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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逃跑?不,这是战略转进

    随着曹操南征的步伐逐渐临近,新野城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抑感笼罩了全城,不仅仅是刘备军内部,就连城中的百姓也开始担心起未来的前途命运。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如此危机时刻,襄阳传来噩耗,久病卧床的刘表迎来了自己生命的终结。刘表刚刚离世,谋划已久的蔡瑁当即就将刘琮推上了荆州之主的大位,并派遣使节正式向曹操投降。

    好在天不绝刘备,蔡瑁派去北方的结连曹操的使节宋忠,在经过新野时被巡防的关羽拿获,并将此人带到了刘备面前问话,经过好一番折腾这宋忠将蔡瑁的计划和盘托出,刘备听后既悲又怒。刘表在自己兵败汝南身处危难之际,伸出援手暂借新野以栖身,虽然有利用之嫌,但是总归是让刘备有了数年喘息的机会,命在旦夕之际甚至想着将荆州托付于自己,因此,刘表对刘备之恩不可谓不重。然而蔡瑁在刘表尸骨未寒之际,就举荆州之众归向曹操,葬送了刘表数十年经营的基业,怎能不令人气愤。

    刘备也是性如烈火,他一向秉承虽然我对人仁慈但是你也不要太过分的底线,当即就要提领新野大军并江夏刘琦的兵马向蔡瑁问罪。刘备此话一出,举座哗然,关羽、张飞皆是紧握双拳,跃跃欲试,活脱脱的社会大哥身边的两个金牌打手。

    最令人意外的是诸葛亮坐在座位上紧闭双眼,一言不发。

    而陈达则也是亢奋得要跟随刘备南下兴兵问罪,并提议道:“主公,我等要南下向蔡瑁兴师问罪,但是曹操在北虎视眈眈不可不防!”

    陈达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凉水,将刘备浇了一个透心凉,熄灭了他心中的怒火,刘备问道:“如此而言,我等要置蔡瑁与不顾,在新野布置防御曹操的计划为上?”

    陈达摇摇头道:“非也!主公南下兴义兵乃是顺应天道,怎能半途而废。然而北患曹操亦要防备。”

    未等陈达说完,张飞大喝一声道:“诶呀!你真是要急死人了,有什么办法你倒是快说啊!不要又是天道,又是地道了的。”

    陈达尴尬地笑了笑道:“翼德莫要性急。”

    接着陈达正色道:“依我之见,当先取荆州水军。”

    张飞问道:“何也!”

    “若是取得荆州水军,以其之强足以横断汉水依据曹操,然后依靠主公手下精兵其荆州易如反掌!”,陈达一边在作战地图上描绘,一边侃侃而谈。

    “赞哉!”,张飞听完陈达的分析更是战意浓厚,“仁恭之计甚妙!”

    虽然听完陈达的分析,刘备稍稍有了底气,但是心中的担心依旧难以去除,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诸葛亮,诸葛亮微微睁开双眼,手中羽扇止不住的摇动。此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诸葛亮身上,诸葛亮缓缓开口道:“此计虽然可行,但是太过弄险,若是无法攻破荆州水寨尽得荆州水军,或者是占领荆州遇阻,我等休矣。”

    陈达解释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若天不绝炎汉必助我军大获成功。若是不成,我军亦可退守江夏亦可保有一城与曹操对抗。”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像似下定了很大的决心,说道:“就依仁恭之言,事不宜迟,我军应尽快采取行动才是。”

    刘备担心地说道:“若是我等弃新野而去,新野百姓必为曹军屠戮,我怎忍心.......”,说着刘备的眼角泛起了丝丝泪花。

    一直站在末位的廖立提出了自己的意见,说道:“我军可在城中张榜告示,愿意跟随我军的,限时一个时辰收拾行装在城南门外集合吗,到时随我军一同南下。若是如此,我军还可以混杂在百姓之中,以这些百姓为挡箭牌,趁机攻略城池。”

    刘备听完黑着脸说道:“张榜告示之事确实可行,不过要以平民百姓为挡箭牌,此事绝不可取,公渊莫要再提此事!”

    廖立被刘备训斥一番,悻悻地回步入列。

    刘备令传令官迅速将新野城中的文臣武将迅速召集到县衙中,并派遣士卒在城中各处张贴告示。

    等到诸臣汇集,刘备开始宣布命令:

    关羽、张飞、陈达率领八千精锐士卒,并两千轻骑共一万人马星夜兼程前往攻取驻扎在汉津的荆州水寨。赵云、关平、刘封各率领五千人马,并诸葛亮、刘备率领的中军一万新军南下攻略襄阳。计议已定,诸将分头行事。

    在出发前,陈达命令全军尽可能的准备大盾、硬弩,并且令全军备足了引火之物,以及各种攻城所需。这一万士卒在关羽、张飞及陈达的统领下率先出发,星夜兼程赶赴汉津。

    大军急行了一天一夜,终于到达了汉津附近,关羽命令全军在汉津以西五里外的山麓扎下营寨,并遣陈达率领一百轻骑前往汉津探听消息。陈达率领着这一支轻骑兵很快就来到了汉津水寨附近,通过观察,陈达发现,这水寨已经有被加固过的痕迹,寨前布满了拒马鹿角。心想:蔡瑁似乎已经料到了刘备有可能要来攻打水寨,因此提前做了不少准备。

    探查完大部情况后,陈达回营将情况汇报给了关羽、张飞,并一起思考攻城办法。三人思来想去,排练了无数种攻城方法,最终得出结论:要想迅速攻克汉津水寨只有猛攻硬打这一条路可走。

    于是三人汇合全军将士,关羽慷慨激昂地做了一番战前动员,许诺先登者赏重金,在黄金的引诱下,将士们群情激昂,誓要将汉津水寨踏成平地。

    战鼓一响,八千精锐士卒在两千骑兵的掩护下,在水寨各门同时发起进攻,荆州水军少有战端,被蔡瑁派遣来协助守寨的士卒也是一群过关太平日子的散兵游勇。在关羽率领的这些久经战阵的士卒面前,这些守寨者就是一群毫无组织、毫无纪律的乌合之众。

    刘备军后排的强弩兵在大盾兵的掩护下疯狂地向寨中的士卒射击,当城寨上的士卒被压制之后,第二梯队的攻城先锋队在另一群大盾兵的掩护下开始向城寨靠近。待走到城寨脚下,士卒们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火油泼洒在城寨上,一排火箭射去,一段段城寨迅速燃起了熊熊大火。

    待到火势将息之时,负责攻城的士卒抬着攻城锥就像早已经破损不堪的城寨撞去,随着一声声轰隆的声音传出一排排城寨应声而倒。待到火油的滚滚浓烟散去,凶神恶煞的刘备军士卒已经来到了这些兵卒的面前。

    随机两军展开面对面地交战在一起,战力极高的关羽、张飞二人在敌阵中往来冲杀,所到之处掀起了一阵阵腥风血雨,杀到最后,荆州兵一看到这两位杀神就纷纷弃甲倒戈而走。

    双方从早晨战到下午,在刘备军的猛烈攻势下,水寨的荆州军节节败退,最终完全丧失了对水寨的控制,刘备军以牺牲近半数兵力的代价将荆州军的防线完全攻破,荆州军士卒见状纷纷溃逃,跑的慢的均做了刘备军的俘虏。而一些水军将领十分实时务,反正都是打工,给谁打不是打,纷纷投降接收关羽的号令,最终荆州水军的指挥权落到了刘备军的手中。

    关羽与张飞留下来统领水军,陈达则率领一千轻骑兵前往襄阳支援刘备。

    当陈达赶到襄阳时,陈达被襄阳攻城战的惨状所震惊,陈达来到时,刘备已经围攻了襄阳数个时辰,襄阳城下遍布着横七竖八的身体,整片土地被血水染成了红色。残阳下奋力攻城的士卒他们被疲惫、饥饿和伤痛所折磨,但仍然毫不畏惧地投身于战斗之中。

    襄阳城中荆州军的精锐程度远非汉津水寨的乌合之众所比,这里守城的绝大部分是蔡氏的亲军,他们战斗力顽强,即便面对刘备军的猛攻,这些蔡氏亲军依旧坚定地守卫着城墙。

    面对襄阳城外刘备军的猛攻,荆州军不得不展开殊死搏斗。大将文聘率领的士兵奋勇抵抗,蔡瑁则亲自指挥弓箭手在城上抵御进攻。在激烈的战斗中,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双方互相厮杀了数十个回合。襄阳城的城墙虽然被攻破了一处,但是荆州军依旧是保持着昂扬的战斗意志和极强的战斗力。

    随着一阵阵鸣金传出,刘备军停止了进攻,凶猛的士卒如潮水般退去,返回军营,分别驻扎在襄阳城外的紧要之处。

    面对如此被动的攻城局面,即使诸葛亮有三个脑袋也想不出来更好的办法,然而战况之紧急又不能让刘备军坐以待毙。

    就在僵持之际,留在新野的探子,探听到了曹操率领五十万大军南下的消息。面对如此危机的情况,所有人都意识到,不能继续在襄阳城和蔡瑁耗下去了。若是继续在这里围攻襄阳城,刘备军将有覆灭的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