮嘱她路上要小心官府的排查。
这是王家遭难之后，王小婷最开心的一天。
帮到了黄涛，她感到生命都有了意义。
在她和哥哥最无助的时候，是黄涛将她们兄妹二人从拍卖会上解救了出来，黄涛不仅给了她们自由，让她们去留随意，在得知她们想留在神都查明稅银案的真相之后，黄涛还给了她们二人落脚的地方和工作。
黄涛简直就是她们兄妹二人生命中的贵人。
她愿意为黄涛做任何事情。
但王小婷不知道的是，当她上了马车之后，黑市那个卖黑火药的摊位附近却走出来了一个人。
正是之前杂货铺的老板。
此时他脸上挂满了得意的笑容，就像钓鱼的人发现了咬钩的鲤鱼。
马车穿过几条街道之后，刚刚进入内城，路边突然出现了几个身穿官家服饰的捕快。
几人二话不说，拦住了马车，从马车中搜出黑火药和硝石。
熟练的就像预先安排好的演习。
王小婷当时就被上了手镣。
“私藏黑火药和硝石各100斤，按帝国律法，男发配充军，女充入教坊司，就地审问，让她供出同伙。”一个领头的捕快向另外几人命令。
“是，杨头儿，您的情报真是准确，这次收缴了这么多黑火药和硝石，您必然是大功一件，到了年终考核，您又要官升一级了。”一个小衙役拍起了马屁。
说完，小衙役嘴角露出邪笑，走向惊魂未定的王小婷。
王小婷戴着沉重的手镣，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
一如稅银案突发，她们全家被锁进大牢的那一天。
“小妞，说吧，谁是你的同党？”小衙役此刻就像一只恶魔，似乎马上就要将她吞噬。
“我没有同党。”王小婷绝望而坚定的说道。
“哼哼，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小衙役抡起胳膊，重重的扇在王小婷脸上。
“我没有同党。”王小婷被打的眼前一黑，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吐出了一口鲜血，但她仍倔强的说道。
小衙役还要再打，杨头儿拦住了他。
“别打脸，将来她充入了教坊司，我们还要光顾她的生意呢，打坏了脸就不好了，等回到大理寺，派人去镇魔司请个会读心术的灵能者，她的同党一问便知。”
“是，头儿，还是您想的周到。”
王小婷听着杨头儿和小衙役的对话，感到自己就像大海中的浮萍，被无边的绝望重重包围。
“我连为他保守秘密都做不到。”
忽然，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之色，唇齿微动。
“快扳开她的嘴，别让她咬舌自尽。”杨头儿第一时间发现了王小婷的意图，厉声喊道。
如果让她就这么死了，功劳就要大打折扣了。
……
夜幕时分，黄涛和王子凌坐在客厅，二人脸色都不好看。
这个时候王小婷还没回来。
肯定是出事了。
“我再去街上找找。”王子凌的脸色苍白的吓人。
他已经出去找过好几遍了。
“别去了，我去请钱百万帮忙，他消息灵通。”黄涛说完，起身就往外走。
正在这时，大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砸门声。
混乱而急促。
王子凌脚步趔趄的向屋外跑去。
一定是妹妹的消息。
这么急促的砸门声，肯定不是好消息。
“妹妹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
老天，你夺走了我的父母，难道连我仅剩的妹妹也要夺走？
你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王子凌不敢面对门外的人，不敢面对即将到来的消息。
黄涛也面带自责的跑了出来，如果不是自己让王小婷拿着清单去找王子凌，王小婷就不会出事。
哐啷一声。
大门被砸倒在地。
门外冲进来七八个手持刀剑的衙役，将黄涛和王子凌团团围住。
“大理寺捉拿私藏黑火药和硝石的要犯，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谁是黄涛？”为首一人喊道，正是先前抓捕王小婷的杨头儿。
“我是黄涛。”
黄涛紧绷的心放松了下来。
官府来抓他，说明王小婷在他们手中。
王小婷没事。
人没事就好。
黄涛瞬间分析清了眼前的情况。
王子凌的脸色也好了不少，他也不笨，黄涛能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王子凌挪动了两步，挡在了黄涛身前。
黄涛却一把将他推开了。
“别做傻事，去找高志救我，就说我能帮他找到锤子大师。”两人错身时，黄涛对王子凌说道。
“来人，将黄涛给我绑了。”
衙役们冲向黄涛。
黄涛顺从的举起了双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
“徒弟，发生了什么事？”正在这时，大门口响起了许大锤的声音。
许大锤身后，是一脸担忧的苏瑾和许若彤。
许大锤屹立在大门口，手中握着一把大铁锤，脚步一动不动，就像一个把守大门的门神。
“师父，我没事，你快回家，找身干净的衣服，等着明天加官进爵吧。”黄涛向许大锤喊了一声。
许大锤和一众衙役都愣住了，加官进爵是几个意思？
这都是哪跟哪？
这小子不会被吓傻了吧？
“大师快闪开，黄公子有办法自救。”王子凌从许大锤身边挤了过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坚定的执行黄涛的指令。
……
高府。
高志这两天很累，一直在加班。
铁锭紧缺的事情刚解决，赶制诸葛连弩的工坊又遇到了一个新难题。
制作出来的箭支在箭匣中容易卡住。
铁匠们很快找到了原因，每把诸葛连弩的箭匣尺寸都有细微的偏差，箭支也是。
而箭匣和箭支的装配间隙又太小，这就导致有的箭支比较粗，在箭匣中卡住，无法击发。
高志和铁匠们想到了一个方法，把箭支做细一点。
卡壳的问题解决了，但新的问题又出现了，有的箭匣与箭支的间隙太大，导致弩箭的射击准度下降的厉害。
十米外的目标，弩箭射出之后往往会脱靶一两米。
这还怎么用？
击中目标全靠运气。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高志这几天头发又开始掉了，年纪轻轻的，发际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后移。
此时，高志刚从军械司回到家，官服都没来得及换。
在工坊里忙了一天，身体腰酸背痛的，又困又累，他连饭都不想吃，就想躺在床上睡觉。
这时候，突然有人在外面啪啪砸门。
“什么人大晚上来找我，不能让人歇一会吗？”高志抱怨归抱怨，还是让下人把敲门的人带了进来。
“黄公子有难，高大人请速速救援，黄公子说能帮你找到锤子大师。”王子凌头上，脸上滚落着大滴大滴的汗珠，头发上热气升腾。
晚上打不到马车，他一路疾跑过来的。
“锤子大师？真的？快带我去。”高志一下子精神了起来，腰也不酸了，身体也不困了，拉着王子凌就往外走。
“高大人不带点人？”王子凌被高志的热情震惊了。
黄公子和高志的关系这么好吗？还没弄清事情的原委，就要单枪匹马赶过去救人？
“黄公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怎么还要带人？”高志刚才注意力都放在了锤子大师身上，黄涛有难那句话被他直接忽略了。
找到了锤子大师是大功一件，而且弩箭卡壳的问题有锤子大师在，肯定能迎刃而解。
“大理寺抓走了黄公子，罪名是私藏黑火药和硝石。”王子凌言简意赅的描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还真有点难办，私藏黑火药和硝石可是重罪，况且，我只是掌管军械司的兵部侍郎，官职虽然不低，但没有实权，而大理寺隶属于刑部，如果我去大理寺捞人，他们多半不会给我面子。”
高志心中寻思，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眉头也皱了起来。
“也罢，为了锤子大师，就算舍了我这张脸，我也要把黄涛从大理寺给捞出来。”高志一咬牙，做了决定。
“事态紧急，我现在就随你去大理寺捞人。”高志对王子凌说道。
“来人，备马。”高志向客厅外大喊了一声。
下人很快牵来了两匹马。
二人跃上马背，刚要离去，高志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
“来人，拿着我的信物，去兵部陈尚书府上，就说锤子大师被关进了大理寺，请尚书大人出面去大理寺要人。”
既然要救人，索性就把事情闹大，大理寺可以不给他高志面子，但兵部尚书陈诚陈大人的面子总要给吧。
他故意说成锤子大师被关在了大理寺，就是为了确保陈尚书能亲自出手。
不然，为了救一个黄涛，陈尚书未必愿意出马。
“是，大人。”一个身形利索的下人接过高志的信物，疾步跑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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