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席卷荆襄

    关羽率领的水军游弋于汉水之上，暂时阻断了曹操进军襄阳的野心。荆州的形势对于刘备而言，开始呈现出向好的趋势，最重要的表现就到是荆州四大家族的黄、庞两家开始和刘备接触，这也就表明刘备已经开始得到一些荆州士人的支持。

    还有一点就是刘备南下南郡之后，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富庶的江陵城，守卫江陵的蔡勋被城内守军绑缚送给了刘备，刘备觉得恶心就将其赶回了襄阳，去见困守襄阳的蔡瑁。南郡剩余的县城如巫、华容、临沮、枝江、夷道、夷陵、秭归、当阳、宜城、鄀、中庐等县均是望风而降，刘备最终将整个南郡纳入了麾下。

    刘备得到南郡之后实力空前膨胀，屡立战功的陈达被刘备破格任命为扬威中郎将，并将新近投靠而来的冯习、张南配备给陈达做副将，令陈达率领一万精卒并两万新军将襄阳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蔡瑁如困兽般被围在襄阳城，好不容易派人冒死冲出重围向曹操求援，却得到了曹操被拒于汉水以北的消息。这一消息好似当头一棒，蔡瑁顿时心中一沉。

    他本就已经被困在城中许多日子，各地郡县弃他而去投靠刘备的消息不断传来，这逐渐地磨灭了蔡瑁抵抗刘备的勇气。一日，蔡瑁、蒯越蒯良商议对策，蒯越建议，“刘备先得荆州水军，又获得了各地郡县的拥护，我等很难在与之争锋，为今之计，只有弃襄阳走南阳尚有一条生路。”

    南阳远在汉水以北，从襄阳到南阳很难避过刘备的军队，对此蔡瑁不免担忧地问道：“南阳远在汉水以北，出了襄阳城必然会受到刘备的围追堵截，到那时才是真正的插翅难逃。”

    蒯越担心地说道：“我等难道要投降刘备不成？”

    蔡瑁呵地一声说道：“我等此前屡陷刘备于危难，他岂会容纳我等，我闻曹丞相提领百万大军剑指荆襄，刘备依靠荆州水军能够据北军一时，待北军建造战船完毕，必可一统荆襄。而水军是我等的优势，进攻荆襄必有用到我等之处。到那时不仅可以保全家业，封侯拜将亦不在话下。”

    蒯越沉吟片刻道：“我有一计，可避开刘备的追击，使我等顺利逃出襄阳，到那时再寻机渡过汉水，投靠曹丞相。”

    蔡瑁疑惑道问道：“何也？”

    蒯越答道：“我们可以大驱民众逃出襄阳，到那时趁着混乱，我等稍作伪装，混杂在乱民之中。刘备不是自诩仁德吗？他必不会对乱民下手。”

    蔡瑁点点头道：“为今之际也只有如此了。”

    襄阳城中的异动很快就被城外监视地发现，并将情况报告给了陈达，陈达综合所有的情报，与冯习、张南经过谨密地商议，判断城中的蔡瑁有逃跑的可能。

    对于如此重大的事情、陈达不敢妄下决定，派人星夜前往襄阳向刘备请示下一步行动。两之后，陈达收到了刘备的指示，“蔡瑁出逃必会挟持刘琮，我等占据荆襄已经对不起故去的景升兄，怎忍在加害其子性命，若是蔡瑁有意出逃，放其出城便是。记住要安定城中百姓，不可使乱军伤害百姓性命。”

    陈达得令之后，调整了围困襄阳的策略，采用围三缺一的方法，在最为空旷的北面仅仅设置了少量兵卒，为得就是让蔡瑁在此门逃跑。

    在一个月明星稀地夜晚，襄阳城北门忽然洞开，蔡瑁等人之前召集的百姓从这里蜂拥而出，蔡氏、蒯氏宗族均脱去了华丽的绫罗绸缎，挟持着傀儡刘琮，换上了寻常百姓常穿的粗布麻衣，混杂在逃难的百姓，顺利逃出了襄阳城。

    陈达率领着军队顺势进入城池，接管了襄阳，并迅速派兵镇压了在城中到处劫掠的荆州乱军，处死了几个带头的校尉，将剩余的士卒尽数收编。

    然后又安抚和收纳流亡出城的百姓，向他们展示刘备军对于寻常百姓并没有恶意。

    陈达在襄阳一连忙活了几日，才最终稳定住了襄阳及周边小县的治安，百姓们的生活也往常一样恢复如初，襄阳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因为刘备的授意，蔡瑁等人在北上的路上基本上没有受到阻拦，驾驶着从附近寻到的小船渡过汉水，一路跑到南阳投奔了曹操。

    襄阳城陷落之后，汉水以南，大江以北的膏腴之地襄阳郡、南郡均归于刘备军的统治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