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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黑吃黑

    刘隗说道:“旭辉安心候上几日,老夫到时自会派人寻人。”

    说着端起了茶碗。

    对方端茶送客了,方晨本该就此告辞,但白天的事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再掏冤枉钱,于是拱手道:“不怕使君笑话,丹阳郡城也好,建康城也好,我来上一次,就得出血一次,从三桥篱门到贵府上,足足花了我两百钱,这多来上几次,家中恐怕就揭不开锅了。”

    刘隗脸上一囧,那些门道他心里清清楚楚,片刻后惊怒道:“竟有这等事?真是岂有此理!老夫明日必定着人严查!”

    见方晨没有接话,他思索片刻后喊道:“刘忠!”

    刘忠上前道:“郎君请吩咐!”

    “取块亲卫腰牌过来。”

    过了一会后,方晨手中多了块丹阳府尹亲卫曲正的铜牌,一曲有一百人,曲正相当于连长。

    目的达到了,方晨知趣地起身说道:“使君贵人事多,小子便不打扰了,告辞。”

    刘隗摆手道:“旭辉慢走。”

    方晨拱手退出客厅,在刘忠的陪同下出了府衙。

    到了客栈门口,一推门,发现竟然关着,他上前拍了拍,过了好一会后,伙计才打开门,目光有些闪烁。

    方晨觉得有些不对,倒没细想,上楼后进了客房,发现窗户竟然打开着,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明显是遭贼了,好在他所有东西都在商城仓库中。

    但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转身出了屋中,在栏杆处喊道:“伙计,上来一下!”

    伙计在楼下拱手道:“请问贵客有什么吩咐?”

    方晨冷声道:“你上来说话。”

    “贵客稍等,小的这就来。”

    等伙计上来,方晨一指屋内:“这是什么意思?我住的可是上房,这难道是上房特有的厚待?”

    伙计探头一瞅,满脸惊慌道:“啊呀!贵客,实在是对不住,小的一直在楼下忙活,压根没注意楼上的动静,这样罢,我给东主说上一声,免了尊下的房钱,不知尊下意下如何?”

    方晨摆手道:“不如何!房钱才有多少?我在房中丢了足足百金呢,这事怎么算?”

    伙计顿时像见鬼了一般,差点就跳起来了:“贵客,你可不能乱讲,你房中根本没有百金…”

    话未落音,马上意识到失口,连忙捂住嘴巴,但却为时已晚。

    “啪!”

    “啊呀——不要打了——”

    方晨甩手就是一巴掌,将其抽翻在地,又上前连踹了好几脚,伙计痛得滚来滚去。

    动静顿时惊动了其他人,就见一个脑袋硕大、肚子肥圆的布袍中年男子怒气冲冲地出现在楼下,身后跟着两个短衣壮汉。

    前者大声吼道:“什么人?敢在我这店中闹事?”

    说着蹬蹬蹬上了楼,到了近前一看,见方晨穿着一袭白绸长衫,气势顿时一滞:“尊下想必不是寻常人,有事大可商议,为何对一小厮大打出手?岂不是自降身份?”

    方晨冷笑道:“你倒有些眼色。我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方才出去了一会,我这屋里便是一片狼藉,略一施小计,竟发现了一位高人。”

    说着一瞅伙计:“这厮竟然知晓,我屋里没有百金,我倒想问问,他是如何得知的?”

    胖男子一瞅伙计,厉声喝道:“说!”

    伙计哭丧着脸说道:“这位贵客说是丢了百金,小的惊恐之下,随口反驳的。”

    方晨心里冷笑,要不是这伙计开门时的神色不对,他还真信了。

    但这事说出来无根无据,在外人看来倒像是强词夺理,于是摆手道:“既然与你无关,那便下去吧。”

    说着摸出几枚金饼,随即塞回怀中,又掏出一串铜钱递给胖男子:“这点钱权当是伤药费了,抱歉,一场误会。”

    金饼出现的刹那,无论是胖男子还是其余几人,眼中都闪过了一丝精芒,这玩意一枚就是一万钱啊,这小子竟然装了好几枚。

    对方身世可能不简单,但那又怎样?住客栈的,肯定不是附近的。

    想到这里,几人不由对视了一眼,其意不言而喻。

    方晨就像没发现一样,不等对方反应便回了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胖男子咬了咬牙,强压下火气,对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一同下了楼。

    寅时初,人们睡得最沉的时候,方晨房间的窗户纸被舔开一个小洞,一根竹筒慢慢伸了进来,从中冒出一缕缕白烟。

    一会之后,门被轻轻推了推,发出一声声轻响。

    几个黑影附耳听了听,里面传来均匀的呼吸,于是互相点了点头,眼中里泛过兴奋之色。

    其中一人摸出一柄窄薄的小刀,伸入门缝拨起了门闩,过了一会后点了点头。

    两人先将门推开一条缝隙,随后抬起门推开了些,又等了片刻后,先后溜了进去。

    一人直扑榻前,另一人则返身掩上了门。

    一把尖刀对着榻上的人形扎了下去,透过薄薄的被衾,竟扎在了木板上。

    “不好,中计了!”

    这人惊呼一声,急忙向后退。

    忽——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从梁上一跃而下,一掌劈在持刀者颈侧,将其击晕过去;

    另一个见势不妙刚要转身,却被拎着脖子提了回来,随即被狠狠掼在地板上,发出咚地一声巨响。

    “楼上的,在做什么勾当?要死的啦?”

    楼下传来一声怒斥,被方晨自动忽略掉了,吵到人家了,还不让骂一声?

    他现在视力远超常人,即使在黑暗中也能视物,往两人脸上一照,发现一个正是那伙计,另一个也见过,是胖男子的打手之一。

    “果然是黑店。”

    方晨心里嘀咕着,撕开被衾将两人捆了起来,又将嘴巴堵上。

    他不确定其余人是否参与其中,干脆先等着。

    果然,一刻钟左右,又有一人到了门外,即使控制了脚步声,方晨仍听得清清楚楚。

    那人没敢进来,在外面听了会动静后又悄然离开。

    方晨等的便是这个时候,不然怎么找到主谋?

    等对方下了楼梯后,他先扭断屋内两人脖子,收入仓库回收;

    轻手轻脚出了屋,直接翻出栏杆,一个倒挂金钩抱住一楼房柱,头朝下溜到地面,再一个侧空翻后起身。

    这时那个窥视者刚刚闪入一个拐角,他等了几息后跟了上去,发现目标进了后堂一个屋内,门口还有一个男子守着。

    咻——

    方晨扬手打出一枚石子,正中守卫咽喉,对方嘴巴张了张,就要向一旁歪倒。

    方晨几步赶上将其扶住,打晕后放在地上,这才附耳倾听屋内动静。

    “东主,恐怕出事了,我亲眼看见牲子和大犊进屋的,跟到门口却没动静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正是那胖男子:“吾侧那娘额,这小子是给咱们下套了,牲子和大犊肯定被捉了,真是小看这小子了,走,再多叫几个人,把那小子给灭了,不然等他报官就坏了。”

    胖男子说着,从身后摸出一柄剔骨刀。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

    两人一个激灵,差点喊了出来,一看身形,却是门口那位。

    “喂,虾丸,你不在门口盯着,怎么进来了?”

    胖男子低声喝斥道。

    话音刚落,就见前者突然倒下,一个修长的身影突兀闪现,下一刻掠至另一人身前,劈手就是一掌,将那人击晕过去。

    胖男子惊慌了片刻,咬牙扑了上来,一刀捅向方晨的腹部。

    方晨侧身闪开,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又一提一绊将其放倒,夺过剔骨刀丢在地上。

    主犯、从犯都在这里了,方晨也不耽搁,干脆利落地扭断三人脖子,搜出两枚银币、几十枚铜币,将尸首收入仓库回收,随即在房内搜索起来。

    一会工夫后,找到一个大箱铜币、两个小匣子。

    大木箱里全是铜钱,一个小匣子里是金银珠玉首饰,装得满满当当;另一个里面是少量金饼、近百枚银饼,除此之外还有碎金银;

    方晨顾不上细数,通通收了起来。

    回到房间关门清点一番,共计一万三千多铜币,十一枚金饼、三十多枚银饼,马马虎虎。

    倒是那些珠玉首饰给了他不小惊喜,回收后获得近百万商城币,当前余额达到了236万+。

    将屋内痕迹处理了一下,修习锻体术到天亮,感觉内气微微增加了一丝,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整了整衣裳后出了屋子,冲楼下喊叫起来:“小厮,打桶热水来!”

    喊了好几嗓子,楼下根本没有回应,方晨怒气冲冲地下了楼,这时柜台前有人劝道:“这位小郎君,你就别喊了,我们几个等了好一阵子了,房钱都退不了,你要是洗漱,干脆自个到井里打水吧,犯不着在这里耗时间。”

    方晨就是做做样子,见有人配合,于是咬牙道:“我住的还是上房呢,罢了,兄台说的对,犯不着耗时间。”

    说完拱了拱手,问清水井位置,取了木盆洗漱去了。

    又一会后,又有人吵闹着要吃早饭,还有人过来送货,客栈自然乱成了一锅粥。

    方晨径自去了后院,准备把马带走。

    后院有不少杂役,见一个白衫男子进来,不由投来好奇的目光。

    方晨拱手一圈道:“我是昨天住进来的,马被前堂的伙计送到了这里,现在找不到人,我要把马带走。”

    一个中年男子忐忑道:“小郎君,这不合规矩,要是东主问起,我们可没法交待啊。”

    方晨说道:“那你们东主去哪了?或者找到伙计也行。”

    对方连连摇头:“小郎君,这可不好说,我们只是干粗活的。”

    方晨干脆亮出府尹亲卫腰牌:“我是当今天子新赐的正六品下散男,叫方晨,要是有什么麻烦,照实说就是。”

    几人一脸懵逼,中年男子疑惑道:“散男爵是什么?”

    方晨不由吐槽自己,只好解释道:“就是朝廷的封爵之一。”

    “哦,小的明白了,就是六品官对吗?我等见过尊下!”

    中年男子说完,连忙躬身施礼。其它的没听懂,但朝廷、六品倒是懂了。

    方晨摆摆手,找到自己的马后,径直牵了出来,再找到马具戴上,整个过程再没有阻拦。

    从后门出去后,沿原路出了郡城、三桥篱门,随后骑马往回赶,等到长盛村时,马术终于提升了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