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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庄里称大王,人皆称呼号圣婴。

    话说当日赵信二人路遇金兵不问情由的便要砍杀,赵信为求自保不得已才出手反击,然而被追杀的村民却因和金兵矛盾深重欲将之斩尽杀绝,赵信无奈背上了帮凶的罪名。然而吊诡的事是有一名逃脱,见村民将同伴尽数杀死后慌乱的逃回朐山县,跟县令县尉上报了此事。县令下令画影图形将赵信列为罪犯并立即调本县两个猛安抽调三百余名官兵欲剿灭叛乱。

    赵信在地上躺了两刻钟左右恢复了些许体力,然而此时天色已晚,一胡子花白看似是领头的村民带领其他村民感谢赵信的救命之恩,邀请赵信回村好好款待。赵信正因天色将晚无处可去发愁时收到如此邀约便欣然同意,二人随着村民一同回到了村子。

    一路上走了有三四里才到村中,此时已经入夜,伸手不见五指。赵信也看不清村里的惨状,但见所进庄院破壁残垣到处狼藉,一路上又听老汉讲起缘由不禁唏嘘。原来赵信听闻朝廷又是签丁又是括粟惹的民不聊生,自从去年蒙古人打来村中壮年有一半都被抓去对抗蒙古人,听闻其他村逃回来的人说基本都战殁了不禁又是唏嘘。

    原来这村庄名为大王庄,乃是被遣返的北人,无奈田产尽数被女真人所夺,只得在这黄河泛滥的边缘谋求生计,在此定居已经七十余年了,那年族长都还没出生。村里所有村民都是一个高祖的后代全部姓王,因此叫大王庄。原还有些外姓女子婚嫁来到村子,后来本村人便自相结亲,从此便无外姓人了。

    这大王庄一共有三十户人家,共有两百一十多人,然而有二十多家的成年男丁都因为被抓丁死在了对抗蒙古人的战场,这次又来抓丁是要把他们的根都断了,简直不给活路,因此村民才奋起反抗。诶等等!去年?蒙古人?赵信似乎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赵信虽然对宋朝历史了解不多却看过电视剧成吉思汗,知道蒙古人打过来是西元一二一一年,南宋灭亡他是知道的,因为学过是一二七九年,去年是一二一一年那今年就是一二一二年了,那么到宋朝灭亡时他已经该是七十五岁的高龄了。

    看来自己没必要太过担心,能不能活到七十五真的很难说。于是赵信安下心来,准备这厢事了好回宋国安生过日子,毕竟父亲没了娘还在,回家侍奉老娘。但是赵信没有算蒙古攻宋是一二三四年开始,只剩二十二年了,不过一心过安生日子的赵信没想那么多。

    没多久老汉命人张罗了一桌饭菜招待赵信二人,席间老汉又介绍了自己是本族的族长,儿子本是朝廷认命的谋克,管理本族事物,这于公于私都是本村的话事人,当然现在公然反抗签丁括粟已经是站到了金国朝廷的对立面,也就没什么官身的说道了,老汉说听闻他儿子说赵信身手不凡,希望能教授村里青年一些武艺,以求能安身立命。赵信却以习武非一日之功给拒绝了,但推脱不过还是答应教他们一些配合的阵法,当然阵法是赵信胡编的,就是五个人互相配合打援手。

    因为村里没有合适的武器,赵信又教村民做了自己设计的武器,因为是仿照镗耙而做故而直接命之为镗耙。因为村里既无铁器又无铁匠只能以木头代替,柄长一丈半,前端以两尺长碗口粗的木头做挡,挡上嵌以半尺多长的木刺。约定次日清晨教授阵法后,便让老汉安排了住处去休息了。

    赵信二人只想尽快办完事回去搞钱过安生日子,因此并不想跟别人有过多接触,尤其张福贵听别人说话都费力,更不要说与人交流,二人一间屋子共榻而眠。

    次日清晨赵信依约教授村民阵法,老汉果真将村里年轻力壮的人全部集合起来,不过男女一起也就六十出头,根据赵信设想就是五人按五角星的位置站好,互相只见如何配合防御,当然都是臆想出来的,教授完毕便留下张福贵单人匹马取到海州,因为听说海州才有金银铜匠作坊。

    赵信骑马行不到二十里就遇到金兵大队人马,看情形应该有三百多人,更糟糕的是他被认出来了,于是立即遭到金军骑兵的追击,赵信心道不好便拨回马朝村里飞奔,赵信马快,金兵追之不上。一路上金军几次射箭都被赵信避过,一柱香时间便回到了村口。

    村民正在操练,眼见金军骑兵赶来迅速来到村口桥头。原来这村子所在处于黄河泛滥的支流和沭河的交汇处,村子就在两河交汇处的一处高台上,两面是河一面是密林,地理环境竟然十分优越。沭河宽近二十丈,上面只有一座六尺宽的敞面木桥,村民堵住桥头用新做了武器将追来的十几名金军骑兵尽数打落河中。

    赵信看着村民手里有的像耙子,有的像横式狼牙棒的木质武器竟有点忍俊不禁,当然他还是憋着没有笑出来,因为这次金兵来将他列为了目标之一,甚至可能是主要目标,刚刚的十几名骑兵就是专门追他而来的,不过都被生擒活捉五花大绑起来。

    这边刚生擒了金军十几名骑兵还来不及休息,赵信赶忙找到族长赶忙准备部署作战。赵信不是没想过退,但是现在金兵快要到了,不说自己一走这一村百姓命运如何,自己能不能跑掉也是个问题,更何况戏已经演足,此时回家将怎样面对盘问,即使应付过了盘问赵信自问也不想碌碌无为的过一生,毕竟自己都来了。

    赵信跟金兵有过遭遇,已见到金兵的大致兵力和装备,三百多人大部分都是步兵,只有数十骑兵,最关键的是金兵队伍里有重装骑兵,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拐子马,赵信不敢小觑严肃对待。

    算路程现在金兵大概还要一个时辰多才能到大王庄,赵信抓紧时间作针对性部署,族长一面听赵信部署一面安排人手去做,村中男女老少尽数上阵,边安排边建设。

    针对金兵弓弩兵赵信安排人在桥头设立木墙遮挡弓箭,木墙用三层圆木扎制密不透风,在关键处开一瞭望孔。针对重装骑兵安排人做了陷马坑,针对轻骑兵在桥头处装了一条五丈长的拨杆,后来发现这拨杆应该对所有兵种有用。当赵信想验证一下游戏中骑克步的设定是否合理时,却发现村中竟无一人会骑马。

    一个时辰不到,一切已准备就绪,只见此时六尺宽的桥两侧各一面木墙,木墙后各数名手持刀枪的村民把守以防漏网之鱼。中间一个直径约一尺高三尺的木桩,木桩两侧各有两尺多的空隙可通过,桩上一条由整棵大树做成的拨杆,拨杆以树桩中心做轴可左右摆动,外长一丈半内长三丈半。拨杆另一端架在一条木头搭起的滑道上,两侧各系数根麻绳由战马牵引来回滑动将敌人拨落桥下。再后面是一片方圆十余丈的开阔地,大部分战斗人员在此严阵以待。开阔地后面又是两面木墙,木墙后是陷马坑,陷马坑原是村中的池塘,形状不规则,方圆六七丈大小,以木棍搭顶,上面一层土做伪装,可走人,然而马匹踩上去则会断裂塌陷,刚好对付重装骑兵。

    一切就绪后村民们又趁金兵未到前吃了午饭,饭后在桥头集结以逸待劳。不久后金兵如约出现在河对岸,领头的有两人,一人作汉人装扮一人为女真装扮。金兵到后并未组织进攻,而是原地休息吃饭,赵信并不打算主动进攻,甚至金兵不进攻根本就不打算打。

    半个时辰后金兵终于开始组织调动,首先是轻骑兵冲锋,然而在如此地形丝毫不占优势。赵信发现金兵竟然只有一半组织调动准备进攻,另一半依然原地休息,赵信有点担心车轮战,毕竟对方人马有己方六七倍之多,不过好在己方是守桥,人数太多也施展不开,金兵未带渡河工具,想来不会从河面抢攻。

    却说金兵那员女真统领接到命令以为又到立功的时候了,来时特意求着人给他调拨了三十拐子马,心想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需这三十拐子马横冲直撞连伤员都不会有就解决了这帮乌合之众,只想自己抢一头功,来的路上还鄙视那汉人统领说让他不要抢功劳,不然就没有好果子吃。然而到了大王庄一看地形整个人都不好了,那地形何止是险要,简直就是天险,一条河宽十余丈不说,只有一天六尺宽的敞面木桥,河面到桥高有一丈,河对岸就是近丈高的斜坡,易守难攻。自己花大代价借来的拐子马根本就派不上用场,然而自己来时立下军令状又不能不上。

    一边的汉人统领本来就与之有嫌隙,来的路上又被奚落,到地方一看地形险要不说,对方竟然严阵以待,明显不是所谓的乌合之众,心中的气愤稍微疏解了一些,一副看戏的姿态。那女真统领知道难啃,于是厚着脸皮来相求被一口回绝,一句不敢跟阁下争功的话给怼了回去。那女真统领知道理亏好生相求,汉人统领依然不为所动,打定主意看他好戏。

    女真统领无奈只能硬着头皮上,先组织轻骑兵打头阵,步兵随后,重骑兵只能待命,等夺下桥头再前去冲杀,无奈从未时到酉时不光桥没夺下,反倒损兵折将,轻骑兵和步兵几乎尽数被拨杆扫落桥下,待挣扎上岸时手中仍有武器的人十不存一,上岸后只能乖乖被擒,稍有反抗便被乱刃分尸。极少数身手敏捷的步兵突入墙后,怎知立时便被扎成了刺猬。

    那汉人统领眼见大事难成便带领自家队伍返回,留下一脸生无可恋的女真统领独自凌乱,此次带来自己手下的大部分人马,然而却折在了小小的大王庄,这次回去要降级成谋克了,但是又不敢将借来的拐子马派去送死,只能看看远去的汉人统领后默默带着仅剩的人马撤退。

    大王庄一战俘获甚多,不过也坐实了谋反的罪名,村民索性扯旗造反,。由于赵信部署得当,被村民视为金兵的克星,被推为统领称大当家的,领导大王庄继续跟金兵对抗。原金国谋克王金贵辅佐大当家治理众人称二当家的。至于俘虏的处理当然听从大当家的处置,不过赵信还是征求了村民意见,将作恶多端助纣为虐的女真人杀了,毕竟反金国就要杀女真,其他人未有大恶的便放他们一条生路。

    此一战虽然坐实了谋反,不过大王庄的声名大振,周围不堪女真人欺压的汉人百姓争相投靠,三五日间便人满为患,据统计有一千五百多户人口过万。这大王庄虽不大,但也有五百多亩土地,些许时日便已无处安置新投奔的百姓,只能安置在村东桥对面。

    人多想法就多,有人就说大当家的这称呼太随意了,我们现在都上万人了,干脆改改称呼叫大王吧,后来这说法被大家一致认可,从此赵信就成了大王,这大王庄也应要改成了大王寨。然而大王总要有个名号,有人提议大王如此年幼便如此了得当是圣人转世,当称圣婴大王。由于人们笃信五德始终说认为火能克金,于是寨中人人穿火红色衣衫,以期可以灭亡金国从此不受欺压,赵信已然也是一身红装,由于众人皆不知其名便称其为红孩儿。

    听着名号赵信脑海浮现出一个经典的身影,而看一下自己这一身打扮简直天壤之别。身上穿的算是百家衣,倒是有点像和尚的袈裟,是一块块碎布拼起来的,就是颜色是红色。由于没有合适的头盔只能戴一个挂着红缨的草帽,倒是盔甲有手巧的女红给赵信量身改造了一套。红色鞋子也是碎布拼成,手中长枪也不知道是如何染成红色的。正是:红衫红裤红披风,红枪红甲红盔缨。若问此是何许人,人称大王号圣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