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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汉上阻击战

    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战争的阴云笼罩着汉水两岸,在这紧张的气氛中,终于挨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天未亮,北军便开始为拔寨南进做准备,谋士荀攸在这火热的氛围中嗅到了一丝危机的存在,四周寻找之后,在点将台找到了正洋洋得意的曹操,询问道:“丞相可是要尽起五十万大军南下荆州?”

    曹操不解其意,疑惑道:“正是如此,公达有何异议?”

    荀攸谏道:“吾以为水上交战并不需要如此多的兵马,当留军队驻守此地才是,如此方可进退自如?”

    曹操听闻此言,面露愠色道:“公达此意是我要败给刘备、孙权吗?”,言罢,曹操用冰冷的目光盯着荀攸。

    荀攸顿觉遍身生出一股寒意,声音颤颤巍巍地说道:“当作完全准备!”

    曹操冷哼一声道:“大战在即,汝竟以此不逊之言扰我军心,按军令合当斩首!今且将你头颅记下,还不快快退下!”

    荀攸大道:“忠言逆耳,丞相当三思后行!”

    曹操失望地说道:“既如此,你不必随军登船,暂留此地,待我得胜归来,看你有何话说!”,说完,令左右将荀攸带了下去。

    荀攸之事不过是一件小插曲,并没有改变曹操的决心,仍令全部兵马尽皆登上大小船只。

    孙刘联军安排在汉水之上哨探情报的小船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北军水寨的动静,并火速将情报传递给了汉水之上的孙刘联军主力,然后将消息又传到了荆州。刘备、诸葛亮、周瑜等人闻讯迅速登上了停靠在汉水南岸的联军旗舰,入汉水与主力水师汇合。

    经过分析,他们断定曹军水寨的异动必然是要南下的前奏,遂率领主力舰队共大小三千多艘战船北上迎敌。

    此时曹操率领的近六千艘战船亦浩浩荡荡地南下而来,就在近乎汉水中央的位置,两方舰队望见了彼此的虚影。

    看到对面林立的舰船,以及蔽天的旌旗,刘备的手心不禁捏了一把汗,两方实力如此悬殊,想要战胜曹操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对面的曹操看着孙刘联军一方参差不齐的战船,像是临时拼凑的一般,心里都要笑出声来,想来前番击败荆州水军绝非偶然,如此简陋地水军怎能与我这王者之师相提并论!

    事实果然应了曹操之言,刚刚还在昂扬北上的孙刘联军,在经过与北军的一轮互射之后,开始变得像是老鼠见了猫,竟然开始纷纷调转船头向东面逃窜。

    曹操当然不会放过这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命令水师加速前进,务必赶上孙刘联军,让他们尝尝北军水师的厉害。

    就在追击之时,北军水师中忽然有人惊呼:“快看,前方那是些什么怪物!”

    一传十,十传百,前方出现怪物的消息逐渐传到了曹操乘坐的旗舰这边,曹操抬眼向远方望去,波涛汹涌的水面上确实出现了一排排奇怪的虚影,虽然模模糊糊地能看到,但是分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待那虚影靠近之后,有识货见过世面的士卒叫道:“乌龟!这是乌龟!”

    接着就有人反驳道:“你脑袋让驴给踢了,哪有这么大的乌龟。”

    不用过多解释,这群“乌龟”不是别的,乃是陈达特意为曹操准备的荆州名菜:铁甲神龟。

    待到这批龟船靠上北军水师,船上的士卒们终于清晰地看到了龟船真容,一些靠的近的士卒好奇地把头伸出船弦,细细地观看这龟船的模样。就在这时,这群龟船中开始射出密集的箭矢,一些反应慢点北军士卒当即就被射穿咽喉,一头栽进了水里。

    站在旗舰上的曹操看到此等情形,心中倒也不慌,在蔡瑁的建议下,命令旗牌官挥动令旗,指挥着周围的大船向这近百艘龟船聚拢。

    这些龟船在这些船只靠拢之际,开始凭借灵活的性能在这些大船之间来回穿梭,而大船上释放的箭矢统统被着龟船周身的铁甲弹飞,难以对这龟船造成实质性伤害。

    眼见弓箭对这群铁疙瘩不好使,蔡瑁又转动小脑瓜想起了一个绝妙的主意,用大船撞它,把这些难缠的玩意儿撞翻了不就得了。

    在请示曹操后,一些大船又在旗牌官的指挥下纷纷开动马力,向这群小玩意撞去。随着一声声震天的撞击声,以及一声声船板爆裂的声响,所有参与撞击龟船的楼船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损伤。一些受损的船只随着江水的灌入逐渐倾覆,船上的水卒纷纷跳船逃命,可惜汉水之上,江水滔滔,况且到处是往来穿梭的船只,哪里是凡人能过承受得住的,凡事落水的士卒有十之七八淹死在水中。

    这一次次撞击倒是给了这些龟船灵感,在陈达的指挥下,这些龟船开始开足马力,在北军水师中来回猪突猛进,肆无忌惮地来回穿梭,凡是受到撞击的船只不是倾覆,就是船身出现一道道裂缝。

    站在旗舰上蔡瑁也开始了慌了起来,打了一辈子仗就没见过这等怪物,忙指挥各船避让,避让不及的船只就用船桨抵住龟船的撞击,一番折腾下来,北军水师有近百艘船失去了战斗力。

    折腾了好长时间,待各龟船上的箭矢基本上消耗殆尽,因为一次次的撞击,一些龟船身上也开始出现裂痕,更有甚者逐渐出现了被大船撞翻的情况。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这些龟船在主将陈达的指挥下开始纷纷退出战场。

    曹操深知这些龟船不过是癣疥之疾,刚刚逃跑的联军船队才是舰队的心腹大患。于是下令水师不要对龟船展开追击,开足马力全力向东南方行进,一面寻找孙刘联军主力决战,一面向南方的荆州本土迫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