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里烟波慰江南 3月 第三节 狗勾
黄仙儿一如既往穿着刚刚盖住臀部的衬衣，光着两条腿出来了。
四目相碰，默契如同无声电影。
黄仙儿轻车熟路去张小桐房内拿了浴袍，进了卫生间。
张小机开始摆碗筷。
就只有一碗抄手，两个人吃，两人都吃不饱，但……或许有那么一丢丢“偷吃”的快乐。
奇妙的感觉，像小时候“过家家”。
黄仙儿还没出来，张小桐坐在桌边，闻着味儿不开吃。
不一会儿卫生间门开了，和沐浴露的味道一起冲出的，还有黄仙儿热气腾腾的身影。
黄仙儿看张小桐盯着她，“吧嗒吧嗒”迈动浴袍下的两条腿走到桌边，一只腿支着地，一只腿跪上椅子，身体支在桌上，像“扭股糖”：
“哟，这是给我留的？干嘛对我这么好？感动坏了呢。”黄仙儿阴阳怪气。
“就这一碗，要吃吃，不吃拉倒，我还不够呢……”说着，张小桐就把碗往自己怀里挪。
“哎——”黄仙儿趴在桌上，用胸护住碗，笑得咯咯的，胸几乎要贴到张小桐的手。
“啧啧啧，瞧瞧，吃你家一点东西，就对我摆脸色，我又没说一定要吃。”黄仙儿嘴里似在埋怨，脸上已笑开了花。
“不吃你放手呀。”
“别呀！心疼我就直说呗。”黄仙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唇上还粘着牛奶圈，就用勺子舀了一只抄手，喂到张小桐嘴里，又赶紧给自己舀了一个，一口包进嘴。
“啊……好久没在家吃饭了。”黄仙儿鼓着腮帮子大嚼。
“都是你坷坷姐做的。”张小桐一边说话，一边忙不迭用嘴接黄仙儿伸过来的勺子。
“我没有可可姐，我只有桐桐哥。”黄仙儿咬牙切齿，为了不让张小桐说话，黄仙儿将勺子使劲往张小桐嘴里怂去。
“没你可可姐，你能住这儿？”抄手塞不住张小桐的嘴，他看着黄仙儿递到嘴边的勺子，“多蘸点辣椒油。”
“行啦，知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好，有必要时时刻刻喂狗粮吗？”
此话一出，黄仙儿意识到无意中把自己比成狗了，她想分辨，但刚咽下去的那口食物噎得她直翻白眼，脸蛋涨得通红，看得张小桐心头发紧。
张小桐慌忙站起来，拍打黄仙儿的后背：“慢点吃慢点吃，万一噎死了，那真成肉包子打……”
虽然张小桐及时刹住嘴，但再次被喻为狗，黄仙儿气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由于拍背用力过猛，头上包着的毛巾散了，掉落下来，湿漉漉的黄发披散在两颊，随着拍打节奏，黄仙儿像一只“点头哈腰”的大耳朵金毛犬。
黄仙儿一手揉胸，一手端牛奶，又是伸脖子又是瞪眼珠子，终于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了，又连喝了几口奶，才缓过气来。
“哎哟我去，你……你……你噎死我还不够，你还想拍死我！”
张小桐放轻了手：“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呀！”拍着黄仙儿的背，张小桐感觉触到的都是骨头。
黄仙儿稳过神，头一歪，脸凑向张小桐：“谁说没人跟我抢，可可姐就跟我抢啊！”
一下子脸贴脸的距离，张小桐下意识朝旁边躲了一下，他停下拍打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来。
“哎，要是我愿意做你的‘修狗勾’，你会收留我吗？”黄仙儿卷起舌头，嘟起嘴，两腿跪在椅子上，两只胳膊支着桌子，斜曳着眼睛看向张小桐。
张小桐语塞——这“车速”有点快。
一阵静默。
“来，”黄仙儿打破沉默，举杯朝张小桐放在桌上的牛奶碰了一下：
“祝贺咱俩成为BF!”
“BF？”
“不是Boyfriend，是BestFriend啦！”
“哟，不错哟，还飚英文，你上次说你职校毕业，哪个学校？”
“怎么？还不相信我？旅游职业学校。”
“那你现在在哪儿做事？”
“我？哪儿要我我就去哪儿呀。”
“总得有个固定地方吧……”
“固定？我这两个月都换了三个工作啦，中专毕业能做啥？当服务员呗！学校啥也没学到，就学怎么‘服务’——站着的跪着的……”
黄仙儿一瞟张小桐，突然猫下身子，在张小桐耳边温柔地说：
“没有躺着的哈。”
张小桐低头不语，似乎有点不开心。
黄仙儿将椅子拖近张小桐坐了下来，胳膊挨住张小桐的胳膊，眼睛直直看向张小桐，张小桐被这个距离逼得有点喘不过气。
“可可姐怎么这么有福呀，找了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修狗勾”直勾勾看着他：“哎你们这对真是奇怪啊，说是情侣吧？她住这里还付你房租？晚上还分房睡？说不是情侣吧，可可姐又把你严防死守，一周只许我在这儿住一晚上，早上还得趁你没起床就得溜，防我跟防什么似的，哼，想当初她没地方住的时候，还是我找哥们收留她呢……”
张小桐没接黄仙儿的话茬儿，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杯盘，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抽出两块牛排放进微波炉解冻，又取了两块黄油放入平底锅，开火，三五秒的时间，黄油融化了，他把牛排取出放入平底锅，一股奶香随着油烟升腾起来。
“你做饭干嘛？我刚吃过啊……”
“都快中午了，别吃你那餐馆蟑螂吃过的东西。把这饭带上，饥一顿饱一顿，再瘦下去，风都吹倒了。”
“切，男人！”黄仙儿突然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唉……虽然可可姐没有兑现诺言，但我还是感谢她，至少她让我能一个礼拜舒舒服服洗一次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安安稳稳睡一觉！”黄仙儿说着，脱下浴袍扔到张小桐身上，在张小桐的目瞪口呆中，穿着“三点式”扭身就走。
……
等张小桐煎好牛排包好餐盒，黄仙儿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她下穿黑皮短裤，上套带帽卫衣，胳肢窝底下夹一件羊羔绒短外套。她把短外套塞到张小桐手里，从鞋柜里拿出她的长筒靴，小心避开丝袜，拉上靴子拉链。
“你打工的地方有暖气吗，穿这么少？”看到黄仙儿一大截白森森的腿露在外面，张小桐心生怜悯，突然他发现手里的外套衣领上还挂着标签，准备一把扯下。
“哎！”黄仙儿眼疾手快，夺过张小桐手中的外套，小心穿上：
“哎，帮我把卫衣领子翻出来。”
张小桐拉出卫衣领，又把黄仙儿的头发从脖子里捞出来，头发还带着黄仙儿的体温，顺滑又芬芳。
“标签为什么不剪掉？硌着脖子不难受嘛。”
“切，”黄仙儿冷笑：“天气马上暖和了，这衣服我穿几天就退货，省了买外套的钱了。”
在拧开门把手的一瞬间，黄仙儿突然回头搂过张小桐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趁张小桐还没回过神，她甜甜一笑：
“哪怕没有下一顿饭，也不能少了漂亮衣服，万一我和可可姐一样撞了大运，钓上你这样一只金龟婿呢？”
……
黄仙儿走后，张小桐准备像往常一样将用过的锅碗瓢勺扔进水池，想了想，还是动手刷了碗、洗了锅，把厨房打扫干净。
秦坷怕自己累着、饿着了，忙了一大早，精心给自己准备了饭菜，结果自己却给别的女孩子煎牛排，准备便当盒——
张小桐心底涌起一丝愧疚。
其实……也没啥嘛，我们……连手都没碰——张小桐自我安慰，同时也有一丝得意——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有故事呢？不会吧……
……
早上阴阴的天，现在已完全放晴。张小桐坐上阳台躺椅，沐浴着初春的阳光，浑身暖洋洋。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明前茶，细嫩的芽叶一根根竖直悬浮在玻璃杯中，蒸腾的热气迷幻了双眼。
黄仙儿临出门前仓促地亲了他一口，如同小鸟尖尖的喙，啄得他的心砰砰直跳。
真是一个奇妙的人儿——怪不得叫“仙儿”？
张小桐脸上带着迷幻的微笑，眯着眼睛盯着杯中物体：芽叶细嫩，色翠香幽。
俗话说：“明前茶，贵如金”，正因为经历了漫长的冬季，才使得茶树体内的养分得到充分积累，再加上初春江南乍暖还寒的天气，才孕育出这么娇嫩珍贵的芽叶。
芽叶在杯中根根竖立，如少女般袅袅婷婷，张小桐忍不住深吸一口茶香，如同探寻少女的体香。
黄仙儿这丫头，真够“茶”的，呵呵。
19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把“孙子兵法”玩得溜转！
“欲擒故纵”——不与他发生肉体接触，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光着腿晃来晃去，甚至都……“三点式”了；
“欲拒还迎”——穿他的浴袍，进出他的房间，但在平时从不给他发微信；
“苦肉计”——外套都买不起，但化妆品种类丰富，工具齐全，让人眼光缭乱；
“反间计”——口口声声说“可可姐是好人”，但又说她不守诺言，让她委委曲曲只能每周在这儿住一天。
“美人计”——在他面前似少女天真，又打扮得成熟魅惑。
小丫头，年龄不大，孙子兵法招招都使到了哈！
突然，透过玻璃杯，张小桐似乎看到一点杂质。
不对呀，绿茶中，怎么有一点红呢？
不对，是茶杯之外。张小桐偏过头，往楼下一看，花园绿化带里跳动着一条彩色的丝巾。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秦坷吗？
四目相碰，默契如同无声电影。
黄仙儿轻车熟路去张小桐房内拿了浴袍，进了卫生间。
张小机开始摆碗筷。
就只有一碗抄手，两个人吃，两人都吃不饱，但……或许有那么一丢丢“偷吃”的快乐。
奇妙的感觉，像小时候“过家家”。
黄仙儿还没出来，张小桐坐在桌边，闻着味儿不开吃。
不一会儿卫生间门开了，和沐浴露的味道一起冲出的，还有黄仙儿热气腾腾的身影。
黄仙儿看张小桐盯着她，“吧嗒吧嗒”迈动浴袍下的两条腿走到桌边，一只腿支着地，一只腿跪上椅子，身体支在桌上，像“扭股糖”：
“哟，这是给我留的？干嘛对我这么好？感动坏了呢。”黄仙儿阴阳怪气。
“就这一碗，要吃吃，不吃拉倒，我还不够呢……”说着，张小桐就把碗往自己怀里挪。
“哎——”黄仙儿趴在桌上，用胸护住碗，笑得咯咯的，胸几乎要贴到张小桐的手。
“啧啧啧，瞧瞧，吃你家一点东西，就对我摆脸色，我又没说一定要吃。”黄仙儿嘴里似在埋怨，脸上已笑开了花。
“不吃你放手呀。”
“别呀！心疼我就直说呗。”黄仙儿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牛奶，唇上还粘着牛奶圈，就用勺子舀了一只抄手，喂到张小桐嘴里，又赶紧给自己舀了一个，一口包进嘴。
“啊……好久没在家吃饭了。”黄仙儿鼓着腮帮子大嚼。
“都是你坷坷姐做的。”张小桐一边说话，一边忙不迭用嘴接黄仙儿伸过来的勺子。
“我没有可可姐，我只有桐桐哥。”黄仙儿咬牙切齿，为了不让张小桐说话，黄仙儿将勺子使劲往张小桐嘴里怂去。
“没你可可姐，你能住这儿？”抄手塞不住张小桐的嘴，他看着黄仙儿递到嘴边的勺子，“多蘸点辣椒油。”
“行啦，知道你们两口子感情好，有必要时时刻刻喂狗粮吗？”
此话一出，黄仙儿意识到无意中把自己比成狗了，她想分辨，但刚咽下去的那口食物噎得她直翻白眼，脸蛋涨得通红，看得张小桐心头发紧。
张小桐慌忙站起来，拍打黄仙儿的后背：“慢点吃慢点吃，万一噎死了，那真成肉包子打……”
虽然张小桐及时刹住嘴，但再次被喻为狗，黄仙儿气得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由于拍背用力过猛，头上包着的毛巾散了，掉落下来，湿漉漉的黄发披散在两颊，随着拍打节奏，黄仙儿像一只“点头哈腰”的大耳朵金毛犬。
黄仙儿一手揉胸，一手端牛奶，又是伸脖子又是瞪眼珠子，终于把喉咙里的东西咽下去了，又连喝了几口奶，才缓过气来。
“哎哟我去，你……你……你噎死我还不够，你还想拍死我！”
张小桐放轻了手：“又没人跟你抢，你急什么呀！”拍着黄仙儿的背，张小桐感觉触到的都是骨头。
黄仙儿稳过神，头一歪，脸凑向张小桐：“谁说没人跟我抢，可可姐就跟我抢啊！”
一下子脸贴脸的距离，张小桐下意识朝旁边躲了一下，他停下拍打的手，在椅子上坐下来。
“哎，要是我愿意做你的‘修狗勾’，你会收留我吗？”黄仙儿卷起舌头，嘟起嘴，两腿跪在椅子上，两只胳膊支着桌子，斜曳着眼睛看向张小桐。
张小桐语塞——这“车速”有点快。
一阵静默。
“来，”黄仙儿打破沉默，举杯朝张小桐放在桌上的牛奶碰了一下：
“祝贺咱俩成为BF!”
“BF？”
“不是Boyfriend，是BestFriend啦！”
“哟，不错哟，还飚英文，你上次说你职校毕业，哪个学校？”
“怎么？还不相信我？旅游职业学校。”
“那你现在在哪儿做事？”
“我？哪儿要我我就去哪儿呀。”
“总得有个固定地方吧……”
“固定？我这两个月都换了三个工作啦，中专毕业能做啥？当服务员呗！学校啥也没学到，就学怎么‘服务’——站着的跪着的……”
黄仙儿一瞟张小桐，突然猫下身子，在张小桐耳边温柔地说：
“没有躺着的哈。”
张小桐低头不语，似乎有点不开心。
黄仙儿将椅子拖近张小桐坐了下来，胳膊挨住张小桐的胳膊，眼睛直直看向张小桐，张小桐被这个距离逼得有点喘不过气。
“可可姐怎么这么有福呀，找了你这么好的男朋友。”“修狗勾”直勾勾看着他：“哎你们这对真是奇怪啊，说是情侣吧？她住这里还付你房租？晚上还分房睡？说不是情侣吧，可可姐又把你严防死守，一周只许我在这儿住一晚上，早上还得趁你没起床就得溜，防我跟防什么似的，哼，想当初她没地方住的时候，还是我找哥们收留她呢……”
张小桐没接黄仙儿的话茬儿，站起身，收拾了桌上的杯盘，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抽出两块牛排放进微波炉解冻，又取了两块黄油放入平底锅，开火，三五秒的时间，黄油融化了，他把牛排取出放入平底锅，一股奶香随着油烟升腾起来。
“你做饭干嘛？我刚吃过啊……”
“都快中午了，别吃你那餐馆蟑螂吃过的东西。把这饭带上，饥一顿饱一顿，再瘦下去，风都吹倒了。”
“切，男人！”黄仙儿突然没头没脑地嘀咕了一句：“唉……虽然可可姐没有兑现诺言，但我还是感谢她，至少她让我能一个礼拜舒舒服服洗一次澡，换一身干净衣服，安安稳稳睡一觉！”黄仙儿说着，脱下浴袍扔到张小桐身上，在张小桐的目瞪口呆中，穿着“三点式”扭身就走。
……
等张小桐煎好牛排包好餐盒，黄仙儿已经换好衣服准备出门。
她下穿黑皮短裤，上套带帽卫衣，胳肢窝底下夹一件羊羔绒短外套。她把短外套塞到张小桐手里，从鞋柜里拿出她的长筒靴，小心避开丝袜，拉上靴子拉链。
“你打工的地方有暖气吗，穿这么少？”看到黄仙儿一大截白森森的腿露在外面，张小桐心生怜悯，突然他发现手里的外套衣领上还挂着标签，准备一把扯下。
“哎！”黄仙儿眼疾手快，夺过张小桐手中的外套，小心穿上：
“哎，帮我把卫衣领子翻出来。”
张小桐拉出卫衣领，又把黄仙儿的头发从脖子里捞出来，头发还带着黄仙儿的体温，顺滑又芬芳。
“标签为什么不剪掉？硌着脖子不难受嘛。”
“切，”黄仙儿冷笑：“天气马上暖和了，这衣服我穿几天就退货，省了买外套的钱了。”
在拧开门把手的一瞬间，黄仙儿突然回头搂过张小桐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趁张小桐还没回过神，她甜甜一笑：
“哪怕没有下一顿饭，也不能少了漂亮衣服，万一我和可可姐一样撞了大运，钓上你这样一只金龟婿呢？”
……
黄仙儿走后，张小桐准备像往常一样将用过的锅碗瓢勺扔进水池，想了想，还是动手刷了碗、洗了锅，把厨房打扫干净。
秦坷怕自己累着、饿着了，忙了一大早，精心给自己准备了饭菜，结果自己却给别的女孩子煎牛排，准备便当盒——
张小桐心底涌起一丝愧疚。
其实……也没啥嘛，我们……连手都没碰——张小桐自我安慰，同时也有一丝得意——自己怎么会跟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有故事呢？不会吧……
……
早上阴阴的天，现在已完全放晴。张小桐坐上阳台躺椅，沐浴着初春的阳光，浑身暖洋洋。
他给自己泡了一杯明前茶，细嫩的芽叶一根根竖直悬浮在玻璃杯中，蒸腾的热气迷幻了双眼。
黄仙儿临出门前仓促地亲了他一口，如同小鸟尖尖的喙，啄得他的心砰砰直跳。
真是一个奇妙的人儿——怪不得叫“仙儿”？
张小桐脸上带着迷幻的微笑，眯着眼睛盯着杯中物体：芽叶细嫩，色翠香幽。
俗话说：“明前茶，贵如金”，正因为经历了漫长的冬季，才使得茶树体内的养分得到充分积累，再加上初春江南乍暖还寒的天气，才孕育出这么娇嫩珍贵的芽叶。
芽叶在杯中根根竖立，如少女般袅袅婷婷，张小桐忍不住深吸一口茶香，如同探寻少女的体香。
黄仙儿这丫头，真够“茶”的，呵呵。
19岁的小丫头片子，居然把“孙子兵法”玩得溜转！
“欲擒故纵”——不与他发生肉体接触，却在他眼皮子底下光着腿晃来晃去，甚至都……“三点式”了；
“欲拒还迎”——穿他的浴袍，进出他的房间，但在平时从不给他发微信；
“苦肉计”——外套都买不起，但化妆品种类丰富，工具齐全，让人眼光缭乱；
“反间计”——口口声声说“可可姐是好人”，但又说她不守诺言，让她委委曲曲只能每周在这儿住一天。
“美人计”——在他面前似少女天真，又打扮得成熟魅惑。
小丫头，年龄不大，孙子兵法招招都使到了哈！
突然，透过玻璃杯，张小桐似乎看到一点杂质。
不对呀，绿茶中，怎么有一点红呢？
不对，是茶杯之外。张小桐偏过头，往楼下一看，花园绿化带里跳动着一条彩色的丝巾。
再仔细一看，那不是秦坷吗？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