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离前安排；女先生卫嫣
刚一进村，村人纷纷施礼问候，方晨一一回礼，牵马进了北院。
“夫君回来了？”
进门之后，瑞娘小跑着过来，脸上既是欣喜又是担忧。
方晨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蛋：“娘子，想我了没有？”
瑞娘挣脱开来，后退几步后娇羞道：“哎呀，夫君坏死了。快把马拴上，把衣裳换下来，让奴家洗洗。”
“外姑呢？”
“去寻舅母了。”
方晨卸下马具，让马打了几个滚，牵到马厩中拴上，添上草料后，又打了桶水放在食槽里，心想，养马比养狗麻烦多了，还是后世的汽车省事，再不济摩托车也行啊。
这两样商城中都没有，倒是有自行车，但拿出来太扎眼了，还是等以后吧。
褪下全身衣服，到浴室洗了个澡，换回一身短襟，脚上穿了双原色的皮凉鞋，顿时清爽了好多，穿着长衫、布靴太热了，几乎泡在了汗水里，全身粘乎乎的。
瑞娘就在院里洗衣服，方晨见状说道：“娘子，先歇会，到舅父那边，我有重要事情与大家商议。”
瑞娘面色一凝，不确定道：“夫君，可是要去别处安家？”
方晨点头道：“娘子真聪明，的确如此。”
瑞娘脸色变了变，最后说道：“全凭夫君做主。”
方晨说道：“娘子放心，无论到哪，咱们都不会过得差。”
瑞娘点头道：“奴家相信夫君。”
两人到了南院，发现陆贵夫妇与姚氏都在厅堂中，品着茶水说着什么。
方晨一一见礼后，在一旁跽坐下来，再次拱手道：“舅父、舅母、外姑，有这么一件事…”
等他说完，几人都是面色大变。
姚氏深吸一口气道：“旭辉，能否换个近些的差事？或者推却掉？”
方晨说道：“外姑稍等。”
说着出去关上院门，这才说道：“外姑说的都做得到，但是，留下并非是好事，眼下建康城以及近郊皆非安稳之所，年前、岁正流寇两度袭击县城，咱们村更是受了波及，相信大家都记忆犹新，但与即将到来的兵灾相比，几乎微不足道…”
姚氏质疑道：“旭辉，你说这些可有凭据？”
方晨摇头道：“我可拿不出凭据，但可以说出些理由，但这些不能泄露出半句，否则…”
瑞娘这时起身道：“阿母，舅父、舅母，就听阿兄的吧，别难为他说出来，瑞娘相信阿兄不会无的放矢。”
陆贵夫妇对视一眼，又看向姚氏。
姚氏沉思良久后说道：“罢了，家中向来由你做主，你说去哪，便去哪罢，只是可惜了这家当。”
方晨劝道：“舅母看开些，只要家人平安，就比什么都要好。再说，以后又不是回不来。”
说完后看向陆贵夫妇：“舅父、舅母，你们是什么打算？”
陆贵挠了挠头，看向顾氏。
顾氏说道：“罢了，为了大郎与细奴，便一起走罢。旭辉可知何时启程？”
方晨说道：“还得等府尹郎君消息，在此之前，正好做些准备。对了，我得出去一趟。”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了。
方晨拉开门一看，正是陆元三兄弟，以及陆至、陆昱两个义丁什长。
陆元松了口气：“小郎君，可算找着你了。”
方晨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元忐忑道：“小郎君是要去赴任了吧？我等愿追随左右，为小郎君效力。”
方晨正想找他们说这事呢，见状说道：“走，去北院细说。”
…
等方晨说完，几人果断说道：“小郎君，我等愿去淮阴。”
“对，小郎君，你去哪，我们便去哪。”
方晨拱手道：“多谢诸位信任，我保证，你们做了正确的选择。接下来，给其他人说上一声，我没法带太多人走，但带上十来个倒没问题，哪家要是舍得让孩子同去，我也会带着，到那边继续教授学识，若是不愿，便罢了。剩下的孩童，我会雇一两个读书人继续授业。”
几人施礼道：“小郎君想的周全，我等现在便去。”
中午时分，几人陆续返回，都是满脸愧色。
“小郎君，对不住，除了陆琅兄弟，其余人都不愿去，也不舍得儿女远离。”
方晨说道：“几位无需为难，这是人之常情，放心吧，我说的这些必定办到。”
说着取出十枚银饼：“劳烦几位到县城寻两个读书人，一个教授文字，一个教授术算，每个给上一枚银饼充作定金，但有一点，必须知根知底。余下的留做这几天的花费。陆元兄，这事你牵头。还有件事，你们随我走后，村中义丁必须有人负责，屯长、什长由你们任命，确保大伙心服。”
“诺！”
…
办完了这事，方晨带着些礼品去了陆世良家中。
说明来意后，陆世良点头道：“恰巧祖述也要同去，你二人过去也好照应。只是有些话，我得提点一二：那刘隗志大才疏，又毫无根基，不可倚为凭仗，你要切记。”
方晨心中一震，刘隗可是司马睿的近臣，这些话可不是随便说的，陆世良能对他说出来，说明是看重他，不想他以后遭了鱼池之殃。
“多谢陆翁提点，小子牢记于心。”
陆世良点头道：“愿与你同去的，老夫绝不为难，路途遥远，江北又不安稳，须得小心再三。”
方晨再次谢过，转而说道：“我买的那些耕牛便留在村中共用，但得麻烦陆翁着人看管；村人先前所借钱款一并免去。”
说着取出几枚金饼，一本册子：“这些钱用来给村中修筑水渠、水车，以及修缮，这是图样。”
陆世良接过图样，却金饼推了回去：“这钱用不着你出，对了，你那计数之术，誊抄一份留下。”
方晨笑道：“正要与陆翁提及此事。”
…
辞别陆世良后，回到家中吃过午饭，下午到学堂继续授课，只是孩子们都心不在焉。
方晨见状停下，温声安慰道：“各位同学，想必都知道了…”
话未落音，一个孩子举起了手。
方晨说道：“陆承，请讲。”
陆承拱手道：“先生，可否留下？”
方晨摇头道：“抱歉，我不得不去，但我保证，会在村中需要的时候回来。我走之后，会有新来的先生为你们授课，到时须得认真听讲；除此之外，每天早上必须早起锻炼，我还会吩咐义丁，教授你们技击之术…”
长盛村是他在这个时空的根基，他虽然要离开，但不等于以后就不管了，而是打算在江北积蓄势力，等王敦叛乱时率兵返回，护住村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将村里所有人带走显然办不到，在建康近郊大肆扩张势力则是找死。
下午放学时，陆元等人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古怪。
方晨奇怪道：“怎么了？是不是没请到人？”
陆元说道：“请是请到了，只是…”
说着冲门外喊道：“进来吧。”
“诺。”
方晨心中惊讶，竟然是个女子。
等女子进来后，他定晴一瞅，就见女子年纪约二十五六，五官倒是端正，只是瘦骨嶙峋、面色蜡黄、头发散乱，衣服脏兮兮的，全是破洞。
“卫嫣见过小郎君。”
女子一眼看出方晨是主事的，连忙上前施礼道。
方晨一听口音，随即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卫嫣忐忑道：“回郎君，奴家是陈郡人氏，原是商贾之家，后来家中遭了祸事，奴家被卖为奴，几经辗转，流落至秣陵。”
“你可识字？”
“回郎君，奴家识得。”
方晨点头道：“你稍等片刻。”
说着到了屋内，将瑞娘唤到一旁：“瑞娘，陆元他们买回一个女子，是商贾之女…”
瑞娘神色一紧：“郎君是打算纳了她做妾室？”
方晨笑道：“你想哪里去了？她识得文字，我打算让她留在村中，教授孩童们读书识数，不然我走后怎么办？”
瑞娘长出一口气道：“非是奴家善妒，只是太突兀了些。不知夫君要奴家做些什么？”
方晨说道：“你找几件换衣衣物给她，让她沐浴后换上，再给她准备些饭食。对了，等会唤尹四娘过来，她二人往后正好做个伴。”
“全凭夫君吩咐。”
再到院中给卫嫣说过，后者感激道：“多谢郎君厚待。”
方晨摆摆手，示意她随瑞娘安顿，随即转向陆元。
陆元不好意思道：“小郎君，我等找遍县城，没找着一个愿到村中授课的，后来听到人牙子吆喝，听说她识字，于是将她买了下来，十个银饼都花光了。对了，这是卖身契。”
方晨点点头，接过卖身契装上，又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约有300克，相当于100银币、20万钱：“统计一下愿走人数，每家每户买辆马车、一匹驽马，驴、骡子也行，剩下的作为路上盘缠。”
这时一辆简陋马车2000钱左右，一匹驽马8000钱，加在一起10000钱左右，方晨给了两倍的钱，足够了。
商城中的白银8元一克，300克也就是2400元，买来在当前时空当钱使，实在太划算了。
陆元激动道：“多谢小郎君信赖，我等必定用心做事，绝不会乱花一文钱。”
众人走后不久，尹四娘一溜烟跑了过来，笑嘻嘻道：“方小郎，你唤奴家过来，有什么吩咐。”
方晨皱眉道：“的确有事吩咐。我给村中孩童请了个女先生回来，打算让她与你同住，作为报酬，你的饭食村中包了，她住多久，村中就管多久，你可得将她照顾好了，不然村中孩童可就无人授业了。”
尹四娘眉开眼笑道：“小郎君放心，我必定悉心照料，咦，你要走？”
方晨点头道：“得出去几年。”
“啊？几年？你这没良心的冤家，就这么走了？奴家可怎么办？”
方晨不悦道：“好好说话，莫让人误会了！”
尹四娘期待道：“方小郎，可否带奴家同去？奴家愿为你洗衣煮饭、端茶送水。”
方晨摇头道：“你别想抢我娘子的活。”
“哦，那就算了。奴家会照料好那个女先生的，她可是奴家的…”
方晨没好气道：“饭票。”
“嘻嘻，这个词倒是妥当。”
又过了一会，卫嫣从浴室出来，换过衣服后精神了一些。
方晨说道：“先去用饭吧，等会再做安排。”
卫嫣盈盈施了一礼：“谨遵郎君吩咐。”
尹四娘吃味道：“你对她倒是厚待得很。”
方晨一翻白眼：“好像你蹭饭蹭得少？”
“夫君回来了？”
进门之后，瑞娘小跑着过来，脸上既是欣喜又是担忧。
方晨笑着拧了一下她的脸蛋：“娘子，想我了没有？”
瑞娘挣脱开来，后退几步后娇羞道：“哎呀，夫君坏死了。快把马拴上，把衣裳换下来，让奴家洗洗。”
“外姑呢？”
“去寻舅母了。”
方晨卸下马具，让马打了几个滚，牵到马厩中拴上，添上草料后，又打了桶水放在食槽里，心想，养马比养狗麻烦多了，还是后世的汽车省事，再不济摩托车也行啊。
这两样商城中都没有，倒是有自行车，但拿出来太扎眼了，还是等以后吧。
褪下全身衣服，到浴室洗了个澡，换回一身短襟，脚上穿了双原色的皮凉鞋，顿时清爽了好多，穿着长衫、布靴太热了，几乎泡在了汗水里，全身粘乎乎的。
瑞娘就在院里洗衣服，方晨见状说道：“娘子，先歇会，到舅父那边，我有重要事情与大家商议。”
瑞娘面色一凝，不确定道：“夫君，可是要去别处安家？”
方晨点头道：“娘子真聪明，的确如此。”
瑞娘脸色变了变，最后说道：“全凭夫君做主。”
方晨说道：“娘子放心，无论到哪，咱们都不会过得差。”
瑞娘点头道：“奴家相信夫君。”
两人到了南院，发现陆贵夫妇与姚氏都在厅堂中，品着茶水说着什么。
方晨一一见礼后，在一旁跽坐下来，再次拱手道：“舅父、舅母、外姑，有这么一件事…”
等他说完，几人都是面色大变。
姚氏深吸一口气道：“旭辉，能否换个近些的差事？或者推却掉？”
方晨说道：“外姑稍等。”
说着出去关上院门，这才说道：“外姑说的都做得到，但是，留下并非是好事，眼下建康城以及近郊皆非安稳之所，年前、岁正流寇两度袭击县城，咱们村更是受了波及，相信大家都记忆犹新，但与即将到来的兵灾相比，几乎微不足道…”
姚氏质疑道：“旭辉，你说这些可有凭据？”
方晨摇头道：“我可拿不出凭据，但可以说出些理由，但这些不能泄露出半句，否则…”
瑞娘这时起身道：“阿母，舅父、舅母，就听阿兄的吧，别难为他说出来，瑞娘相信阿兄不会无的放矢。”
陆贵夫妇对视一眼，又看向姚氏。
姚氏沉思良久后说道：“罢了，家中向来由你做主，你说去哪，便去哪罢，只是可惜了这家当。”
方晨劝道：“舅母看开些，只要家人平安，就比什么都要好。再说，以后又不是回不来。”
说完后看向陆贵夫妇：“舅父、舅母，你们是什么打算？”
陆贵挠了挠头，看向顾氏。
顾氏说道：“罢了，为了大郎与细奴，便一起走罢。旭辉可知何时启程？”
方晨说道：“还得等府尹郎君消息，在此之前，正好做些准备。对了，我得出去一趟。”
正说着，院门被敲响了。
方晨拉开门一看，正是陆元三兄弟，以及陆至、陆昱两个义丁什长。
陆元松了口气：“小郎君，可算找着你了。”
方晨疑惑道：“发生什么事了？”
陆元忐忑道：“小郎君是要去赴任了吧？我等愿追随左右，为小郎君效力。”
方晨正想找他们说这事呢，见状说道：“走，去北院细说。”
…
等方晨说完，几人果断说道：“小郎君，我等愿去淮阴。”
“对，小郎君，你去哪，我们便去哪。”
方晨拱手道：“多谢诸位信任，我保证，你们做了正确的选择。接下来，给其他人说上一声，我没法带太多人走，但带上十来个倒没问题，哪家要是舍得让孩子同去，我也会带着，到那边继续教授学识，若是不愿，便罢了。剩下的孩童，我会雇一两个读书人继续授业。”
几人施礼道：“小郎君想的周全，我等现在便去。”
中午时分，几人陆续返回，都是满脸愧色。
“小郎君，对不住，除了陆琅兄弟，其余人都不愿去，也不舍得儿女远离。”
方晨说道：“几位无需为难，这是人之常情，放心吧，我说的这些必定办到。”
说着取出十枚银饼：“劳烦几位到县城寻两个读书人，一个教授文字，一个教授术算，每个给上一枚银饼充作定金，但有一点，必须知根知底。余下的留做这几天的花费。陆元兄，这事你牵头。还有件事，你们随我走后，村中义丁必须有人负责，屯长、什长由你们任命，确保大伙心服。”
“诺！”
…
办完了这事，方晨带着些礼品去了陆世良家中。
说明来意后，陆世良点头道：“恰巧祖述也要同去，你二人过去也好照应。只是有些话，我得提点一二：那刘隗志大才疏，又毫无根基，不可倚为凭仗，你要切记。”
方晨心中一震，刘隗可是司马睿的近臣，这些话可不是随便说的，陆世良能对他说出来，说明是看重他，不想他以后遭了鱼池之殃。
“多谢陆翁提点，小子牢记于心。”
陆世良点头道：“愿与你同去的，老夫绝不为难，路途遥远，江北又不安稳，须得小心再三。”
方晨再次谢过，转而说道：“我买的那些耕牛便留在村中共用，但得麻烦陆翁着人看管；村人先前所借钱款一并免去。”
说着取出几枚金饼，一本册子：“这些钱用来给村中修筑水渠、水车，以及修缮，这是图样。”
陆世良接过图样，却金饼推了回去：“这钱用不着你出，对了，你那计数之术，誊抄一份留下。”
方晨笑道：“正要与陆翁提及此事。”
…
辞别陆世良后，回到家中吃过午饭，下午到学堂继续授课，只是孩子们都心不在焉。
方晨见状停下，温声安慰道：“各位同学，想必都知道了…”
话未落音，一个孩子举起了手。
方晨说道：“陆承，请讲。”
陆承拱手道：“先生，可否留下？”
方晨摇头道：“抱歉，我不得不去，但我保证，会在村中需要的时候回来。我走之后，会有新来的先生为你们授课，到时须得认真听讲；除此之外，每天早上必须早起锻炼，我还会吩咐义丁，教授你们技击之术…”
长盛村是他在这个时空的根基，他虽然要离开，但不等于以后就不管了，而是打算在江北积蓄势力，等王敦叛乱时率兵返回，护住村子，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将村里所有人带走显然办不到，在建康近郊大肆扩张势力则是找死。
下午放学时，陆元等人回来了，只是脸色有些古怪。
方晨奇怪道：“怎么了？是不是没请到人？”
陆元说道：“请是请到了，只是…”
说着冲门外喊道：“进来吧。”
“诺。”
方晨心中惊讶，竟然是个女子。
等女子进来后，他定晴一瞅，就见女子年纪约二十五六，五官倒是端正，只是瘦骨嶙峋、面色蜡黄、头发散乱，衣服脏兮兮的，全是破洞。
“卫嫣见过小郎君。”
女子一眼看出方晨是主事的，连忙上前施礼道。
方晨一听口音，随即问道：“你是哪里人氏？”
卫嫣忐忑道：“回郎君，奴家是陈郡人氏，原是商贾之家，后来家中遭了祸事，奴家被卖为奴，几经辗转，流落至秣陵。”
“你可识字？”
“回郎君，奴家识得。”
方晨点头道：“你稍等片刻。”
说着到了屋内，将瑞娘唤到一旁：“瑞娘，陆元他们买回一个女子，是商贾之女…”
瑞娘神色一紧：“郎君是打算纳了她做妾室？”
方晨笑道：“你想哪里去了？她识得文字，我打算让她留在村中，教授孩童们读书识数，不然我走后怎么办？”
瑞娘长出一口气道：“非是奴家善妒，只是太突兀了些。不知夫君要奴家做些什么？”
方晨说道：“你找几件换衣衣物给她，让她沐浴后换上，再给她准备些饭食。对了，等会唤尹四娘过来，她二人往后正好做个伴。”
“全凭夫君吩咐。”
再到院中给卫嫣说过，后者感激道：“多谢郎君厚待。”
方晨摆摆手，示意她随瑞娘安顿，随即转向陆元。
陆元不好意思道：“小郎君，我等找遍县城，没找着一个愿到村中授课的，后来听到人牙子吆喝，听说她识字，于是将她买了下来，十个银饼都花光了。对了，这是卖身契。”
方晨点点头，接过卖身契装上，又取出一袋沉甸甸的银子，约有300克，相当于100银币、20万钱：“统计一下愿走人数，每家每户买辆马车、一匹驽马，驴、骡子也行，剩下的作为路上盘缠。”
这时一辆简陋马车2000钱左右，一匹驽马8000钱，加在一起10000钱左右，方晨给了两倍的钱，足够了。
商城中的白银8元一克，300克也就是2400元，买来在当前时空当钱使，实在太划算了。
陆元激动道：“多谢小郎君信赖，我等必定用心做事，绝不会乱花一文钱。”
众人走后不久，尹四娘一溜烟跑了过来，笑嘻嘻道：“方小郎，你唤奴家过来，有什么吩咐。”
方晨皱眉道：“的确有事吩咐。我给村中孩童请了个女先生回来，打算让她与你同住，作为报酬，你的饭食村中包了，她住多久，村中就管多久，你可得将她照顾好了，不然村中孩童可就无人授业了。”
尹四娘眉开眼笑道：“小郎君放心，我必定悉心照料，咦，你要走？”
方晨点头道：“得出去几年。”
“啊？几年？你这没良心的冤家，就这么走了？奴家可怎么办？”
方晨不悦道：“好好说话，莫让人误会了！”
尹四娘期待道：“方小郎，可否带奴家同去？奴家愿为你洗衣煮饭、端茶送水。”
方晨摇头道：“你别想抢我娘子的活。”
“哦，那就算了。奴家会照料好那个女先生的，她可是奴家的…”
方晨没好气道：“饭票。”
“嘻嘻，这个词倒是妥当。”
又过了一会，卫嫣从浴室出来，换过衣服后精神了一些。
方晨说道：“先去用饭吧，等会再做安排。”
卫嫣盈盈施了一礼：“谨遵郎君吩咐。”
尹四娘吃味道：“你对她倒是厚待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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