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重阳登高

    桂花飘香的中秋节过后，便是茱萸辛香的重阳节。这个时节的司秋仙君随笔一挥就是一片盛大而热烈的色彩斑斓。从北到南渲染出浓淡相间、橙黄橘绿的层次。

    听雨观云决定带敖文敖武去千羽山登高。敖文敖武问：“为什么要去爬山？”听雨道：“因为凡间习俗讲究重阳节登高辟邪。”敖文敖武问：“那为什么要去千羽山？”听雨观云道：“侯先生上课的时候说过千羽山上有各种百灵鸟和霓裳鸟，可以一边爬山一边听它们唱歌，看它们跳舞。”

    四人行走在坎坷的山间小路，两旁都是葱郁的树林，时而左右都是山壁高耸，时而清澈小溪从旁盘绕而过。整个山林清幽空灵。四人一路往千羽山上爬，却并没有听到鸟儿唱歌，也没有看到鸟儿跳舞。来到半山腰，四人听见一只受伤的孔雀在一棵大树下哀鸣。孔雀体型优美，羽毛鲜艳，但是胸口中了一只箭。

    听雨和观云把孔雀胸口的剪拔下来，用仙力止住血，又在附近找了一些草药敷在在伤口上。处理完伤口，听雨问道：“您怎么中箭了？”受伤的孔雀道：“我是千羽山的雀王。最近经常有人类来抓千羽山的鸟儿。贪婪而残忍的人类抓走了我的子民，有的鸟儿因为羽毛鲜艳被拔掉羽毛，有的鸟儿因为歌声婉转被关进笼子里失去自有。前几天又有一批人带了大网和诱饵来捕猎我的子民，我看见他们正在收网，便冲上去想啄收网人的手，却不料被射中箭。”

    听雨和观云道：“这些人太可恶了，我们回去找仙子想办法，看怎样才能救回你的子民。”听雨观云和敖文敖武轮流扛着受伤的雀王回到闲云别院。

    文舒听完原委叹息：“为了享乐而迫害其他生灵的人应该受到惩罚。你有办法和你的子民取得联系吗？”雀王道：“我可以发出百鸟令，百里之内的千羽山子民听到白鸟令后，都会发出回音。”文舒道：“百里范围不够广，不过我可以帮你把范围扩大大千里。”

    小桃问：“我们怎么才能找到那些发出回音的百灵鸟和霓裳鸟呢？”文舒道：“我来想想办法”。一连几日，文舒都呆在书房里思索并准备一些东西。

    几天后，文舒道走出书房，叫来老侯、小桃小樱，听雨观云和敖文敖武，道：“要救出百灵鸟和霓裳鸟，需要各位一起努力。这是追音符，雀王发出百鸟令后，他的子民会发出回音，你们可以用这些追音符去找到被抓走的千羽山子民。”文舒把追音符分发到七个人手中。

    发完追音符，文舒又道：“这是疾速符，可以帮你们提高速度，日行万里。”听雨观云看着文舒手里剩下的符纸问：“你手里剩下的是什么？”文舒道：“这是反制符。”

    一切准备妥当，雀王每隔一个时辰发出百鸟令。老侯、听雨观云，小桃小樱和敖文敖武动用追音符和疾速符迅速找到被关押的百灵鸟和霓裳鸟。然后在鸟笼贴上反制符。

    反制符熠熠发光，鸟笼被自动打开。

    百灵鸟飞了出来，而正在听鸟儿唱歌的贵公子身体突然开始缩小，然后被关进鸟笼开始不由自主的唱歌。

    奄奄一息的的霓裳鸟看到五彩的羽毛从贵妇的帽子和披肩回到自己身上，贵妇感觉到自己的头皮发凉，原来头发突然都没有了。霓裳鸟拍拍翅膀离开笼子，贵妇被关进了笼子。

    仆人看着在鸟笼中惊慌失措的迷你版贵公子和变成秃头放声大哭的迷你版贵夫人，又惊讶又好笑，众人试图打开笼子，然后无论他们用什么工具，笼子都打不开。

    敖文敖武问：“他们这个样子会保持多久？”文舒道：“反制符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被惩罚的时间和百灵鸟霓裳鸟的受难时间一样长。”

    第二天，文舒帮雀王把百鸟令的范围扩大到千里之内。这天又有大腹便便的富商进了鸟笼，千娇百媚的小姐成了秃头。

    百灵鸟和霓裳鸟回到故土，千羽山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和活力。雀王对文舒仙子感激不尽。听雨和观云看着生机勃勃的千羽山高兴的说：“反制符真是好东西，我们以后也要学会用反制符，惩恶扬善。”老侯道：“那你们要记得好好修炼，反制符虽然是好东西，但是要耗费很大仙力。”

    文舒叹息：“人类是万物生灵的一部分，却总是有人欺压同类，迫害其他生灵。我这次可以解救千羽山的鸟类，惩罚恶人。下次又会有恶人迫害其他生灵。而这些人丝毫不觉得自己在作恶，将迫害他人视为理所当然。面对人性的各种丑恶贪婪，神仙也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