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审讯（一）
大理寺。
年末岁尾，正是大理寺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候。
此时大理寺内灯火通明。
女帝勤政，治下极严，大理寺自然不敢懈怠。
上至大理寺卿，下至各个少卿，典狱，捕快，都在坚守岗位。
996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此时，大理寺卿张旭正埋头观看卷宗，眼前的卷宗在桌子上已经堆积成山，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地上还码放着更大的几堆。
好不容易看完一个卷宗，做好批注，张旭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转了转发木的脖子，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启禀大人，兵部侍郎高志求见。”一个衙役在门外禀报。
张旭愣了一下。
高志来大理寺做什么？
他与高志素无交情，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现在已经入夜，早过了当班的时间，他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公事。
若是私事，大理寺内没有私情，他张旭在朝堂上向来有秉公执法的美名。
张旭不想见，要处理的卷宗还多着呢，他还想着午夜之前回家，好多睡一会觉。
但高志前一段时间立了大功，深受女帝赏识，不仅官升一级，还封侯赐爵了，不好得罪。
“请他进来。”张旭最后还是决定见高志一面。
朝堂为官之道，不宜轻易树敌。
没过一会，风尘仆仆的高志带着王子凌走了进来。
“张大人为官勤勉，真是我辈楷模啊。”高志拱手寒暄了一句。
“哪里哪里，高大人不是也没休息，不知高大人来我大理寺有何公务？”张旭直入主题，他的时间宝贵，可不想跟高志寒暄个没完。
而且，他问的是公务，话中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若是高志为私事而来，就请免开尊口。
“在下入夜打扰，确实有一桩公务，你们大理寺今日抓了我们军械司的人，想必中间有什么误会，此人对我军械司极为重要，还请张大人即刻放人。”高志见张旭堵住了私情这条路，只能往公事上去说了。
他也没有说谎，黄涛前些日子早已经答应加入军械司了，只是还未曾办理手续而已。
“不知我们大理寺抓了军械司何人？”张旭问道。
大理寺抓兵部的人，按程序是要经过他这个主官审批的，但他对这件事没有丝毫印象，也许是他最近太忙，给忘记了。
“黄涛，张大人想必也听说过此人吧？”高志的声音里有一丝艳羡的味道。
“黄涛？有点印象，似乎从哪听说过。”杨旭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诗词双绝，红豆诗和咏梅词。”高志提示道。
高志是怡红楼的常客，红豆诗和咏梅词出世那晚，他正好也在怡红楼，他亲眼见到黄涛进了红豆阁，只是当时黄涛并未看见他而已。
“是他啊，我们大理寺抓他做甚？”张旭的神色一下子郑重了起来。
黄涛现在是神都的名人，读书人的楷模，万一这个案子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读书人的口诛笔伐。
到时候，他张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弄不好，还会在史册上留下污名。
“来人，请所有的少卿和典狱过来，我有事要问。”张旭向门外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从外面走进十来个人，他们各个神色疲惫，黑眼圈极重。
这是996的福报。
“不知大人唤属下等人过来所为何事？”其中一人问道。
“黄涛是你们之中谁抓的？”张旭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没有吗？人就是今日抓的，兵部高大人都来要人了。”张旭声音中带了怒意。
“属下见杨波杨捕头今日抓了一男一女，正在大牢审讯，会不会是杨波抓的？”一个名叫萧曹的典狱说道。
“为何抓人之前没签公文？”张旭问道。
一般捕快抓人之前都要找张旭报批的，但也有特殊情况，如果事发突然，来不及报批，也可以事后补上。
“属下不知。”萧典狱答道。
“带杨波过来。”
萧典狱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
大理寺，监牢。
黄涛手上带着手镣，蹲在一堆干草当中。
四周的空气潮湿，沉闷，发霉的气味挥之不去。
面前杂乱的摆放着一堆刑具。
一排用麻绳串起来的竹签子，这是夹手指用的，这个黄涛在电视剧里见过。
竹签子颜色暗红，红的发黑，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似的。
这个刑具的出场率有点高啊。
一个凳子上钉了不少铁钉，铁钉上锈迹斑斑，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凳吧，这要是坐上一回，屁股上多了几个洞不说，破伤风就够要人命的。
一把皮鞭，尾部带着几排倒刺，这要是挨上一鞭子，能叨下一块肉来。
最让黄涛忌惮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刀柄两寸，拇指粗细，刀身三寸，薄如蝉翼。
这是太史公用过的东西吧。
黄涛脸色有些发白，感觉身上某个部位凉飕飕的。
他也怕死。
“黄涛，你私藏100斤黑火药和硝石想要干什么？从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杨波面露狞笑，冷声说道。
“快说，不然大刑伺候。”一个小衙役在杨波旁边帮腔。
“快过年了，我想做点爆竹，你们信吗？”黄涛说道，他故作镇定，心里想着高志怎么还没来，难道王子凌没找到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完了。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老实交代，这里的刑具挨个让你享受一遍。”小衙役拿起那根皮鞭，用皮鞭的手柄捅了捅黄涛的脑袋。
“不要用刑，我全招。”黄涛说道。
反正不招的话他们也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倒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
只是有了口供之后，高志再想从这里把自己捞出去，就有点难度了。
“说吧，你私藏这么多黑火药想要干什么？”杨波神色鄙夷的看了黄涛一眼，监牢里的硬骨头他虽然见得不多，但像黄涛这种一上来就招的也很少见。
“我最近觉得钓鱼不过瘾，想弄点黑火药去炸鱼。”
“……”
小衙役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之色，抡起皮鞭，向黄涛脸上抽了过来。
啪的一声。
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堪堪贴着黄涛的头顶，抽了个空。
皮鞭的末梢扫过墙壁，刮下来几颗石子。
黄涛心脏突突直跳，刚才他使用了灵能，幸运发动，才躲过了一劫，不然这一鞭子挨上了，不死也得毁容。
那就彻底跟怡红楼无缘了。
小衙役见一鞭不中，脸上闪过羞恼之色，举起皮鞭，还要再打。
“停，别打了，你们想让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我签字画押就是。”
黄涛感到头顶已经有乌云罩体的迹象了，如果再用一次幸运术法，乌云罩体就真的要出现了。
“哼哼，算你识相。”杨波伸手止住小衙役，从怀中摸出来一页纸，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那就画押吧。”杨波将纸丢给黄涛。
黄涛从地上捡起纸张，瞄了一眼。
“罪人黄涛，屡试不第，心怀怨恨，私藏黑火药，硝石各一百斤，欲在龙皇飞升节引爆，制造祸端。”
黄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想要他死啊。
这个罪名不小，专业点的术语叫报复社会，危害公共安全，通俗一点就是恐怖分子。
“我什么时候参加过科举？高考算吗？”黄涛心中腹诽了一句。
黄涛痛快的签字画押，恐怖分子就恐怖分子吧，先躲过眼前这一劫再说。
杨波重新将口供收入怀中。
黄涛找了个干草多的地方坐下，蹲了这么久，腿都有点麻了。
然而，杨波却并未带小衙役离开，反而伸头向监牢外面望了望。
外面没人。
杨波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奸笑，他走到老虎凳面前，将它搬好扶正，用袖子将铁钉上的锈迹擦了擦，就像是在擦拭心爱的玩具。
“杨头儿，你好好玩，我去帮你把风。”小衙役嘿嘿笑了几声，走到牢房外面。
黄涛看着二人脸上的奸笑和杨波手中的老虎凳，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后背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杨波是个变态。
“黄涛，是你自己坐上来呢？还是我帮你坐上来？”杨波一边擦拭老虎凳上面的铁钉，一边说道。
“我刚才不是已经签字画押了吗？怎么还要用刑？”黄涛盯着杨波，眼神中充满冷意。
“谁说签字画押了，就不需要用刑了？审讯如果没有用刑，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杨波肆意的笑了起来，他看向黄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好了，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黄涛说完，用力甩了甩手。
手上的镣铐发出两声脆响，手腕处束缚的铁环竟然直接断掉了。
哗啦啦。
镣铐掉在了地上，黄涛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刚刚，他又一次调动灵能，使用了术法幸运。
头顶上方，乌云飞速凝聚，就像撑起了一柄黑色的大伞。
轰隆隆的雷声从乌云内传出，一道道闪电在乌云内噼啪作响。
杨波愣在了当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到底抓了个什么人？我到底抓了个什么人？”他在心底不停的问自己。
“你……你是灵能者？”杨波的舌头都在颤抖。
“你猜对了。”
黄涛神凝丹田，灵能集中到双臂之上，双手力量陡增。
他一把揪住杨波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然后，手掌一松。
“啊……”
杨波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屁股坐在了他心爱的老虎凳上。
年末岁尾，正是大理寺一年中最繁忙的时候。
此时大理寺内灯火通明。
女帝勤政，治下极严，大理寺自然不敢懈怠。
上至大理寺卿，下至各个少卿，典狱，捕快，都在坚守岗位。
996的日子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
此时，大理寺卿张旭正埋头观看卷宗，眼前的卷宗在桌子上已经堆积成山，这还只是冰山一角，地上还码放着更大的几堆。
好不容易看完一个卷宗，做好批注，张旭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腰，转了转发木的脖子，抓紧时间休息一会。
“启禀大人，兵部侍郎高志求见。”一个衙役在门外禀报。
张旭愣了一下。
高志来大理寺做什么？
他与高志素无交情，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现在已经入夜，早过了当班的时间，他来此想必不是为了公事。
若是私事，大理寺内没有私情，他张旭在朝堂上向来有秉公执法的美名。
张旭不想见，要处理的卷宗还多着呢，他还想着午夜之前回家，好多睡一会觉。
但高志前一段时间立了大功，深受女帝赏识，不仅官升一级，还封侯赐爵了，不好得罪。
“请他进来。”张旭最后还是决定见高志一面。
朝堂为官之道，不宜轻易树敌。
没过一会，风尘仆仆的高志带着王子凌走了进来。
“张大人为官勤勉，真是我辈楷模啊。”高志拱手寒暄了一句。
“哪里哪里，高大人不是也没休息，不知高大人来我大理寺有何公务？”张旭直入主题，他的时间宝贵，可不想跟高志寒暄个没完。
而且，他问的是公务，话中隐含着另外一层意思，若是高志为私事而来，就请免开尊口。
“在下入夜打扰，确实有一桩公务，你们大理寺今日抓了我们军械司的人，想必中间有什么误会，此人对我军械司极为重要，还请张大人即刻放人。”高志见张旭堵住了私情这条路，只能往公事上去说了。
他也没有说谎，黄涛前些日子早已经答应加入军械司了，只是还未曾办理手续而已。
“不知我们大理寺抓了军械司何人？”张旭问道。
大理寺抓兵部的人，按程序是要经过他这个主官审批的，但他对这件事没有丝毫印象，也许是他最近太忙，给忘记了。
“黄涛，张大人想必也听说过此人吧？”高志的声音里有一丝艳羡的味道。
“黄涛？有点印象，似乎从哪听说过。”杨旭想了想，越想越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诗词双绝，红豆诗和咏梅词。”高志提示道。
高志是怡红楼的常客，红豆诗和咏梅词出世那晚，他正好也在怡红楼，他亲眼见到黄涛进了红豆阁，只是当时黄涛并未看见他而已。
“是他啊，我们大理寺抓他做甚？”张旭的神色一下子郑重了起来。
黄涛现在是神都的名人，读书人的楷模，万一这个案子处理不好，很容易引起读书人的口诛笔伐。
到时候，他张旭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弄不好，还会在史册上留下污名。
“来人，请所有的少卿和典狱过来，我有事要问。”张旭向门外吩咐了一句。
不一会，从外面走进十来个人，他们各个神色疲惫，黑眼圈极重。
这是996的福报。
“不知大人唤属下等人过来所为何事？”其中一人问道。
“黄涛是你们之中谁抓的？”张旭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纷纷摇头。
“没有吗？人就是今日抓的，兵部高大人都来要人了。”张旭声音中带了怒意。
“属下见杨波杨捕头今日抓了一男一女，正在大牢审讯，会不会是杨波抓的？”一个名叫萧曹的典狱说道。
“为何抓人之前没签公文？”张旭问道。
一般捕快抓人之前都要找张旭报批的，但也有特殊情况，如果事发突然，来不及报批，也可以事后补上。
“属下不知。”萧典狱答道。
“带杨波过来。”
萧典狱答应一声，转身出门而去。
……
大理寺，监牢。
黄涛手上带着手镣，蹲在一堆干草当中。
四周的空气潮湿，沉闷，发霉的气味挥之不去。
面前杂乱的摆放着一堆刑具。
一排用麻绳串起来的竹签子，这是夹手指用的，这个黄涛在电视剧里见过。
竹签子颜色暗红，红的发黑，像是在血水里泡过似的。
这个刑具的出场率有点高啊。
一个凳子上钉了不少铁钉，铁钉上锈迹斑斑，这就是传说中的老虎凳吧，这要是坐上一回，屁股上多了几个洞不说，破伤风就够要人命的。
一把皮鞭，尾部带着几排倒刺，这要是挨上一鞭子，能叨下一块肉来。
最让黄涛忌惮的是一把闪着寒光的小刀，刀柄两寸，拇指粗细，刀身三寸，薄如蝉翼。
这是太史公用过的东西吧。
黄涛脸色有些发白，感觉身上某个部位凉飕飕的。
他也怕死。
“黄涛，你私藏100斤黑火药和硝石想要干什么？从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杨波面露狞笑，冷声说道。
“快说，不然大刑伺候。”一个小衙役在杨波旁边帮腔。
“快过年了，我想做点爆竹，你们信吗？”黄涛说道，他故作镇定，心里想着高志怎么还没来，难道王子凌没找到他。
如果是这样，那就完了。
“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老实交代，这里的刑具挨个让你享受一遍。”小衙役拿起那根皮鞭，用皮鞭的手柄捅了捅黄涛的脑袋。
“不要用刑，我全招。”黄涛说道。
反正不招的话他们也要严刑逼供，屈打成招，倒不如少受点皮肉之苦。
只是有了口供之后，高志再想从这里把自己捞出去，就有点难度了。
“说吧，你私藏这么多黑火药想要干什么？”杨波神色鄙夷的看了黄涛一眼，监牢里的硬骨头他虽然见得不多，但像黄涛这种一上来就招的也很少见。
“我最近觉得钓鱼不过瘾，想弄点黑火药去炸鱼。”
“……”
小衙役脸上闪过一抹不耐之色，抡起皮鞭，向黄涛脸上抽了过来。
啪的一声。
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堪堪贴着黄涛的头顶，抽了个空。
皮鞭的末梢扫过墙壁，刮下来几颗石子。
黄涛心脏突突直跳，刚才他使用了灵能，幸运发动，才躲过了一劫，不然这一鞭子挨上了，不死也得毁容。
那就彻底跟怡红楼无缘了。
小衙役见一鞭不中，脸上闪过羞恼之色，举起皮鞭，还要再打。
“停，别打了，你们想让我招什么我就招什么，我签字画押就是。”
黄涛感到头顶已经有乌云罩体的迹象了，如果再用一次幸运术法，乌云罩体就真的要出现了。
“哼哼，算你识相。”杨波伸手止住小衙役，从怀中摸出来一页纸，里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文字。
“那就画押吧。”杨波将纸丢给黄涛。
黄涛从地上捡起纸张，瞄了一眼。
“罪人黄涛，屡试不第，心怀怨恨，私藏黑火药，硝石各一百斤，欲在龙皇飞升节引爆，制造祸端。”
黄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想要他死啊。
这个罪名不小，专业点的术语叫报复社会，危害公共安全，通俗一点就是恐怖分子。
“我什么时候参加过科举？高考算吗？”黄涛心中腹诽了一句。
黄涛痛快的签字画押，恐怖分子就恐怖分子吧，先躲过眼前这一劫再说。
杨波重新将口供收入怀中。
黄涛找了个干草多的地方坐下，蹲了这么久，腿都有点麻了。
然而，杨波却并未带小衙役离开，反而伸头向监牢外面望了望。
外面没人。
杨波脸上现出一抹诡异的奸笑，他走到老虎凳面前，将它搬好扶正，用袖子将铁钉上的锈迹擦了擦，就像是在擦拭心爱的玩具。
“杨头儿，你好好玩，我去帮你把风。”小衙役嘿嘿笑了几声，走到牢房外面。
黄涛看着二人脸上的奸笑和杨波手中的老虎凳，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恶寒，后背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杨波是个变态。
“黄涛，是你自己坐上来呢？还是我帮你坐上来？”杨波一边擦拭老虎凳上面的铁钉，一边说道。
“我刚才不是已经签字画押了吗？怎么还要用刑？”黄涛盯着杨波，眼神中充满冷意。
“谁说签字画押了，就不需要用刑了？审讯如果没有用刑，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杨波肆意的笑了起来，他看向黄涛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可以随意捏死的蚂蚁。
“我明白了，有些事情是躲不过去的，好了，我摊牌了，我不装了。”
黄涛说完，用力甩了甩手。
手上的镣铐发出两声脆响，手腕处束缚的铁环竟然直接断掉了。
哗啦啦。
镣铐掉在了地上，黄涛的双手恢复了自由。
刚刚，他又一次调动灵能，使用了术法幸运。
头顶上方，乌云飞速凝聚，就像撑起了一柄黑色的大伞。
轰隆隆的雷声从乌云内传出，一道道闪电在乌云内噼啪作响。
杨波愣在了当场，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我到底抓了个什么人？我到底抓了个什么人？”他在心底不停的问自己。
“你……你是灵能者？”杨波的舌头都在颤抖。
“你猜对了。”
黄涛神凝丹田，灵能集中到双臂之上，双手力量陡增。
他一把揪住杨波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
然后，手掌一松。
“啊……”
杨波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屁股坐在了他心爱的老虎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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