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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获横财走金国,卷入是非困海州。

    赵信信步登船,这是一艘破旧的渔船,长约两丈半,宽约一丈,连顶棚高大约两丈。说是顶棚其实就是四跟柱子撑着一张六尺见方的草顶,四面透风,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可能就是渔船装鱼的船舱了。一张破旧的风帆约一丈高六尺宽,一矮瘦的少年立于船头等待赵信登船,赵信登船后少年立即扬帆起锚。二人此行的目的地是金国,为何两个宋国的孩童会前往金国还要从两个多月前说起。

    那是一个仲夏的早晨,赵信到萧山县西南的一处山中打柴,日上三竿时便已打了三担柴,此时骄阳似火酷热难耐,赵信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珠想寻一处通风的地方休息纳凉,四顾之下便看到了不远处陡峭的小山傲立于群山之间颇有鹤立鸡群之感,山顶上树叶微微浮动,应该是有风。

    赵信来到山脚攀缘而上,在山顶上找到一株合抱粗细的丛生桑树,赵信三两下爬上枝头在树枝间躺了下来,微风带来丝丝凉意,赵信在微风吹拂中睡了过去。

    直到日上中天,一缕滚烫的阳光照在赵信脸上将他唤醒,赵信摩挲着双眼坐起身伸了个懒腰。就在这时眼角的余光看到一缕耀眼的金色光芒,赵信左右确定了方向便循着金光寻去,当来到金光的来源后吓的一屁股坐倒,若不是有树挡着几乎掉下山崖。

    只见一具全身黑衣的骷髅大头朝下趴在山崖边,身后也是黑色的包袱,包袱和衣服都已高度风化,想来年头已久。金光便是从包袱的裂缝中发出,赵信小心剥开骷髅身上的藤蔓,见包袱中赫然是六锭黄澄澄的金子,上印有足金百两等字样,看情形应该是个窃贼。

    赵信望着这六锭百两足金怔怔出神,自己忙活了一年才挣了七十多两白银,连一两黄金都换不到,赵信之前问过一两黄金可以换四十贯钱,这六百两黄金岂不是可以换两万多贯钱!

    经过再三的思想斗争赵信决定先拿这些财物用着,其他等他日再说,然而这巨额财物绝非寻常人家能有的,想必能有如此财物的人家非富即贵,如若被人发现岂不是要被牵连,最后赵信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到国外去将金子熔炼或者兑换了再回来,然而最近的地方应该就是金国,那就前往金国去吧!

    作为答谢赵信将骸骨收殓埋葬,埋葬时又发现其胸间有一半截断箭,箭头从后胸直插胸肋,箭杆上刻有一“杨”字,其怀中尚有一羊脂玉雕刻的玉匣,玉匣内黄绸包裹一个珍珠,赵信将其在手中把玩片刻,出于好奇赵信将其放入怀中遮光观看,只见此珠竟发出幽幽白光,夜里观看其辉灿若明月,昨夜那满室红光便是借由此珠外裹红纱而来。

    再说这驾船的少年名叫张福贵,绍兴府萧山县人,今年十三岁,比赵信年长五岁却又矮又瘦,只比八岁的赵信高出一个额头。二人相识仅月余却成了好友。昨夜配合赵信演戏的人便是他了,为了演好这场戏曾经苦练十来天的高跷,虽说高跷只有一尺高。

    若说二人初次相识是一个多月前,那一日赵信像往常一样到萧山县茶楼兑换银钱,偶遇少年卖身葬父,出于同理心赵信帮着他料理了丧事,这少年非要跟着赵信回家,后来才知道他是活不下去想跟着赵信混口饭吃,赵信知晓也不介意,每日都和少年一起打柴吃饭,二人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

    张福贵出身也够凄惨,母亲在他出生没几日便身故了,剩他和父亲二人相依为命,父亲千辛万苦养活了他却因营养不良长的又黑又瘦。平日里其婶娘就因其父体弱多病经常欺侮父子二人,待其父过世更是霸占了家中房产渔船,张福贵无家可归每日晚间偷偷到渔船里睡觉,这渔船便是偷出来的自家渔船。

    初见张福贵时其人脸上都看不出血色,整个人干瘪的像皮包骨的木乃伊,这一个多月里渐渐的丰盈起来,虽说还是像皮包骨,至少脸上开始有点肉了。虽然张福贵瘦但是一点都不弱,爬上爬下活像一只猴子,跟父亲多年出海打渔学会了驾船打渔,然而渔网却被其婶娘割断了,因为其叔叔家中并不打渔。

    二人顺流而下,一个多时辰便来到松江县,二人因种种原因准备不足便到松江补充了些食物,又因为一夜奔波又困又累便在松江抛锚休息了一日,于十七日正式北上。只两日便到了海州沿岸,在海州沿岸竟然被大宋水军给拦住,若不是二人年幼可能要吃牢饭。

    二人只得假模假样往回走,趁着月黑风高二人溯黄河而上,将船停在了一处芦苇滩中掩藏起来,因为二人计划不久后还要原路返回,所以还要用到这艘破旧的渔船。二人在河北岸登陆后朝着北极星的方向行进,因为这两日里二人都是昼夜轮番驾船未有多少交集,趁着同时赶路赵信谋划给各自取一个化名,张福贵就将中间福字改成仕,而自己则化名张仕才,二人假扮成落难的兄弟。

    为防有追兵追赶,二人一直走了约么两个时辰才敢稍歇,看着已快到中天的破月二人终于疲倦的躺倒在一块干燥的小河滩。两个时辰才走了十几里路,并不是二人不想快走,而是包袱实在有些重,虽说赵信经年练功体力颇强,然而背着的包袱内光金银就有六百多两,如何能走的快。

    经过三年不断的练功、锻炼,赵信的体力远胜常人,虽然仅仅八岁然而体力不下一般成年男子,曾经手缚一只近百斤的野猪,当然是已经掉入陷阱深受重伤的野猪。不过野猪力气依然很大,赵信拖着那只野猪换了将近两贯钱。

    为防野兽袭击,赵信点了一小堆篝火,二人迷迷糊糊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来后拿出提前准备的食物正欲开动,然而入口有些酸臭只得弃之。二人腹中饥馁,只得沿路寻找食物,期盼会有村庄,然而又走了一个时辰到日上中天依然一无所获,入眼都是被河水冲刷的沟壑纵横的黄沙滩。

    二人又累又饿背靠着背坐在一棵柳树下休息,正在这时一对野鸡进入视线,赵信顿时来了精神,然而四顾皆是泥沙没有弹子可用,为了减重赵信又未带弹子,只得拿出些散碎银子充当弹子一举抓获两只野鸡,赵信保证这次打野鸡的弹子是所有弹子里最贵的一次。经过清洗烤制,半个时辰后二人吃上了烤鸡。

    二人吃罢烤鸡准备休息片刻继续赶路,目的是找一个可以兑换银钱或者熔炼的地方。正在此时一阵嘈杂纷乱的声音由远及近,有妇女的惊呼声,儿童的哭喊声,金属木器的撞击声,男子的指挥声,越来越近,听着是朝这边而来。

    片刻后一群老弱妇孺从赵信二人身边跑过,二人赶紧起身让路。紧随其后一群七八个男子堵着林间道路用农具抵挡着后面手持刀枪的金国官兵且战且退,不多时便来到二人近前,本着不惹事的心态二人退到柳树后的河滩上,等待一众人过去,细数之下金兵竟然有将近三十人。

    赵信本想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然而他不想惹麻烦麻烦却找上门了。就在一众人过去后两个手持钢刀的金兵面露凶煞朝二人走来,看来是想一刀一个结果了两人。赵信只能试探着用前世的中原官话跟对方解释:“误会,误会,我们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然而金兵却不管这些,还回复了一句:“少他娘的废话,给我死来!”看来是能听得懂说话。眼见二人杀来跑是跑不掉,毕竟有几十斤重的包袱在。赵信知道张福贵身手不行,于是将他挡在身后,用绍兴话跟他说躲远一点。

    张福贵自知身手不行,识趣的朝后退了退。只见两名金兵举刀向赵信砍来,动作还十分划一,应该是训练过的。赵信深谙一个道理:不听你讲道理的人只能将他们打趴在地上再跟他们讲道理。

    由于对方人多势众赵信不敢留手,务要将其一举击倒丧失战斗能力,只见赵信突然身形暴进,刹那间便来到两名金兵腋下,直接祭出绝技分筋错骨手瞬间将二人手臂关节卸掉后将二人打翻在地。

    只听“哐啷”两声刀具落地的声音,一众金兵这才朝这边看来。本来认为可以轻松解决的两个毛孩子竟然没解决掉,竟然自己人被解决了。这时一个骑着马看似是这群金兵统领的女真人呜哩哇啦的一通女真话,紧接着五名金兵各持刀枪向赵信走来。

    却说刚刚没有看见两名金兵是怎么倒下的,这一下众人想见识一下,于是除了仍在战斗的人之外,所有人人目光向赵信看来。赵信继续跟对方解释:“误会,误会,跟你说是误会!”前面两名持刀的金兵回复:“说啥误会?跟阎王爷解释去吧!”说着向赵信砍来。

    又是不听解释,又是划一的举刀便砍,赵信同样的招数瞬间瓦解二人落地,这回众人看了个明白但不清楚,赵信动作太快,只见的在二人身上拍了几下二人便倒地不起了很是诡异。

    后面枪兵见同伴被击倒,于是举枪便刺,赵信就地前滚一圈双臂绊住对方脚踝将二人绊倒,两名金兵狗啃屎式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赵信瞬间暴起鹞子翻身后在二人身上连拍数下两名金兵便动弹不得,剩下一名持刀金兵进退不得怔在原地。

    这时那金兵统领又指挥十几名金兵朝赵信包围而来,赵信见解释不来便捡起一条长枪以枪代棍施展其八卦棍法,只一照面便将十几名金兵打的翻墙落地捂着手脚倒地哀嚎。

    这时那边战团已经是一比一,除了两名骑兵亲随已无人可调,那统领说起了汉语:“行啊臭小子,有两下子,让本都统陪你玩玩!”说着一年扭动脖子扭的关节“咔咔”作响,同时手捏指节同时作响。说罢接过亲随手中钢刀四平八稳的朝赵信走来。

    赵信见对方步态稳健知道不是易与之辈,忙又解释:“误会,误会,他们刚才不听我解释我才动手的!”那都统嗤笑道:“有什么话打完了再说!”那都统提刀前来只一回合便将赵信手中长枪磕飞出老远。然后“哐啷”一声将刀丢在地上说:“为了不让人说本都统欺负你,让你一手一脚再让你十招!”

    赵信知是强敌,不能力胜只能智取,说什么让他十招只不过是想试探虚实,于是赵信将计就计故意雷声大雨点小的功了十招,那统领果真只用单手单脚而且只守不攻,待十招过后那统领说:“就这点本事?这回该我了!”

    只见那统领单手单脚依然攻势凌厉,一招一式直取要害,赵信见对方出手颇有唐手风范便知厉害不敢硬接,只得连连后退躲闪,直到退到柳树前再也退无可退,只见那统领露出轻蔑的笑:“就这点本事就给我死吧!”一拳朝赵信面门打来。

    赵信赶忙缩头下蹲,那一拳打在柳树上直打出了两寸深的拳印,只见那柳树被击中的地方老皮尽去汁液横飞,一下便见识到这一拳的威力。那两名亲兵更是大笑出声,像看待死人一样看着这个衣衫破旧的毛孩子。

    赵信急忙抽身退到都统后面,正在这时,刚刚跑过去的人群见情况有变纷纷抄棍棒武器杀了回来,片刻便加入战团,将七八名金兵围在中间一顿棍棒伺候,那金兵人少自然招架不住,两名亲随也被卷入其中无瑕再看热闹。

    与此同时那统领见势不妙想迅速解决战斗,于是双手双脚并用,凌厉无比的向赵信攻来,赵信不敢大意专心对敌,然而那统领却有些分心顾及另一处战斗,赵信抓住空档趁统领一拳打来一个太极缠手后腿五六步才将力道化去,然后顺势以大力鹰爪功死死锁住对方双手,那都统虽然硬功不错,然而力量比赵信强不太多,一时之间竟无法脱身,又被赵信压住身形无法用脚攻击,只得推着赵信疯狂前行。

    只后退十余步后赵信被脚下金兵绊倒在地,即便如此亦不敢松手,因为对方拳脚太过凌厉,万一被打上自己这小身板可能就要报销了。二人同时倒地,那统领顺势骑坐在赵信双膝上让赵信动弹不得,然而自己一时也抽不出手,只得将双手死死按在赵信胸口,期望以此扼死赵信。

    正在这时,躲在一旁的张福贵见没什么危险,蹑手蹑脚的捡起一根白蜡杆长枪企图从背后一枪砸在那统领头上,那统领仿佛背后生眼,就在长枪砸下的一瞬间奋力抽出右手一转身将白蜡杆从中打断。

    只是这一瞬间,赵信抓住时机抽身而其,用手在统领肩膀一拍一捏将肩关节歇开,然后从另一个方向将统领的手臂后拗,一个蛟龙翻江来到统领背后,一翻身在统领的另一个肩膀处一拍一捏将关节卸掉,那统领本想用手撑地,不料突然失力一个狗啃屎跌倒在地。

    赵信刚刚差点被这统领给扼死,心中十分恼怒,所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上手将统领的腿部关节也卸开,以免他有机会报复,因为赵信已然力竭无力再打,做完这一切赵信无力的瘫倒在地大口喘息。正是:稚子心本无恶意,只求做个富贵翁,我本无心问是非,奈何是非寻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