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逢喜事
眼看着便又要到夏日了，花也渐渐凋零。表姐在潇潇家住了几日了，李大娘方大夫也写去了信件，只是去了便无音讯，这些日子，表姐也食不下咽，清瘦了几分，李夫人看着也担心，只能宽慰。
夜里，潇潇瞧着表姐始终没有入睡，便问道：“表姐，你想什么呢？”
“潇潇，我在想，若是就如此嫁给了杨家，或许也不是坏事。”
潇潇忙拍了一下表姐的手，道：“我的好姐姐，你可是昏了头了？你才年十有八，还有大把的岁月年华，你当真想嫁给这么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匹夫吗？”
表姐笑了笑，又道：“你这张嘴倒还真是不饶人，你未曾见过他怎知就是个老匹夫了？”
“五十有六还五六妻妾，还要娶比他小三十年岁的姑娘，定然是个老匹夫了，不然便是人模狗样的人精。”潇潇愤懑道
表姐听言，心里竟畅快了许多，笑得止不住。
忽而传来了一阵叩窗户的声音，潇潇便去开了窗户。表姐赶忙拉住她，说道：“这么晚了，若是强盗贼匪怎么办？”
“哪里会有贼匪进来前还敲门呢？放心吧。”潇潇打趣道
潇潇支起了窗户，说道：“今日有事不方便，你们去吧。”
“你整天忙什么呢？这几天叫你都有事。”王志远道
“我当然是很忙的，日理万机，哪能天天有空和你们玩呢，再过几天。”潇潇道，说罢便关了窗户。
“潇潇，他们是你的朋友？”表姐问道
“对啊，多年的老友了。”
“你信里可未曾说过夜里你们还一起出门玩乐，这事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名声该如何是好？”表姐担心道。
“无碍，若是嫁不出去也没事，我自找个可以养生的活，再者，旁人说便说吧，我此生只求顺心，不求如意。世间之事本就不能如意，若是还不能顺心，那可怎么过日子。”
“你倒还真是胆大，你娘可知道这事？”
“知道啊。”
表姐惊讶得坐起身，又道：“她没说你？”
“自然是会说教一番，年幼的时候还挨过不少的打，可回回棍棒方才上身，娘便不舍得了，如今爹也顺着我去了。”
表姐仍旧吃惊，只是不住地道：“实在是胆大，你难道不知人言可畏？”
“我知道，只是，我只管过我自己的，不想一天天只想着如何嫁人如何落个好名声这样过日子。表姐大可笑我痴傻蠢笨，只是我决心如此，日后就算过的如何落魄也都无畏。”
这样的话表姐也是从未听人说过的，她倒是觉得她十分的了不起，若是只是担心被他人诟病多嘴便抛下挚友，这样才是无情无义，也是如此，她来投奔她的原因，这样的人如今实在难得，她倒是有些欣慰。
想到此处，表姐也躺下了，说道：“你并不痴傻，也不蠢笨，你只是实在太重情谊，这样也是难能可贵。”
今日夜里，两人倒是惺惺相惜起来，表姐也是终于睡得安稳了一夜。
这些时日，潇潇与表姐形影不离，兰茹也很少来了，只是用饭时来，关先生每月都给了娘银钱，说是多有照料，给了才心安，都被李夫人退回了，说当兰茹同亲生女儿一般，这是应当的。潇潇带表姐逛遍了安县，也识得了许多潇潇的好友，其中有一位叫做孙亦芳的姑娘，性情开朗，很快便与表姐混熟，亦芳也时常来找两人玩耍，她总是有些新奇玩意，逗得表姐莞尔一笑。
“潇潇，今日天气晴朗，伴有微风，去放纸鸢如何？”亦芳进了门来，拿着纸鸢道。只见潇潇拿着水瓢水桶，对她道：“娘说让我今日去整整后院，院里长了些杂草，还让我给菜浇上些水，想来是没空了。”
亦芳又道：“那表姐呢？”
“表姐去河边洗衣裳了。倒是你，已然快要嫁作人妇了，怎得不去多陪陪你未来夫婿？”潇潇边走边打趣道。
亦芳也随着潇潇去了后院，说道：“他这些日子在忙着筹备婚事呢，我便不去打扰了。”
“那不正应该你们二人一起吗？”潇潇一面拿上了锄子一面道
“重要的部分我们都商量过了，也告知了亲戚好友，大多也都打点好了，就在这月十五，你和表姐可都要来呀。”亦芳也帮忙浇了浇水
“那是自然，不过十五便快了，你们订下婚约不过几日，不想他这般心急，定是要早早的将你迎进门。”潇潇笑道，只是说起表姐，又有几分惋惜，若是她也能嫁给心悦的男子便好了。
“其实是他娘求大师算了个好日子，说定要那日，能保他中个进士，一世顺遂。这才风风火火地准备。”
不过多时，兰茹也寻了过来，说是关伯父买了些糕点，让兰茹分给潇潇她们一起吃，到了此处，见潇潇在忙活，便也来为潇潇帮手。潇潇也不客套，道了声：“那便有劳了。”便继续干起活来。”虽说园子不大，但欲至夏季，雨水也多了起来，杂草也长得快，除起来也稍有些麻烦。现下有了帮手倒也方便了不少。过了一阵，表姐也洗完了衣裳，说要来帮忙，硬是被潇潇轻推着回了房。想来她是远客，确实不应当让她做粗活，二人也便未多想
行至申时，亦芳先回了家。两人忙完了活，也回了房屋休息
潇潇道：“兰茹，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呢？”
“也没忙些什么，只是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我能做的活，为家里少些负担。”
“可找着了？我也想找个事做，免得娘又说我无所事事。”
“未曾，本来女子能做的活就少，好容易有个厨娘的活，我去问了店家，店家说我年纪尚浅，恐怕手艺不足，便打发了我。”
“咱们之前做活的织坊可还招人？”
“好似还招，只是工钱低了些，而且……那工坊是柳家的。”兰茹瞧了瞧潇潇的神色，仍是笑着的，只是不说话
安静了好一阵，潇潇又笑道“亦芳倒是遇上了个好人，他那郎君勤学苦读十几载，早些年中了秀才，也存了些许银两，若是有幸能中进士，日后亦芳便也一路顺畅了，他那郎君，我也见过，相貌清秀，仪表堂堂，谦逊有礼，品行高洁，倒是比我会看人。”
“那还真是不错，只是你也莫要伤心难过了节前，世上男子何其多，此番便当做长个教训罢。日后看人可要留个心眼。”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对我无意，可又能装的一副情深的模样，且不说叫人恶心，他怎么能装的这般好，这般像，人前一副嘴脸，人后又是一副嘴脸，实在有几分瘆人。”
“下作之人，什么手段没有。”说罢，便将手中的草全数拔尽。
转眼间便是十五，潇潇一家和三朋好友们齐聚杜家，便是孙亦芳夫家，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好不热闹，欢声笑语，恭祝之词延绵不绝，亦芳穿着红色嫁衣，面上微醺，比平时也多了几分娇俏，潇潇与玩伴坐在一桌，都是受过他父亲教导启蒙的学生。遥安并不算得上格外富裕之处，教书先生也只这么几位，刘益明，王志远，杜仲便也是在孙先生名下念书。夫妻二人来至此处，伙伴们都打趣道：“亦芳如今做了你家新娘子竟也娇羞起来了。”
亦芳笑着向杜若身边靠了靠，杜若便也拍了拍亦芳的手，道：“多谢诸位今日前来，也多谢这些年诸位朋友的陪伴与帮衬，这才让我娶上亦芳这般好的新娘。”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都是孙夫子的学生，想来这二人也少不了这些好友的推波助澜，当年众人便瞧出郎情妾意，如今两人脉脉含情，两两相望，旁人看着好不恩爱。
潇潇心里也万分高兴，瞧着这二人时常拌嘴，却也走到此处了，愿日后也能如今日一般圆满美好。她站起身来，说道：“亦芳，今日我也为你备了份礼”说罢，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符来，“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师傅说很灵的，能保佑你们二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亦芳接下纸符，一把抱住潇潇道：“谢谢，今日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畅快的一日了。”
“日后还能有更好的日子的。”潇潇拍拍亦芳的背道
兰茹也在一旁看着，红了眼眶，今日实在是高兴。
二人还得去下一桌敬酒，便离开了，潇潇坐下来，对兰茹道：“日后你若是成亲了，我也为你备一份礼。”
兰茹笑出声来，握住潇潇的手道：“我当然知道。”
众人有说有笑，好不快哉。直至戌时才散去
夜里，潇潇仍旧止不住笑意，表姐道：“瞧见亦芳如此，我倒是真有几分羡慕。”
潇潇语塞，不知如何说为好，只转头看向表姐，握住她的手。表姐又道：“我知如今却是不能了。”表姐拍了拍潇潇的手，说道，“若是嫁给了杨家，此后我们家便无忧钱财，或是值得的。”
潇潇道：“姐姐，你需得之你的性命，生活都是你自己的，若是为了他人委屈自己，是不值当的，你爹娘生养你若只是为了聘礼的钱财，那便放下情谊，利己为先。”
表姐听罢，也只翻身道：“潇潇，你可知这些话让旁人听见了如何做想，孝顺父母是为子女之责。”表姐闭上眼，又道，“其实我说了谎，潇潇。”
潇潇又道：“我自然知道，只是关系有厚疏，情义有深浅，我能这样说是因我与你爹娘并无多少情分，只是相见过几面，与你却是打小的情义，所以我才能这般说，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可若为了不在乎你的人，付出一切，我是定然不会支持你的。”
表姐不做回答，四周也沉寂起来。只听蝉虫鸣叫，聒噪不安
夜里，潇潇瞧着表姐始终没有入睡，便问道：“表姐，你想什么呢？”
“潇潇，我在想，若是就如此嫁给了杨家，或许也不是坏事。”
潇潇忙拍了一下表姐的手，道：“我的好姐姐，你可是昏了头了？你才年十有八，还有大把的岁月年华，你当真想嫁给这么一个素未谋面的老匹夫吗？”
表姐笑了笑，又道：“你这张嘴倒还真是不饶人，你未曾见过他怎知就是个老匹夫了？”
“五十有六还五六妻妾，还要娶比他小三十年岁的姑娘，定然是个老匹夫了，不然便是人模狗样的人精。”潇潇愤懑道
表姐听言，心里竟畅快了许多，笑得止不住。
忽而传来了一阵叩窗户的声音，潇潇便去开了窗户。表姐赶忙拉住她，说道：“这么晚了，若是强盗贼匪怎么办？”
“哪里会有贼匪进来前还敲门呢？放心吧。”潇潇打趣道
潇潇支起了窗户，说道：“今日有事不方便，你们去吧。”
“你整天忙什么呢？这几天叫你都有事。”王志远道
“我当然是很忙的，日理万机，哪能天天有空和你们玩呢，再过几天。”潇潇道，说罢便关了窗户。
“潇潇，他们是你的朋友？”表姐问道
“对啊，多年的老友了。”
“你信里可未曾说过夜里你们还一起出门玩乐，这事若是让人知道了，你的名声该如何是好？”表姐担心道。
“无碍，若是嫁不出去也没事，我自找个可以养生的活，再者，旁人说便说吧，我此生只求顺心，不求如意。世间之事本就不能如意，若是还不能顺心，那可怎么过日子。”
“你倒还真是胆大，你娘可知道这事？”
“知道啊。”
表姐惊讶得坐起身，又道：“她没说你？”
“自然是会说教一番，年幼的时候还挨过不少的打，可回回棍棒方才上身，娘便不舍得了，如今爹也顺着我去了。”
表姐仍旧吃惊，只是不住地道：“实在是胆大，你难道不知人言可畏？”
“我知道，只是，我只管过我自己的，不想一天天只想着如何嫁人如何落个好名声这样过日子。表姐大可笑我痴傻蠢笨，只是我决心如此，日后就算过的如何落魄也都无畏。”
这样的话表姐也是从未听人说过的，她倒是觉得她十分的了不起，若是只是担心被他人诟病多嘴便抛下挚友，这样才是无情无义，也是如此，她来投奔她的原因，这样的人如今实在难得，她倒是有些欣慰。
想到此处，表姐也躺下了，说道：“你并不痴傻，也不蠢笨，你只是实在太重情谊，这样也是难能可贵。”
今日夜里，两人倒是惺惺相惜起来，表姐也是终于睡得安稳了一夜。
这些时日，潇潇与表姐形影不离，兰茹也很少来了，只是用饭时来，关先生每月都给了娘银钱，说是多有照料，给了才心安，都被李夫人退回了，说当兰茹同亲生女儿一般，这是应当的。潇潇带表姐逛遍了安县，也识得了许多潇潇的好友，其中有一位叫做孙亦芳的姑娘，性情开朗，很快便与表姐混熟，亦芳也时常来找两人玩耍，她总是有些新奇玩意，逗得表姐莞尔一笑。
“潇潇，今日天气晴朗，伴有微风，去放纸鸢如何？”亦芳进了门来，拿着纸鸢道。只见潇潇拿着水瓢水桶，对她道：“娘说让我今日去整整后院，院里长了些杂草，还让我给菜浇上些水，想来是没空了。”
亦芳又道：“那表姐呢？”
“表姐去河边洗衣裳了。倒是你，已然快要嫁作人妇了，怎得不去多陪陪你未来夫婿？”潇潇边走边打趣道。
亦芳也随着潇潇去了后院，说道：“他这些日子在忙着筹备婚事呢，我便不去打扰了。”
“那不正应该你们二人一起吗？”潇潇一面拿上了锄子一面道
“重要的部分我们都商量过了，也告知了亲戚好友，大多也都打点好了，就在这月十五，你和表姐可都要来呀。”亦芳也帮忙浇了浇水
“那是自然，不过十五便快了，你们订下婚约不过几日，不想他这般心急，定是要早早的将你迎进门。”潇潇笑道，只是说起表姐，又有几分惋惜，若是她也能嫁给心悦的男子便好了。
“其实是他娘求大师算了个好日子，说定要那日，能保他中个进士，一世顺遂。这才风风火火地准备。”
不过多时，兰茹也寻了过来，说是关伯父买了些糕点，让兰茹分给潇潇她们一起吃，到了此处，见潇潇在忙活，便也来为潇潇帮手。潇潇也不客套，道了声：“那便有劳了。”便继续干起活来。”虽说园子不大，但欲至夏季，雨水也多了起来，杂草也长得快，除起来也稍有些麻烦。现下有了帮手倒也方便了不少。过了一阵，表姐也洗完了衣裳，说要来帮忙，硬是被潇潇轻推着回了房。想来她是远客，确实不应当让她做粗活，二人也便未多想
行至申时，亦芳先回了家。两人忙完了活，也回了房屋休息
潇潇道：“兰茹，这些日子在忙些什么呢？”
“也没忙些什么，只是去镇上看看有没有我能做的活，为家里少些负担。”
“可找着了？我也想找个事做，免得娘又说我无所事事。”
“未曾，本来女子能做的活就少，好容易有个厨娘的活，我去问了店家，店家说我年纪尚浅，恐怕手艺不足，便打发了我。”
“咱们之前做活的织坊可还招人？”
“好似还招，只是工钱低了些，而且……那工坊是柳家的。”兰茹瞧了瞧潇潇的神色，仍是笑着的，只是不说话
安静了好一阵，潇潇又笑道“亦芳倒是遇上了个好人，他那郎君勤学苦读十几载，早些年中了秀才，也存了些许银两，若是有幸能中进士，日后亦芳便也一路顺畅了，他那郎君，我也见过，相貌清秀，仪表堂堂，谦逊有礼，品行高洁，倒是比我会看人。”
“那还真是不错，只是你也莫要伤心难过了节前，世上男子何其多，此番便当做长个教训罢。日后看人可要留个心眼。”
“只是我不明白，明明对我无意，可又能装的一副情深的模样，且不说叫人恶心，他怎么能装的这般好，这般像，人前一副嘴脸，人后又是一副嘴脸，实在有几分瘆人。”
“下作之人，什么手段没有。”说罢，便将手中的草全数拔尽。
转眼间便是十五，潇潇一家和三朋好友们齐聚杜家，便是孙亦芳夫家，小小的院子里挤满了人，好不热闹，欢声笑语，恭祝之词延绵不绝，亦芳穿着红色嫁衣，面上微醺，比平时也多了几分娇俏，潇潇与玩伴坐在一桌，都是受过他父亲教导启蒙的学生。遥安并不算得上格外富裕之处，教书先生也只这么几位，刘益明，王志远，杜仲便也是在孙先生名下念书。夫妻二人来至此处，伙伴们都打趣道：“亦芳如今做了你家新娘子竟也娇羞起来了。”
亦芳笑着向杜若身边靠了靠，杜若便也拍了拍亦芳的手，道：“多谢诸位今日前来，也多谢这些年诸位朋友的陪伴与帮衬，这才让我娶上亦芳这般好的新娘。”说罢，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他们都是孙夫子的学生，想来这二人也少不了这些好友的推波助澜，当年众人便瞧出郎情妾意，如今两人脉脉含情，两两相望，旁人看着好不恩爱。
潇潇心里也万分高兴，瞧着这二人时常拌嘴，却也走到此处了，愿日后也能如今日一般圆满美好。她站起身来，说道：“亦芳，今日我也为你备了份礼”说罢，便从袖中掏出一张符来，“这是我从庙里求来的，师傅说很灵的，能保佑你们二人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亦芳接下纸符，一把抱住潇潇道：“谢谢，今日是我一生中最高兴畅快的一日了。”
“日后还能有更好的日子的。”潇潇拍拍亦芳的背道
兰茹也在一旁看着，红了眼眶，今日实在是高兴。
二人还得去下一桌敬酒，便离开了，潇潇坐下来，对兰茹道：“日后你若是成亲了，我也为你备一份礼。”
兰茹笑出声来，握住潇潇的手道：“我当然知道。”
众人有说有笑，好不快哉。直至戌时才散去
夜里，潇潇仍旧止不住笑意，表姐道：“瞧见亦芳如此，我倒是真有几分羡慕。”
潇潇语塞，不知如何说为好，只转头看向表姐，握住她的手。表姐又道：“我知如今却是不能了。”表姐拍了拍潇潇的手，说道，“若是嫁给了杨家，此后我们家便无忧钱财，或是值得的。”
潇潇道：“姐姐，你需得之你的性命，生活都是你自己的，若是为了他人委屈自己，是不值当的，你爹娘生养你若只是为了聘礼的钱财，那便放下情谊，利己为先。”
表姐听罢，也只翻身道：“潇潇，你可知这些话让旁人听见了如何做想，孝顺父母是为子女之责。”表姐闭上眼，又道，“其实我说了谎，潇潇。”
潇潇又道：“我自然知道，只是关系有厚疏，情义有深浅，我能这样说是因我与你爹娘并无多少情分，只是相见过几面，与你却是打小的情义，所以我才能这般说，我自然是希望你好的，可若为了不在乎你的人，付出一切，我是定然不会支持你的。”
表姐不做回答，四周也沉寂起来。只听蝉虫鸣叫，聒噪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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