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来自以前的声音
“现在我还是很恍惚，为了记录此刻的我是真实的，我决定写下这份日记。今天，十一月二十三日，我好像死而复生了……
本座苦修无数载，终得长生道果，如不是那一战……罢了，都是些旧事，此番天地好像已然不同，似乎已经过去了万载岁月，本座尚且不知为何会重生在后世中……”
李经年眉头一皱，万载岁月，那一战……
他自小熟读二哥给他的经史子集，有关世界的历史他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大事件而言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
可是万载岁月前，足以称得上大战的事件。
他却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有关万载前的历史确实有着一片空白，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去调查，一万年前的历史中有着将近二百年的空窗期。
很久以前李经年就对这空窗期感到好奇，即使去问无所不知的二哥也只能得到一个沉默的笑容。
当时他并未有太深的好奇心，只当是二哥不想告诉他。
如今忽然看到有关万载岁月的记载，他心头顿时一紧，瞬间就理解二哥的心思，不告诉他并非不想或不愿，而是不能。
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涉及到了太多东西，连斩获长生的仙人都被迫卷入其中，还难以善终。
获得长生的仙人是比掌握法则的神明还要高一个层次的存在，他们参的是大道，是天地本质，而不再是单纯的风水火电等法则。
所为的神明，只是因为有着凡人无法理解的自然力量，就被认为高高在上、无所不能。
实际上也只是境界更高些的修士罢了。
而仙人则不同，他们是获得了长生道果，立下了大道的存在，相较于“人”，可能更接近于“仙”。
他们参演的是大道，是构筑天地、维系天地的本质，他们既借助天地之力，同时也给天地提供大道。
神与仙的差距不言而喻。
能够涉及到这种级别的战争，李经年根本不敢想象，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接触的秘辛。
脑海中思绪纷飞，不知不觉间已经有点跑题了，李经年摇摇头，将各种杂七杂八的内容扫开，示意虎妖继续翻着日记。
“十一月二十四日：本座似乎并非是重生，而是夺舍了一具身躯……不，这不应该，本座乃正道仙人，岂会为了苟活而夺舍无辜之人……”
“十一月三十日：本座……不对，写这日记的人不是我，我并非什么仙人，更是没有死而复生……”
“十二月三日：该死，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看得头好疼，写这日记的人莫非真是我…？”
“十二月十四日：我出关了，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但我清楚，和我一起出关的人也一定不是他自己了，我明明不认识的他，却觉得他很熟悉，就好像……灵魂深处都刻上了对他的恐惧……”
一双虎目露出些许茫然，完全不知道上面写的是啥，倒是能看出一旁的人类很紧张的样子，明明自己就可以翻书，还非要握住它的爪子来一页页的翻动。
它感觉握住大爪子的手捏紧了一点，便下意识的翻了翻书，结果就翻了一个寂寞，一片空白的书页出现在面前。
书页连接处还留有被撕下来的痕迹，显然后面的东西有人不想泄露出去。
但既然日记都被完整保留下来了，说明应该是作者写上去后又觉得不妥，才自己处理掉了吧。
所以后面都写了什么？
李经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老道，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呢……
事已至此，也没啥好说的了。
虎妖这边呢属于无妄之灾，在山谷深处待得挺好，然后被人赶了出来，属实无辜。
而晏家采药的人也几乎可以断定是被同一伙人害死的，而这一切的因果就存在于面前这光洁的石台中。
现在万事皆休，真正主谋的线索又暂时断掉了，眼下唯一需要处理的就剩下这未知的虎族血脉。
将这份因果了却，无论是对晏家人，还是对面前的憨虎，都是一个初步的交代，至于后续的杀人偿命……
说实话，就不是李经年这么一个蹭委托的外人该管的了。
“你把这血脉炼化了之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李经年嘱咐了一句，在虎妖诧异的目光中掐了几个决，将完成到一半的绝灵大阵彻底激活。
本来流转在石台当中的山脉之力开始变得稀薄，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流向下游的河水被横空截断一样。
“你……你不要吗？”
虎妖犹豫的传音中依旧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它与李经年的联手可是为了夺回家园，至于其他的则一概没提。
就比如眼前这神秘血脉的归属，绝对是好东西，李经年想要的话完全可以拿走，反正虎妖也打不过他。
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不知名势力努力了一个月有余不就是为了这个嘛，而作为胜利方李经年却对这最大的战利品视若无睹。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李经年语气轻松，却是真的不在意。
妖兽才重视血脉，他一个人类，一不炼丹二不炼器的，拿这玩意儿干啥，拿着去卖钱都不知道能赚几两银子。
不过好在他从老道手里赚了一大笔，多少也算是有了些云游四方的底气。
虎妖眨了眨眼睛，一双充满人性化的虎目都有些惭愧，“我方才还想着驱逐你们，你却如此帮我，还不要报酬……”
李经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圣母了，虽然他从中也得到了百两银子作为报酬，可那是老道给的，算不得虎妖的答谢。
是应该要些好处，平添因果对四处云游而言未必是好事，动静闹得太大他可能就得被国君注意到，然后被一封圣旨召入京城参加那什么祭天大典。
他是得去京城，也得调查一下祭天大典有什么问题，可没说非得参加不是。
所以该低调还是要低调。
李经年若有所思，“我也并非圣人，帮你也是有目的的，炼化了血脉后还是要和现在一样，不要妄造杀孽。
天地和，则万物生。修行亦如此，你生而为虎，兽性不除、平白杀戮就是妖，知晓因果、顺应天为便是仙。
你要是觉得有愧于我，以后遇到人族落难，就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伸以援手，也算为我，为人族做贡献了。”
论如何装高人，李经年早就从境界不高，但是眼界极高的二哥身上找到了答案。
三句不提自己，字字不离大道，格局高一点，灵魂纯粹一点，那就是高人风范。
至于从中获利什么的。
一开始就为了调查晏家人受害的真相，李经年确实没想坑虎妖什么。
毕竟这憨虎看起来确实蛮亲切的。
虎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然后慢慢低头，顶了顶李经年的胸口。
“你不答应？”李经年略懵，这憨虎怎么忽然不好说话了。
“我听不懂，你们人族的教化我没学过……”
原来是个文盲啊。
李经年笑笑，揉着虎妖的大脑袋，“那你现在是何意啊。”
“想让你教我，你好像喜欢这个样子。”
撸猫的手忽然一顿，李经年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虎原来不憨啊。
“我要回去了，没时间教你，给你留几本书，没事的时候看着玩吧。”
李经年随手取出一枚记录玉符，拓下几本儿时读过的书，将玉符放到虎妖的手掌心里。
“可我不识字……”
话还没说完，李经年一指点在它的眉心处，淡淡的光芒闪过，脑海里顿时多了许多“文字经验”。
李经年收回手指，淡淡一笑，“学会上万个文字很容易，学懂一个道理却很难。”
虎妖有些茫然，想来是在消化人族的文字，但依旧下意识的点头。
李经年笑了笑，这种为人师的感觉确实好，怪不得二哥总爱摆出一副高人风范，然后问自己知道啥啥啥为什么会怎样吗……
“走了，回家吃饭了。”
李经年拍了拍虎妖脑袋，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虎妖挥了挥大爪子，学着李经年的样子挥手告别，然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符。
灵识深入其中，发现以往认为是鬼画符的文字多了许多含义，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三字本经》、《听老娘的话》、《三年教化，五年成仙》……
一看就是经典名著。
望着李经年离去的背影，茫然的眼睛中越发敬佩。
教化妖兽是大因果，李经年本意是不想承担的，可事到如今也不能啥都不干，更不能教完来一句，“日后你惹祸，不要报出为师姓名”。
教化一事终究是善举，能做还是做一做的好。
于是李经年就留了几本教导为人的启蒙读物，既不亲自解读，也不涉及太深的内容。
只当丢了几本启蒙读物，勉强算是半个启蒙导师。
这已经是他规避因果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毕竟他总不能随身带只不会化形的虎妖，这对于游历俗世的他而言实在不方便。
李经年不知不觉走出了安山谷，回头沉思片刻，轻轻一叹。
早知道下山前就问问如何与妖兽打交道了，要是能教化其行善也是一桩好事啊。
二哥擅说教，指不定还很有经验呢，不像三哥，只会打打杀杀。
如果是三哥遇到这样的憨虎，肯定先上去揍一顿了，事后才发现自己打错人，指不定还得道歉呢。
想到此景，李经年嘴角轻扬，原本还因为经验不够，没办法平衡因果和教化之间的阴郁都少了许多。
……
小稻山，三哥苏子浮刚和大白虎打完架。
“白白，你再睡会吧。”
“哼……”
一声迷迷糊糊的娇嗔，苏子浮低头亲吻怀中的白发姑娘。
白姑娘扭了扭身子，又往怀里靠了靠，握住不老实的手，“别闹，累着呢。”
“哦……”
苏子浮轻声答应，搂着姑娘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悉悉索索……
“不老实是吧，当老娘好欺负啊！”
不远处的二哥再度布阵。
满目沧桑。
惆怅，想经年了。
老三久别胜新婚……境界还高，人家姑娘修为体魄都不差……
小稻山啥时候能安宁呀……
哎。
看书看书……
看着看着，二哥犹豫了片刻，放下了看到一半的俗世闲书，换成了圣人名著。
本座苦修无数载，终得长生道果，如不是那一战……罢了，都是些旧事，此番天地好像已然不同，似乎已经过去了万载岁月，本座尚且不知为何会重生在后世中……”
李经年眉头一皱，万载岁月，那一战……
他自小熟读二哥给他的经史子集，有关世界的历史他可以说是信手拈来，就大事件而言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
可是万载岁月前，足以称得上大战的事件。
他却真的一点都不清楚。
这不是他的问题，而是有关万载前的历史确实有着一片空白，不管是从什么角度去调查，一万年前的历史中有着将近二百年的空窗期。
很久以前李经年就对这空窗期感到好奇，即使去问无所不知的二哥也只能得到一个沉默的笑容。
当时他并未有太深的好奇心，只当是二哥不想告诉他。
如今忽然看到有关万载岁月的记载，他心头顿时一紧，瞬间就理解二哥的心思，不告诉他并非不想或不愿，而是不能。
万年前的那场大战涉及到了太多东西，连斩获长生的仙人都被迫卷入其中，还难以善终。
获得长生的仙人是比掌握法则的神明还要高一个层次的存在，他们参的是大道，是天地本质，而不再是单纯的风水火电等法则。
所为的神明，只是因为有着凡人无法理解的自然力量，就被认为高高在上、无所不能。
实际上也只是境界更高些的修士罢了。
而仙人则不同，他们是获得了长生道果，立下了大道的存在，相较于“人”，可能更接近于“仙”。
他们参演的是大道，是构筑天地、维系天地的本质，他们既借助天地之力，同时也给天地提供大道。
神与仙的差距不言而喻。
能够涉及到这种级别的战争，李经年根本不敢想象，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接触的秘辛。
脑海中思绪纷飞，不知不觉间已经有点跑题了，李经年摇摇头，将各种杂七杂八的内容扫开，示意虎妖继续翻着日记。
“十一月二十四日：本座似乎并非是重生，而是夺舍了一具身躯……不，这不应该，本座乃正道仙人，岂会为了苟活而夺舍无辜之人……”
“十一月三十日：本座……不对，写这日记的人不是我，我并非什么仙人，更是没有死而复生……”
“十二月三日：该死，这究竟是什么鬼东西，看得头好疼，写这日记的人莫非真是我…？”
“十二月十四日：我出关了，已经想不起来自己是谁了，但我清楚，和我一起出关的人也一定不是他自己了，我明明不认识的他，却觉得他很熟悉，就好像……灵魂深处都刻上了对他的恐惧……”
一双虎目露出些许茫然，完全不知道上面写的是啥，倒是能看出一旁的人类很紧张的样子，明明自己就可以翻书，还非要握住它的爪子来一页页的翻动。
它感觉握住大爪子的手捏紧了一点，便下意识的翻了翻书，结果就翻了一个寂寞，一片空白的书页出现在面前。
书页连接处还留有被撕下来的痕迹，显然后面的东西有人不想泄露出去。
但既然日记都被完整保留下来了，说明应该是作者写上去后又觉得不妥，才自己处理掉了吧。
所以后面都写了什么？
李经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老道，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还越来越复杂了呢……
事已至此，也没啥好说的了。
虎妖这边呢属于无妄之灾，在山谷深处待得挺好，然后被人赶了出来，属实无辜。
而晏家采药的人也几乎可以断定是被同一伙人害死的，而这一切的因果就存在于面前这光洁的石台中。
现在万事皆休，真正主谋的线索又暂时断掉了，眼下唯一需要处理的就剩下这未知的虎族血脉。
将这份因果了却，无论是对晏家人，还是对面前的憨虎，都是一个初步的交代，至于后续的杀人偿命……
说实话，就不是李经年这么一个蹭委托的外人该管的了。
“你把这血脉炼化了之后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吧。”
李经年嘱咐了一句，在虎妖诧异的目光中掐了几个决，将完成到一半的绝灵大阵彻底激活。
本来流转在石台当中的山脉之力开始变得稀薄，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仿佛流向下游的河水被横空截断一样。
“你……你不要吗？”
虎妖犹豫的传音中依旧带着一丝不可置信，它与李经年的联手可是为了夺回家园，至于其他的则一概没提。
就比如眼前这神秘血脉的归属，绝对是好东西，李经年想要的话完全可以拿走，反正虎妖也打不过他。
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不知名势力努力了一个月有余不就是为了这个嘛，而作为胜利方李经年却对这最大的战利品视若无睹。
“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李经年语气轻松，却是真的不在意。
妖兽才重视血脉，他一个人类，一不炼丹二不炼器的，拿这玩意儿干啥，拿着去卖钱都不知道能赚几两银子。
不过好在他从老道手里赚了一大笔，多少也算是有了些云游四方的底气。
虎妖眨了眨眼睛，一双充满人性化的虎目都有些惭愧，“我方才还想着驱逐你们，你却如此帮我，还不要报酬……”
李经年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太圣母了，虽然他从中也得到了百两银子作为报酬，可那是老道给的，算不得虎妖的答谢。
是应该要些好处，平添因果对四处云游而言未必是好事，动静闹得太大他可能就得被国君注意到，然后被一封圣旨召入京城参加那什么祭天大典。
他是得去京城，也得调查一下祭天大典有什么问题，可没说非得参加不是。
所以该低调还是要低调。
李经年若有所思，“我也并非圣人，帮你也是有目的的，炼化了血脉后还是要和现在一样，不要妄造杀孽。
天地和，则万物生。修行亦如此，你生而为虎，兽性不除、平白杀戮就是妖，知晓因果、顺应天为便是仙。
你要是觉得有愧于我，以后遇到人族落难，就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伸以援手，也算为我，为人族做贡献了。”
论如何装高人，李经年早就从境界不高，但是眼界极高的二哥身上找到了答案。
三句不提自己，字字不离大道，格局高一点，灵魂纯粹一点，那就是高人风范。
至于从中获利什么的。
一开始就为了调查晏家人受害的真相，李经年确实没想坑虎妖什么。
毕竟这憨虎看起来确实蛮亲切的。
虎妖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然后慢慢低头，顶了顶李经年的胸口。
“你不答应？”李经年略懵，这憨虎怎么忽然不好说话了。
“我听不懂，你们人族的教化我没学过……”
原来是个文盲啊。
李经年笑笑，揉着虎妖的大脑袋，“那你现在是何意啊。”
“想让你教我，你好像喜欢这个样子。”
撸猫的手忽然一顿，李经年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这虎原来不憨啊。
“我要回去了，没时间教你，给你留几本书，没事的时候看着玩吧。”
李经年随手取出一枚记录玉符，拓下几本儿时读过的书，将玉符放到虎妖的手掌心里。
“可我不识字……”
话还没说完，李经年一指点在它的眉心处，淡淡的光芒闪过，脑海里顿时多了许多“文字经验”。
李经年收回手指，淡淡一笑，“学会上万个文字很容易，学懂一个道理却很难。”
虎妖有些茫然，想来是在消化人族的文字，但依旧下意识的点头。
李经年笑了笑，这种为人师的感觉确实好，怪不得二哥总爱摆出一副高人风范，然后问自己知道啥啥啥为什么会怎样吗……
“走了，回家吃饭了。”
李经年拍了拍虎妖脑袋，挥了挥手，转身离去。
虎妖挥了挥大爪子，学着李经年的样子挥手告别，然后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符。
灵识深入其中，发现以往认为是鬼画符的文字多了许多含义，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三字本经》、《听老娘的话》、《三年教化，五年成仙》……
一看就是经典名著。
望着李经年离去的背影，茫然的眼睛中越发敬佩。
教化妖兽是大因果，李经年本意是不想承担的，可事到如今也不能啥都不干，更不能教完来一句，“日后你惹祸，不要报出为师姓名”。
教化一事终究是善举，能做还是做一做的好。
于是李经年就留了几本教导为人的启蒙读物，既不亲自解读，也不涉及太深的内容。
只当丢了几本启蒙读物，勉强算是半个启蒙导师。
这已经是他规避因果所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毕竟他总不能随身带只不会化形的虎妖，这对于游历俗世的他而言实在不方便。
李经年不知不觉走出了安山谷，回头沉思片刻，轻轻一叹。
早知道下山前就问问如何与妖兽打交道了，要是能教化其行善也是一桩好事啊。
二哥擅说教，指不定还很有经验呢，不像三哥，只会打打杀杀。
如果是三哥遇到这样的憨虎，肯定先上去揍一顿了，事后才发现自己打错人，指不定还得道歉呢。
想到此景，李经年嘴角轻扬，原本还因为经验不够，没办法平衡因果和教化之间的阴郁都少了许多。
……
小稻山，三哥苏子浮刚和大白虎打完架。
“白白，你再睡会吧。”
“哼……”
一声迷迷糊糊的娇嗔，苏子浮低头亲吻怀中的白发姑娘。
白姑娘扭了扭身子，又往怀里靠了靠，握住不老实的手，“别闹，累着呢。”
“哦……”
苏子浮轻声答应，搂着姑娘的手又用力了几分。
悉悉索索……
“不老实是吧，当老娘好欺负啊！”
不远处的二哥再度布阵。
满目沧桑。
惆怅，想经年了。
老三久别胜新婚……境界还高，人家姑娘修为体魄都不差……
小稻山啥时候能安宁呀……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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