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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与时间赛跑

    面对如此这般危局,诸葛亮盘桓片刻,建言道:“襄阳城坚,非一日可破,我军当放弃围攻襄阳,继续南下,攻占南郡,南郡富庶,足备钱粮人马与曹军对抗。”

    “我军为攻占襄阳已经损失了数千人马,若是就此罢手,我们怎么对得起死在襄阳城下的诸位将士。”,听完诸葛亮的建言,刘备出言反驳道。

    诸葛亮劝道:“主公可知,我军围困襄阳为何荆州各处人马均未有异动。”

    刘备不解其意,问道:“何也?”

    “以我度之,诸如临沮、中庐、宜城等处的人马未有轻动,其原因就是在观望成败,若是我军能胜必会群起响应,迎接我主主政荆州。若是我军战败,必会遭到他们的群起围攻,我等当死无葬身之地。当今要务就是尽快拿下南郡,给荆州各处人马一个信号,我军实力雄厚,有足够的实力与曹军对抗。”,诸葛亮一边分析局势,一边极尽所能的劝说刘备及时止损,不要计较一城一地之得失,一切以大局为重。

    听完诸葛亮的分析,刘备也开始意识到攻取南郡的紧要性,以及时间的紧迫性。

    陈达适时地站出来进言道:“云长在汉津整备水军尚未完毕,主公又要南下进攻南郡,我愿领两千精兵北上寻机阻滞曹军南下的步伐,为云长横断汉水争取时间。”

    刘备感叹了一番陈达的勇略,当即分拨两千精兵与陈达,并嘱托陈达切勿意气用事,若是不可敌当即可回军,切勿葬送了自己的姓名。

    送走浩浩荡荡的南下军队,陈达开始谋划如何才能够最有效的阻击曹军,新野城虽然空了,却正好可以发挥它空城的妙用,博望坡一场大火送走了夏侯惇的五万人马,当在新野再来一场大火让曹操知道我的厉害。

    定下计策之后,陈达率领兵马迅速渡过汉水返回新野城,并开始做相应的准备。

    陈达先是排出大批斥候到沿途各道探听曹军的动静,剩余的士兵全在城中布置陷阱。陈达带领手下士卒在附近林中砍了大量的木材,堆积在城中居民的房中,并用火油制作了大量的火矢,然后将仅剩的火油也泼洒在城中大道两侧的房顶上。

    派出的斥候很快就探听到了曹军动向,曹操听闻刘备弃新野而去,为了截杀刘备军,曹操以大将张郃为先锋,令其率领五千轻骑星夜兼程杀奔新野而来。

    陈达听后倒是先舒了一口气,在新野城中,道路狭窄,张郃的骑兵虽然厉害却难以发挥作用,再加上有大火相助,陈达有信心击退张郃,让曹军知道我们的战斗力可不是纸糊的。

    一切准备停当之后,陈达在城中挑选了数十处建筑,将两千士卒分批藏在建筑当中,并将新野城城门大开,迎接张郃的到来,竟有曹军前来,请他们接受烈火的洗礼。

    到了当天下午,张郃的轻骑哨探就来到了新野城下,新野已经被伪装成一座完完全全的空城。新野城中除了隐约几声鸡鸣狗叫之外,已经寻不到任何人的痕迹,那数名哨探在新野城中转了几圈,没有发现陈达他们的踪迹,便回马去向张郃报告情况。

    张郃得知后大喜过望,决定先在新野城中整顿片刻,待恢复力气再去追赶刘备。

    就在这时陈达已经利用时间差派遣一小队人潜伏于城门楼中,等到张郃进入城中后,就关上城门,将他们围死在新野城中。

    到了黄昏时分,张郃的五千轻骑就来到了新野,因为之前哨探过的缘故,没有细查张郃就率领全部人马进入了新野。

    事情按着陈达的设想顺利发展,等到张郃深入城后,陈达一声令下,隐藏在附近了士卒一齐向旁边低矮的房屋发射火箭,其余的士卒看见火光后也跟着一起发射,然后又传到城门处的士卒,新野的大门随后被紧紧关闭。

    大火之下,陈达一边命令手下放箭,一边大呼:“张郃匹夫,你又中我家军师之计了,还不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一片片火海,一阵阵高呼,唬得张郃心惊胆战,竟以为刘备的数万大军并未离去,专候他来送死,顿时战意全无,急忙调转马头妄图撤出新野。

    陈达沉着应战,指挥着手下兵卒不断依据有力地形和房屋偷袭张郃兵马。

    熊熊烈火让张郃的军队陷入一片混乱中,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奔逃,但无处可去。火势越来越猛,到处是被火焰灼伤的曹军士卒发出的悲鸣。

    张郃费尽力气意图控制被大火惊吓的战马,奈何战马怕火,受惊之后完全不受控制,张郃没办法只好下马步战,一边抵挡不时冒出的袭击,一边撤向城门。

    在撤退的过程中张郃的兵马混乱不堪,士卒争相逃命,慌乱之中被战马踩死的也不在少数。

    很快张郃的兵马便已经折损大半,剩余的兵马拥堵在城门处,挣扎着要打开城门逃命。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张郃军才把紧闭的新野城门打开,打通了一条逃出生天的通道。陈达率军奋力追出了数里远,望着落荒而逃的张郃,陈达成就感爆棚,自己也能和这些名将过过招了。

    陈达回城后清算兵马,此战虽然大获全胜,奈何兵力实在过于悬殊,陈达亦折损了近五百人。陈达深知,张郃不过是一碟开胃小菜,后面的五十万大军才是重头戏。

    与张郃激战到深夜,众将士皆已是疲惫不堪,陈达与手下兵卒简单地清理了下战场,将一些还算完整的房屋收拾出来,充作营帐暂住。陈达躺在床上,皎洁的月光透过已经烧毁的房顶,洒在陈达的脸上,多了几分悲凉,将他的脸上的伤痕和疲惫映衬得更加明显。他用虚弱但坚定的目光望着天空,伴随着战争的余波,白银之光似乎也承载了太多痛苦和哀伤。

    话分两头,张郃率领残部狼狈的逃回北方,待到迎到曹操南下的大军时,张郃忙入中军帐向曹操汇报情况,张郃声泪俱下地将在新野城遭受刘备伏击的战况详细地向曹操描述。

    曹操听后露出狐疑的目光,喃喃道:“难道刘备南逃之事有假?”

    张郃信誓旦旦地回复道::“我在新野城遭受的伏兵决不下于三万,想来是诸葛亮之谋,放出假消息引诱我军派出先锋追赶,以此来消耗我军的兵力。”

    曹操点点头道:“言之有理,稳妥起见,还是大军逶迤前行,以免受刘备所扰。”

    第二日,曹操率领的五十万大军就赶到了新野,浩浩荡荡的行军似乎要震碎这大地。曹操再次派遣士卒入新野城中查探,经过一番仔细地搜寻,在新野城中连根毛都没有发现,曹操开始对之前的判断产生怀疑。

    就在曹操疑惑之际,有探哨来报,前方密林外尘土飞扬,林中有旌旗闪动,似乎有伏兵隐藏在其中。陈达的几番操作将曹操搞得晕头转向,几度怀疑自己的判断,对于密林中到底是疑兵还是主力,曹操心中也拿不准。

    为了探听虚实,曹操派出小股部队前往查探,就在靠近密林之际,密林中突然想起来隆隆的战鼓声,接着便是震天的呐喊声。这些士卒听这动静以为是林中有人杀出,那还敢作半点停留,转过头去撒腿就跑。待到跑出半程,回头再看,林中已经偃旗息鼓毫无动静,就像是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在曹操眼中这些普通的士卒不过是一群棋子,众所周知棋子是没有生命的,当他看到前往探路的士卒未得明令就擅自撤退,登时火冒三丈,强令他们再次出战。

    没奈何,这些在作者也未曾得到名字的士卒只得强打精神再次向密林靠去,这一次迎接他们的不再是战鼓声,而是如海啸般的箭雨。顷刻间,这些士卒便被杀伤大半,剩余的士卒哪还敢继续靠近,皆作鸟兽散。

    曹操不忿,又组织了几波进攻,但是都被对面的陈达用计打退。关键时刻还是身边的谋士靠谱,程昱制止了曹操的莽撞行为,劝诫道:“深秋时节,天干物燥,丞相何不用火攻?”

    曹操听从程昱的提议,当即组织了数百名弓箭手来到阵前,来了一波万箭齐发,漫天的火矢如流星般坠入密林,顷刻间这一大片密林化作了一片火海。

    林中的陈达在设计之前就料到了曹操会来这一手,在弓箭手发射之前,陈达就已经看透了曹军的企图,带领手下士卒远遁而去。

    林中的大火足足扫了两个时辰才渐渐熄灭,待烟雾散去这里已经烧成了一片白地,看到这一幕曹操内心无比满足,“不管你有多少士卒,都葬身在这烈火之中吧!”,以他所见,刘备军都已经随着这大火烟消云散了。

    此时已是日近西山,曹操于是命令全军在此处扎下营寨,准备明日再渡过汉水,将整个荆州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